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天命

第66章 大意

第66章 大意

“你就是那個筆仙吧,我看你並無害人之心,既然這樣為何一直纏著那四個姑娘不放呢?”

女鬼看起來沒有什麽太大的殺傷力,她看起來有些虛弱。除了臉有些嚇人,其他情況並不能讓人產生警惕之心。

女鬼慢慢站起身子,借著夕陽我可以清晰的看清女鬼的體態。女鬼的身上竟然和臉上一樣布滿了刀口。沒有被衣服遮擋的地方密密麻麻滿是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

女鬼緩緩的走向我,用手指了指山洞中的一塊大石頭。

“坐吧,我不會傷害你。即使襲擊了你,我相信以我現在的狀態你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我消滅。”女鬼看我還有些遲疑便自己率先坐在了石頭上。

“相信我,坐吧,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你。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要纏著那四個姑娘嗎?”我看了看女鬼,內心覺得她應該對我夠不成威脅便坐在女鬼的對麵。

“我的故事有些長,你可以耐心的聽一會,已經好久沒有人陪我說過話了。”女鬼眼裏流露出一些寂寞。

原來女鬼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她是比我我們高幾屆的學姐,生前她也是品學兼優的別人家的孩子。

女鬼出生在一個小山村,她家裏有還有一個弟弟,可能是因為村子比較落後,女鬼的父母都有些重男輕女,但好在也沒有少了女鬼的吃穿。

但是村子裏的女孩子都躲不過被父母嫁人來換取彩禮錢的命運,如果家裏隻有一個女孩還好,像她這樣有個弟弟的女孩,都早早被父母嫁給了不認識的人,換來的彩禮錢再用來給弟弟取媳婦。

所以女鬼從小就拚命的讀書拚命的讀書,就想著有一天可以脫離那個村子。找到自己的人生。

她的付出是值得的,她是那年唯一一個從那個小村子裏考出來的大學生。

女鬼說,當她來到這個城市才發現原來像她這麽大的孩子可以不用幫父母種地,不用幫忙帶弟弟,不用做那些累人的活計。他們活的豐富多彩。

他們可以在課餘時間出去三五成群的聚會,可以想都不想的大晚上出去蹦迪唱K,而不是像她這樣課餘時間隻有那些永遠都做不完的家務。

女鬼感覺自己和這個城市格格不入,她融入不進這個城市,室友們討論的那些男明星她都聽不懂,她們討論著某某品牌又出了什麽顏色的口紅。而自己隻知道學習。

他們在背後議論著她,說她不會打扮,裝清高。一點點的她被隔離開,即使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麽錯。

但是在這個世界裏,貧窮就是最大的原罪。女鬼明白了這點,她開始努力的掙錢,努力的讓自己了解那些明星,那些化妝品,奢侈品。

她現在每天的課餘時間都用在打工上麵,她打電話給父母說不用給自己打錢了,自己掙錢了。她希望可以得到父母的誇讚,但是父母卻說她不學好,女孩子家拋頭露麵,可是每個月的生活卻在也沒有打過來。

她又努力的打工賺錢,每個月除了正常的開銷剩下的錢都給了父母。自己離好開始想象的明星,化妝品更遠了。

大學三年她沒有買過一件新衣服。大三暑假回到家裏,發現自己的弟弟拿了一個新款的手機,父母告訴她,他們給他介紹了一個男人,聘禮已經收了,讓她不要去上學了。等著嫁人吧。

我聽著心裏替她難過,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那麽你又是怎麽回到這個城市的?”我有些疑惑,如果按她說的那麽即使她死了靈魂也應該是在哪個小山村而不是這裏。

“我是逃出來的,我在哪個男人來我家接我的那天逃了出來。那是我第一次看見那個男人,他看起來和我爸的年齡差不多,一雙眼睛色眯眯的看著我。我說我要去給他和爸爸買酒,我就逃了出來。”

女鬼眼睛裏透露出絕望,可能是為自己的人生也可能是父母的狠心。

女鬼說她輾轉著回到這個城市,她從家裏逃出來坐火車到了隔壁城市後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

女鬼說她來到那個城市身上沒有一分錢,甚至連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晚上就睡在公園。但是有個流浪漢告訴她,這個公園是他的地盤,要是想住就需要交錢。

女鬼告訴流浪漢她沒有錢,流浪漢便說那就讓女鬼陪他一晚。女鬼不同意,流浪漢便強暴了她。她想過去報警但是她害怕報警後警察會把她送回家裏。就這樣她白天工作,晚上陪著流浪漢。

過了一個星期她終於湊夠了回到這個城市的車票錢。又輾轉著回到學校,卻被告知父母已經給她辦理了退學,並在四處找她。

女鬼說她當時怕極了,她什麽也沒有了,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這時候就想起了陪流浪漢的那幾天,那是她的噩夢,但是也給了她啟發。

她現在沒有聯係工具,沒有學曆,甚至連身份證都沒有。能用的也就隻有自己的身體了。她去了室友們總說的一家夜總會,自薦著當起了坐台女。

後來遇見了傷害她的那個女人的老公。那時候的女鬼已經很富有了。當初室友討論的奢侈品她隻需要一晚就可以得到。或許是骨子裏的清純,她被一個煤老板看中了。

她陪了煤老板半年,煤老板給她買房子,買車子。並承諾會娶她,她甚至開始聯係自己的父母,告訴自己找了個好人家。她覺得自己的好日子要來了。

沒想到有一天她自己在家的時候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壯漢破門而入。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被帶到了這個山洞。

“我祈求著她,祈求她原諒我,我沒有想過破壞她的家庭,那個男人從來沒說過他已經結婚了,但是女人不聽。她命令那兩個男人強暴我,扒光了我的衣服,用到在我的臉上身上劃了一道又一道,我痛暈過去又被痛醒過來,最後終於再也沒有起來。”

說著女鬼的眼裏流露出凶光,在我還在為她感慨的時候撲向了我。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

大意了,我在心裏默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