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命所歸
“主人，你怎麽了？”見淩希吐血，碎神神情一慌，不知所措的道：“怎麽辦，怎麽辦。”
“唉……能量開始反噬，束手無策啊！”老龜無奈的搖搖頭：“隻能聽天由命。”
“都怪它，都怪它！”噬靈獸雙目直欲噴出火來，若不是老龜在一旁阻止，它早就按捺不住朝流氓蛇衝去。
“他就是你主人？”流氓蛇低沉渾厚的聲音在碎神耳邊響起。
“嗯！”碎神堅毅的點點頭：“他就是我主人，也是你要找的人。”
“沒想到是他！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是他……能有兩大遠古聖獸相伴，又身懷數件至寶，更恐怖的是進階速度，就連超級天才都無法比擬。集萬千優勢於一身，若不是‘天命所歸’之人，還能是誰？？”
“哼，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遲了嗎？”老龜冷冷道：“流氓蛇，我原以為你們隻是切磋一下，沒想到你居然……”
流氓蛇無奈道：“老龜，這可不能怪我，好像是他主動跟我拚能量！”
“哼，你可是聖者，明知拚能量他必輸無疑，你為何不避開。”老龜嗬斥道：“我怎麽會認識你？真是此生之大不幸。”
“嗯！”噬靈獸冷冷道：“像你這等氣度之人，也能邁入聖者行列，真是有辱聖者名譽。”
“你說什麽。”流氓蛇怒氣上湧：“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置你於死地。”
“我怕你不成。”噬靈獸身軀一挺，傲氣凜凜的直視流氓蛇，眼中毫無懼意。
“你……”流氓蛇巨尾一抖，‘喀喇……’一道天雷瞬間從尾部迸射而出，氣勢洶洶的直衝向噬靈獸。
“流氓蛇，你想幹嘛！”老龜後背一震，‘嗡……’的一聲，一道龜殼虛空擋在噬靈獸身前，哧哧……氣勢洶洶的天雷擊打在龜殼上，瞬間就消散於無形中。
老龜蹣跚的身軀‘呼’的暴漲數百倍，如一座拔地而起的山嶽，直挺挺的立在百丈巨蛇跟前。
“哇塞，老龜好威武。”噬靈獸神情一閃，不自覺的拍掌叫好，剛才的怒火突然一掃而空：“老龜加油，老龜威武，將這條大蛇扔到第十界……”
“靠，這小家夥，這麽關鍵的時刻起什麽轟啊！！”老龜暗暗心驚，如果不是為了震懾住流氓蛇，老龜才不會如此貿然的暴漲身軀。因為支撐百丈身軀需要耗費大量能量，以老龜現在的狀態，絕對撐不住太久。一旦露出破綻，被流氓蛇識**份，它跟噬靈獸誰都跑不了。誰知噬靈獸一點不體諒老龜的難處，甚至還鼓動它跟流氓蛇鬥，這讓老龜頓感陣陣頭大。萬一流氓蛇一個巨尾甩過來，老龜真不知該如何去應對。
雖說心中恐懼，但老龜還是保持鎮定，語氣平緩道：“流氓蛇，你邁入聖者行列，就不把我放在眼裏是不是？”
百丈巨蛇身軀一抖：“玄龜兄說這話未免太見外，你、我都是天地初生天獸，小弟豈會不尊重你。”
“哼。”老龜冷哼一聲：“噬靈獸的修為遠不及你，本應對你禮敬有佳。隻可惜它跟淩希情意深厚，所以言語上多有不敬。你身為長輩，這點小事都不能體諒，還好意思說尊重我？”
“玄龜兄說的極是，剛才是小弟太衝動。”玄蛇賠禮道：“小弟在此給玄龜兄陪不是，還望龜兄不要介意。”
“我哪敢介意。你是聖者，我隻是一隻普通老龜，哪能讓你向我賠禮。”
“玄龜兄你真是太見外了。”玄蛇感歎道：“若不是當年你、我窺破天機，堅持徘徊在神皇巔峰，不邁入聖者行列，或許我們就再無相逢的機會。可惜小弟我沒能忍住，最後還是邁入聖者行列。這不，一旦邁入聖者行列，立刻遭遇不幸，修為反倒不及神皇巔峰。不像龜兄你有此等定力，無盡歲月過去，還能堅持過來，小子真是望塵莫及。”
“這是哪出跟哪出啊？”玄龜暗自嘀咕：“我什麽時候跟它一起窺破過天機？？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這條玄蛇不會是腦袋被撞壞了吧！聖者行列，誰不向往啊！如果我的修為足夠，我早就選擇邁入神境。哪裏會像你這條大蛇說的，無盡歲月過去，還能堅持過來。靠……真是白癡一個。管它是不是白癡，反正它對我越佩服，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見老龜露出沉思之色，流氓蛇再次說道：“天道無情，縱使是遠古始神，最終還不是天道之下的一枚棋子，最終擺脫不了隕落的下場。轉世的轉世，輪回的輪回，恐怕有的徹底飛灰湮滅，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中。”
“你跟我提這些幹嘛！”老龜不悅道：“天道豈是你我能夠談論的。”
流氓蛇表情一僵：“玄龜兄說的對，大道無情，我們隻是卑微的螻蟻，能苟延殘喘已經不易，哪裏還敢奢望太多。”
“哼！知道就好！”老龜移動山嶽般的身軀，背對這玄蛇，抬頭望向遠空，蒼涼的語氣中，萌生無盡悲切：“待得陰陽逆亂時，舍身棄魂祭天道……”
“玄龜兄……”玄蛇眼眸中閃過複雜的神色，偌大的身軀不自覺的顫抖，仿佛遠古破滅的場景再現眼前。
“不說了，不說了。那些該忘記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老龜拍拍手掌，山嶽般的身軀慢慢變小。
見老龜變小，玄蛇百丈蛇軀也隨之縮小。頃刻間，老龜就恢複原形，頭也不回，緩緩向淩希踱步而去。玄蛇恢複枯瘦老頭的模樣，隻是稀疏蒼白的頭發上，多處被燒成焦黑狀，可見被養魂木的那段時間，被噬靈獸和淩希傷的不輕，但矍鑠的目光依然炯炯有神，仿佛可以輕易看透時空。見老龜蒼涼蹣跚的走向淩希，玄蛇略一遲疑，緩步跟了上去。
噬靈獸落在老龜肩頭，悄悄的傳音道：“老龜，剛才你那麽威猛，何不一巴掌將那條大蛇甩到第十界去？”
“你還好意思說。”老龜沒好氣的埋怨道：“我差點被你害死，要不是我演技逼真，極有可能被它識破。到時就有你我好受的了。”
“老龜，不用這麽悲觀嗎？”噬靈獸笑笑道：“你可是遠古玄龜，它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哪裏敢對你出手啊！”
“喲嗬，小靈子，從沒見你誇讚過別人？突然冒出這麽一句，我還真是不習慣啊！”
“嘿嘿，一般人我是絕對不會誇讚的。”噬靈獸賊笑道：“但像老龜你這等窺破過天機的玄龜，我不得不誇讚一番啊！”
“呃！”老龜心中一突，從噬靈獸的表情就知道它的動機不純。老龜直白的嗬斥道：“別問我什麽天機不天機我，我一點都不知道。”
“老龜，不用這麽小氣吧！我們可是多年的好友，還記得當年我一起闖蕩……”
“打住，打住，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也別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
“切，不問就不問。嘿嘿……”噬靈獸反轉過身子，正對著緩緩跟在不遠處的玄蛇，親切的打招呼道：“嘿，玄蛇兄……”
玄蛇微微一怔，但見噬靈獸完全一副孩童心性，所以並未感到詫異，隻是淡淡一笑的回應它。
“小靈子，你想幹嘛！”噬靈獸這一舉動把老龜嚇了一大跳：“我可告訴你，不要給我惹麻煩。”
“老龜，你這麽小氣，不告訴我‘窺破’天機一事，我原諒你。”噬靈獸理直氣壯道：“但你不能阻止我洞悉‘天機’的好奇心，嘿嘿，反正又不是隻有‘窺破’天機。”
“靠，你還真打算去問它啊！”
“為什麽不可以？”噬靈獸詭笑道：“我怎麽越看越覺得它可愛涅？哈哈……我這就去跟它交流交流……”噬靈獸說罷，‘嗖’的從老龜肩頭躍起。
“給我回來。”老龜可不想噬靈獸惹出什麽岔子，一把將剛飛起來的噬靈獸拽回肩頭：“給我安分的坐在這裏。”
“隻要你告訴我‘窺破天機’一事，我保證非常安分的坐在這裏。我的好奇心可是很強的，你不說我真的隻有找它去了解了。而且以你現在的修為，好像攔不住我吧。”
“去，去，去，你想去找死沒人攔著你。”老龜肩膀一抖，直接將噬靈獸震到一旁：“真沒見過你這麽不懂事的孩子。”
“嘿嘿，去就去，誰怕誰啊！”噬靈獸‘嗖’的一聲，就飛到玄蛇跟前：“嗨，玄蛇兄，小弟噬靈獸，初次見麵，幸會，幸會……”
玄蛇一愣，誠然不知噬靈獸這唱的是哪出。但見噬靈獸興致勃勃的樣子，玄蛇索性笑道：“初次見麵，幸會，幸會，日後還得承蒙噬靈獸小弟多多照顧。”
見玄蛇如此配合，噬靈獸反倒覺得不適應，隻得尷尬的笑道：“聽說你說遠古玄蛇，遠古時期到底是什麽樣的時期，我好像知道啊！”
“遠古時期嘛！”玄蛇反問道：“你師傅沒告訴過你嗎？”
“師傅？哪個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