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雇主身份
第209章 雇主身份
把殺手帶回了孔宰予的別墅裏，剛吃過飯的保叔又樂嗬嗬地給秦堯做了頓晚餐。這位大高手對於這些生活瑣碎之事沒有絲毫怨言，而且特別喜歡和年輕人交流。
那個殺手醒了，還是一陣爆`炸款，衣不蔽體。隨後就驚恐的發現自己血氣全無，而一旁的保叔則幫助秦堯掩飾了一下。
“不用驚訝，我來自南都孔氏，你的血氣被我淨化了。”
秦堯可以吞噬血氣的事情，現在身邊的朋友基本上慢慢知道了，但依舊是個小圈子裏的秘密。目前秦堯還不願徹底公開這個類似於魔族般的技能，所以保叔也幫他遮掩一下。
畢竟聖教的“淨化”是正大光明的，也是懲處非法覺醒者的重要手段。想當初秦堯沒有入籍，麵臨的直接威脅就是被淨化。
但秦堯也很清楚，一旦保叔知道了這個消息，也就意味著孔維泗會知道。他就是想藉此來試探一下孔維泗的反應，看看自己這個技能會不會真的引起對方的劇烈反應。
反正就算聖教反應劇烈，也不能因為這個去捉拿獵人公司的員工。
還好，孔氏一點動靜都沒有，反倒是保叔現在還幫他遮掩。
那個殺手一聽自己被淨化了，頓時頹廢要死。昏迷前還那麽強大，一瞬間變成了普通人，那種感覺和死差不多。
“交代一下吧。”秦堯說，“你應該知道我是來自於獵人公司的，所以沒有聖教那麽多的條條框框。我們不高興，將你處死也很簡單；而要是高興了，還你一個自由也無所謂。”
這個殺手抹了抹臉上黢黑的雷劈痕跡，似乎還想咬牙堅持。結果被白加黑呲牙咧嘴嚇唬一番之後，就馬上招供了。
殺手，一群為了錢而出賣靈魂的家夥，你能指望他們能有多少節操？會為了殺手組織而守口如瓶？嗬嗬，有這種品質的人往往就不去做殺手了。不排除個別另類的，但大部分確實沒操守。
於是這家夥交代說，他來自於殺手組織“霧隱社”，有雇主聘請他們來刺殺秦堯。
說是他們的老大叫做“霧隱”，實力遠超他們幾個。而眼前被擒的這個叫“雪隱”，逃走那個叫“風隱”。
聽名字就知道，雪隱、風隱都是霧隱社裏麵地位很高的殺手，算是他們的王牌。因為這霧隱社裏麵有資格以自然現象為名、後麵冠以“隱”字的，都是最頂級的一批。
雪隱哭喪著臉說：“主要是為了刺殺你，但是對於你身邊的人也做了一些調查，比如這位姚秦小姐。可是資料上每說姚秦小姐會發雷啊，太奇怪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秦堯冷哼說，“那麽，聘請你們的雇主是誰？”
雪隱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們的任務是霧隱社總部直接派發的。
秦堯：“那麽梁小刀是你們組織的嗎？還有一個蒙著黑紗的女人。對了，以前還有一個會隱身的。”
結果答案都是否定的，雪隱壓根兒不認識這幾個人。
難道說公孫家族覺得梁小刀他們那個組織辦事不力，於是換了一家？還是說自己結下的仇家太多了。
不過雪隱也表示，聘請他們的肯定是財大氣粗的。一來對方給出的懸賞額度很高，二來一般勢力也不敢對獵人公司的正式探員下手吧。
雪隱：“在我們這個小組之中，風隱是負責人，我是副手。所以他知道的比我多一點，但你們沒抓他卻抓我。”
姚秦：“誰叫你長了個挨雷劈的臉。”
雪隱：“……”
那麽線索就這樣斷了？
確認再也找不到什麽線索了，秦堯準備將這個家夥交給獵人公司處理。雖然獵人公司隻負責追查魔族，但行有餘力的時候順手抓個殺手、流竄犯什麽的還是很正常的，聖教也不會過多的糾結其行為是否符合雙方的權限約定。
隻是電話打給宇文述學的時候，這妞兒在麟城卻也有事情找他，而且像是能掐會算的諸葛亮一樣神奇——
“被刺殺了吧？”
“啥？”秦堯一愣。
宇文述學得意洋洋道：“兩個殺手對你行刺，其中一個被你抓了不是嗎？”
秦堯有點懵逼。
宇文述學：“不過不要緊，另一個逃跑的叫風隱，已經被咱們的人給抓住了，正在審問呢。本想審問出結果之後再聯係你呢，嘿。”
嘿你個頭啊，究竟怎麽回事？
宇文述學有點支支吾吾，最終忍不住說：“這麽說吧，其實公司總部對你的來曆和行為什麽的還是有點疑問，所以……你就當是對你的暗中考察吧。結果今天你遇刺了呢，‘恰好’有咱們公司的高手在後麵跟著。你和姚秦捉了雪隱，咱們公司隱藏的那位就捉了風隱，就是這樣了。”
秦堯：“話轉了八圈兒，就是有人暗中監控我唄？”
宇文述學：“咳咳……是考察，公司內部考察。不是我的決定哈，是公司總部幹的。不過今天已經算是考察通過了，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
其實宇文述學原本不用對他這麽坦白的，那麽所謂的“暗中考察”就能瞞一輩子。隻是她覺得秦堯是個朋友，這才實話實說。也正是這樣原因，心裏本來惱火的秦堯才壓製住了火氣，好歹宇文述學還將他當朋友看。
但語氣上還是沒好氣兒：“我已經想跟你絕交了。”
“消消火兒，哈哈哈。”宇文述學才不管臉皮兒問題呢，“跟我絕交了，你走到天邊兒都找不到我這樣的好領導了。對了，叔叔對你的評價挺高的，說你的實際戰鬥力比紙麵實力強了很多，是個人才。”
“你叔叔？”
宇文述學：“是啊，就是我叔叔親自考察的你啊。”
秦堯一驚，宇文星海！這位大佬竟親自來暗中觀察秦堯，也難怪秦堯和姚秦都發現不了，境界差距實在太大。
宇文述學：“其實你真該感謝我叔叔的。這次你能發現殺手，所以他隻是暗中觀察，並未插手；但是上次你被殺手下毒，卻是我叔叔偷偷幫你解決掉的，因為你那次沒發覺危險，隻是為了繼續觀察你，所以事後沒有告訴你罷了。”
被她這麽一說，秦堯感覺活著簡直是僥幸了。當然現在秦堯也不好意思責怪對方暗中監控自己了，好歹算是救了自己一條命。
而宇文述學也說了，上次下毒的殺手是梁小刀那個組織的，而非來自於今天這個霧社。
“你招惹的仇家還是挺多的，我很看好你。”宇文述學興奮地說，“幹咱們這行的就得多惹事兒，事兒多了麻煩纏身，於是辦案線索就會越來越多，業績也會越來越豐富。”
這又算是什麽歪理邪說。
不過秦堯也意識到，自己能吞噬別人血氣的這件事，隻怕是宇文星海也知道了，因為剛才秦堯將雪隱的血氣現場吞掉的。
但宇文述學卻說，秦堯完全通過了考驗，也就是說獵人公司的高層也默許了秦堯的這種特殊技能。
難道他們真的不懷疑秦堯和魔族有什麽淵源嗎。
但這樣終究是好事，聖教和獵人公司都不來找麻煩是最好了。
秦堯：“那麽這次暗殺我的雇主究竟是誰，查到了嗎？”
宇文述學：“風隱不和雇主直接聯係，但是他偶爾接觸到了一點消息，聲稱雇主應該是西部大區的人，西部口音比較重。而且出手很闊綽，不僅僅是錢上麵闊綽，拿出的魔核酬金也是非常豐厚的，所以說明不是一般富人，而是遺族圈兒裏的。”
西部大區，遺族世界裏的大勢力……秦堯得罪過這方麵的人嗎？
自己這輩子去西部大區辦事兒也就一次，就是去沈家救出沈盈、順便帶走了範堅強的那次。
沈家！
當然，沈家也確實符合財大氣粗和遺族豪門這兩個條件。
事實上從沈盈和範堅強那次事件之後，秦堯覺得沈家慢慢就消停了，畢竟沒有來追擊。當時秦堯覺得大家已經心照不宣——我秦堯不說你沈家私設刑堂、暗中扣留魔族，而沈家也不提秦堯勾結墨者宋慈音的事情。
大家相互有把柄在手，所以選擇偃旗息鼓本也是可以理解的結果。
但是沒想到沈家自己不出手，卻選擇了雇傭殺手。
至於沈家沒有大張旗鼓的揭露秦堯勾結宋慈音的事情，並非他們給秦堯留麵子，而是實在不敢招惹宋慈音罷了。誰要是得罪了宋慈音，一般的家族就等著頭疼吧。你能防了“玄妖”一時，你還能防她一世？你家主大佬能防她，你全家老老少少都能防得住？
再說在那個山區裏麵，沈鶴鳴還曾背著聖教和宋慈音做交易，這事兒也不幹不淨的。
總之沈家左右權衡之後，還是選擇了對秦堯出手，而且時間點也選擇的不錯，就在秦堯和各方麵關係都很僵的時候。這時候就算殺死了秦堯，人家也懷疑秦堯是被魔族、聖教、公孫家族等各種對手幹掉的，卻很少會懷疑到沈家。
隻能說沈家主持這件事的後起之秀史盎很有腦子，也很能隱忍。
宇文述學電話上繼續說：“下麵你想怎麽辦？”
秦堯冷笑：“他沈家屁股上這麽不幹淨，還敢來找我的事兒呢。對了，我可是獵人公司的正式員工啊，別人暗殺我，公司不幫我出氣嗎？”
宇文述學：“真是沒良心，我叔不算公司的人嗎？他幫你抓風隱，這不算公司的幫助嗎。另外一切都是咱們的推測，沒法直接證明是沈家對你出手。現在獵人公司就算幫員工出氣，也隻能去找霧社這個殺手組織啊。”
要是獵人公司不幫著打架，秦堯單槍匹馬對付沈家就要動點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