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意向
第三十五章 意向
陳春聽了顏秉國的話之後心裏頗為高興，抽空在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給鄭玲問她找自己有什麽事。
“我那天恰好路過你們公司，順便就到你們公司來看看。”鄭玲在電話中說，“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
陳春聽她這麽一說，心裏略感失望，隻好再隨便閑聊幾句掛了電話。才把電話掛掉，方芸惠就走了進來，她看見陳春若有所思的樣子，笑道：“遇到煩心事了？”
“沒有，有什麽事情能煩到我？”陳春笑道。
方芸惠以為陳春在為公司的事情煩惱，她知道他是一個不肯把困難告訴別人的人，說道：“公司的事情慢慢來好了，要成長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嗬嗬，你什麽時候還學會起安慰人來了？”陳春笑道，“公司的事你不要替我操心。”
“我有什麽好操心的？我等著做百萬富婆呢！”方芸惠笑道，眼神清澈如水全沒有了以往那種洞人心脾的感覺。
對於方芸惠，陳春最害怕的就是見到她那一眼能夠把人看穿的職業眼神，現在見她不再以“職業眼光”看著自己，心中一動忍不住就想和她開幾句過火一點的玩笑，但是考慮到她已經炒了好幾個老板的魷魚，所以最終還是忍住了衝動，笑道：“不會讓你等得太久。”
“相信你！”方芸惠笑道，又看了看陳春，不經意地道，“春哥，上次飛蘭慈公司的人沒有再找你談合作的事情了嗎？”
“沒有了。那點投入太少，我還看不上眼。”陳春說。
“哦。”方芸惠說。
陳春見方芸惠今天能說話有些磨磨唧唧，突然想到顏秉國說她有些魂不守舍，看著她道：“你有什麽事情嗎？”
“那個範磊來找過我。”方芸惠好似做了一個決定，突然說道，居然有一些忸怩不安之色。
“他找你幹什麽？”陳春隱隱猜到一點，有些緊張。
“他那天打電話給我，說想和我談投資的事情。”方芸惠道，“我讓他找你，結果你猜他怎麽說？”
“他是想請你去吃飯吧？”陳春道。
“是呀。”方芸惠臉色微微一紅，飛快地瞟了陳春一眼。
“你去了？”陳春問。
“沒有。”方芸惠說，“我和他又不熟悉。”
陳春見方芸惠說話躲躲閃閃，心道：“怪不得顏秉國說她這段時間魂不守舍，原來是想著範磊的事。”說道：“為什麽不去？”
方芸惠見陳春麵不改色，心裏略感失望，淡淡地道：“再說吧！好了，我出去做事了。”
“這個範磊，原來也有幾根花花腸子！”陳春看著方芸惠離去的婀娜背影，暗暗說道，“你想泡老子預訂好了的妞那麽老子就去泡你現在的女朋友。”
話雖如此，但是他現在的主要精力還是在工作上。
電子書已經給了陳春很多關於開泰電子的財務信息，從而他知道現在開泰已經在連續虧損，並且開泰的財務有越來越糟的趨勢，要不是開泰有母公司聯程集團替它撐著很可能現在已經無法經營下去。
跡象表明，和開泰電子談生意的時機已經成熟。
這天陳春打電話約了周添鈺，說想和他談談生意。周添鈺這段時間雖然生意上不得意，但是情場上卻是順風順水，所以他很樂意和自己的“手下敗將”見麵。
見麵後，陳春問周添鈺道：“現在你們的手機廣告打得很猛，生意肯定不錯吧？”
周添鈺雖說答應了和陳春談生意，但是他心裏卻根本就沒有把陳春的生意當一回事，笑道：“還過得去，我這段時間忙著準備和楓穎的婚禮，所以對生意上的事情沒怎麽關注。”
“你們準備結婚？”陳春有些吃驚，心想他們的速度夠快的。
“是呀！”周添鈺嗬嗬笑道，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楓穎懷孕了，男人嘛，還是成了家比較好一些。你也該找個女朋友才對哦！”
陳春見他神態，心想他今天答應和自己出來談生意很可能就是為了炫耀他的“成功”，笑道：“那要恭喜你們了！”
“到時你一定要來喝幾杯！”周添鈺驕傲地道，“再說，上次在羅馬你救了我阿姨和妹妹，我們還沒有怎麽感謝你呢！”
陳春沒料到他還會提起羅馬的事，心道：“現在才想著感激我救了你家人？”不過聽他這麽一說，對他的陳見也拋掉一些，笑道：“你們的喜酒我肯定要來喝的！”
“你想和談什麽生意？”周添鈺炫耀完了之後象征性地問了一句。
陳春見他不似一個城府很深的人，直說道：“我知道你們開泰想把天麟手機的名聲打出去，但是我感覺你們要虧本！”說完之後便準備迎接周添鈺的反駁。
沒想到周添鈺的反應竟是出奇的平淡，隻聽他淡淡說道：“現在國內手機市場都是洋品牌一統天下，難道我們搞一個民族品牌不可行？”
“以前的波導、康佳為什麽不行了？”陳春說，“沒有核心技術你拿什麽和人家競爭？你們的天麟手機以山寨起家，但是如果想往品牌上靠我看絕對行不通！”
“嗯，你繼續說。”
陳春續道：“比如crt電視，我們的生產廠家以前一直要給高昂的核心技術專利費給人家，所以雖然生產了很多電視，但是很大一部分利潤都給了人家，說實在的，他們賺的是工人的血汗錢，並且還以汙染環境作為代價。如今雖然好多crt核心技術專利已經過了保護期，但是現在誰還買crt電視？新產品出來了，以前那些電視生產商現在又忙著掏錢買新的生產線，繼續掏錢交新產品的專利轉讓費！”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始終落在人家的後邊，大錢都被人家賺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陳春說，“象現在的手機行業，你說我們用的最新款是最先進的技術嗎？”
“這個肯定不是。”周添鈺道，“舊技術的潛力沒有挖掘完，生意人是不會把真正的新產品拿出來的。”
“對，沒有競爭的話肯定要把舊技術的潛力挖盡才會推出新款。”
“現在掌握技術的那一幫人會聯合起來，他們會製定政策遏製‘惡性競爭’！”周添鈺笑道，“其實‘惡性競爭’對推動技術的發展最為有利。”
“所以從某些方麵來看戰爭時期最能帶來新的技術。”陳春道。
“嗬嗬，扯遠了。”周添鈺道，“你說我們開泰的天麟手機如果走品牌路線必然會失敗？”
“是的，除非開泰已經掌握了核心技術。”陳春毫不留情地說，“之所以山寨機還有一點利潤，那是因為售後成本、品質以及外國廠商無法和它較真的緣故。”
“沒想到你我有些地方的觀念還出奇的一致！”周添鈺感歎道，“其實我也知道要想把天麟手機打造成一個成功的品牌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父親不聽我的。”
“但是現在開泰在虧本，周董能眼睜睜看著它虧？”
“你怎麽知道開泰在虧本？”周添鈺警惕地道。
“你們的付款越來越不準時。”陳春笑道。
周添鈺尷尬一笑，算是接受了陳春的理由：“不虧怎麽辦？開泰做大了必然不可能一直做山寨機！”
“其時我今天來和你談是因為我有一個自主技術的產品，可以讓開泰生產。”陳春道，接著騙他說自己用4000萬買了泰塔電子的技術和研發團隊。
周添鈺自然不信陳春有4000萬的資本。
陳春對他的這個疑慮早已做好了解釋的準備，繼續騙他道：“我這4000萬是政府的人在背後挪用的資金，你想，有人連兩三個億都可以挪用，我這4000萬算什麽？”
4000萬對於一些人來說的確算不上什麽，但是周添鈺卻不相信陳春認識那些人，所以言語間表現了出來。
因為仙界麗都老鷹帶領的團隊關係，陳春已經認識了一些比較有頭麵的人物，當下說了一些人物給他聽了，然後又道：“改天我把我的一個秘密股東警局副局長劉仲平約出來和你認識一下，你看看他是如何對我就知。”
周添鈺見陳春成竹在胸，笑道：“好，等我見識一下你的朋友之後我們再來進一步談生意也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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