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為將軍解戰袍

第一百七十二章 靈獸異常

第一百七十二章 靈獸異常(1/3)

“妖嗎?可是看著並不像啊。”

明瑜說道:“我也不過是猜測罷了,既然是任師兄帶回來的人,應該不會給墨門帶來威脅。眼下應該擔心的是,他到底因何而來?”

祈遊腦子裏麵轉了好幾個圈兒,想出一計來,對明瑜耳語道:“師妹,咱們這樣……”

這些師弟妹們在盤算著些什麽,任平生暫時是不知道了,他回到了自己的獨峰上時,還未進入風雨殿內,就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也不知為什麽,任平生就將紅蓮放下,讓山上的靈獸帶著她下山。紅蓮死活不依:“不嘛師伯,讓我看一眼哥哥再走嘛!”

明明戰一龍就是個陌生人,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偏偏就是這麽喜歡他。

任平生蹙起了眉頭,跟她立下了約定:“好,就看他一眼,然後離開這裏。”

見任師伯的臉色不像往常那麽平和,紅蓮也不再得寸進尺,而是被任平生拉著進了風雨殿的內殿裏,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休息的戰一龍。

她顛顛跑過去歡喜地打招呼道:“哥哥!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戰一龍撐起身體來,摸了摸她的腦袋,目光柔和地說道:“我沒事,你也該早點回去休息了吧?都帶著我走了一天了……”

“我不累!”紅蓮剛說完,就感覺到身後有冰冷的目光直射在自己的後背上,頓時打了個冷顫。她連忙改口:“那我改天再來看你喔……”

“嗯。”戰一龍點了點頭,隨後看著她三步一回頭地走出了殿門,這才抬起頭來問他:“你不去送她嗎?”

任平生也不知是怎麽了,就那麽盯著他看,在注視了許久之後,才幽幽地說道:“她自己認得路,也有靈獸看護,你不用擔心。”

聞言,戰一龍強撐著的手臂一軟,整個人又躺回了柔軟的臥榻上,顯得有些無力。

任平生用肯定的口吻說道:“你方才動用靈力,使得舊傷複發了。”

**的人緊閉著眼睛,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誰料任平生撚起了他的一縷發,俯下身來饒有趣味地又補了一句:“還不止這些,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難不成,鳳凰也會**嗎?”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戰一龍終於睜開了眼睛。原本幽黑的眼瞳變作了紅色,冷冷地瞪著他,就好像是看著什麽不相幹的陌生人一樣。

“不用驚訝。”任平生緩緩起身,唇角突然帶上了一抹詭異的笑意,似乎是在懷念著什麽,坐回了桌邊,不緊不慢地說道:“隻要有獸形,都會有**期。我與……內子,就是這般結緣的。”

內子?是任平生的道侶嗎?原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也不過是個趁著別人在**期時強行占有人家的卑劣小人罷了。

戰一龍不是沒遇著過自己的**期,隻要咬咬牙堅持過去就可以,這期間不要有任何人來打擾他才是最重要的。

懶得再去理會那個淡定品茗的男人,戰一龍眼睛一閉,縮在被子裏麵直接昏睡過去了。

而任平生也不過是淡淡地斜了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喝著茶。

之後,關於戰一龍的消息在墨門上下傳的飛快,沒過幾天,幾乎是墨門大多數弟子都知道,任長老帶回來一位非常了不得的高人。不僅在比試場上有馭百鳥擋失招的本事,還在青木峰時,將連方可長老都無法駕馭的三味真火給消磨殆盡,就連方可長老一直養著的靈獸都服從於這位高人的威嚴。

墨門上下都與有榮焉。

而任平生在聽罷這些傳聞之後,有些訝異地看著戰一龍。

“你才不過出去轉了一會兒,就鬧出這麽多的消息來,引起了內門弟子們的注意。你還真是會惹事啊!”

被靈力衝擊得全身都在發痛的戰一龍,蒼白嘴唇張了張,低聲回道:“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明明就已經不行了,還要強撐著,任平生還是頭一次見到意誌力這

麽強的人。若他沒有身上的傷勢,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待任平生收了手之後,看著他又軟軟地倒在了軟臥上,忍不住失笑:“你身上的傷已經大好了,隻等你的**期一過,就能實現你我之間的約定了。”

戰一龍勉強扯起了唇角,對他說道:“即便你現在拔去我身上的翎羽,我也不會死。”

“可我要的,並非隻是一根翎羽。”

這個男人,還真是貪得無厭啊!

戰一龍的眼底有厭煩的情緒一閃而過,卻沒有被任平生漏看。而戰一龍卻是再三提醒道:“若你要救的人,並不是我鳳凰族內的同族,翎羽對他人來說,是無效的。我奉勸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這些日子以來,這幾句話任平生已經從戰一龍的嘴裏聽了不下數十次。起初他以為是戰一龍並不願意交出自己的翎羽而心口胡謅的罷了,但是聽得多了,看他的眼神也能看透他的心思了,自然也就明白,戰一龍這個看起來深沉實則很單純的鳳凰,是不想讓他抱太大的希望罷了。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任平生隻能低頭道一句:“我知道。”來堵上戰一龍的嘴。

鳳凰的**期是成年之後的十年一次,間隔對於普通人來說有點久,不過像戰一龍和任平生這種不把時光當做重要的事物來看的人,也不過是彈指一瞬。

持續時間大概為兩到三個月,而如今戰一龍的**期才過了一半。

其實就算是住在風雨殿,兩個人也並不是每天都見麵的。戰一龍大多的時間都是在病**度過,床是任平生的,但是他這個人卻從來都沒有在**睡過,都是坐在正殿中打坐,閉目靜心。

修道成狂。

又過了好幾日,青木峰傳來消息,說是青木殿又重新建好了,想請任平生過去題字。

於是戰一龍就被扔在了青木殿中,和自己與生俱來的**期做鬥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風雨殿有他人來造訪了。

這世間巧合得戰一龍差點以為就真的隻是巧合罷了。

風雨殿的門並沒有加特殊的禁製,隻需輕輕一推便開了,來人先是在正殿裏麵掃量了許久,見到這裏沒什麽人,才移步到內殿。

戰一龍本以為是任平生去而複返,有什麽東西忘記帶了也說不定,豈料那人剛一進門,一股陌生的氣息就充斥著整個內室,讓正在昏昏沉沉睡著的戰一龍瞬間清醒。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祈遊正站在床邊,用一副探究的目光打量著自己,讓戰一龍心中不僅覺得別扭,還有一些不高興。

“你受傷了?”

祈遊的語氣與任平生如出一轍,帶著疏離和冷漠,雖然祈遊的臉上還掛著微笑,但是卻並未深達眼底。

戰一龍緩緩起身,蹙眉問道:“你是故意支開任平生的?”

祈遊挑眉,點了點頭:“不錯,你倒是很聰明。”

“你找我來,可是有事?”

“無甚大事。”祈遊拉過了一把凳子,坐了下來,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架勢。“師兄把你藏得那麽深,我們隻是有些好奇你的身份。聽長風說閣下姓戰,不知道閣下是何來曆?”

戰一龍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像是一隻用爪子洗臉的貓兒一樣,也不知道怎麽,竟在祈遊看起來這動作分外的……撩人?

不行不行!祈遊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在心中給了自己警示之後,就定下心來, 一雙眼睛注視著戰一龍,隻等著他回話。沒想到戰一龍卻將自己掖進了被子裏麵,並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

耳根也看起來紅彤彤的,像是有哪裏不舒服似的。

祈遊疑惑地伸出手來觸碰他的脖子,沒料到指尖傳來滾燙的觸感,讓祈遊心中一驚:“怎麽會這麽燙?該不會是之前吸納了三味真火,所以才……”

“與那無關。”戰一龍搖了搖頭,對祈遊道:“你若是有疑問,盡管去問任平生。

我身體不適,需要休養,還望墨門的掌門,不要太過為難與我。”

說的是有理有據,理直氣壯。來者又是客,祈遊當然不會做得過分了,隻是在起身後再三詢問道:“真的不用我為閣下把把脈嗎?”

“不用。”

戰一龍拒絕得太快,以致於讓祈遊有些晃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看他實在倔強,祈遊也就起身走出了風雨殿。

等到生人的氣息漸漸散去,戰一龍才好受了許多,將自己卷一卷,裹在被子裏麵,再也不肯出來。

任平生到了青木峰的時候,就見青木殿的恢複工程已經做了將近一多半了,看樣子還很順利,恢複得不錯。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師弟方可坐在自己的獨峰上唉聲歎氣,愁眉苦臉,弟子有事同他說話,卻連句話也不回,實在叫人詫異。

直到他看見任平生之後,才終於從石凳上站起來,倉促的做出了迎接的舉動,說道:“哎呀師兄,你可算來了,師弟我正麵臨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候。”

任平生漫不經心地用手一指這青木殿,納悶道:“你這住處不是複建得挺好麽?怎麽還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樣?是諸位師兄弟們沒給你撥修繕費,還是你存心搗亂故意給師兄弟們找不痛快?”

方可這人,從小到大都皮實得很,做什麽都不按常理來,為此他的師父沒少頭疼。

任平生的話剛說完,就聽到方可一陣哀嚎:“師兄誤會了,不是這修繕的事兒,另有別的事困擾著我。”

這倒是讓任平生覺得好奇了,他舉手示意方可繼續說下去:“你倒是說來聽聽。”

“師兄,坐。”方可狗腿地用袖子拂了拂石凳上麵,看著任平生坐下來了,才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來,對他說道:“我這兒不是養了很多靈獸麽?上次那場大火啊,把那些靈獸都嚇得腿發軟,現在都還在後山趴著沒恢複呢!”

“瞎說。”任平生睨了他一眼,一下就戳穿了他的謊言:“走水的時候還有那麽多的靈獸跑出來,好端端地又被你收服了回去,怎麽就嚇得腿發軟了呢?”

“你這……”方可無奈地擺了擺手,“嚇壞了的都是那些還沒成年的小靈獸,跑出來的都是已經成年的……哎師兄我也不跟你多說,你隨我來看看、來看看!”

說著,方可就拉起了任平生往青木峰的後山走去。

原本青木峰的後山上都是種植著各種各樣的仙草,用來喂養那些食草性格的靈獸。但是自打把那些小靈獸關在了這裏之後,仙草就被挪往了別處,免得被這些不懂事的小家夥們給糟踐了。

起初,任平生還真是以為方可是信口胡謅的,可等他來到了後山上,看見了趴滿了一地的靈獸這才信了方可的話。

“它們……”任平生伸出手來指了指滿地的小靈獸,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看起來個個都沒精打采的?得了病嗎?”

“沒有。”方可一副你看吧我說了你還不信的表情,等任平生瞪了他一眼,才縮著脖子解釋道:“自打那天走水後,就個個嚇成了這副樣子。有的呢,癱在地上起都起不來,有的卻像是瘋了一樣,一直在繞著圈圈打轉。師兄你看!”

他揚起下巴示意任平生往遠處看去,就見有幾隻小靈獸果真像是瘋魔了一樣,繞著同類一圈又一圈地走動,好像不知疲憊一樣。

任平生雖覺得疑惑,不過也是束手無策。

他對方可說道:“你師兄我隻醉心劍術和修行,對於靈獸這一事,懂得還沒你多,這個忙,恐怕我是幫不上的。”

他轉身欲走,就被方可拉住了手臂,連連喚道:“師兄別走,我不是要為難你。”

聽他這話,還有後情?任平生遂轉過身來,望著他,眼睛上下掃了他一眼,道:“那你是想要做什麽?”

“你風雨殿裏,不是藏了一位高人麽?”方可嘿嘿一笑,意有所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