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宮心計

第四十七章 微小的破綻

第四十七章 微小的破綻

是的,那個指環他確實見過,在他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有一個企業家來他們的學校講課,他的手上戴著的就是這個指環。

他當時就被吸引了,還特意找人問了那個指環。

有知情人當時還笑他:對盧總手上的東西感興趣,也不看看盧總是什麽身價。

盧總,盧總,盧笛也姓盧。

他抑製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忙打電話給盧笛,電話打通後,他由於太激動竟是半天沒說出話來,盧笛正忙著,催他:“有話快說,我這兒正忙著呢。”

柴林西咽了咽口水:“盧總,盧總是您的什麽人,他是您的父親嗎?”

盧笛聽了一頭霧水,什麽盧總盧總的,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她不悅地說道:“雖然剛才誇了你,但是你也不能驕傲,現在是上班時間,有什麽事情下了班之後再談吧。”

盧笛這個下了班之後已是幾天之後了。

這幾日,她都跟謝少卿膩在一起,柴林西想看到她的影子都難,在食堂裏吃飯時,他一直看著窗外,文洋打趣他:“等誰呢?”

“等誰,就不能看看風景嗎?”

文洋朝他看的方向望過去,哪有什麽風景可看,柴林西看的可不就是進出大門的必經之路,難道這條路也成了他們這些文人眼裏的風景了。

曹金梅捂著嘴偷笑,她跟郭畢祥打賭:“要不要再賭一把。”

“賭什麽?”他都快輸得沒褲子穿了。

“你猜咱們柴工在等誰?”

“等誰?”這他哪能猜到,他也不是柴工肚子裏的蛔蟲,有時候心情不好,也會一臉呆滯的看看窗外,這多正常啊。

曹金梅說:“我猜他在等我。”

郭畢祥的臉色變了,他攔在曹金梅麵前:“別胡說。”

“我沒胡說,好幾次我發現他都在偷偷地看我,不是暗戀我是什麽。”她越是這樣說,郭畢祥的心裏越不好過,打翻了一缸醋似的酸得不忍直視。

“他暗戀盧總。”郭畢祥眼珠子一轉,立刻想到了主意,雖然他也不確定柴林西心裏在想什麽,不過對付意中人的癡戀,方法再簡單不過,那就是給她製造一個讓她無法超越的情敵。

曹金梅果然中計,她的臉色變得很不好:“胡說。”

盧笛她已經有謝少卿了,怎麽能一腳踩兩船的還要霸著柴林西,她心頭的火“忽忽忽”地往上竄,燒得她抑製不住的激動。

郭畢祥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麽大,嘴裏念道:“一個工程監理,能有什麽好的?”

“不好,但是我喜歡。”

聽到自己的意中人在自己的麵前說著喜歡別的男人,那種滋味別提多難受了,郭畢祥失了魂般沒有胃口吃飯,在樓下買了幾瓶酒坐在樓下的花壇邊一個人喝悶酒。

盧笛回來的時候,柴林西恰好已經回房間裏休息了,謝少卿不許她回來,她放心不下工地上的事情,也擔心在謝少卿那邊可能會睡過頭,趁他睡著的時候,她一個人開著車偷偷地跑了回來。

經過花壇的時候,看到地上堆了一地酒瓶子,郭畢祥頹廢地靠在花壇邊,盧笛走到他麵前,他喝酒喝花了眼,把盧笛看成了曹金梅,“金梅,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你收了我吧,別再惦記什麽柴工,木工了,他有什麽好,我哪一點不如他了,我好歹也是個設計師,雖然現在是個助理,但是以後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設計師的,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吃苦的。”說著撲過來,一把抱住了盧笛,盧笛呆若木雞,那一口一口的酒氣嗆得她咳個不停。

“盧總。”

更尷尬的是,柴林西下來了。

這些尷尬的事情讓柴林西盡收眼底。

“那個,柴工,他喝醉了。”

柴林西把郭畢祥拉開了,扶著他上了樓,盧笛跟在後邊,眼看著柴林西把郭畢祥送回了房間。柴林西安頓好郭畢祥之後,把他的房門鎖了,盧笛鬆了一口氣,她輕聲道:“辛苦你了。”

柴林西的眼眸裏閃著光:“等一下,盧總。”

“還有什麽事?”

他抬手指著她脖子上的指環:“你是盧總的女兒,盧氏企業的盧總。”

聽到“盧氏企業”這幾個字,盧笛很震驚,她已是許久沒聽到“盧氏企業”這四個字了,好似它已經被塵埃掩蓋,成為一段被封印的曆史。

柴林西,他怎麽會?

盧笛低頭看著脖子上的指環,這個指環是謝少卿送給她的,為什麽,柴林西會指著這個指環問她是否是盧總的女兒。

沒錯,他的父親是盧氏企業的負責人,在沒有破產以前,她是盧家的千金小姐,可是柴林西,他怎麽會知道,還有他從這個指環認出“她”,那是否意味著這個指環跟她的父親有關係,既然是謝少卿拿給她的,那便間接的說明他的父親跟謝少卿之間也存在著某種聯係。

想到這些,她的心情有些激動。

盡管柴林西是她一手提拔的,但是牽扯到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她不得不慎重些:“你弄錯了吧,這怎麽可能呢?”

“我不會記錯的。”柴林西說得很肯定,接著他把當年盧父前往他的大學講課,他注意到他手上的指環的事情一一說給盧笛聽。

“會不會弄錯了,這種指環很常見,街頭巷尾的到處都有賣啊。”

“不。”柴林西指著指環內側的一個微小字母,“街頭巷尾可以仿冒這種指環,唯獨它的工藝無法複製。我的姥爺年輕的時候就會做這種工藝,我從小耳濡目染,也能打製這種手工藝,但是比起我的姥爺來,可就差遠了。”

盧笛單手捏著指環問他:“你的意思是這個指環出自你姥爺之手?”她也善於捕捉關鍵詞和關鍵情緒,柴林西如此激動,那便是這指環還跟他的姥爺有關嘍。

“是的。”他非常肯定,這個指環出自姥爺之手。

他有印象。

姥爺當時還說,隻打了這麽一個指環,送給一個多年的老戰友。

盧笛心想,如果柴林西的話可信,那得問問謝少卿了,她笑道:“那咱們還真是有緣。”她也不打算再向柴林西隱瞞,“盧氏企業早就破產了,我父母現在下落不明,多謝你還能記得他,也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指環的來曆。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柴林西喊住要上樓的盧笛:“你能跟我去見我姥爺嗎?”

姥爺曾跟他說過,他把指環送給戰友時對戰友說過,若是戰友的兒子能夠生個女兒,便要與他們家結為秦晉之好。

不管能不能,他要帶盧笛去見姥爺,了他一樁心願。

盧笛想了想:“現在工地的工程吃緊,暫時是不能的,等到工地的事情告一段落,我申請年假跟你去見你的姥爺,你看可以嗎?”

柴林西點頭:“盧總,早點休息。”

盧笛答應跟他去見他的姥爺,出於兩種原因的考慮,其一,她從前並沒見過她的父親有戴這個指環,很有可能柴林西所說的他姥爺的戰友指的是謝少卿的爺爺或者姥爺。她既然是謝少卿認定的女人,替他走這一趟也無可厚非,其二,柴林西是她挑的人,他對這個事情如此看重,幫他一把也算賣他個人情,一舉兩得。

進了房間,她卻怎麽也睡不著。

可能這些天,習慣了謝少卿待在她身邊,身邊空蕩蕩的,倒叫她想念起他來了,現在的他,在做什麽呢?盧笛翻了一個身,想象著謝少卿睡著的樣子,謝少卿來電話了,她猶豫了一會,想著:要不要裝睡呢,在她猶豫的時候,電話掛斷了。

盧笛握著手機,盯著“謝少卿”三個字傻傻地看著。

“丁......”鈴聲又響了。

“喂。”她小心地說道。

話筒那邊傳來渾厚低沉的男聲:“你去哪了?”

盧笛想象著他一覺醒來,發現盧笛不在身邊,急得亂抓頭發的情形,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她抓著頭慢悠悠的說道:“公司臨時有事,我回公司了。”

“那幹嘛不跟我說一聲。”

“看你睡得那麽熟,不忍心吵醒你。”盧笛撫著自己的臉,手腕碰到了脖子上戴著的指環,她是不是應該問問他指環的事情。

“少卿,你給的指環是限量定製的,對嗎?”

“嗯?”他不知盧笛在說什麽。

盧笛繼續道:“我聽公司的同事說,這種指環是手工打造的,側麵那個字母是手藝人的標記。”就像某地的刀具,每一把刀都有當地名師的標記。

“怎麽問起這個?”

“隻是有些好奇罷了。”謝少卿的反應讓她覺得很奇怪,按理說,如果柴林西說的是對的,那麽,謝少卿應該會跟她提起祖父輩之間交情才對,否則怎麽解釋呢,爺爺或者姥爺把指環交給他,一句交待的話也沒有,即使沒有,以謝少卿的脾氣性格他不會問嗎?他既然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她,那證明他沒把自己當外人,既然不把自己當外人,告訴她指環的來曆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可是他的情緒跟她預想的不一樣,那便說明,這個指環跟她的父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