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農民有點虎

第三百一十五章 青龍喜水,白虎克夫

第三百一十五章青龍喜水,白虎克夫

熊抱樸剛說了一個字立即止住,沒有在意眾人疑惑的目光,忽然覺得餘光中有一抹紅色,他猛然轉頭向南看去,那一身紅衣似火,十分耀眼,正是.網

若在平時熊抱樸斷然不會如此在意那一身紅色的衣服,但此刻他像是發現了什麽一般,動作已經被一種強烈的感覺所左右。眾人不知道熊抱樸究竟怎麽了,本來他眼睛渾濁身子晃蕩,但自打仔細看了魏伊瀟兩眼後就變得分外明亮,仿佛酒已經醒了幾分,但偏偏他此刻的表現又太像耍酒瘋了。眾人也不知道他驚詫的打量了魏伊瀟之後怎麽又看向了朱雀,但這次熊抱樸沒有停留,隻看了朱雀一眼腦袋就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與朱雀相對的,是坐在北方的王小源,一身黑衣,氣質陰冷。

雖然王小源看上去嬉笑之中帶著幾分不正經,但一絲邪氣與生俱來,在正式從李天佑手裏接過佑家公司後,潛移默化當中,上位者的氣質已是初具雛形。

看到王小源之後熊抱樸隻覺呼吸急促,他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緩緩轉身。這次他的動作很慢,與先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表情更是讓人捉摸不透,像是不敢置信的驚慌,又像是隱隱帶著期盼的激動。

終於,他轉過身來,目光停留在了身側的耀陽身上。

此刻的耀陽一身樸素青裝,但那靈秀氣質出類拔萃。熊抱樸在眾人萬分不解之下突然繞開凳子緩緩向後退去,退了足有四五步這才止住,然後他看向了一桌的人。

眾人早已放下了酒杯,都看著熊抱樸。

熊抱樸沒看眾人的目光,因為他此刻的眼中這不是一個飯桌,而是一個局,是一個與八卦緊密相連的格局。

熊抱樸掃視一周後看向了李天佑,此刻他居於西北,正是後天八卦的乾金之位。恍惚間他想起了兩人初見,那一次的李天佑給他的感覺是陽光謙遜,讓人倍感舒服,身上有一股傲氣,但十分收斂,如蛟龍潛水。

後來李天佑流落街頭,再次相見已經十分落魄,但那一身不屈的囂張氣焰更是鋒芒畢露,如龍行世間,在地威天壓間逆天地而行。

而此時,他氣勢磅礴卻又溫和圓潤,在氣質不俗的眾人之間泰然自若,有如人間帝王。

熊抱樸終於回過神來,見李天佑也望向自己,他看著李天佑唇角顫抖,仿佛有什麽重大秘密要分享一般,然後他手成劍勢指向耀陽。

耀陽不解的看著師父,熊抱樸手不收勢,目不轉睛,指著耀陽看著李天佑,良久後顫抖開口。

不知道是酒太辣還是他太久沒出聲,在激動之中這一句話仿佛京劇腔調一般——“此,青龍也!”

耀陽目瞪口呆,李天佑渾身一顫。他驚訝的看了下耀陽然後又看了眼魏伊瀟,他終於明白那熊抱樸沒有說下去的白字意味著什麽了。魏伊瀟突然臉色一紅,略顯恐慌,但好在沒人發現,因為其他人仍是雲裏霧裏的看著熊抱樸。

“哈哈哈哈……”

熊抱樸突然笑了,是仰天大笑,那是一種滿足的笑,那是一種暢懷的笑,就像他從來沒想過會在一個人身上連續卜出乾卦,他也從來沒想過能看到師父他老人家說過的百年難出千年難遇的四神聚首。

這一刻熊抱樸已經沒有心情理會眾人,他沉浸於自己的世界歡喜不已,他走到飯桌拿起一瓶茅台,然後獨自走到窗下,席地而坐。

熊抱樸一臉滿足的笑意,看著遠方喝了一口,看著月光喝了一口,念著死去的師父又喝了一口。

經熊抱樸這麽一折騰,原本就已經吃得差不多的眾人紛紛放下了筷子,李天佑不覺掃興,反而一肚子的好奇和疑問。

李天佑擦了下嘴對朱雀道:“姐,我和小源今天就在這住了,你幫我把伊瀟、佳佳還有虎哥送回去吧。”

朱雀喝了點紅酒但並不多,於是點了點頭。

眾人一起下了樓,自然沒打擾字斟自飲的熊抱樸,當眾人到了樓下剛要上車的時候,魏伊瀟突然站住,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開口道:“等我一下,我落了點東西。”

說著魏伊瀟就往樓裏走去,李天佑剛要跟著上樓魏伊瀟就阻止了他:“樓下等我。”

李天佑隻能略帶不解的給張虎和王小源遞了隻煙,三個男人邊抽邊等著,朱雀和王佳佳也沒急著上車。

魏伊瀟獨自上了樓沒有找東西,而是來到了熊抱樸身邊。熊抱樸喝了口酒,然後不解的側頭看著魏伊瀟。

魏伊瀟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問道:“白虎克夫?”

熊抱樸微微一愣,然後笑著點頭道:“對。”

魏伊瀟臉色驟然煞白,熊抱樸又喝了口酒轉頭看著夜色,魏伊瀟輕輕起身,有些六神無主的她剛要抬腳就聽熊抱樸又開口了。

“若是嫁給一隻白羊,那自然是克的死死的,可你要是嫁給一條威龍…….嗬嗬,就算你再硬,安能克他分毫?”

魏伊瀟身子一怔,隨即轉喜,衝著熊抱樸鞠了一躬,恭敬道:“謝謝老神仙解惑”。

熊抱樸搖了搖頭又叫了一聲:“姑娘……”

魏伊瀟見他有話要說,沒急著走:“您說。”

熊抱樸慢慢轉身,看著魏伊瀟的眼睛道:“有些話老朽本不當講,但既然你來問我,那我就也說一說。”

魏伊瀟笑著點頭:“願聞其詳。”不自覺間受到熊抱樸影響的魏伊瀟說話也變得略顯古樸。

熊抱樸笑著點了點頭道:“我看的出,你也是個高傲的主兒,但有些男人注定是一個人享用不起的,雖然你是白虎,但也不夠。不單是你,就加上那個朱雀都不見的夠。

想來你也聽說過耀陽的母親,那孩子怨氣重有些話我不能跟他說,李天佑重情,我也不能跟他說,今天借著這一瓶酒我便告訴你。

那女人若不是遇到李天佑,是死不了的……”

熊抱樸歎了口氣:“唉,老朽當初給耀陽看八字的時候就算出他母親是一身賤格,這樣的人本應一世受盡苦難,但偏偏遇到了李天佑,以低賤命格獨承天龍雨露,短短幾個月就把一輩子的福分都用了,焉能不死?”

魏伊瀟錯愕當場,熊抱樸又道:“但命這東西以我師父的水平也就看個六七分,我撐死了也就領略四五分的水平,說的也不見得一定對,但我想告訴你……”

熊抱樸十分認真的看著魏伊瀟,然後眼神變得有些淩厲:“是做四神之一助這個讓我連搖三次乾卦,讓我都迫不及待看他能走到哪一步的男人龍翔九天,還是不能容人、爭鋒吃醋、亂他氣數的禍水......全在你一念之間!”

魏伊瀟怔怔的看著熊抱樸,然後忽然微微一笑,也不答話,而是開口問道:“那個王佳佳也是他女人?”

熊抱樸愣了一下,然後誠懇道:“沒留意看。”

魏伊瀟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下樓之後魏伊瀟直接上了車,一句話也沒說就跟著朱雀和王佳佳還有張虎走了。

回去的路上朱雀接到了一個電話,深夜接電話已經在影業走上正軌之後成了一種習慣,但這次朱雀微微皺眉,聽了良久匯報後隻說了一句話——“明早上班通知高層開會。”

李天佑和王小源送走眾人便帶著耀陽回了樓上,王小源最近很忙,再加上喝了點酒,渾身疲乏,李天佑便把他安排到耀陽的臥室先睡下了。

李天佑沒有睡意,他拿過一個酒杯來到熊抱樸身邊,也跟著他坐在了地上,耀陽和以往兩人生活時候一樣,進了屋就開始收拾桌子。

熊抱樸給李天佑杯子裏倒上了酒,兩人默契的喝了一口。

“是想喝酒還是想問話?”熊抱樸率先問道。

李天佑笑道:“您這麽能算,還用我說?”

“嗬嗬,是想問白虎吧。”熊抱樸道。

李天佑搖了搖頭:“您的眼力我還是信的過,我最好奇的是玄武。”

熊抱樸微感詫異,看著緊閉的耀陽臥室房門,開口解釋道:“玄武居於北方極寒之地,色黑,心黑,骨子陰冷!”

李天佑皺眉道:“我覺得小源不像,他熱乎著呢。”

“嗬嗬…….對他要保護的主子自然熱乎著,但若換了別人,那可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黑著呢。”

李天佑聞言沉吟思索,想起初見王小源的時候,這家夥是很冷,至於黑不黑他還沒太大感觸。

“若不是今天有魏家那姑娘我也沒注意,現在隻是顯了個形罷了,比之朱雀和白虎,確實還稍顯稚嫩,但總比青龍來的顯眼。”

聽到青龍二字李天佑看向耀陽,這小家夥就算熊抱樸說他是天龍自己都絕不感到驚訝。

熊抱樸也看向耀陽,笑道:“沒想到他母親低賤一生,竟陰差陽錯給這孩子帶來一身造化,真是命途難測啊!”

聽到劉大美李天佑又是一陣悲傷,熊抱樸知他心思,也不寬慰,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熊抱樸放下酒杯開口道:“我準備帶耀陽離開長春。”

李天佑聞言一愣:“去哪?”

“連城。”熊抱樸簡單答道。

“為啥?”

熊抱樸看了眼李天佑,悠悠道:“青龍喜水,居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