這個農民有點虎

第一百七十章 足矣

第170章足矣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朱雀心中卻是糾結了很久,最後她想如果那樣就從了他吧。起碼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而且自己也不討厭他。她仿佛做了一個最艱難最掙紮的決定,但是當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她又有些期待,期待他讓自己被迫同意了他,期待他強硬一些。

可是上天和朱雀開了個玩笑,因為此時李天佑的手已經再次掉頭,沒有一絲停留也沒有一絲猶豫,就在那開始的地方重新掉頭,再次向下。朱雀莫名有些失落,李天佑總給她這樣糾結的情緒,就如剛才讓他做生意,他明明拒絕卻又讓她更覺高興。

而此時自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已經準備接受,他又偏偏心無雜念,仿佛根本就沒往那上邊想一樣。她這一刻分不清自己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應該向上對還是如此一般做個正人君子對。剪也不斷,理卻更亂。但是感受到李天佑再次揉向另一條腿,同樣的力度,同樣的頻率,朱雀再次靜心,無論李天佑是沒往那方麵想也好,又或者他真的是在占便宜卻不敢越雷池一步也罷,她都對這個弟弟沒有一絲不滿,相反卻更是疼愛,雖然她不知道是疼多一些,還是愛更勝一籌。雖然心靜了,但是作為朱雀身體最**部位的腿被一個她沒有一絲討厭的男人觸摸半天,身體還是有了本能的反應。

李天佑隻在朱雀最初的僵硬到鬆弛的時候才有一些異樣的感覺,但他強迫自己冷靜,因為他就是想單純的想讓疲勞的姐姐放鬆一下。

“姐,你給我講講徐省長唄”仿佛不想讓這份沉默演變的過於曖昧,李天佑提出了一個請求,這是他吃飯的時候就準備問的。

朱雀仿佛也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知道這時候轉移注意力是遏製身體衝動的最好辦法,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聽說。他大學剛畢業就因為老師的推薦進入了政府部門。”朱雀正準備繼續,李天佑卻出言打斷“姐,你能倒著說麽?”

朱雀聞言一陣不解,疑問的看著李天佑。

李天佑笑著說道:“我看小說的時候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一般好的小說我都會看兩遍以上,以前都是一點一點往後看,但是後來我發現第二遍從後往前看感覺完全不同,更能把握一個人成功或失敗的原因,也更容易抓住一個事情成敗的原因。”

朱雀聞言思考良久,最後竟覺得十分有道理:“你真厲害!”

這一句話朱雀說的十分認真,並不像往日如弟弟一般的誇讚,因為以前李天佑表現的好,表現的聰明,表現的厲害都是她做到過,經曆過或者是看到過的。但這一次李天佑帶給她的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識過的思想,而且細一思索之後就知道這句話十分有道理。她覺得這一刻的李天佑像個哲學家,所以她的話中帶著佩服和尊敬。

李天佑也感受到朱雀的這個反應,尷尬的笑了一下。腿上傳來的感覺又把朱雀拉回現實,於是開始從許國慶升任副省長講起,講到他如何認識前任省委書記,一步一步,講到他的大學。

李天佑知道許省長講完了,再次問道:“姐,再講講魏老。”

朱雀也發現這樣講故事更有意思,於是再次把魏文的經曆講了一遍,但是魏文故事的趣味性和跌宕起伏更少一些,就如朱雀最後的蓋棺定論一樣,魏文一生隻做了一件事,然後做到了極致。越平凡越不凡,越平庸越難得,越簡單越偉大!

“還想聽誰的?”朱雀很有興致,她早已沒有了生理反應,隻覺神清氣爽。

李天佑猶豫良久,低頭看著手上白皙的**,似乎正在掙紮。

一番糾結過後,李天佑緩緩抬頭小心翼翼道:“姐,您給講講楊爺?”

其實一開始朱雀沒聽懂,但是很快,看著李天佑帶著奢望和愧疚不忍的神情,她心神巨動。呼吸也不再平穩,仿佛有黑雲壓城,不自覺的嗓子中隱有淚水。

李天佑看著朱雀的神情,趕緊說道:“不聽了!我給你揉揉肩!”李天佑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趕緊起身,不想讓朱雀沉浸於痛苦之中。

朱雀拉住李天佑的手,再次把已經起身的李天佑拉回凳子上。

冷靜下來的朱雀自嘲一笑:“沒事兒,難得有個人願意聽我講他。有時候我想講還沒人聽呢。”朱雀仿佛在安慰李天佑。

但是朱雀並沒有開口,而是先問了個問題“你為啥想聽他?”

李天佑並不知道朱雀如往常一般神情的一問其實大有深意,李天佑的回答如果不能讓朱雀滿意,那她不會講。

“雖然我才聽說過楊爺沒多久,但是心生神往,我想做那樣的男人!”李天佑並不是阿諛奉承,更沒必要對一個死人溜須拍馬,哪怕他以前是朱雀的男人。但是在聽了他冰山一角的故事,看了一晚他的日誌之後,這個男人的形象就一直在李天佑的心中不曾消散,而且越來越清晰,他想知道關於這個神一樣的男人的一切,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知道他最多的也就隻有朱雀了,所以他會糾結那麽久,但最後還是提出了這個要求。

朱雀笑著點點頭,暗罵一聲自己矯情,他是在她見證下看了整本楊明日誌的人,他更是不舍得讓自己難過的人,如此情況下他仍然要聽自己給他講楊明,那自己又何必如此。

“很多人背地裏都叫他九千歲,雖然這個名字很難聽,但是我挺喜歡。他入獄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被誰帶走的,帶到了哪裏去都是在他死後才被報出,我曾經四處求人,打聽他的下落,但是要麽不知道,要麽不敢說。但是好像真的有神明一樣,在他猝死獄中的第二天我就做了個夢,夢的很真實,很清晰。夢到我去監獄探視他。”

在那個夢裏,朱雀走進監獄,看到銅牆鐵壁,她很難過。楊明看著朱雀笑了,就和往常聊天一樣。“我很可憐麽,很可悲麽?”楊明調笑的口吻問道。

朱雀搖頭不說話,但是眼睛中的淚水不住的往下淌,他瘦了。

“如果你要是這麽想的那我就真的很可悲了。“楊明完全不像是在遭受牢獄之災,一如既往的鋒芒畢露。他說:

“別人吃過的我都吃過,別人看到過的我都去過,別人夢想的我都擁有,別人追求的我甚至不屑一顧。我這一生雖然短暫,但起碼比那些虛活百年的人要壯麗的多。成也好,敗也罷,但我從來沒輸過。那我有什麽可憐?有什麽可悲?

善終?那些都是矯情的人才期望的,活著我要轟轟烈烈,死了我也不是籍籍無名,足矣。”

李天佑不知什麽時候又拿過一瓶紅酒,沒有杯子,聽到這裏直接對著瓶嘴喝了一口,當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