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修煉武功
世界上永遠不存在公理，因此人們才有了宗教信仰，把裁決權交給了虛無縹緲的老天。當人們遇到不公平的事的時候，總是在心裏乞求著它的幫助而不是自己去努力爭取——這也算是人類的劣根性吧。
遭受天淵調戲的小丫鬟在心裏痛苦地衡量過輕重以後，強忍著屈辱的淚水否認了他欺負自己的事。
“哈……”天淵聽候得意地大笑道，“大家都聽見沒，我什麽都沒對她做過！我可是個真正的正人君子，怎麽可能會做出那麽不知廉恥的事情來呢？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還站著做什麽，快回去睡覺去，明天還得工作呢！”
家丁們對於自己的這個少爺是十分了解的，在來這兒之前心裏都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明明知道他在做惡卻都敢怒不敢言。誰叫自己是下人呢，在下人的世界裏沒有對錯，有的也隻是主子的喜好——倘若今天不是家主破劍及時趕到，說不定自己還要背著自己的良心去充當天淵的打手呢！看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眾人紛紛搖頭歎息離去，那小丫鬟也被幾個關係好的姐妹給扶了回去。
“……”無痕看著離去的人群，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憤憤不平地站在一邊咬牙切齒。
“爺爺，您也看到了，我原本就很乖的。”天淵又開始嬉皮笑臉地說道，“您也快扶奶奶回去吧，奶奶這身子骨我看還是經不起這習習夜風的吹拂啊！”
“哼，你還不給我滾回去？！還嫌不丟人嗎？”破劍罵道。
聽破劍這麽說，天淵也懶得自討沒趣便轉身離開了。但在他心裏卻恨死了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的小野種
——夜無痕，發誓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時候，現場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隻剩下無痕和他的四個長輩——祖父母，父母。
“孩子，看開點，公道自在人心。”夜迪在經過無痕的身邊的時候，輕輕地在他的耳旁說道，說完這句便向破劍走去。
“爹、娘……”夜迪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兒啊，你在外麵受苦了……”破劍扶起跪在地上的夜迪，聲音哽咽地說道，“回來就好，這些年也怪我，要是當初我不阻止你和麗雅在一起的話事情也不會是這樣了。”
“爹，您別這樣說。是孩兒不孝，孩兒這些年沒能在雙親身邊盡孝，還害得娘思子成疾，我……”
“什麽都不要說了，都過去了。說起來這還都虧了我的好孫兒無痕啊！”破劍招過無痕問道，“孩子，跟爺爺說說這些年你都過得好嗎？”
“還不錯，”無痕下意識地認為“有其孫必有其祖”，看過天淵的表現以後對自己的親爺爺也沒多大的好感了，於是冷冷地回答到，“我過得還不錯，不勞您老費心。”
這麽冷的話任誰都聽地出來他心中的不滿，夜迪暗地裏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亂講話，可無痕卻倔強地轉過了頭假裝沒看到。
破劍也聽出他話裏頭的意思了，卻絲毫不以為怵，還道，“正直，果然是我夜家的子孫！孩子，你也練武麽，剛才你和天淵大打出手的時候弄的聲響好大。”
“武技我一向不行的，我學的是魔法。”
“武技？”破劍狐疑地望向夜迪，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是這樣的，爹，”破劍慌忙解釋道，“因為未曾得到您的允許，我不敢私自教他武功，所以到現在為止無痕大概還隻知道這世界上有武技而不明白有武功的存在。”
“哎，也難為你了。”破劍聽了他的解釋歎氣道，“看自己的兒子學那些不入流的武技而不能傳授他武功，哎！現在我以家主的名義宣布，夜無痕自今日開始獲準學習本門家傳武功的資格！”
“無痕，還不快謝謝爺爺！”夜迪說道。
無痕倒不忙著謝，“武功”一詞他前不久剛從奧斯處聽說，還記得奧斯之所以大老遠地從英美西跑到亞特來為的就是學習亞特的武功，最後卻無功而返。他沒想到這武功離自己的距離竟是如此地近，甚至於是自己朝夕相處的父母！
“武功，武技？它們有什麽不同嗎？”無痕問道。
“武技不過是花架子，擺樣子的，它全部的內容就隻有動作，而武功分為內功和外功，是一門深奧的技藝啊！你以後學了就會明白這之間的差別了。”夜迪耐心地解釋道。
無痕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心想怪不得那混蛋天淵給自己的壓迫感如此地巨大而又陌生，原來那就是他們所說的武功。
“爸，既然武功這麽好你以前怎麽不早點就教呢，害我每次期末都要提心吊膽地怕武技不及格。”無痕抱怨道。”
“這個……”破劍代為解釋道，“因為祖上的規矩，沒有家主的同意私自教授他人本門武功者將被逐出家門永生不得踏入夜家半步。所以你的父親就不敢教你了，甚至連提都不敢提。”
“哦，我懂了。”無痕恍然大悟道，“怪不得現在的人隻知道武技而非武功，原來都是敝帚自珍惹的禍啊！”
這一句話，弄得破劍一陣臉紅。
“乖孫兒，你父親既然沒教過你武功，想必我們的家傳絕學鑄造技術也沒傳授給你吧？”破劍故意用袖子擦汗的動作來掩飾自己老臉上的陣陣火燒。
“稟告父親，孩兒未曾教過他。”夜迪必恭必敬地回道。
“嗯，明天就跟我學習鑄造技術吧，這一門絕學可不能毀在你我手裏！”破劍拍著無痕不算結實的肩膀說道，“好好學，有你出息的一天！”
“可是爺爺，”無痕又想起了什麽來，問道，“外麵不是說你已經金盆洗手不再鑄劍了嗎？難不成是你騙他們的？”
“這，”破劍被他說得再次臉紅，“人有的時候難免會感覺無聊，總想著找點什麽事兒來做，那樣就不會無聊了嘛！”
“所以？”
“所以我就偷偷在在地下室繼續鑄造了！”破劍沒好氣得白了無痕一眼，可不一會兒又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我這乖孫兒還真是有意思啊！！”
旁邊的人都在那裏賠笑，唯有無痕心中不爽，“我這叫執著，懂不！”
此時此刻，無痕一家終於真正意義上地團聚了。這最高興的人莫過於無痕的父親夜迪了，看他笑得合不攏的嘴就知道了。而無痕也正式開始了他的“武功曆程”，離最終的大成功又近了許多。
隻是當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往回走的時候，在麗雅的臉上卻看不到歡樂，反而是愁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