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宮心計

第十二章 幕後男主

第十二章 幕後男主

她說要見業主的,她說要溝通接洽的,她說要對客戶負責的,這他媽的就算負責了,搞不定了兩腳一提,撂擔子給其它人,這還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她是個見習監理。

一竅不通好麽?

切!

盧笛看著毛坯房火大,提著腳往牆上一踹,謝先生進來了,他眼睜睜地看著盧笛縮回來的腳,不發一言,拿著手裏的手機直接打電話。

“喂,彭總,我要求換監理。”

盧笛隻覺得頭都快炸熟了,什麽也顧不上,忙去拉扯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試試你家的牆結實不結實。”

謝先生甩開她:“滾。”

盧笛深悔啊,好死不死的幹嘛恰好被他給撞上了,簍子捅大了,她央求謝先生,用眼神暗示他,彭總每次接到客戶的投訴急得不行,這一次更甚,那是急得嘴角冒泡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道歉是上上選,他不停地向謝先生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嚴,我跟您道歉。”謝先生的怒火發泄出來了,“從來沒見過這麽囂張的員工,這是誰的房子,這是我的房子,我疼還來不及,愛還來不及,她一上來給我踹個腳印在上麵,你說有多氣人吧,這種員工算人嗎?有素質嗎?我真的要質疑你們公司的能力了。”

一通話將彭總罵得孫子似的。

盧笛不停地吐氣,懊惱,再吐氣,再懊惱。

聽著彭總不停地說好話,謝先生不停地抱怨,敢情剛才的不說話都在憋著一口氣呢,真倒黴,她不時地拿眼睛去看謝先生,謝先生竟然不看自己一眼。

盧笛從廚衛陽台上找了一塊抹布,拿過來擦剛才踢的腳印,一點一點抹幹淨了,身後也安靜了。謝先生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當她停下來時,謝先生說話了:“我們老板要見你。”

他還有老板。

謝先生其它的話不肯多說一句,右手拿著手機打電話,左手拿著紙巾擦鼻涕,淡淡的飄出一句:“你的生死掌握在我們老板手裏。”

盧笛倒吸了一口涼氣。

按照約定,盧笛到了對麵的連鎖炸雞店等著謝先生的老板,不多時,一個穿著黑衣黑褲外形俊郎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他拉開盧笛對麵的椅子坐下了。

他的身後站著謝先生還有另一個個頭跟謝先生一樣高的男人,那個男人的樣子比謝先生好看一點,隻是相對謝先生而言好看那麽一丁點。實際上也還是醜得很,他的臉是四方大臉,遠遠看著,四四方方如縮小版的小電視,眼小無神,且倒吊著。

這老板上哪找倆這麽醜的員工,她的生死掌握在謝先生手裏,謝先生又全聽他老板的,間接的說她的前途確實在他老板手裏。

盧笛剛要開口,謝先生的老板示意她別說話。

他搶在她前麵說話了:“我姓謝,我叫謝少卿。”

然後呢?

他叫謝少卿跟她有幾毛錢關係?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把房子交給你做。”

盧笛的眼珠骨碌碌轉動著,她擇輕就重地問謝少卿:“誰的房子?”

“我的。”謝少卿答得幹淨利落,盧笛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謝先生,謝先生麵不改色地注視著前方,盧笛心想:且聽他說說他的條件,能夠答應便答應,不能答應趁早走人。

“你的條件是什麽?”

謝少卿的眉目一轉,淡然地說道:“把你們老板娘約出來。”

彭夫人?

開什麽國際玩笑,彭總確實長得矮又不好看脾氣還特別的暴躁又羅嗦,她是有良心的人,拆散人家婚姻這種事情她寧可斷頭也不會去做。

“幹嘛不自己約?”

“她不願意見我。”

“出賣我的人品成全你?”盧笛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出師不利的撞上這麽一茬,還以為苦盡甘來了,終於可以做監理了,誰知麻煩才剛開始。

謝少卿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這不叫出賣,交換。”

盧笛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是交換,他是早有預謀,她敢肯定即使她沒有踢那一腳,謝少卿還是會有別的理由讓這個謝先生把她帶來這裏談他的條件,即使負責這套房子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他也一樣有辦法叫那位負責他房子的監理答應他的要求。

不用明的,他也還會用暗的。

生意上能做成功的,看起來都陰險。

既然這樣,倒不如答應了。

“好,我約。”

盧笛亦搶在他前麵說道:“時間,地點由我來定。”

“不能太晚。”

盧笛與謝少卿達成協議之後,謝先生當即打了一個電話給彭總,百般替她說好話,求情,讓彭總無論如何留下盧笛這個人才。

電話另一頭的彭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跟江工說道:“客戶心,海底針,剛才還亂吼亂嚷的要換掉盧笛,現在提出來留下盧笛的也是他們。”

江工揚著嘴角笑道:“咱們公司現在正缺人手,都遣散了,咱們就成光杆司令了。”

彭總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手一揮說道:“那就給她一次機會,看能不能將功補過了,不過她畢竟是新手,她這塊你得留心多盯著些,別砸了公司的招牌。我也是相信你才願意給她機會的。”彭總不改嘮叨的毛病,說起來沒完沒了。

連江工聽得都害怕,幸好他的手機響,他忙著接電話跟工人溝通,間接的繞過了彭總的羅嗦。

盧笛從工地回來之後,她腦袋裏想的不是如何開展裝修工作,而是怎樣不動聲色地把彭夫人給約出來,以往,她很少在意彭夫人,總認為她是彭總的老婆,同時也應該是彭總的耳目,所謂說多錯多,不說不錯,因此,與彭夫人的交談僅限於日常的問候“吃飯了”“洗澡了”“上班了”“下班了”

其它的,連彭夫人的一雙兒女盧笛都很少問及。

突然之間要與她熱絡,盧笛不知從哪裏下手好,童優優走了過來,盧笛隨口問她:“燕燕呢,怎麽不見她下來吃飯。”

童優優嚼著酸蘿卜,從她嘴裏噴出一股子蘿卜的酸氣,她說道:“你不知道,燕燕病了。”

“什麽病?”

“傷風感冒唄。”

“我上去看看她。”

“誒~~”

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熱心了,平時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作派,童優優端著碗跟著盧笛上了三樓,燕燕戴著口罩,不見咳嗽不見流涕。

童優優從她身後上來,燕燕一眼注意到她,“你來啦!”招呼也是向童優優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