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宮心計

第一百零一章 中間人

第一百零一章 中間人

出了門的昆少被三大巨頭給攔下了,陳董朝楊董和張董使眼色,這一矮一高兩個胖子堵在了昆少的前麵,楊董吞吞吐吐地跟他說道:“你,你,你不說清楚,不能走。”

昆少皺眉,這裏過往的人太多了,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把口罩戴上了。他這舉動,讓陳董看不過眼,陳董撇過頭,微微歎息:這些年輕人,隻顧及自己。

他不顧及那丫頭和他們,他們這些老鬼還是要顧及他的,陳董提議找個地方聊聊。

“哎呀,有什麽好聊的,在這兒問他不就行了?”張董性子急,那不就是三言兩語的事情嗎?逮著他了還不好說。

非得找個高大上的地方才聊得出結果來?

“咱們聽陳董的。”楊董做和事佬,他同意聽陳董的,那他願意聽陳董的,張董不願意也是要聽的。他們三人把昆少擠在中間,到附近一家私人會所定了個包間,特別隆重地來談關於他跟迎春的事情。

“這個,年輕人。”他聽張董稱呼他“昆少”,他不知道這個是他的本名還是他的藝名,他長他一輩,稱呼他一聲“年輕人”也無傷大雅。

昆少洗耳恭聽。

“你跟迎春是怎麽一回事?”

解釋不清。

陳董換了一種問話方式:“那孩子是你的?”

“是。”

“那這個責任你得負起來。”

“怎麽負?”

“年輕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在一起的時候你隻顧著自己爽了,怎麽就沒替那丫頭考慮考慮呢,這得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啊?”陳董語重心長的。

“我願娶,她不願意嫁。”他是真心的,當時的她也是真心的,隻是,後來出了問題,她發現她無法欺騙她自己的內心,怎麽說呢,造成這種傷害,是有他的錯,但即使她碰到的不是昆少,而是別的男人,她也一樣會受到這種傷害。

從一開始,她欺騙了自己的心。

陳董和楊董麵麵相覷,年輕人的愛情觀他們是越來越不懂了,在他們那個年代,拉拉手都是違背了道德,是對不起人家姑娘。

他們這個年代的人,相談甚歡就合,一言不合就分。

“那你怎麽打算的?”

昆少很直接:“我不會做別人的備胎。”

“這個不叫備胎,她也沒跟別人交往過,對吧。”陳董循循善誘地跟他分析,他心裏大致清楚這幾個人之間的矛盾了,迎春可能喜歡上了謝少卿,謝少卿對迎春不感冒,他有個未婚妻盧笛,一門心思在那個女人身上呢。迎春可能覺得得不到謝少卿的愛,退而求其次找昆少也行,昆少外形帥氣,對她好。沒談過戀愛的她是不是把感激當成感情了呢?在這種情況下,迎春不小心有了昆少的孩子,她又處在矛盾中,身體原因,再來就是排斥孩子,這才出了意外事故。

她現在情緒不太好,人在脆弱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別人的關心,陳董的想法是昆少能不能在這幾天裏好好的照顧一下迎春,一來呢,彌補之前他的錯,二不呢,昆少對迎春是有感情的,眼神騙不了人,他們都能感覺到。萬一在照顧她的中途,迎春對他產生了感情,那也是一件好事。

昆少點頭:“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也沒別的事情。辛苦你來這一趟了。”陳董很客氣地跟他握手,他是打心眼裏欣賞這個大男孩的,甭管他是不是明星。

待他走了以後,三大巨頭商量著要不要把這個事跟迎春的爸媽說說,張董嚷著要說說,楊董心思深沉,他想了想,還是讓他們不要說:“還沒頭緒呢,暫時不要把這個事說給他們聽,免得他們空歡喜。”

“哎,你們說現在年輕人的婚姻大事怎麽就這麽讓人費神呢,我們那個年代多好,媒人提著煙酒往姑娘家一坐,姑娘家相中了也就中了,好不好的都能到白頭,現在的年輕人哪?”陳董說得直搖頭,年輕一輩的那都是祖宗,說不得,罵不得,跟他們多提兩句讓他們不中意的,就甩臉子,像張董說的,追求自由,追求個性,個性和自由是有了,苦的還是下一代。

“話也不能這麽說,這時代不一樣了,哪能還跟以前比,以前是不管好不好那都是一輩子,但是人活得憋屈啊,我記得吧,我父母感情就不好,我老父親大男子主義,在家裏他就是爺,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老母親不能說個‘不’字,惹他不高興了,拳腳相加,不當人看。他就覺得我老母親嫁給了他,就是他的人了,離開了他,她也嫁不了別的男人,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

楊董的一番話讓陳董想了許多。

好像是那個理。

聽他這麽說了以後,他又能理解年輕人的愛情了,理解是理解了,還是有芥蒂,怎麽鬧都行,沒有孩子就好,不管孩子多大,對孩子是一定有傷害的。

三大巨頭由迎春的事情引申討論起了90後,00後這兩個年代的年輕人的行事做風。

巧家裝飾,曹金梅跟盧笛也由迎春的事情談論開了。

曹金梅一直在勸盧笛:“盧總,您跟謝少之間的最大的問題不是卜迎春,而是你自己。”她是旁觀者,還是個細心的,她看得最真切。

謝少卿對她無二心。

他的溫柔,外形以及他的能力吸引很多女孩子不顧一切地往他身上撲,但是,他從沒對哪個女孩子曖昧過,他對盧笛是真心的。

“怎麽說?”

曹金梅列舉了她跟他交往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每一樁每一件都在表明他的態度和她的態度,盧笛承認她說的都沒錯,她剛才說謝少卿對她沒有二心,所有這些事情曹金梅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她負責K2的裝修,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剛來巧家的時候。那個時候曹金梅並不在巧家,她是第三次大換血才來公司的,她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對以往的事情知道的那麽清楚,可以理解為謝少卿告訴她的嗎?

謝少卿把這種事情告訴她,她能理解為他們之間的交情不隻是普通朋友嗎,是閨蜜?

她打斷曹金梅:“你跟我說說你跟郭畢祥是怎麽相處的吧!”

曹金梅不解,她是來做中間人,當說客的,那怎麽提到她跟郭畢祥來了,郭畢祥麽,在她眼裏,就是個隻會做設計的木頭。

木頭也好,在她的心裏是寶,不會引起別人的覬覦。

他呆啊,他傻啊,難保有跟她一樣的女生也喜歡上他的呆傻,她還是得時時呆在他的身邊才能放心,當她毫無保留地說起這些的時候。

盧笛反說了一句:“那你對他的信任呢?”

“因人而異吧。”

“怎麽因人而異。”

“謝少跟郭畢祥是兩個不同的類型,謝少的智商情商雙高,他能應付得了身邊的桃花,郭畢祥不一樣,他應付不了。”

盧笛淡然:“所以,你對郭師的信任和他對你的信任是你能守在他身邊,那就是你們之間的信任,而我跟謝少卿則是,不管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我隻要選擇相信,不管我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他也隻要選擇相信就好了。”

“對。”

“我謝謝你的坦誠,但是我不相信你。”

“為什麽?”任何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不會無緣無故的變得不信任。她要幫他們找到他們的症結,讓他們自己解開症結。

盧笛欣賞她的坦誠,對她也不隱瞞,她跟她聊到了那次吵架之後發生的事情,謝少卿負氣離開,迎春是在那個時候走近他的。

具體他們說了什麽,關係到哪一步了她不知道。

她記得去林總的老宅時,她無意中就看到過謝少卿的車,她的車牌她記得,當時卜迎春就在他的車上,拿什麽樣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情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

何況不止一次。

謝少卿喝醉酒的那次,他給她打過電話,還發過微信,一個爛醉如泥的人打電話這個動作她理解得了,發微信和定位說不通了,她去酒吧時他已經醉成那樣了。

“那你為什麽不跟他說清楚。”

“夫妻之間有什麽誤會,那一定得說清楚的。”曹金梅此時才發現盧笛的智商是很高,相較而言,她的情商就不敢恭維了。

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盧總不知道。

她總算是知道了盧總的心結,知道她的心結那就好辦了啊,她離開盧總的辦公室之後,悄悄給謝少卿打了電話:“謝少,你打算怎麽謝我。”

“說!”

曹金梅把盧笛鬱結的原因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

“我跟她真沒什麽。”

“我信啊,關鍵是,你老婆不信。謝少,你得想辦法證明你自己才能挽回你在盧總那兒的信譽,是不是?”曹金梅說得很直接,她覺得反正都是聰明人,也用不著拐彎抹腳的,索性直接說。

“讓我想想。”她說的那些他從來沒想過,他一直以為盧笛跟其它的女人不一樣,她的思維應該也跟其它女人不一樣,隻沒想到,在戀愛這個問題上,所有的女人大同小異,她們所介意的都是同一件事。

那就是——足夠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