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宮心計

第五十七章 埋下隱患

第五十七章 埋下隱患

蜂哥的臉黑紅黑紅的,他還算清醒,他問謝少卿:“咋整?”

“你看著辦。”

蜂哥仍是猶豫:“不行不行,還是你去吧。”不管怎麽說也是他的人,將來鬧起來,下不台麵,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到。

謝少卿扶額:“你覺得她會介意?”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他也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妞看起來鮮嫩可口,味道一定很不錯,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昆少搖頭:“這樣好嗎?”

“不然呢?”謝少卿反問他,不是所有男人都會憐香惜玉,不愛惜自己的女人最終也不會被男人愛惜。什麽“女追男,隔層紗”不過是自欺欺人。

昆少不似謝少卿那般無情,遇到這種情況,他可能也會用蜂哥這種做法,但是會讓助理送對方回家,既拒絕了對方,也給了她尊嚴。

謝少卿,他抬起眼看著他,卻見他端著一個小杯子,他拿著杯子放在唇邊,昆少及時阻止他道:“你想跟剛才那個女人一樣?”

謝少卿回過神來,他放下杯子,蜂哥所謂的珍藏版,其實是下了藥的酒,藥效到底有多強呢,他不知道,其實想想這種酒也不錯,一醉方休。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眼前好像出現了無數個盧笛,神采奕奕地看著他微笑。

“笛兒!”

他頭一歪,暈了過去。

昆少搖頭:“這又是何苦?”

V城的春夜很漫長。

醒來時,外麵正下著淅瀝瀝的雨,雨中還夾著絲絲寒意,謝少卿拍著額頭看著外麵的濕漉漉發呆,他房間的隔壁,傳來尖利的叫聲“啊”,謝少卿皺眉,昆少,竟然把他安排在他們的隔壁。

該死的,這隔音效果。

“你是誰,謝少卿他人在哪?讓他滾出來見我。”女人氣極敗壞地怒吼,她這一吼,整棟樓都在抖,蜂哥被她攪了清夢,不滿道:“你個瘋娘們,半夜爬到我的**,現在來質問我,是不是腦子長草了?”

顛倒黑白這種說詞對蜂哥來說就跟吃飯一樣隨便。

“你,你......”何靜怡氣得說不出話來,昨晚她喝斷片了,是什麽樣一種情況她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現在拿不出證據證明他對自己做的過份事情,隻能想辦法要點補償了,於是平靜道,“你打算給多少補償費?”

嗬,蜂哥也不是小氣的人,她若委委屈屈地從他麵前過呢,他一定給些經濟補償,此刻看著她這副樣子,倒是明白了為什麽粘上謝少他仍舊嫌,原來是這種貨色,白搭了這副好模樣。又想反正是謝少給的,算賬算不到他頭上。他眼珠子一轉,反咬道:“你還敢問我要損失,那我的損失找誰,昨晚你拖著我又抓又咬又啃,我受到的驚嚇是不是也要找你要回來?”吃幹抹淨賴賬這種事情他無師自通,從小就會。不管怎麽說,何靜怡在他這裏都討不了好。

“你滾!”這個人真叫他惡心,此刻,現在,以後,她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爺睡飽了自然會滾。”他的酒吧晚上營業,此刻是下班時間,下班時間當然是蒙頭大睡了,這個女人,她愛上哪上哪,要爬到他的**他也樂意接受。

昨晚為了應付她,累了一晚上。

何靜怡即不想看到他,又不想這麽狼狽地離開,她衝進浴室裏洗了個澡,水從頭頂淋下來時,她的頭腦清醒了,她想道:她是跟著謝少卿過來的,酒是謝少卿讓她喝的,最後這個男人出現在這個地方,那謝少卿呢,一想到他,她心裏全是滿滿的恨意。恨不得剝皮抽筋,把他的心挖出來。

罪魁禍首謝少卿呢,他換好衣服從酒店裏出來,昆少約他散心,用昆少的話說他們倆同病相憐,昆少事業受挫,謝少卿情場失意。工作以後,各自忙碌,很少有時間像現在這樣閑庭信步的走走逛逛,能有這麽個機會也不錯。

“昆少,謝少,你們要去哪,也不跟我說一聲。”正準備出發的兩人被已經出來的蜂哥攔住了。

蜂哥不停地向兩人抱怨:“那個女人還挺凶,開口管我要損失。”

昆少和謝少卿的臉上並不驚訝,他們的識人能力極強,辨別性情這種事他們在看到何靜怡第一眼時就已經看到了數值。

“那你給了?”昆少慵懶地說道。

“怎麽可能,你們看我像是那種能被勒索的人?”他頓了頓,接著道,“你們要去哪?”

昆少一偏頭,矛頭指向謝少卿:“應他所求,到處走走,一起?”

“不了,不了,你們去浪吧,我酒吧裏離了我可不行,那就這樣,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回我的狗窩補個覺,這酒店實在不好睡。”他打著嗬欠朝酒吧方向走去。

一直躲在角落的何靜怡冷冷地看著遠處那三個相談甚歡的男人,她的五隻手指幾乎被自己捏碎,謝少卿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他打了個噴嚏。

開車的昆少頭也不回地看著前方,道:“沒休息好?”

“你是醫生,照顧身體這種事情不需要別人說吧。”

“開你的車。”謝少卿並不領情,那一小杯酒的藥效太強了,他到現在還覺得頭疼,外麵依舊是濕漉漉的,車子已經遠離市區,往郊外來了。

昆少要去的地方是他的舅爺家,小時候,他常跟著他媽媽去舅爺家裏,舅爺是做手工活的,他對手工沒什麽興趣,唯獨喜歡舅爺的小院子,他的院子裏種了幾棵小樹,不開花不結果不落葉,一年四季都是綠色,幾棵樹下長著一些雜草,舅爺從不管這些雜草,任其自由生長。

那時,他別的都不喜歡,就喜歡那幾棵長得隨性的野草,常常一盯就是一個小時,媽媽和舅爺也會好奇地看他到底在看什麽,媽媽問他:“在看什麽呢?”

他稚嫩地聲音答道:“媽媽,我在看螞蟻。”

哪有什麽螞蟻,他的母親撐大了眼睛也找不到一隻螞蟻,又誤以為他對螞蟻這種小動物有興趣,便也留心什麽地方有螞蟻,但凡看到,必定叫他:“昆,這裏有螞蟻在搬家。”

他一臉嫌棄地湊過去看一眼,又回到剛才待的地方,他母親便覺得疑惑,她找到的螞蟻不如昆找到的好看嗎?

他既不喜,便也隨了他,由他自己去了。

到了夏天,他最喜歡待在小樹下,那麽大的太陽,曬得大人汗流浹背,他不畏懼,仍是要往樹底下鑽,舅爺嚇他:“那樹的中間住著一窩蛇,他們最喜歡往人身上鑽了,小心跳到你背上咬你一口。”

舅爺說得好似真的有蛇鑽到他的後背一般,他嚇得逃回了屋子裏,站在門口依舊看著樹,看著草。

童年,那些好奇,愉快的記憶一直紮根在他心底,以至於長大以後他依舊常常想起,算起來,自從他大學畢業以後,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去過舅爺家了。

他想給舅爺一個驚喜。

車經過一家小店裏,停了下來,謝少卿睜開眼,一雙有神的眼睛打量著朦朧雨霧裏的鄉村景色,他搖下了車窗,還別說,鄉下的空氣好,能夠讓人清醒,忘掉煩惱。

從雨霧裏信步款款走回來的昆少一隻手插兜,一隻手提著一個禮盒。

“去看誰?”

昆少極少為誰準備禮物,至少平輩之間不會如此,關於他跟他舅爺的感情,他曾經聽他提起過,但他從來沒有見過那位在昆少眼裏極其和藹的老人。

“舅爺。”昆少簡單的說了兩個字。

“那我也不能空著兩手,他喜歡什麽,我下去買。”

昆少不給他下車的機會,方向盤一打,油門一踩,已經離小店遠了,他頭也不回地對他說道:“已經買了,有這個就夠了,別的他也不喜歡。”

謝少卿的眼睛看向禮盒,禮盒的包裝看,很普通,從樣子還是能辨別出來,小店中隨處可見的白酒,昆少向他解釋:“舅爺年紀大了,他老人家就好這一口。”

說話間車子已經逼近舅爺的家了。

遠遠的,就能聞到小時候很熟悉的那個味道,昆少難以抑製心中的欣喜,更近了,能看到舅爺的院子,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從來沒有變過。

昆少把車停在院子外邊,拿著禮盒下了車。

進院子時,看到院子角落停著一輛車,他往裏麵走時,老人家正好從裏邊出來,他也看到了昆少,幹癟的嘴顫抖著,似乎有些激動,沙啞的嗓音叫著昆少:“昆,你來啦!”

“舅爺!”昆少迎了上去,兩個人你扶著他,他扶著你便熱絡地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