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宮心計

第一百九十二章 後記三 謝十八 二

第一百九十二章 後記三 謝十八 二

喂,能不能別這麽草率啊?

老婆,老婆,聽他說,聽他說,剛才那隨手一指都是誤會,不能當真啊,十八這個名字也太難聽了,但是,但是,盧笛好像魔障了似的,還偏就覺得這個名字非常好。

合起來是木字,分開是十八。

謝少卿的臉都綠了,不行,他得找父母商量。

父母把這個問題甩回給他:“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也好意思來找我們。”

媽媽是百分之百的向著他兒媳婦:“兒子,這名字挺好聽啊,十八,十八年之約,女大十八變,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這可是文全才的型啊,兒啊,撿到寶了,趕快叩謝吧!”

謝少卿欲哭無淚。

都什麽跟什麽啊。

一轉眼,到了老婆臨盆的日子。

他站在醫院外邊,緊張得什麽似的,護士們安慰他:“謝少,不用緊張,很快的。”他的手心裏都是汗呢。

喂,能不緊張嗎?

分分秒秒度日如年啊!

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他真想進去親自陪著老婆生產。盧笛不願意,她指著謝少卿吼著:“不許進來,你進來我更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

門終於開了。

一個護士抱著一個小小的皺巴巴的老頭兒似的小家夥遞到他麵前來:“來,讓爸爸抱。”他小心翼翼的把這塊寶貝疙瘩接了過來。

“恭喜你啊,謝少,是位千金。”

千金?

謝十八。

大事不好,他一定要把改過來,他抱著懷裏的寶貝疙瘩要往外走,被護士推出病房的盧笛叫住了他:“少卿,看到孩子了嗎?長得像你還是像我,可愛嗎?”

“哈哈哈哈,挺可愛的,長得像你。”

“抱過來讓我看看。”

謝少卿把孩子抱到盧笛身邊,盧笛一臉嫌棄的別過頭:“咦,太醜了,謝少,你是不是整過容啊,這孩子怎麽都不像你。”

謝少竟然無言以對。

還好護士站出來說公道話了:“嬰兒剛出生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過段時間長開了也就漂亮了。”她們把盧笛送到了月子病房。

這是謝少卿為她特意準備的月子病房,請了三個月嫂照顧盧笛,還請了兩個月嫂照顧他們的女兒。一想到女兒那個名字,他的俊臉別提有多別扭了。

他小聲地跟老婆商量:“老婆,名字的事情......”

“老公,你很有先見之明嘛,這個名字取得真好,女大十八變。”她一臉幸福的模樣,謝少卿打了退堂鼓,算了,既然老婆這麽喜歡,那就叫謝十八好了。

一轉眼,謝十八開始上學了。

每次從學校裏回來,她都特別委屈地向爸爸告狀:“爸爸,我的名字太醜了,同學們都笑話我。說我的父母沒文化。”

謝少卿愛女心切,又動了改名字的念頭。

他想著要不要跟老婆商量換個名字吧,換什麽名字呢,他已經想好了,女兒比起剛出生的時候,簡直是驚動大逆轉,越來越漂亮了。

美麗得像公主。

一雙黑葡萄似的圓圓的大眼睛,皮膚白皙細滑,一張精致的小嘴,嘟著嘴的時候特別可愛,像嬌豔的紅蘋果。

每次她從學校回來他都會把她抱在自己腿上,聽她向自己匯報在學校裏的情況,然而,每次她都特別委屈地跟爸爸說,她的名字在學校裏成了笑柄,為了這個事情,他考慮了很多,最後決定幫她改名,改成謝芯。

這個名字溫婉,可人,跟她很配。

“十八,你過來。”盧笛在房間裏叫她。

謝十八向父親吐了吐舌頭,走了進去:“我給你請的老師過幾天就要過來了,你準備好了,下個星期開始,去別苑裏接受訓練。”

“老婆。”謝少卿十分不舍地看著謝十八。

哪有人像她這樣當媽的,老給女兒安排擊劍,散打,拳擊這些男人學的運動。女孩子不是應該學繪畫,練鋼琴,學跳舞,以此培養她的氣質嗎?

“她需要氣質嗎?”盧笛反問謝少卿。

“不需要嗎?”

“長得漂亮的人不需要氣質,長得不漂亮的才需要培養氣質。”再說運動一樣可以培養氣質。謝少卿一說她,她又搬出她那一套歪理來。

謝少卿疑惑地問他:“你小的時候,嶽父大人也讓你練這些,練擊劍,練散打?”

盧笛抬起頭來,伸出一隻手勾住他的下巴:“親愛的,我小的時候我的父親沒讓我練過這些,正因為沒讓我練過,所以,我想讓十八練這些。”

謝少卿急得什麽似的:“你讓她把肌肉練得那麽結實,男人見了她都感到害怕,那以後還怎麽嫁人,難道你要讓她單身一輩子嗎?”

“哥,你想太多了,她現在才十二歲,離出嫁還早著呢!”

“照你讓她這樣練下去,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一點肌肉有什麽不好,說明健康啊!以後她的丈夫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喜歡一個人,不能隻看人的外表,何況咱們女兒的外表還是很不錯的。”對,繼承了他們夫妻二人的所有優點。

高貴,美麗,腹黑。

“看人,首先還是看外表,然後再看內在。我反對你讓她學那些東西。”

“反對無效!”

兩人就這個問題一直討論,討論了一個星期也沒有結果。

反觀他們的女兒,似乎還挺喜歡去別苑,別苑裏是特意為女兒訓練所建,為了謝十八的安全,這個別苑裏有謝少卿為她安排的六個保鏢,十個護士。

為她請的老師都是天朝內名氣很大的師傅。

自從到別苑之後,謝十八不再對她的名字有意見,謝少卿都已經擬好名字要去為她改名了,謝十八改口了:“爸爸,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的,就別改了吧!”

“嗯,這變得也太快了。”

這名字真的好聽嗎?

女兒奴的謝少卿一聽女兒說好聽,他也覺得好聽了,還為自己當初那隨手一指感到格外高興,女兒有眼光啊,這是爸爸為她取的名字。

不過,關於會練出一身肌肉這個問題依然很糾結。

找準機會又跟老婆商量:“老婆,這期的訓練結束之後,要不要給女兒換個別的什麽來練練啊!”

盧笛的眼睛一斜:“練什麽?”

“鋼琴啊!”

盧笛轉過身來,環著手審問他:“是不是你喜歡的女星裏有哪一位是鋼琴彈得特別好的啊?”她這麽一說,謝少卿覺得大事不好了。

又吃莫明飛醋。

他,隻是覺得女孩子練鋼琴氣質會更出眾一點。

“隻是這個原因?”

“當然啦!”

“不需要啦,女孩子太漂亮了會有很多困擾。”譬如早戀啊等等之類的,很多人送情書,送鮮花,她最近就有在女兒的信箱裏看到十幾封樣式冒著愛心的信封。

不用猜都知道是男生寫給她的情書。

年紀還這麽小就已經這麽吸引異性了,長大了可怎麽辦才好呢?她老爹沒有眼力勁,還要培養她的氣質,光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就已經在背後閃著“危險”的信號了,再把氣質練出眾一點,那不是再加幾個字引著壞人來找她麻煩嗎?

不要練鋼琴。

練散打,跆拳道,這些能夠增強她的氣場,讓她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我已經在她身邊安排了那麽多保鏢,這些保鏢都是身經百戰的,誰能動得了她?”謝少卿仍舊堅持他的想法。

“再加強一個營的保鏢也沒有任何意義,自身強才是真的強。萬一保鏢不在她身邊呢,她豈不是任人宰割?笨蛋!”還有啊,謝十八念的是普通的學校,她希望謝十八有個快樂的童年,身邊有一些好朋友,不要像她上了十幾年的學,連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因此,上下學在靠近學校那一段路並沒有保鏢跟著。

好險有一次,差點被她的朋友發現她身邊的保鏢。

後來,她要求身邊的保鏢不要穿得那麽刻意,要像便衣警察似的在距離她三米遠的地方保護她就行了。

盧笛仔細一想,女兒年紀是小,考慮得倒還是挺周到。

三米之外。

那三米之內有人對她不利呢,她必須學會保護自己,要保護自己,那些訓練是必不可少的。盧笛並非專斷,她也問過女兒的意見。

女兒說她很喜歡別苑。

盧笛以為謝十八隻是慢慢習慣了練武,也沒放在心上,一轉眼到了十八歲,謝十八生日那天,謝少卿夫婦特意地為她舉辦了一場生日派對,慶祝她已長大成人。

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們的公主登場,等了很長時間也沒等到她,他們覺得很奇怪,打了謝十八的電話,她的電話沒人接聽。

他們派人到處找她。

然而,沒找著。

情急之下,夫妻二人報了警。

在謝十八的房間裏,兩人看到謝十八留下的一封信,信中說,她很喜歡她的那個訓練老師,她要去找他。

就這麽一句關鍵的話。

離家出走?

盧笛像是被什麽卡住了喉嚨似的,驚得呆住了。

“趕緊去找,還有她的那個訓練老師。”謝少卿在電話裏大聲地咆哮著,聽電話的人嚇壞了,他們整裝出動。

全城尋找謝十八和她的那個老師。

她的老師不是個女人嗎?盧笛覺得頭疼,女兒是個同性戀?她此刻感到天懸地轉,這麽大的信息量,她接受不了。

很快,底下人找到了謝十八的訓練師傅。

是個女老師。

這個女老師的氣質很內斂,練武的人大多如此,她被五花大綁綁過來的,她看著盧笛感到莫明其妙,盧笛問她:“我女兒呢?”

“不知道。”

“你跟她,你跟她......”她一急,急得有點說不清楚了,準確說是有些開不了口,說她們是那種關係。

這個女老師的眼神,不對,應該不是,她的眼神那麽平靜,平靜裏又滿是疑問,盧笛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師傅,您知道我女兒去了哪嗎?她有沒有找過你。”說著,她讓人給女師傅鬆了綁。

“哦,你是說謝十八。我隻教過她幾次,後來就沒來過了啊。”

幾年隻教過她幾次。

說謊吧!

“是真的,小姑娘自己對我說的。”

那她還每次都去別苑,盧笛和謝少卿相互看了一眼,他們把別苑的保鏢都叫了回來,“小姐是不是每次都在別苑訓練?”

保鏢們看著謝氏夫妻嚴肅的神情,他們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他們統一點頭:“是。”

一邊說是,一邊說不是,其中肯定有人說謊。

他們還沒問,那個女師傅說話了:“他們可以為我作證的,我隻去了幾次,你們說是不是?”

保鏢們點頭。

這個師傅是去的次數比較少,後來也沒再見過她,一直教謝十八的另有其人。“謝少,教小姐武術的不是她。”

“那是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防來防去的把女兒給防丟了。

“是一個男師傅。”

“嗯!”因為女兒的絕美容貌,還有她天真率真的性格,兩夫妻怕女兒被男師傅吃了豆腐,給她請的武術老師多數都是女性,絕沒有可能是一個男師傅來教她。

其它保鏢也都點頭說是。

“他長什麽樣子?”

一個保鏢從手機裏調出他拍的照片,那張照片是師傅教謝十八練功的時候他偷偷拍下的,他們還一直以為那個男師傅是謝少請過來的。不過,那師傅的功夫還真是不錯,會的東西很多,經常逗得小姐大笑,小姐跟他在一起總是特別的開心。

有那麽一個陪練師傅,她後來找這些保鏢練手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盧笛和謝少卿拿過手機一看,裏麵的人讓他們兩人的臉色都不約而同地變了,這個師傅竟然是卜想,盧笛歎道:“這卜家的人還真是難纏。”

是宿命嗎?

但願謝十八隻是年少無知,對他感興趣罷了。

卜想背著包袱從別苑跑了出來,幾年前,他再次來到這個城市,他覺得自己還是放不下那個人,走了那麽多地方,見過那麽多的人,他命裏爛桃花,結識的女人無數,相交的女人無數。跟她們相處始終還是沒有那種感覺。

他想,他還是放不下盧笛的。

在這裏停了下來。

那個女師傅她也是卜想的後宮團之一,她非常的迷戀卜想,恨不得時時刻刻霸占著他,那次,教女學生的時間到了,她跟卜想抱怨一點也不想去伺候那個小小姐。

誰叫謝十八天生就是個大美人呢,連她都嫉妒她的美麗。

美麗也就罷了,還要來跟他們搶飯碗,可恨啊!她睡著了,卜想原本不想理會的,什麽大小姐,小小姐,跟他又沒有關係。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去了別苑。

到了別苑之後,他見到謝十八,怔住了,那種心跳的感覺出現了。他很疑惑,這是怎麽一回事,他大罵自己是禽獸,她還隻是一個孩子。

謝十八見到卜想,竟然有一種親切感,這種親切感大概來源於卜想的命裏桃花,女孩子會身不由己的被他吸引。

這就是命犯桃花的致命之處。

“你,是我的新老師?”

“不,不是的,你的老師身體有些不舒服,她讓我代替她給你上課。”就這樣,他們的第一次見麵開始了。

在一個安靜的午後,能夠聽到樹上的知了不停地叫。

從那之後,他一直是她的師傅。

謝十八使了個詭計,騙過了那個女師傅,也騙過了院裏的保鏢護士,還騙過了她的父母,小小年紀的她已經展示出驚人的心計來。

直到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謝十八才告訴卜想,她的父母是誰,她今天要舉辦一場生日派對,慶祝她已經長大成人。

卜想聽到盧笛的名字之後,呆若木雞,謝十八是盧笛的女兒。

老天啊,到底開了個什麽玩笑呢!

他一聲不吭的逃走了。

謝十八一聲不吭地追去了。

留下她一雙奧惱的父母......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