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聖皇

第七章 傭兵苦楚

“要是這事傳了出去,小芸她。”

“要是小芸嫁不出去的話。”

“要是嫁不出去我娶她。”

“你他媽腦袋填土了啊。”

“我開個玩笑嘛。”

“這玩笑你也開,填土的腦袋長蟲了是不是。”

“我說了是個玩笑嘛。”

“唉,不管了,明天看隊長怎麽處理吧。”

“那個被我們打的應該沒事吧。”

“你說會沒事嘛,他那發育失敗的身子經我們這一打,估計是不行了。”

“你說隊長會怎麽處置我們。”

“大不了就是死,我們做傭兵的,哪天不是把腦袋扛在肩頭出去的。”

“我真的沒娶媳婦,我可是家裏二十代單傳啊。”

“怕死就別來當傭兵。”

“你說誰不怕死呢。”

同時,四個傭兵腦中一片澄清。是啊,誰不怕死,勇猛不是因為自己不怕死,而是為了更好的活著。

每日都把脖子伸到刀口之下,若是心中產生絲毫懼意,隨時都可能成為他人刀下亡魂。

“我是真的不想死,我想。”

“你想怎麽樣,難道你想逃跑。”

“我是有這麽想過。”

“你若是想跑,我第一個砍下你腦袋,是個男人的話,就要去承擔”

“我要是真的承擔了,說不定就成男鬼了。”

“你要是逃跑,我讓你男鬼都當不成。”

“我隻是說說而已,幹嘛那麽當真呢,至少我還是個漢子。”

“唉~~~,我想起來了,我們起先怎麽會找不到自己的宿舍。”

“對啊,這不很奇怪嘛。”

“我知道了,我們第一間推進去的就是我們的宿舍。”

“第一間,我記不得了。”

“我想起來了,有一個人在我們宿舍裏。”

“啊,我也想起來了。”

“媽的,看我回去不撕裂他。”

“哪裏冒出的兔崽子,要不是他我們至於這麽狼狽嘛。”

傭兵們憤恨的喊著,已然來到了宿舍門前,宿舍裏的燈還在亮著。

“哪個孫子在宿舍裏,給老子滾出來了。”一名傭兵在門外大聲呼喝著。

房中,淩希躺在**快要睡著,突然聽到門外傭兵叫罵,一陣疑惑,立即翻起身,打開大門。

“好你個孫子,可把我們害慘了。”

“這位大哥,我不懂你什麽意思。”淩希疑惑著。

“你不懂,嚐嚐我拳頭的滋味後你就懂了。”那名傭兵揮動拳頭向淩希衝來,傭兵肚裏窩著一大股怒火,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發泄的對象,下手真是一點不留情。

“這位大哥,有話慢慢說,我真不懂哪裏惹著你了。”淩希閃身避開。

“看我不打死你。”那名傭兵一擊被淩希躲開,立即反身又揮起拳頭,向淩希衝來。

淩希身子一晃,恰好躲開,還得裝著很艱難才躲開的樣子。

“我就不信我打不死你。”那名傭兵不依不饒的追著淩希,都被淩希剛好避開。

“你們鬧夠了沒有。”一聲震撼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立在原地,一怔一怔的。

“隊長~~~~”

“你們幾個好身手啊。”雲鵬冷冷的說道。

“我們~~~”

“別說了,什麽都別說了,從今天起,我不再是你們隊長。”雲鵬痛苦的說著。

“隊長~~~~~”

“不要叫我隊長,我沒資格做你們的隊長。”

“隊長,你殺了我吧,隻要我還活著,我都叫你隊長。”一名傭兵道。

“仇巍大哥、丘陽大哥、鞏升大哥、霍東大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們,從明天起你們不再是工會的傭兵。”雲鵬道。

“隊長,我們~~~~”

“這是對你們最大的寬容了,以後我們若是再見,估計就隻能是敵人了。”雲鵬痛苦的說著。

“隊長,你還是殺了我們吧。”

“你們最好一早就離開,我怕我若是再見到你們,會控製不住對你們下殺手。”雲鵬麵目都有些扭曲了。

“睡。”丘陽向屋裏走去“丘陽”其他三人看丘陽向宿舍走去,無奈的搖搖頭。

丘陽回到宿舍裏,一頭躺到床鋪上,再也不出聲。

“雲鵬大哥”淩希剛要說些什麽。

“團長,我對不起你,沒照顧好洛杭。”雲鵬仰天長嘯一聲,閃身離開在眾傭兵麵前。

“這,這,該不會是洛杭那小子~~~~”鞏升道。

“唉~~~,那小子的身子~~~~~。”仇巍感歎的說了一聲。

“回去睡最後一覺吧。”霍東搖搖頭,向房中走去。

留下淩希一個站在門外,不知所措的站立著。

“你進來吧,不然我沒法關門睡覺。”鞏升大聲的對淩希喊了一句。

“嗯。”淩希隨即走進屋裏,關山大門,除了丘陽將頭埋在被子裏,其他三人都坐在**,臉色沉重。

“我是剛加入的傭兵,我叫淩希。”淩希自我介紹起來。

“傭兵,傭兵,唉~~~~~~”仇巍感歎道。

“我們打十幾歲開始就加入傭兵的隊伍,至今仍能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鞏升道。

“都到了這把年紀居然要離開傭兵隊伍。”霍東道。

“我本來以為我會死在敵人的刀口之上,可是現在唉~~~~~~~”仇巍感慨著。

“你們到底犯了什麽事呢。”淩希問道。

“你也不用問了。”鞏升道。

“小夥子,你還年輕,我看你還是不要走傭兵這條路。”仇巍道。

“是啊,當傭兵,一輩子想娶個媳婦都不容易。”鞏升道。

“誰願意嫁給一個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呢。”仇巍道。

“你們沒想過賺夠了錢就~~~”淩希問道。

“我以前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每次都把做任務分發的錢都存起來。”鞏升道。

“那後來怎麽。”

“記得三十歲那年,我就退出傭兵隊伍,拿著自己多年存下來的錢,回到鄉下,置了一塊田,娶個老婆,準備過些安穩的日子。”鞏升繼續說著。

“可是,唉~~~~~,在刀口下討生活習慣了,真要自己放下刀,拿起鋤頭去翻土,可不如想象的那麽簡單。”

“這扛鋤頭可比拿刀痛苦多了,勉強的在地裏做了十天活,終於忍不住將鋤頭拋到地裏,再不去理會了。”

“心想幹農活不行,便思量著去做生意,於是將剩下的積蓄全部拿去做一筆買賣。”

“那你買賣失敗了?”淩希忍不住問道。

“唉~~~~,當了十幾年的傭兵,整成了一個粗人,哪裏還會做生意。

沒出十天,所有積蓄都讓人騙光,自己還不知道,還賠了置來的那塊田,最後差點把短褲給當了。”鞏升感歎著。

“你那時候不是已經把短褲拿出來當了。”霍東插嘴道。

“那當了多少錢啊。”淩希好奇的問道。

“可惜咯,可惜咯,他那珍藏版的短褲果然是‘無價’之寶。”霍東道。

“別聽他瞎掰。”鞏升不好意思的說道。

“誰說我是瞎掰的,你要不是去當短褲,怎麽會被當鋪管家給轟出來的啊。”霍東振振有詞的說著。

“難道是真的。”淩希好奇的問道。

“嘿嘿,別聽他瞎說,隻是後來自己又落得身無分文,無奈之下隻好又拿刀當傭兵了。”鞏升感歎的說著。

“我可真不是瞎說。”

“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了。”

“從那以後,又過上生死難測的日子,存錢說不定還沒命花呢。”鞏升道。

“是啊,這就是我們傭兵的命,所以能逍遙一天是一天了。”霍東道。

“還傭兵,過了今晚就什麽都不是了。”丘陽將被子一掀,忿忿的說著。

“雲鵬他為什麽要讓你們走呢。”淩希道。

“唉,都怪我們醉酒。”鞏升道。

“什麽我們醉酒,要不是你,我們會~~~~~”丘陽餘怒未消的看著淩希。

“好了好了,現在說什麽也沒用。”鞏升道。

“與我有關?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淩希焦急的問道。

“唉~~反正明天就要走了,和你說說也無妨。”鞏升道。

隨即鞏升就和淩希說了晚上發生的一切。

“我還真是對不起你們啊。”淩希不好意思的說著。

“不能怪你,像我們這樣天天醉酒,總有一天會出事的。”丘陽說道。

“睡吧,睡吧,睡了這一覺,明天晚上都不知道在哪裏睡呢。”鞏升躲進被窩,睡下。

其他人也躺在自己的床鋪上,雖然醉意濃重,可是始終睡不下。

淩希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心中思量著,反倒覺得洛杭的傷,是因為自己造成,淩希躺在**,卻怎麽也睡不著。

“睡什麽睡。”丘陽又坐了起來歎息。

“我們去看看洛杭怎麽樣了。”鞏升道。

“看什麽看,你覺得雲鵬真是因為那個什麽什麽洛杭要趕我們走。”丘陽道。

“那他為了什麽。”霍東疑惑道。

“這還不清楚,就是為了小芸。”丘陽道。

“我知道雲鵬喜歡小芸,可是也不至於讓雲鵬說要殺了我們。”鞏升道。

“看雲鵬痛苦的神色不像是為了小芸啊。”霍東道。

“難道真的因為洛杭那個小子。”丘陽道。

“誰知道呢。”仇巍道。

淩希插嘴道:“那個洛杭到底是什麽來曆呢。”

“他啊,就一個病秧子,什麽來曆我們倒是不知道。”丘陽道。

“病秧子也能當傭兵?”淩希疑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