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霸高武

17、我有一頭小毛驢從來不給騎

爭霸高武

再說那李敏君卸了‘肩仔’重擔,一身輕輕鬆鬆,悠然下山。

為了行事方便,她果斷女扮男裝,整體打扮顯得清新自然,外加容貌俊雅秀麗,顯得神采更加風度翩翩,儼然一副青澀的‘大公子’麵相,活靈活現。

李敏君獨步來到哭嚎城,時不時顧看左右,對於周圍的‘新鮮’物事,其中變與不變,懷古傷今。她心內驀然念道:

為有舊夢話前塵,人生何故語凝噎!

哭嚎城。

人來人往,商貿繁忙。

走著走著,李敏君來到一處非常寬大的茶肆,遂走進去小憩。

“公子喲,您請上座!”店小價熱情招呼,服務周到。

“他媽的巴子!”

剛一坐下,李敏君就聽聞僻陋罵娘聲,一心望去,看個究竟。隻見那條粗猛漢子,頭額上明顯有條黑色疤紋,呈‘十’字條形,對此她似曾相識。

果然!

旁桌的老哥向端茶倒水的店小價,低聲打探道,“這什麽人啊,如此凶狠霸道!”

那店小價也是悄悄的回應,悶聲吭氣道,“這些個十刹門惡徒,以為有‘黃朝勢力’在背後撐腰,簡直無法無天了,就連我征伐山也不放在眼裏,真是煩人得很!”

不料,那霸道大漢耳根特別的尖銳,想必是千裏聽或者百裏風,將店小價的埋怨話兒聽了個遍。

“嘿!”凶漢子指著那位老哥身邊的店小價,怒喝道,“你小子看什麽呢,快給我滾過來!”

看著惡狠狠的凶大漢,店小價還不知實情,尋尋常常的小跑了過去,客氣的招呼道,“請問官人,您有什麽吩咐?”

誰知那凶惡霸道的大老粗漢子好沒來由,倏地站起,一把揪住瘦小柔弱的店小價衣領,直接甩起了巴掌耳刮子。

劈裏啪啦……一陣響。

“老子就是無法無天,你個小王八羔子,能把老子怎麽地!哈哈哈……要你多嘴……要你多嘴…”

一頓**……不停歇。

那店小價不停的求饒,嘴角泛著血絲,幾乎暈厥過去。

“他媽的巴子,靈教算個屁啊!老子就是不放在……眼……”

那大漢還沒說完全,身子就已倒地不起,印堂一絲紅色額裂紋,當真細如發絲。

“啊喲……不好啦,出人命啦!”

那茶肆老板嚇得麵色發白,不知如何是好。隨後,他鎮靜道,“快,快去保衛局報案!”

原本,李敏君心想,店家小夥本不該私底下議論陸內宗門教派是非,是他當先沒了道理,所以受點懲罰也不錯;而那十刹門的惡漢子,出口他媽的,閉口他媽的,還當麵侮辱靈教聖名,其罪當誅,所以一滌水絲激發,瞬間弑殺其於無影無形之間,嗚呼哀哉!

往下。

李敏君喝了幾口清茶,為避免碰麵負責城防事務的保衛局教員,隨後繼續悠然上路,心裏還在回憶著過去……關於十刹門,她不是很清楚,至少近些年來,自己在教內沒聽說過;而那黃朝勢力(宗),她倒是時常有所耳聞,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在《百門宗師榜》的前十名大宗師中,便有兩三人是王家的資深元老……

走著瞧。

“賣腳力咯!賣腳力咯!”

好熟悉的聲音,李敏君頓了頓步子,回頭看去,果然是他。

“大爺,請問您買腳力嗎?”

剛才,同在那茶肆裏和李敏君相隔旁桌一台喝水的老大哥,向著一個滿臉虯髯的殺豬屠戶,吆喝買賣。屠戶先是看了看那匹出售的小腳力,覺得賣相還挺不錯,於是乎問道,“你這破驢,怎麽個價法?”

聽了這般先入為主的喪氣話,倔強的小毛驢還沒等主顧賣家發話砍價,它的倔強脾氣就上來了。好個兩腿‘馬後炮’,直接踢翻了毫無戒備般的矮胖子屠戶,比栽跟鬥還要狼狽顢頇。嚇得那老哥卑躬屈膝,求爺爺告奶奶的不停道歉,隨後灰溜溜的牽著小毛驢遁走了……

那李敏君認真想了想,以為眼下挑選一匹好點的上乘小腳力,很是必要。她駐足觀望,隨後緊緊跟隨賣家,直到那老哥牽著這頭要臉的小驢子,走到了荒無人跡的哭嚎城不遠,郊外。

“老大哥,你這寶貝的價錢怎麽說?”李敏君快步走了過去,好聲好氣的谘詢。

那老哥卻已認不得她,就在那茶肆老板大聲喊叫起來後,他也悄悄的離開了現場。這時看到新的光顧買家,他稍微定了定神,口中喃喃的組織著語言,心想這次必定來個正常發揮!就在方才,他正愁著沒法回去家府交差,不料半路突然殺出個如此風度翩翩的大公子哥兒,定是個有錢的豪富人家,自然喜不自勝。原來這驢子認主,自從舊東家掛了之後,死活都不肯再為別的新東家賣力,所以將它倒騰過來的富戶員外,要再像上一家如法炮製:平賤賣。

那員外吩咐後院老哥,務必趕早的將這頭小倔驢給脫手了,實在不行的話,送了給別人也成,免得浪費家裏糧食。但是有一點,員外叮囑那老哥絕不能往外說出去其中緣故,否則買主回來吵鬧,肯定尾大不掉。

有道是,毛驢不是你想賣,想賣就能賣!

隻見那老哥兒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謹慎起來,問李敏君道,“好說好說!公子您真的感興趣?”

趁著對方神思恍惚時,李敏君上下打量起了那頭小毛驢,隻見其特色明顯:

首先,它的皮膚呈明顯的青褐色,體型雖然不是非常威武雄壯,但也頭大耳長;其次,它胸部稍窄,四肢粗壯,軀幹寬大,還有頸項皮厚,足蹄且堅實,體質實屬健壯;還有,論其性情脾氣嘛,倒是另當別論了,不像其餘乖乖聽話的驢子溫馴,也可以了;最後,至於吃苦耐勞方麵,有待求證。

總之,這是一匹不錯的小腳力,很值當了。

“是啊!”她滿意的回應道,“可我還想問問,這麽強健的腳力,你幹嘛要賣了?”

那老哥兒無奈的搖搖頭道,“不瞞公子說!它這家夥是中看不中用,我家員外嫌它幹活備懶,除了可以用來馱人助步,其餘什麽下賤輕鬆活都不肯幹,倔強得很呐!所以您若是到遠方旅行,倒是可以用來當個座駕,肯定舒適得很……那您看看,買了吧?”

那頭倔驢一聽自己又要轉手他人,立即後腳飛踢,幸好那老哥和李敏君有點距離,而且它這次被死死牽住,幾乎動彈不得。

“小畜生!你須安分些!”那老哥正在思忖怎麽賣個好價錢時,殊不知小毛驢還想給他難堪,所以惹得他破口大罵。而李敏君對此,卻微微笑道,“無妨!我買了!”

這個性倔強的小毛驢,聽到新買主‘吃定’了自己,脾氣變得更加暴躁起來,好似脫韁的野馬,蠻纏的鯰魚,不停的撅腳撂挑子腿。

那尷尬的老哥,滿臉寫著不好意思,忘了往下怎麽出價。反而是李敏君大笑道,“哈哈哈……好歡快的小腳力啊,它肯定是認住我這個‘伯樂’了,不然怎麽會這般興奮不已呢!”

這時的老哥識相,恭維道,“是是,貴公子您慧眼獨具,今日挑中了它,是它的萬千之福,所以它才這麽個高興勁!”

閑話休提,童叟無欺。

李敏君付了錢款,從那名老哥手中接過套繩,從此有了一頭自己的小毛驢。

“啊……”

突然,那員外府的老哥想起了什麽事情,麵色變得驚悚萬狀的看著眼前人,暗中思忖:

凶手是他?

淡定如此的李敏君還以為對方是被不請自來的好一夥強盜給唬住了,盡管這層原因也有。哭嚎城外,竟還有強盜攔路作惡,在她看來也不是什麽奇聞異事,因為城內一概不管城外的治安秩序,由其自生自滅。

總之,強盜們好死不死,偏偏趁著李敏君出山時跑來鬧事打劫,真正是嫌命長不找對地方。

“快跑吧!”聽完李敏君的勸告,那員外府的老哥還看多了一兩眼,拿著賣腳力的錢款跑得無影無蹤。

那後麵匆匆趕來的一夥強盜,立即加快步伐速度,紛紛狂奔而來,卻隻剩下一個李敏君和它剛買來的倔強不服軟的小毛驢。

好一班強盜惡人,個個手持大刀棍棒,蒙麵黑衣,麵相凶狠。他們把李敏君與小毛驢圍在垓心,幾乎沒有縫隙的團團裹挾,比包粽子還密實。

其中為首的大當家凶巴巴的叫喊道,“嘿,小子,有句話兒你可曉得咧?”

李敏君漠然不動。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你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否則……‘好果子’有得吃!”

聽了這橫話兒,那頭倔強的小毛驢竟然不造不鬧,不動不跑。

誰知李敏君一腳飛起,正正踢中那頭狂野小強驢,衝擊力使它急速向前撞開,撞倒了一大堆盜寇,提前衝出了重重包圍圈。

那大當家也不去管,隻狠狠一刀劈向淡定如常的李敏君。

刀光亮閃閃,銀刃風呼呼,可凶器遠還未瞄準目標,就已落空失算,果然是一把破傷風寶刀。

呼哨一聲響起,那李敏君瞬間消失不見,不知使的什麽戲法,唬得強盜們麵麵相覷,立定。

“在那!”

眾人紛紛轉頭看去,那李敏君原來閃現到了小毛驢的座背上,渺渺而去。

“啊……”

隨後,李敏君卻遠遠聽到強盜們呼天搶地的哀嚎聲,知道發生了什麽。可這結果著實令人震撼,因為她似乎上演茶肆那幕前情,根本沒怎麽動手。

那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