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戰北冥
自從離開小劍鋪回到居住的客棧以後，無痕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表情有著從未有過的嚴肅——小雪起先還以為他是為了逃避自己因為櫻櫻的關係而責備他對他不理不睬的，但過了兩天以後她知道自己猜錯了。
無痕的“嚴肅”從來不會超過一天。
每當她問他怎麽了的時候，他總是表情凝重地說沒什麽，沒什麽。可是他越是這麽說，小雪卻越發不信了。
“沒什麽你會這樣？信你才怪！”
於是她找了紫焉一起去無痕的房間，想要解他心裏的心結。
可是無痕卻再次告訴她們說，“放心吧，我真的沒事，別擔心我了。過幾天魔法聯賽就要開始了，有空還是跟他們多商量商量戰法吧。”
碰了冷釘子的她們不知道，當她們倆一起來到無痕麵前的時候無痕的心裏是如何的內疚！
“我……可以承擔對她們的責任嗎？”
雖然西冶魔法學院的參賽隊伍比預期時間早到了幾天，但魔法大賽開賽的日子還是來了。
第一場，就是他們跟北冥魔法學院的對決！
根據曆年的戰況顯示，北冥隊是一個不強不弱的隊伍，雖然有著如譚天明實力強勁的選手，但總體實力還是跟其它的強隊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為了保存實力，西冶隊隻派出了邱少、洋洋、宋慧、奧爾良、小雪五人，而作為主力的常勝以及無痕紫焉兩人隻是在觀戰席上坐著。
比鬥場是巨型的，足以容納十人同時進行比賽——為節約時間，比賽就是十人同時進行的！
在常勝的授意下，奧爾良一上場就找上了譚天明。之所以這麽做，並不是說奧爾良的實力可以與譚天明旗鼓相當，而僅僅隻是因為奧爾良這人，比較耐打……
果然一開場奧爾良就完全失去了上次挑戰賽時候的神氣被他打得完全處於劣勢，連還手的空擋都找不到。艱難地支持了十來分鍾後，終於忍不住認輸了——而同時，其餘四個人除宋慧這個以防禦為主的輔助型治療師以外都獲得了勝利，也就是說這一場西冶隊輕鬆晉級成功！
“嗬嗬，幹得不錯！”常勝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拍著從台上走下的兄弟姐妹們的肩膀說，“特別是小雪，最後那一招簡直是漂亮！”
小雪笑得臉有點紅紅，她可沒想過自己這麽菜的本事竟然還可以在國家級的比賽中打贏人。
“她當然幹得漂亮了，挨打的又不是她！”衣衫藍縷的奧爾良苦著臉嘟囔著，“我知道我皮厚可也不比城牆啊，譚天明的魔法可是能拿去攻城的！”
一句話把大家逗得前俯後仰笑個不停，惟有無痕一人繼續發愣，對周圍的事置若罔聞。
大家看他這副樣子也就不再開玩笑了，拿著學校發的“公款”吃慶功宴了。
一切如常，又是一夜來臨。
已是深夜，明月當空，淡淡雲兒落寞出一副水彩般的意境；已是秋季，月旁的星星格外地清澈，點綴著這天然的水彩畫更顯得詩意昂然。
無痕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客棧的瓦楞上，望空的眼睛半睜半閉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數星星。
“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他斜靠著腦袋裏出現了這樣的句子，“現在的我在同齡人中也算是能力比較大了的吧，可我總覺得自己承擔不起責任呢？”
“楚辭爺爺隻是對我說了那麽多，說完自己人就跑蜀漢去了，其餘的讓我自己想，可是沒人在旁指引叫我怎麽想？我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是該有所擔當的時候了，可問題是昨天的我打算去西邊說不定明天就又想去東邊了——我根本就還沒定性！我能怎麽辦，現在又該幹什麽呢？難道說好好學習，為以後能為祖國的建設多做貢獻努力準備？扯淡！”
就這樣，他在月光照耀下的瓦楞上呆呆得躺著，癡癡地想著，迷迷糊糊間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覺，讓他重溫了那個許久不曾出現的夢，關於魔神大戰的那個夢……
“長老，我們撐不住了！”身邊全身鎧甲的戰士痛苦地哀號。他的身後是成千上萬傷痕累累的戰士，同樣筋疲力盡的他們發出同樣絕望的呼喊——
“長老……我們撐不住了……”
魔族神族的撕殺聲回蕩在天際，滿地的屍體堆積如山，空氣裏充斥著血腥。
血，已流成了河流——
“不，不要……！”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無痕聽見自己在喊，“難道我想讓我的兒郎們過得好一點都有錯嗎？！有錯嗎！！有錯嗎……”
聲音開始嘶啞，身旁的戰士們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下了。
“都是我的兒郎啊！為什麽…為什麽……”
曉卿這時候從血霧中走了出來，“長老，敗局已定。今生曉卿幫不了你了。來世，曉卿必定再傾我所有為我魔族效勞……”說完露出淒美一笑，轉身向神族大軍撲去，引發了自爆。霎時間，天旋地轉……
不！！！
無痕驚醒，張眼卻是滿臉的眼淚。
“是的，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魔界，我一定會回去，但在此之前我要做的事還很多很多……”
想通這點的他抹了一下自己的臉，迅速地用魔法飛到京都最邊上的西郭早點坊買了一大包的西郭肉包，又跑到北城牆邊的早點攤上買來了七大碗的永和豆漿，再一一把它們小心翼翼地放入空間袋裏用最快的速度飛回了客棧。
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客棧的小二起床開店門。
“嘿，小二哥起得真早！”無痕笑嗬嗬地跟他打著招呼，“這麽勤快不出幾年肯定能當掌櫃的了！”
“嘿嘿，承您貴言承您貴言，”小二忙不疊地點頭哈腰回答說，“我這命天生的勞碌命，以後不挨餓就成啊！”
還沒等他說完，無痕就已經跑到樓上客房去叫他的同伴們起床了！
“咦，昨晚我親眼見他進的門啊，怎麽今天我還沒開門呢他又從外麵回來了？”小二愣愣地想，“莫不是采花賊吧？”
圍坐在樓下的餐桌邊，小雪睡意朦朧地抱怨說：“你幹嗎呀，不讓人家睡覺！”
無痕打趣她說：“日上三竿都要曬到你小屁屁啦，這麽懶嫁得出去才怪呢！”
由於昨天的打鬥大家原本也是困得不行的，可一聽無痕現在說話的語氣突然就來了精神。
“你……你沒事了？”紫焉小心翼翼地問，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刺激到無痕。
“什麽叫我沒事，”無痕站起身幽雅地轉了個身，嗲嗲地說，“人家原本就沒事嘛！”
見他好象真的沒事了，小雪反而不幹了。
“沒事才怪呢，這麽早就叫我們起床八成是昨晚睡覺燒壞了腦子！”
“嗬嗬……”無痕一陣尷尬，趕緊打開空間袋巴結地對她說道，“我這不是給您大小姐獻殷勤嘛！你看，西城的西郭肉包北城的永和豆漿，這可是你們昨晚吃飯的時候說的最想吃的早餐哦！”
對，無痕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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