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狂妃:腹黑域主請接招

第186章 嵐陽仙境城

第186章 嵐陽仙境城

官兵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百姓見官兵走後,才開始悄悄的議論起來。

“唉!活不起了啊,這是要逼死人啊!”有人恨恨的說。

有人接道:“說得好聽,什麽減免了所有銳收,可一個人頭稅就能把一家子整垮!去年天災沒收成,今天雪還沒化就開始收稅,一個銀幣啊!老子要是有一個銀幣,老子能來街上擺攤麽!”

洛然望去,說話的人正是街邊的小販,手中推著小推車。

小販說完,旁邊的人立馬勸道:“我說兄弟,你可小聲點,要是讓官兵聽見了,那可是要殺頭的啊!”

小販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橫著脖子臉漲得通紅。“聽不聽見又能怎麽樣,不就是掉腦袋的事。他明麵上免了所有稅收,愣是整出一個人頭稅,加起來比所有的銳收都多。我家裏老小八口人,一年到頭紮進褲腰帶不吃不喝的活著,也攢不出八枚銀幣啊。”

周圍人都是苦著臉,沒人能說出勸他的話。

小販抹了一把眼淚,“你說這是什麽世道啊,天天地裏刨食,苦哈哈的辛苦一年,還趕上天災,連點過冬的糧食都收不回來。眼巴巴的守了一個冬天,好不容易過完了年,雪還沒化呢就開始收稅。你說別人家的城主咋就不收呢,咱們這個城主為啥總是有收不完的稅啊。”

“我老爹老娘六十多歲了,過年的時候連口粥都沒喝上。這要是讓他們知道要收人頭稅,指不定明個就上吊了呢!我爹娘養了我一輩子,沒過上一天好日子,要是真這麽走了,老子也不活了!老子就帶著一家老少,上他那城主府前自殺去。老子一家的死他能不在乎,死得多了我看他害不害怕。他以為他是城主他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啊,咱們老百姓死得多了引起那些大宗族注意,派個人就能收了他。老子決定了,反正也活不下去了,就拿命去賭一賭。”小販一頓腳,推車也不管了,轉身就回家。

人群靜悄悄的,再無一人說話。

洛然無聲的歎了口氣,她終於知道為什麽有老人會偷偷的掉眼淚了,原來是他們在知道要交人頭稅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尋死了。

不一會兒,堵在街頭的百姓已經散開了,牛車順利的走了出去。

洛然仔細的看了每一名路過百姓的臉,將他們的哀愁全都看在了眼底。她知道,這裏很多人都交不起所謂的人頭稅,絕大部分老人也都會因為不想拖累子女而選擇自殺的。一城之主,坐擁萬裏城池,即可決定方圓萬裏內百姓的生死。普通百姓的天便是城主,他們連反抗都不能。即使明知要死,卻沒人敢像那個小販一樣,連掙紮一下都不敢。

她輕輕側過頭,看向葉凱,黑眸中帶了點留戀。很感謝這個精致的少年,讓她知道陌生人也能如家人一般相處,還有琳姐和那些鬧人的小家夥們,這些天她過得很快樂。

隻是,她要離開了。

葉凱回望洛然,臉色不太好看,“你不了解嵐陽城吧,我幫你介紹一下吧。”

洛然點點頭,知道他隻是想找人說說話。

“嵐陽城,城如其名,城中聚滿薄薄的霧氣,霧氣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像是布滿陽光一樣。清晨的嵐陽城,如同剛剛蘇醒的仙境,空氣微涼。白日的嵐陽城,像是真正的仙境,仙霧繚繞。而夜晚的嵐陽城,就是墜落凡間的仙境,連黑夜都無法抹去它的光芒。故嵐陽城,又名仙境城。”

“而嵐陽城境界,盛產嵐陽玉。嵐陽玉是一種裝飾玉,女子掛於腰間,行走間周身繚繞白霧,如同下凡仙子般飄逸。男子也可裝飾。有的人喜歡將嵐陽玉擺滿庭院,造就仙境般的居所。嵐陽城之所以這麽美,也都是因為嵐陽玉的存在。”

“這麽美的城池,居住的百姓卻十分少。城主薑四龍霸道跋扈,喜好享樂,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大肆挖掘嵐陽玉,不過短短百年,嵐陽玉已是被他挖得所剩無幾。而他享樂成性,嵐陽玉沒有了,他就開始加大稅收,剝削百姓。有能力的人全都離開了,隻剩下沒能力的窮苦人還留在這裏。嵐陽城的百姓越來越少,他收的稅也越來越多。冥虛大陸上神紋強者不能無辜殺害平民,他就允許自己手下的官兵殺戮百姓!殺戮的目地隻是震懾住百姓,讓他們上交越來越多的稅。”葉凱的聲音波瀾不驚,連點起伏都沒有。

洛然垂了垂眸子,臉上沒什麽表情,眼底卻悄悄閃過一抹殺意。

葉凱眯著桃花眼,淡淡的說:“幾百年前,嵐陽城是最美的仙境。可現在,嵐陽城卻是人間地獄。我若是有實力,一定要殺了薑四龍,懸他屍體於城頭,暴曬七天七夜。”

少年的聲音未曾壓抑,路人和趕車的人也都聽見了。他們齊齊的一愣,像是沒聽到般沒有任何人說話。洛然卻看到他們全都對著葉凱點頭,像是鼓勵一樣。

不說話是怕為葉凱和自己招惹麻煩,點頭卻是對葉凱無聲的鼓勵。

洛然攥著小手,決定明天就離開。最初選擇來嵐陽城,隻是因為父親的提議。現在她卻是真心的想當嵐陽城城主,想讓這些百姓不再受苦。

牛車慢悠悠的走著,葉凱沒再說話。近兩個時辰後他們才回到村莊,琳姐正站在村口著急的張望。

見他們回來,她急忙上前說道:“哎呀你們去哪兒了,好幾個時辰不回來,這天都快黑了。這是什麽?你們去鎮上買東西了?”

琳姐拍了拍葉凱,好像是在埋怨他帶著洛然去鎮上一樣。

“小然啊,買這些東西花了不少錢吧,琳姐不是說了嗎,女孩子家的要留點錢防身,以後萬一出了什麽事,也有個保障不是。”琳姐拉著洛然,一陣埋怨。

洛然隻能幹瞪眼聽著,心裏卻是微微泛疼。不過花了一點錢,琳姐就好像受了她多大恩惠一樣,卻沒曾想過她已經照顧了洛然好幾天,在洛然最痛苦的時候給了她溫暖。

整整一牛車的東西,連洛然裙擺流蘇上的半顆珠子都換不來,琳姐卻是感動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