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霸高武

30、今日人情他日恨

爭霸高武

來日短長。

殊不知,靈教總部忽地大張旗鼓,突然進入了全體戒備之森嚴狀態。那慌張的張若然等年輕人,還有謝坷及其七絕女高足,加上東郡盧熱烈一群人,全然不知山上發生了什麽壞事。他們隻見殿堂廊道盡是匆匆忙忙,趕來趕去的靈教教眾及門徒,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理。

直到負責內務的長老李豔紅隨後過來通傳外賓,讓他們三撥人等盡快自行下山,也不說什麽具體緣由。

那張若然早已料知,此行難有滿意結果,心想自己無非是過來簡單傳個話兒,既然目的經已達成,還不如早早下山去,免得夜長夢多。是以,他領著張嫣然等幾個年輕後輩,和其餘人匆匆打了聲招呼,便先行一步下山,等到了山下哭嚎城內,再秘密打探消息也不遲。

還有那淡定如常的大居士謝坷,她倒多留了一個心眼。原本,她也想早點離開,經過昨晚深夜的生死較量,知道靈教內此時依然藏龍臥虎,高等進境玲瓏者如雲海集,當真不可小覷。但是,她卻不急於離去,畢竟靈教近些年來做事還算光明磊落,雖然偷偷摸摸暗算對手之事也偶有發生,終究沒有占據主流。而且,那些不法不光彩的勾當多是發生在靈教外地的分堂分舵,不排除臨時掛名或栽贓陷害,其總部倒沒怎麽聽說過如此齷蹉之事。是以這樣,她已完全放下心來。可她那七絕女高足卻不這樣想,還恰恰相反:

她們昨晚密切看了李敏敢一夜,他那詭譎眼色,還有他那始終色眯眯……不對……笑眯眯的一副奸詐陰險嘴臉,就知道這壞小子不曾安過什麽好心,紛紛奉勸師尊快點下山去,以免暗中遭了對方毒手。

“急什麽?”謝坷實在不好意思。在盧熱烈等人麵前,她豈能墮了雍容氣度,但似乎忘了本門十分盛行的特殊教條主義:三不五允。終於,麵對底下七弟子的輪番聒噪,她竟然不滿起來道,“要走你們先走!”

果然。

七絕燕飛女見師尊似怒非怒,不怒而威,再也不敢言語。

“不知王爺怎麽安排?”謝坷極其客氣的請教。因為對麵首先彬彬有禮,倒也不算她犯規。這時的盧美美隻盼望自己能暗中抓住李敏敢,好來個公報私仇,一雪前恥。可是在這塊虎狼之地,她想要綁走靈教的大長老,談何容易。

見謝坷問起爹爹的下一步行止安排,盧美美本來就對七絕燕飛女沒什麽好印象,甚且還談得上有點憎惡的感覺,是以她沒大沒小道,“什麽怎麽安排,又關你們什麽事了!”那盧熱烈聽了小女兒的胡言亂語,趕忙製止道,“你給我閉嘴,在這當兒胡說些什麽呢……快,你們幾個快將她帶下山去。務必等我會合!”

聽令,那七彩東侍衛將小主子帶走後,盧熱烈才再致歉道,“居士您大人大量,莫與她小娃娃計較,盧某管教欠缺,對不住了!”

那謝坷也是個明白人,早知道自己的弟子之前壞了她的好事,是以毫不介意。忽地,她轉念尋思,對方這招著實妙啊,所謂雞蛋不要全部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分散風險才是對的。所以,她也客氣道,“王爺說哪裏話,我的這幾個徒兒倒也不爭氣,此前惹惱了千金貴體,同樣是對不住了!”隨後回頭,凶巴巴變臉道,“你們快快下山去,還嫌在這裏不夠丟人麽!”

七絕燕飛女麵麵相覷,突然間被師傅這般痛喝,簡直莫名其妙。總算她們之中,也有聰明過人的女弟子,頓時明白謝坷的良苦用心,隨後匆匆下山去了。

這時的偏殿廊道上,隻有謝坷和盧熱烈及其身後的六大剽悍家臣:縛龍、擒虎、破狼、躍豹、騰獅、搏鷹,個個炯炯有神,相對而立。

“居士可聽說!”

“聽說怎麽?”

“天南唐門令首的小公子,竟然被捉來此處當了人質。”

“若是如此緣故,定然幹係到王爺真正拜山之目的!”

“是了,其父唐魁挽我先來這裏做個解人,我也答應了!”

“噢,王爺您果然是俠風義烈,正氣凜然,佩服佩服!”

“哪裏哪裏,為人為徹,我東郡豈能言而無信,一走了之。”

“不管如何事故,也不能一走了之,必然負責到底!”

“敝人現有一想法,不知當不當講?”

“王爺有話,不妨直說罷,何必見外!”

“那就好,我想貴教既然與唐門同處天南之地,真是遠親不如近鄰,不如還隨我一齊去瞧瞧究竟,也算多做了一份人情!”

聽了後,謝坷暗裏心想,這算哪門子跟哪門子事呀,雖說絕心帝宮與唐門同在天南方位,實則兩家一個在東南,一個在西南,似乎毫無瓜葛脈絡可言,竟也被他說成什麽遠近之親,雲雲,罷了。那盧熱烈見她麵色晦暗無光,神態遊移,知道謝軻也有為難之處,是以不便勉強,正想告辭而去,獨自拜謁李敏英。

然而,那謝坷卻和他想的那樣恰恰相反。她尋思,本家與靈教早已嫌隙暗生,若論明爭就不少,暗鬥則更不用說了,不然何以昨晚自己非要親自動手,也不在乎多加一樁糾紛恩怨,倒不如賣個麵子給東郡,他日終歸還是好的。因此,她突然笑道,“哈哈,好個人情說法,那我不做白不做,做了不白做。是不是?”

“是是……”盧熱烈打個哈哈,也歡然笑道,“極是了!”

其實,絕心教宮永恒痛恨盧氏門閥的起源,其實情有可原,但不可原諒。然而相反,東郡盧氏祖上卻留下千古,要求世代子孫優禮待見南教謝氏,不論對方行為多麽過分,即使不可原諒,但情有可原。

成行後,他們這一撥人在去往昨夜的歡迎殿路上,謝坷心中早已疑惑:為什麽靈教總部人人這般過色匆匆,竟對眼前八個大活人視而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回事?”終於,她問了出來。

初始的時候,謝坷原本還矜持得住,不想問這問那,因為與她相伴的盧熱烈始終神色悠然自在,簡直是無比的淡定,是以她心中更增疑惑,到了這時才不得不禮賢下問。

“不瞞您說,這事倒也跟咱倆等下要做的人情有關!”盧熱烈的話兒隻說了一半。這謝坷倒也才智過人,一點便通。她恍然若悟道,“難道王爺是說,唐家邀了其他幫手過來……要人了?”

果然。

“正是!”盧熱烈點點頭道。

“阿哈,那咱倆這人情怕是不好做吧?”謝坷笑笑,其實心裏感覺普通,毫無壓力。

這時的靈教總部,一派‘繁忙’,忙而不亂。原來,暫時代理百盟總管事務的輪值宗門:黃朝勢力,其光明正大的下發了總集合盟令。此後,各家勢力宗門紛紛響應,目標依舊保持一致,自不必多說。

為了應對百盟最新威脅,靈教早已暗中布置起來,萬一第二次征伐之戰突如其來,必須充分做到有備無患。李敏英之所以命令全教進入緊急狀態,完全是出於應急演練而已,做法必須達到十足十的逼真,不能差了絲毫效果,是以教眾萬分嚴謹,神態表情果然到位。

然而最主要的事情,莫過於李敏英還召集了全體高職人員進行密會,商討對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