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農民有點虎

第二百四十九章 無求?

第二百四十九章無求?

李天佑越想越覺得心慌,若非如此,小何怎麽會突然態度大變。

“那我就不知道了,應該不是吧?但也沒準,咋了?”趙河山疑惑道。

李天佑越想越恐怖,結巴道:“啊,沒事,額,我就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那可不,得謝謝人家,那小骨架要是把你架過去,可得費老勁兒了。”趙河山也沒多想。

李天佑忐忑著連連點頭,悶頭抽煙。

趙河山隻抽了半根便掐滅煙頭,李天佑也趕緊吐完最後一口煙。

“說吧,啥事?”趙河山問道。

李天佑平複了一下心情,看著趙河山認真道:“趙老師,我想跟您談個合作。”

趙河山沒有插嘴,隻是疑惑的看著他,於是李天佑便把自己的想法和計劃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趙河山越聽眉頭皺的越緊,直到李天佑全部說完,趙河山也沒急著發聲。

起身到自己的辦公桌裏拿出一包中華,拆開後散給李天佑一支,自己也點上。

“你的想法不錯,計劃也不錯。但是……”趙河山抬頭看著李天佑,搖了搖頭緩緩道:“但是電影這塊蛋糕不好吃啊,而且我也老了,不想折騰了。東北這塊黑土地土壤確實不錯,但也不是種啥都豐收的。都知道種水稻賺錢,但是東北人還是認玉米。為啥呢?因為適合。”

李天佑看到趙河山沒急著答複就知道他興趣不大,此刻也算不上多灰心,抽了口煙道:“我覺得您隻說對了一半。東北確實更適合種玉米,但也適合種高粱。”

“嗬嗬,也對。”趙河山沒有反駁,繼續道:“但是我隻會種玉米。你別看我也種過高粱,但是我隻是下點籽兒,充其量算是玩玩。至於該怎麽施肥,該怎麽下糞,收成了怎麽賣高價並不精通。”

李天佑道:“您是擅長種玉米,但不代表您不能種高粱,隻是您沒認真往這方麵發展而已。而且以您的能力,掌握這些技術不成問題。您不用太妄自菲薄,我也不是要拉著您下水。我就不信窮整個東北之力,還不能在這塊蛋糕上咬上一口。”

趙河山看著李天佑眼中的熾熱,不禁有些心動。“窮整個東北之力?你有這個信心?”

麵對趙河山的質疑,李天佑笑道:“您加入,就是整個東北。您不加入,就我李天佑一個!”

趙河山搖頭苦笑:“這樣吧,我可以幫你牽線搭橋,不管是藝人還是導演,我都能給你提供點便利,至於投資運營我就不參與啦。”

李天佑歎口氣,說道:“不是我勉強您,沒有您的話我就不準備搞這個了。我依賴的也不隻是您的藝術資源。這隻是很小的一部分,您的睿智是我的依仗。還有您的名氣能讓我們瞬間打響第一炮,沒您坐鎮,我沒信心搞好。”

趙河山沒把李天佑的話語當做恭維,他雖然不狂妄自大,但也從來不刻意謙虛。他也知道李天佑找到自己也確實是因為這個道理。

趙河山道:“說實話,你這個想法很大膽,我也很佩服。如果再早十年,不!五年。如果再早五年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但是現在不行了……”趙河山一陣無力感,長歎一聲:“老啦!”

李天佑聽到這一聲長歎,看著這個滿頭白發垂垂老矣的老人,說不出的難受,他是看著趙河山的作品長大的,此刻不禁慨歎歲月無情,也不忍強求。

趙河山想起了李天佑送自己的那副字,自嘲一笑:“就算真有西北望,射天狼的想法,也沒有挽彎弓如滿月的能力了。”

李天佑苦笑道:”您這樣我隻能感歎一聲生不逢時啦?“

趙河山哈哈一笑:”沒事兒,你還年輕!年輕就是本錢,不用急於一時。“

李天佑想起了身在北京準備讀研的魏伊瀟,苦笑道:”我急啊!趙老師就一個。別說東北,就算全中國這幾十年也沒有過第二個能像您一樣,在整個圈子有如此地位的人物啊。不管港台還是大陸,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趙河山隻是笑了笑,也不說話,踱步走進書房,李天佑也跟著走了進去。

“好久沒寫字了,來。”趙河山走到書桌旁指著硯台說道。

看來趙河山這是準備下一話題了,李天佑隨著趙河山手指方向,拿起硯台磨了起來。

趙河山滿滿的蘸了墨水,提筆在宣紙上寫了起來。趙河山寫字不快,相反很有節奏,一筆一劃都追求完美,對力度的要求也很較真。

趙河山收筆起身,看著紙上的兩個大字問道:“怎麽樣?”

李天佑默默看著宣紙,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無求......”李天佑仿佛良久之後才看懂兩個字一般,悠悠開口,然後他莫名一笑。

趙河山看著李天佑的表情一陣不解,剛要開口就聽李天佑緩緩道:“人到無求品自高啊,好字!線條優美,剛中帶柔……”

趙河山剛露出滿意的微笑就聽李天佑話鋒一轉。

“隻是……”

趙河山聞言蹙眉,疑惑的看著李天佑。

李天佑也沒觀察趙河山的臉色,頓了下繼續道:“隻是這心境與意境不通,徒有其表,有形無意!”

趙河山驚了一下,然後轉頭看著這幅字,怎麽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隻覺得和自己平常寫的差不多。倒是自己寫這字的時候確實沒有心無旁騖,但他也不信李天佑真的看出來自己的心思,心中狐疑,故作生氣道了一聲:“胡說八道!”

李天佑聽到這輕聲一怒,不但沒緊張,反而在趙河山的目光中莫名其妙的一陣大笑。

“哈哈哈,原來我還以為趙老師真不想折騰了,但看了你這幅字啊,我覺得您還沒到無求的境界啊,這幅字可暴露了您的心聲了。”

“狗屁不通,有個屁的心聲。”趙河山隨意道。

李天佑好似十分篤定,說道:“我年齡不大,話能騙的了我,但這字可騙不了我。”

李天佑麵上一副洋洋自得很有信心的樣子,心中卻忐忑不已,其實他是在賭,他文學造詣確實不錯,但也就是能看出好字壞字,還沒玄乎到能通過字看出別人的心聲,當然他也不是無的放矢,既然已經明確拒絕自己,那又寫這無求二字是何意思?是徒增煩惱還是心煩意亂?是境界超然還是有心無力?

---

ps:三更奉上,謝謝大家。寫了一天,腦袋都漿糊了,實在是這場談話太不輕鬆,得摸清趙老師的脾氣啊,不容易.,瘋子比李天佑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