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宮心計

第七十四章 設計師的暗語

第七十四章 設計師的暗語

“說得好,夫唱婦隨。”

謝少卿一隻胳膊壓在盧笛的肩膀上,盧笛手擋著唇輕輕問他:“還撐得住嗎?”

“快不行了。”

酒精上頭,他有些頭重腳輕,他舉手高呼一聲:“我老婆說她覺得有點舒服,各位同仁隨意,盡興,我先送她回家。”

“喝了酒,哪能開車,不如讓哪位同事送送吧。”

“不用了,我的司機在外邊等候。”

眾人目送他們離開,大廳裏又炸開了鍋,“都有專職司機接送啊,果然財大氣粗。”

“別愣著,我們且樂我們的,趕緊吃菜。”

小穎一直在想剛才盧笛說的那句話,她說她沒懷孕,她捅了捅柴林西的胳膊:“表哥,你們盧總說沒懷孕。”

“不是說了嗎,懷孕的人有時候會說自己沒懷孕,可能她不想要特殊照顧吧,你喜歡吃什麽,我夾給你。”

小穎掃開他的筷子。

她得弄清楚,盧笛到底有沒有懷孕,不能離開巧家裝飾,培訓結束以後,立刻來巧家上班,隻有二十四小時盯著她,才能知道是真是假。

再說謝少卿和盧笛出了文洋的店,她讓謝少卿在外麵等著,她繞到了一樓的後廚,文洋正在忙活,一抬眼看到盧笛,忙把削了皮的土豆放在一邊:“怎麽下來了,菜還夠嗎?”

“夠了,不是跟你說了一桌十個菜嗎,怎麽還多添了兩個?你這樣,我可不會多給錢哦!”她臉上揚著笑,一副計較的模樣。

“不需要給,這次我請。”

盧笛隻是跟他開玩笑,哪曾想他還當了真,她也不敢繼續說笑,忙把他的卡外帶聚餐的餐費給了文洋,文洋視他手裏的卡和現金如洪水猛獸似的避之不及。

“怎麽了嘛。”她被他的反應嚇到了。

“我都跟你說了,這銀行卡是你應得的。”

盧笛哭笑不得,問他:“這張卡裏有多少錢?”

文洋報了一個數字。

“你要還把我當朋友呢,把本金留給我就行了,咱們是同事,也是朋友,不需要分得那麽清楚,我沒有幫你什麽,你能有今天,靠的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其實,原本可以連本金也不需要拿,投緣的朋友比金錢更重要。如果我不要呢,可能你會一直不安心,對不對?”

“盧總......”

“好了,就這樣,卡你收下,至於你要還我錢,把今天的餐費扣了以後再算吧,也可以把剩下的存在你的店裏,留著下次聚餐用。”

盧笛說著出了門,謝少卿一直歪著頭靠在牆邊。

哼,喝了那麽多酒,臉也沒紅嘛!

她學他的痞子樣打了個響指:“哥們,走啊。”

謝少卿傻呆呆地衝她笑:“走不了了。”

“那你在這兒歇著,我要走了。”

“別!”謝少卿拉著她。

盧笛剛要發作,看著他那張暖化人的笑臉頓時沒了脾氣,她大人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走到他麵前,扶著謝少卿上了車。

車上沒有司機,剛剛他又說謊了。有的人習慣了左右逢源,巧舌如簧,他們的謊言說多了,自圓其說的故事編得多了,連他們自己也信了。

謝少卿被扶上車以後,斜靠在後座,即使這個時候,他依然是帥的。

盧笛把車開到他常住的公寓裏,從電梯裏出來,“撲通”她被突然伸出的一隻腳給絆倒了,她倒下時,被他一直扶著的謝少卿也倒了下來,正好壓在盧笛身上了。

“喂!”她掙紮著想推開謝少卿,謝少卿的被按住了。

她眯著眼睛,看清楚了按住謝少卿的人,竟是何靜怡,她怎麽還敢來這裏?何靜怡的一隻手裏握著一把小刀,盧笛大聲喊道:“喂,你想幹嘛?”

“我不想活了,想拉著他墊底,黃泉路上有個伴。”她獰笑著,舉著刀紮向謝少卿,“啊!”一聲慘叫劃破了整個樓層。

盧笛一直不敢睜眼,她的心很亂,很痛,很麻,她緊緊地抱著謝少卿,去黃泉麽,我陪你吧!上空中一個聲音說道:“我也看夠了,你們還打算在地上恩愛多久,不涼嗎?”

咦,這說話的聲音是昆少。

她睜開眼睛看著戴著口罩和帽子的昆少,即使遮得這麽嚴實她還是能認出他來,就憑他剛才說話的聲音,他說他看夠了?

昆少也睜大眼睛看著她。

他把謝少卿扶進房裏,向他解釋:“我有他房間的鑰匙,剛才就在房裏。”

聽到外麵有說話聲,昆少從房裏走了出來,一直拿著刀坐在謝少卿身上的何靜怡沒有發覺背後有人,仰麵躺著,又被謝少卿壓在身上的盧笛,從她的角度看不到昆少。

刀子下來的一瞬間被昆少踢飛了。

他下手有點重,何靜怡被他踢暈了,到現在還在門外躺著。

昆少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盧笛,盧笛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她咬著唇問他:“哪裏不對勁嗎?”

昆少摸著下巴搖頭,他突然站了起來:“看來,這裏的鑰匙得還給女主人咯!”說著,他把房門的鑰匙扔給盧笛,盧笛第一反應接住了飛過來的鑰匙。

昆少揮著手,瀟灑的走向門外:“喝酒的時候通知我。”

盧笛朝他揮手。

“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她自語道,他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剛才,剛才,她是怎麽了,動了真心嗎?

她把謝少卿扶到**。

她也躺下了。

一個翻身,正對著側身熟睡的謝少卿,他的睡容如此驚人,難怪能吸引很多女孩子,她的手指頭頗好奇地點著他濃黑的卷睫毛,還有高挺的鼻梁,薄厚相宜的唇,手指頭一直往下滑,滑到了他的喉結上,男人的喉結很神奇啊。

喉節下來,就到了鎖骨。

厚實的胸肌,不算寬的肩膀很結實。

腰上,有腹肌。

他常常鍛煉嗎?

眼皮很沉,犯困了,她靠著他的胸膛睡了,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一雙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摸索,她下意識地抱著那雙手。

手被困住了,不能動彈。

她又感覺到軟軟糯糯的什麽在舔她的鼻尖,“嗯”,癢癢的,不太舒服,她睜開眼睛,看著沉醉其中的謝少卿,“少卿。”

“嗯!”

不是喝醉了嗎?

“熱醒了!”

她偏過頭看著窗外,外麵一片黑,已經是深夜了。

謝少卿霸氣地壓在她身上,讓她無法多想,她喘息著迎合,想要更多,更多......

夜更深了,謝少卿握著她的手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第二日,盧笛很早醒來了,她醒來時發現謝少卿不在身邊,她一骨碌坐了起來,茫然地看著床的周圍,她的鼻子一吸,聞到一股香味。

謝少卿已經端著盤子從廚房裏出來了:“給你做了早餐,寶貝,起來補充能量吧。”

盧笛的臉一紅,很不自在地往被子裏縮,被子裏彌漫著他身上的味道,呃,透不過氣了,謝少卿壞笑著:“不起來,想讓我給你端到被窩裏喂你吃?”

她用最快的速度跳了出來,三下五除二的速度換好了衣服,謝少卿咬著勺子看著她笑:“還在害羞啊,以後你會經常這麽愉快地跟我相處,一直都這麽害羞可不好。”

“誰害羞了?”

“那要不要再陪陪老公。”

盧笛擺手:“不要了,我上班快遲到了。”

“把早餐吃了再去。”

盧笛吃得飛快,盡管謝少卿一直叮囑她慢點慢點,她還是用兩分鍾解決掉了早餐。

那可是他精心為她準備的早餐,她,沒吃出一股愛心的味道來嗎?小時候在家,他父親就經常用這一手跟他老媽聯絡感情。

怎麽到了他身上,完全無效。

“哦,差點忘了一件事......”接著,她把昨天何靜怡偷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隻省掉了昆少的那些調侃話。

“我陪你一起去公司。”

“你這樣,同事會笑話的。”

“誰笑話,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他指了指她的肚子。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是,她感到頭疼,他這麽一直狗皮膏藥地粘著她,她還怎麽在公司裏立足。

“別去了,我求你了。”盧笛扮小狗狀求他,謝少卿看得心都化了,他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盧笛,哪還有不答應的。

不過,答應不陪著她不代表不可以悄悄地跟在她後麵。

他要確保她的安全。

盧笛出門以後,他的車尾隨其後跟到了她的公司裏,他遠遠看著她進了公司,從公司裏出來,拿著一遝設計圖,匆匆忙忙地趕去工地。

他以相距兩百米的距離跟在她的身後。

看著她進了小區,他跟著進了小區,看著她進了業主的樓裏,他站在外邊等著,一個上午對盧笛來說過得很快,她一直都在忙,對謝少卿而言,那是度日如年,他唯一的消遣方式便是不停地翻手機,翻手機也隻是一個手上的動作,心悄然跟進了樓裏。

直到盧笛從裏麵出來。

他趕在她前麵來到了文洋的餐廳裏。

“謝少,今天這麽有空啊,又來我們公司蹭飯。”設計部的一個女生跟謝少卿開起了玩笑,謝少卿但笑不語。

曹金梅擠了過來,敲著她的頭:“人家那叫‘護妻狂魔’,你個小鬼懂什麽?”

正說著,被談論的對象出現了,謝少卿瀟灑朝盧笛揮手,盧笛快步走了過來:“說話不算話,不是說好不過來的嘛?”

“我是說不陪你上班,我可沒說不陪你吃中飯。”說著一擠眉,服務員端了一盤熱菜過來。這是為了犒勞勤勞的老婆大人的。

曹金梅和設計部的女生笑得特別有深意。

盧笛讓他看手機,謝少卿疑惑地拿著手機看了一眼,有一條未讀信息,是盧笛發給他的,上麵寫的是:“我發現了一件不尋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