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宮心計

第一百六十七章 苦戰

第一百六十七章 苦戰

長久以來支撐他的精神世界已經瓦解,他現在就是一條苟延殘喘的狗。

謝少卿帶著保鏢去找他所說的“死神樓台”,保鏢問他:“那這個男人怎麽辦?”

“交給警察。”

兄弟們是很恨這個男人,不過他們並沒有執行處決犯人的權利,交給警察,後麵那個小房子裏的屍體,還有那幢房子裏留下的血跡,夠讓他死上一百回了。

他們還是不放心:“就這樣把他綁著,萬一他跑了怎麽辦?”

跑?

他能跑去哪裏呢,這個城市應該找不出比這裏更詭異的地方了吧!他去了其它地方,更容易被警察抓到而已。

謝少卿能這樣想,他們可不這麽想,為了他們死去的兄弟,不能這麽便宜了他,他們在附近找了一些繩子把他嚴嚴實實地綁在他哭泣的的磚瓦上。

這些繩子,曾經是他用來對付那些無辜婦女的。

其中一個被他迫害的還有他們的那個兄弟。

沒想到天道輪回,綁人的他也被別人綁了一回。

謝少卿帶著保鏢們往那個死神樓層去了,他走在最前麵,保鏢們打架都是內行,這種需要腦力活的東西他們還得指望謝少。

謝少卿帶著他們繞了兩個圈,他走的地方很輕鬆的繞開了那個男人設下的陷阱,死神樓層近在眼前了。

看著麵前像城堡一樣高的牆。

他們不禁傻了眼。

這可不是武俠片,運著內力一蹬腿就躍上了幾丈高的牆。幾個人看了看,決定往別的地方找找入口,卻被謝少卿叫住了:“不要亂走,沒有別的入口。”

換句話說就是:同樣也沒有別的出口。

因此,盧笛和卜想的判斷是錯的,不過,他們也沒走多遠,沒走多遠就碰上了血藤的攻擊,血藤就像長了腳的螞蟥,專門盯著他們吸。

盧笛手忙腳亂的拍,可是依舊沒有逃脫血藤的吸力,像捆粽子似的,盧笛被捆了去,情急之下卜想隨手扯了身邊的棍子就往血藤上抽,抽了幾下,血藤好像畏懼他手裏的棍子,鬆開了盧笛,卜想借機救下了盧笛,不過盧笛身上的血被吸了不少,被救下的她昏迷了。卜想看了一眼手裏的棍子,這個東西看起來有點眼熟,他記得他繼承卜家感知能力時,其中看過的一本書,書裏就有記載血藤的克星,書中還特別標記了他的某一位祖先路經一個地方時,在那裏看到大量的血藤,那位祖先在血藤的周圍種下了它的克星。

難道就是眼前這個看著呆呆傻傻的木棍。

他帶著盧笛撤回了剛才的那個地方,那裏還有兩三根跟他手裏一樣的木棍,他不知道這木棍有沒有生機,如果有,他們也許還有救,如果沒有,他抬起眼睛,在他們的四麵八方圍滿了血藤,這些血藤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全都像有生命似的。

任何人見了心裏都要發杵。

他帶著盧笛不敢貿然離開,那些血藤因為有克星在,也不敢貿然進攻,這人與植物之間就形成了對峙關係。

時間長了,血藤的克星慢慢地長了,還發了些芽。

這個對峙關係他們這裏似乎有了一點優勢,其實不是的,一直被卜想摟在懷裏的盧笛她身體似乎越來越冷了。

他想過很多種方案,拿著一根木棍殺出去找救星,萬一他離開了,盧笛撐不住了呢?第二種方案,待在這裏等著木棍壯大起來,然後借助木棍的力量抱著她離開這裏。時間又不允許,這段時間裏,他因為焦慮長了不少白頭發。

等到天亮,天亮他就帶著盧笛離開這裏,不論生死。

這是他最後的決定。

謝少卿看著地上散亂的像是梯子一樣幹枯的藤梯,這個地方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某些盆栽之所以形狀優美像活物似的,那是有人為的修剪。

如果沒有人為的修剪,通常是長得很雜亂的。

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這些看似散亂的東西其實是登上這堵牆的關鍵。可以試一試,他安排保鏢連夜製造梯子,就用牆底下這些現成的幹枯掉的藤梯,他們所用的這些幹枯藤梯正是很多年前被那個大孝子砍掉的藤梯。

這些藤梯是血藤的克星。

人類手中的刀斧卻是它們的克星,這種藤梯存在於古老的野人時代,它們的壽命是很長很長的,做成的椅子,可以用上很多年,在多年以前,也曾有人用這種藤梯做成了椅子,通常的木製椅子能夠留存上百年已經是在木頭界裏很出名的存在了,也有能夠傳幾百年,上千年的沉香木,檀木,梨花木等。它們之所以能載入史冊,那是因為這些東西上檔次,名字上檔次,做出來的成品也高端大氣上檔次,生長居住的環境也像是名媛裏的大家閨秀一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這個藤椅,雖然它做成的成品也能夠像沉香木一樣傳幾百年,上千年。但是它的名字不夠響亮,就像某些好吃卻不夠檔次的大排檔一樣。

並不能夠名垂千史,時間長了,人們對這種植物就感覺到陌生。

謝少卿對這個同樣也不熟悉。

隻是覺得這東西的形狀就像是梯子,而要登上這個地方又必須要用到梯子,他們也可以回去找支援,但是那樣的話會浪費很多時間。

這些保鏢做起這種活計來得心應手,很快就編好了一架藤梯,編好之後試了試,感覺到這梯子還太短了一些,接著又編。

這樣,足足耗了一夜,才終於編好了一架能夠夠到這堵牆頂端的藤梯。

謝少卿剛要爬上去,被一個保鏢攔下了,“謝少,老規矩,我們打前鋒。”

但是,既然被稱為“死神樓層”,應該說明那上麵有危險,保鏢卻說道:“也許是那個瘋子故意嚇我們的吧,這種野外攀爬,我們是內行。”

保鏢不由分說走在了前麵。

他第一個,接著就有了第二個。

謝少卿等著上了三個人之後,他讓兩個保鏢留下來戒備,防止其它人砍斷藤梯,斷了他們的後路。他是第四個爬上藤梯的。

越往上走,越感覺到腳下涼颼颼的,可是臉麵上卻感覺不到有風吹過的痕跡。他爬到中間的時候,前麵的人已經爬上了這堵牆。

隻聽“啊”的一聲那個第一個衝上去的保鏢發出一聲喊叫聲,緊跟其後的保鏢聽到了他的叫聲,加快速度爬了上去。

站在中間的謝少卿注意到牆上長出來的植物,直直的像一根棍子,他把棍子扯了下來。願意是把這棍子當成防身武器來用的。他跟他們不一樣,他沒有功夫。

很快的,他也上了這堵牆。

爬上牆的他看到一些奇怪的藤條正拖著他的幾個保鏢往一個地方拉,他上來之後,有血藤向他攻過來,很快纏上了他的雙腳,他手裏拿著棍子本能的去抽打那些藤條,血藤一見到克星,立刻縮了回去,原來他們怕這個。

他拿著棍子追著血藤去救他的三個保鏢,他隻有一個人,血藤似乎有很多,一滴水撞進一堆火焰裏,隻會被火焰吃掉。

他拿著手機通知在下麵防備的兩個保鏢:“馬上把牆體上木棍扯下來拿上來。”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他身後的木棍給纏住了。

三個保鏢沒救下來,他自己也成了血藤的食物。

被拖著往三個保鏢的方向去的時候,他看到,在一個木棍很集中的地方,它們的正中間坐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懷裏抱著盧笛。

“笛兒!”謝少卿大吼一聲,他掙紮著抽向捆住他手的血藤,抽完手抽腳,抽完腳又抽手。他一個翻身撲到了那個男人身邊。

卜想慢慢地睜開眼睛。

他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居然能看到活生生的人。

謝少卿咬著牙冷冷對他說道:“放開我老婆。”

嗬,果然是幻覺。

他閉上眼睛,他在這裏有幾天了,他不知道,白天黑夜他分不清,不過他從來沒合過眼睛,他怕自己一閉上眼睛,盧笛突然就消失了。

這幾天滴水未進,他也快撐不住了,他本來想帶著盧笛拚死殺出去,就在這個時候,當他想這樣做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做不了。

他身上的水份都幹枯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謝少卿從他身後拔下木棍,卜想驚愕地看著他,嘴裏發出微弱地聲音:“不,不能拔,它們是這裏的守護神。”

謝少卿像看白癡似的看著他。

他拿著這些木棍衝了出去,就在血藤拖著三個保鏢進洞之前,他通知的那兩個防備的保鏢在牆體上扯了很多木棍,傳遞給了已經上來的保鏢,已經上來的保鏢看到謝少卿用手裏的木棍對付血藤,他們心中灌滿力量。

拿著木棍大殺四方。

很快把奄奄一息的幾個兄弟從血藤的大口中奪了回來。

他們越殺越勇,眼見著就要殺進血藤的老巢穴了,被謝少卿叫了回來:“不要追了,趕緊帶著他們離開。”

保鏢拖著卜想,謝少卿抱著盧笛,手裏拿著木棍作防備武器,慢慢退回到藤梯口,拖著卜想的保鏢聽到他一直在喃喃自語,他很想聽清楚他在說什麽,被謝少卿看到阻止了:“下去再說。”

“他說,不能毀了這裏的木棍。他是不是糊塗了,我們怎麽可能毀木棍,我們要毀的是那些吃血的怪藤。”剛剛三個兄弟就被這些藤吃掉不少血,驍勇能戰的他們都快變成弱書生了。

謝少卿讓他們下藤梯後把拔掉的木棍重新插在牆上。

或許他的意思不要毀掉這裏的生態平衡,那些插在牆上的木棍應該就是克製血藤蔓延用的吧!

“這小子會不會死掉了?”

“不會!”他隻是嚴重脫水而已,在他的身後明明有那麽多的植物,為什麽不懂得吸取那些植物葉片手中水份呢!

嚴重脫水可能致死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已經從藤梯上撤下來的謝少卿看了一眼盧笛,難道他是為了保護她,是不是他身後的那些長著芽的木棍能夠保護盧笛。

他會救他的,但是現在,盧笛的情況比他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