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我買了!

寶藏左護法

“我要見上帝!我要投訴……”

身披白衣、長發飄飄、身姿或挺拔、或妙曼的男女天使們沒有甩她一眼的,有一個甚至從她頭頂上跨了過去!

怒了……難道靈魂在天國就這般不受重視嗎?!一名女天使路過她的身邊時,她一個貓撲,捉住了人家的腳脖子。

女天使總算是停住了腳步,惱火的俯視看著腳上掛的拖油瓶,道:“你做什麽?”

“……我要見上帝!我要的投訴你們的服務質量!”

“誰?你要見誰?……哎呀,大家都很忙,現在誰都沒空見你!”

嫌棄的甩了一下腳,將拖油瓶甩開了,匆匆走開。拖油瓶望著“天使”的背影,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驚聲問道:“喂!天使姑娘……你的翅膀呢?”

這名天使沒長翅膀!她看了看四周走來走去的其他男女“天使”,發現他們全沒翅膀!她呆呆的趴在地上,糊塗了……

一名“男天使”走過時,一不小心被她絆了一下,險些摔倒,怒道:“閃開!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並非常利落的用腳勾住她撥拉了一下,她就“咕嚕”一下滾回到黃金桌子底下了……

於是終於她明白,她為什麽會呆在桌子底下的了。

腦筋短路的某果在桌子底下老實的趴了一會兒,再探頭探腦的向外望去。這是一個空間非常寬敞、金碧輝煌的大廳。所有桌椅擺設的材質不是黃金就是玉石,任何一件小玩藝都是價值連城的樣子。室內裝飾和擺設的樣式設計看上去很特別,有些西方古風的繁瑣華美,又有些東方民族的細致韻味,是她從未見過的一種風格。總之,這裏像是個極端奢華的宮殿的內部。奇怪的是,看不到一扇窗戶。

室內光線卻是十分充足,光源來自於牆壁上明亮的燈燭。

這般華美的地方如果不是天國,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其實她沒有死,這就是他們所尋找的黃金城寶藏!

曾想像過黃金城是怎樣的富麗堂皇,但無論怎麽堂皇,也是將其想像成埋藏在地下墓室一般塵封千百年的寶藏,依據的模版來自於《木乃伊》之類的探險電影。卻萬萬想不到這裏除了黃金寶貝,居然還有諸多生氣勃勃的大活人!而且這些大活人看起來一個個的都外型標致,身形飄逸,氣質不凡!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另外三個人是否安好?會不會也在這裏?

再次鑽出桌子底時,她低調了許多,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來來往往的男女們的臉色,發現他們的神情都是很緊張,都沒人顧的上甩她一眼。於是決定不再去惹他們,免得再被踢回去。既然她透明到沒人理會,她幹脆自己去找那三個家夥好了。

既然她是被丟在桌子底下,那他們幾個的待遇未必好到哪裏去吧。她小心的避開忙碌的人們,沿著牆根兒、桌下、門後邊,慢慢的找。

當她像隻搜尋犬一樣,頭鑽到旮旯時在,撅著屁股拚命找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對話聲。

“有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清朗的男聲。

女人?是在說她嗎?唐果聞聲拔出腦袋,轉臉看去。隻見問話的男子也是身披簡單白衣漆黑的長發一直垂至腰間,身形挺拔,五官的線條鮮明深刻,隱隱透著威嚴氣質。與之前所見的男女不同的是,他的衣服的袍邊上用金絲滾邊,看上去華麗高貴。

“左護法問的是哪一個?”被問話的侍從樣的男子反問道。

左護法?!這難道是個黑幫麽……

“就是從外麵弄進來那個。”被稱為左護法的人答道。

“我記得連同另外幾個送去那邊了。”侍從隨手一指。

“……隻見了男的,沒見到那女人。”左護法道。

侍從想了一想,恍然大悟道:“那時大家隻顧得照看主上,我們有些忙亂了,似乎是半路上不小心掉了一個,也不知掉到哪裏去了。”

“快去尋來。”

“掉了便掉了,找她做什麽?”那侍者滿不在乎的神氣,說的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坨垃圾。

左護法顯然深有同感,有些煩惱的道:“我也不想找。隻是主上現已醒了,吵著要什麽‘果兒’,我將果子遞與他,他卻不肯吃,我猜,他要的應該是那個女人。”

唐果驚悚了……左護法的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那個什麽“主上”想拿她當水果吃?!嗚……這真的不是天國,也不是黑幫,是妖精洞……

“這樣啊……”侍者四下裏張望了一下,忽然發現了蹲在牆角努力將自己縮到最小以避開視線的唐果,拿手一指她,喜道:“啊!爬到那裏去了!”

可惡……她唐果是個大活人,不是他家養的蚯蚓,用“爬”字很不合適知不知道!

尚在忿忿不平,就覺一片陰影打過來。抬頭,看到左護法英挺的眉頭略顯不耐的鎖著。

“果兒?”左護法用厭棄的語氣叫出如此親昵的稱呼。“你是叫果兒麽?”

“呃……”她猶豫著要不要否認,假裝自己不是他家主上找的那枚水果。

左護法道:“莫非不是?……難道是那兩個男的中的……”

她猛的伸手,一把揪上左護法飄逸的袍角:“兩個男的?!為什麽不是三個?!”

他莫名其妙的瞅她一眼,道:“你究竟是不是果兒?”

“是!我是!你告訴我,那兩個男的在哪裏,我要見他們……”究竟是少了哪一個?!

“不行,你得去見主上。” 後領一緊,被左護法拎了起來,二話不說,拖著就走。一麵被拖得踉踉蹌蹌的走著,一麵出聲抗議道:“你家主上是誰?我不認得他,幹嘛要見他?”

左護法不再理她,徑自拖著她走過華美的走廊,推開一扇鑲嵌了寶石的門。一進去,身上那股強橫的霸氣立刻收斂了起來。連拎著她的姿式都優雅起來——然而還是在拎著她!

唐果後領子被揪住抬不起頭來,隻感覺這是一個豪華寢室,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張大床半挽的帳子後麵躺了一個人,床側站了兩名侍女。左護法對著大床謙恭的行了一禮,沉聲道:“主上,您要的人帶來了。”聲音屏息斂氣,無比的恭敬。

對麵沒有任何回應。

左護法疑惑了一下,忽然醒悟:“哦,方才主上鬧著要起來,屬下怕主上初醒體虛,起來走動會傷及身體,故點住了主上的穴道,主上恕罪。”

說著走上前去,探手到帳內,在**的人的身上啪啪點了幾下。隨著左護法大人的移動被順便拖到了床前的唐果,於是終於看清了**躺著的主上。

“主上”正大睜了一對滿含著急切焦慮的墨眸,緊緊的看著她,因為重逢的狂喜而蒙了一層淚霧。

“小獅子!”她歡欣的大叫一聲,撲棱著兩個爪子就往上撲,寒非離被封的穴道一經解開,也急急的起身迎上。

兩人這個重逢的擁抱卻落空了。

唐果隻覺領子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並迅速向後飄移,一恍神間,已被左護法拎著退出兩丈開外。

寒非離已跳了起來,身上僅披了一件麵料極其柔軟的寬袍,烏發披散著,赤足站在地上,對著左護法怒斥道:“你做什麽!放開她!”

左護法為難道:“主上,您的千金貴體,莫要讓這來路不明的女人衝撞了。萬一對主上不利……”

“什麽來路不明!她是……我的朋友,放開她!”

左護法不情願的瞅了一眼手中的唐果,猶豫一下,忽然想到了折衷之計——探出手指,啪啪啪啪。

然後他放心的將她往前一丟,丟在寒非離的腳下。

寒非離急忙上前扶她,卻發現她隻睜著兩隻憤怒的眼睛看著他,卻是渾身無力,口不能言了——這該死的左護法,又點了她的穴道!

寒非離試圖給她解穴,卻發現左護法那廝的點穴手法極其怪異,他根本解不開!抬頭怒吼道:“快給她解穴!”

“主上息怒。在未確定這個女人的身份之前,必須加以防範,以免危及主上的安全。”左護法的態度恭敬卻毫無商量餘地。

寒非離無奈,見她身上濕冷,但將她抱到**去,拖過一條柔軟的毯子將她的身體裹住。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一個侍從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左護法,不好了,那兩個男的一醒過來就暴起傷人,見人就打!”

左護法斥道:“為何不製住他們!

“一個飄來飄去的捉不住,另一個根本打不過!……”侍從尚未說完,身後的門板就被猛的踹開,整個門板從門框上斷裂,生生將那侍從拍倒在地。然後闖進一人,踏在門板之上。但見這人俊顏如霜,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氣,正是前來尋人的洛羽痕。他眉心的那枚赤紅指印大概過了時效,已然消隱不見。

全然不睬門板下可憐的侍從的痛苦呻吟,目光落在大**,隻見包在毯子中的唐果被寒非離抱在懷裏,眼眶登時泛紅,就欲上前搶人。唐果看到他,驚喜交集,很想跳起來,卻苦於穴道被製,隻在嗓子眼裏發出“嗚嚕”一聲。

左護法見他來勢洶洶,急忙迎頭攔截。洛羽痕堪堪避開,一時間手忙腳亂,情勢居然是十分凶險!他隻覺得左護法的身手飄忽詭異,又迅疾得不似常人,武功套路很是眼熟。

與貓咪攻擊人時的路數十分神似!洛羽痕不敢大意,凝神應對。

唐果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心下大急,手足無法動彈,直急得渾身顫抖,冷汗浸出。洛羽痕既打不過貓咪,也很可能不是左護法的對手……貓咪本無意傷人,左護法卻顯然不會手下留情!

兩人的身手都是極快,不過是電光火石的功夫,洛羽痕的處境已是險情連連。兩人手臂相觸之時,他隻覺自己被一股奇巧之力帶得身體傾斜,左護法原本是與他正麵交鋒,如刀掌鋒卻以極其詭異的角度襲向他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