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見老頭

在課上被同學笑過N回無痕終於熬到頭了——下課了。

“無痕，我們一起回家吧！”可愛女孩朵兒靦腆地說。

無痕看了看身邊的彪形大漢——“鸚鵡”東南，尷尬地笑笑，“還是不了，我還有點事呢，會很晚回家的。還是叫東南陪你回去吧。”

鸚鵡得意地笑笑，心裏暗想，“這家夥倒是識趣。”

不料朵兒說出這麽一句話來——“沒事，我最喜歡陪無痕哥哥出去了，去哪裏都行！”

現在的無痕是一個頭兩個大啊，總不能說自己去一個女孩子不方便去的地方吧？那自己不成逛窯子的人了嗎？

“那個朵兒啊，你看今天天氣不錯吧？東南說要去放風箏哦，我知道你最喜歡了！”說完就想跑。

“風箏嗎？上次我們放過的那個還在不在啊無痕哥哥？那個風箏可真漂亮，又飛得高！你知道人家最喜歡風箏的對不對，明天我們再去放吧，好不好啊？要不把那個再帶上吧……”

無痕已經聽不到朵兒在講些什麽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快速下降。

東南收回冷冷的目光，給邊上的“小弟”使了個顏色。

“對了，無痕，你不是想去那個不適合女孩子去的地方嗎？怎麽還不走啊，再不走就排不上隊了哦！”小弟還是蠻靈光的。

“不是真成少女不宜的地方了吧？”無痕心想。不過他還是明白有時候尊嚴是可以向勢力低頭的。雖然說威武不能屈，可人家東南是鸚鵡啊。

“對對對，朵兒啊，我先過去了。明天再見！”說完就飛似的跑掉了。留下可愛女孩朵兒兀自陶醉，“跑都跑得那麽有性格，真棒！”隻聽到“撲騰”一聲無痕摔到了。“東南啊，既然無痕哥哥不玩了那我也該回家了！無痕哥哥肯定是去澡堂了，我知道他最愛幹淨了！”

眾人暈倒！

總算又躲過一劫……愛幹淨的夜無痕心裏雖然鬱悶著，可還是掩飾不住心喜，倒不是因為朵兒，畢竟十五六歲的他還是不懂什麽花前月下的（汗，勞資16歲早談過兩次了——孤夜殘寒語）如果有人問“無痕，知道什麽叫花前月下嗎？”他肯定會回答：廢話，花的前麵月的下麵嘛，是形容一個人學習認真，月亮升得老高了還孜孜不倦！

“今天好象還做了什麽壞事吧”無痕心想，“我怎麽有點不敢回家的感覺呢？”人在巨大的壓力麵前，選擇的往往是遺忘。無痕對自己的要求其實也是很高的，隻是由於體質的關係長期以來都生活在別人的嘲笑之中才養成了現在的這種人生態度。幸好的是，也正是這種態度才讓他走過了許多崎嶇的路，畢竟一個偉人的成長永遠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

“似乎今天去過張老板那裏吧，好象遇見了一個老頭——老頭？”無痕還在想今天走了什麽壞事呢，迎麵就看見了嘴裏的老頭——魔法師大人！隻見老頭手裏拿著一瓶酒，東倒西歪地往自己這邊走來。

“咦，那幫馬屁精怎麽沒跟著啊？”無痕眼睛一亮，“對，今天我在張老板那裏惹事了！”一陣高興——似乎該悲哀一下吧？

“騙子爺爺，您怎麽在這裏啊？”真是有禮貌的孩子。

“魔法師大人”好奇地朝四處猛看，最後卻發現這條路上就隻有自己還有那個屁也不懂的毛小孩。“小家夥，做人可要清醒，你這樣叫自己作爺爺是很不對的知道不？”不知道不清醒的人是誰。

“那個，……老爺爺，我在問您呢。您怎麽沒和那些軍爺在一起啦？”無痕覺得和不清醒的人是講不了道理的，還是委屈一下自己吧。

“叫我啊？那幫兔崽子酒沒喝幾瓶就全都倒啦。我出來吹吹風，順便也解一下酒。”說完又往嘴巴裏灌了一大口酒。

“八成騙子把戲被揭穿了……”無痕可不相信這麽個糟老頭能夠一下解決上百人。“老爺爺，你能告訴我什麽是魔法嗎？”對於揭穿騙子的謊言無痕是很感興趣的。

“魔法？就是會讓人著魔的法術嘛！”老頭打著酒嗝答道。

（魔法是世界上唯一能夠讓人著迷且願意用一生去追求的東西——創世神孤夜殘寒語）

“著迷？那您能讓我著迷嗎？”無痕心想，“如果真著了迷，等會兒到家老爸看見我迷迷糊糊的樣子就不會責罵我了！”

你？嗬嗬可以。難道老頭子想找我幫忙？要不怎麽那麽好說話。

“太好了，快點啊，我最最尊敬的老爺爺！”好象有位名人說過，嘴甜不吃虧。（不是我說的！！——躲在世界角落的孤夜殘寒急忙辯道）

老頭什麽咒語都沒念，隻見他快步上前，運起右手，猛道一聲：來吧！——就把酒往無痕嘴裏灌。酒連性都可以亂，讓個人迷糊一下應該不成問題吧？

嗆得無痕直把酒往外吐。

“別吐別吐，浪費多可惜啊！！”老頭神色緊張地看著地下的那一點酒。

“好爺爺，您給我看一下魔法，我就給您買酒去怎麽樣？”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的無痕似乎覺得幸運女神在向他微笑。

“不行，我堂堂高級魔法師是很有尊嚴的知道不？這世界最貴的東西是什麽？尊嚴！我怎麽可能就為了一瓶酒無故施展神聖的魔法呢？不行不行！”斜眼看了看露出失望之色的無痕，老頭道，“至少也得兩瓶！” 想要讓一個人做事，討他歡心是最簡便的辦法。

“好，兩瓶就兩瓶！”無痕打算豁出去了，非要揭穿他的狐狸皮。把去年的壓歲錢都押上了。“反正又快過年了嘛”無痕想。

老頭眼前一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