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仙道

第340章 寶鏡製敵

第340章 寶鏡製敵

隨著他掐法訣向上一指,古鏡冉冉飛起,並不住擴大,升到頂篷時,已經漲到三尺大小,不過其上熠熠生輝,耀眼奪目的光華卻突然斂去,似乎在一刹那間變成了一麵普普通通的大銅鏡一般。

一麵暗暗控製著玄天八卦鏡,淩蒙手指一彈,一團丹丸大小的五行靈氣突然疾飛而出,一閃便射入了蒲團前三尺之處的一個圓形符錄之中,這是一枚半尺大小,完全以金色材料製成的符錄,平平的鑲嵌在綠檀靈木地麵之上,符紋環繞,非常美觀,不懂符錄之人多半會以為是一個裝飾點綴之物。

不過淩蒙自然認得,這是開啟洞府門戶專用的符錄,名為閉鎖仙洞符,果然,隨著五行靈氣引動,隻見符錄之上突然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芒,稍一流轉,封閉修練室的那扇厚重鐵門頓時悄無聲息的滑入了牆壁之中。

隨著心意一動,三大魔靈、四名靈衛及分身各晃身形,一齊隱到了門兩側的角落之中,淩蒙這才緩緩站起,向外走去,一直出了鐵門,他才突然站住,猛地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叫聲融合了靈氣,因此凝聚不散,如同奔雷般直接穿透與臥室相連的門戶,滾滾蕩蕩向外擴散而出,而隨著這聲慘叫,遠遠的,有兩聲厲喝響起,隨即綠色光影閃動,一高一矮兩道身影有如鬼魅幻形般,一閃便出現在了入口處。

不及踏入門內,餘威已疾聲喝問道:“怎麽回事,三少呢,”此時的淩蒙麵色已經變得比紙還白,戰戰兢兢渾身顫抖著道:“那靈液……,三少爺進去,就……就昏迷……,”不等他說完,身邊勁風疾蕩,餘威與鍾森已撲進了修練室。

不過,就在他們進入門內的一刹那,淩蒙眼中突然閃出兩道如同鷹隼般讓人不寒而粟的精芒,而與此同時,他的心念猛動,懸浮在修練室正中篷頂上,本來暗淡無光玄天八卦鏡之上突然放射出萬道光芒,一瞬間一道晶瑩的光幕飛罩而下,將與門口相連的半個修練室全都罩在了其中。

剛剛衝入,還沒來得及將修練室內的情形看清,餘威、鍾森便隻覺眼前突然一亮,緊接著光華搖動,影物大變,隻一刹那間,寬敞豪華的修練室不見了,身邊的同伴也不見了。

餘威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無邊無際的泥沼之中,隻他的腳下是一塊尺許左右的幹地,四周全是腐蝕的爛泥,腥味刺鼻,臭氣熏天,一個個足有臉盆大小的淡藍色氣泡不斷從爛泥中冒出,而泥下不時有蛇狀異物蠕動著鑽出,一種尖厲而怪異的嘶鳴更是不斷在身邊響起,聲音雖小,但密密麻麻的連在一起,卻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頭頂天空之上,則黑漆漆的,彤雲密布,一道道細小的電蛇不住在雲縫中亂竄,餘威能被選為白玉廷的貼身護衛,不但修為超強,而且見識也不凡,立時知道自己應該是陷入了某種法陣之中。

在當今凡俗大陸修真界中,識得陣法的修士極眾,但真正稱得上精通的卻如鳳毛麟角一般,非常稀少,所謂一瓶不滿半瓶搖,餘威雖然不識得眼前是什麽法陣,但卻自覺對陣法有些研究,再加上自恃修為高強,所以並未太在意。

伸手一招,一柄銀芒四射的法器飛劍幻現在腳下,他一步跨上,腳下一頓猛地向前飛去,哪知也就剛剛飛出五六十丈,天地之間突然一亮,緊接著便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一道七八丈長,彎彎曲曲卻又精芒閃縮的電光以奇疾地比的速度凶猛地向他直劈而下。

餘威的實力確實夠強,腳下用力一踏,飛劍倏然向前疾射,居然輕輕巧巧的避過了閃電,不過還沒等他喘口氣,天空之中巨大的雷鳴爆炸之聲已接二加三響起,隨即十幾道比剛才粗大得多的閃電,如一柄柄劈裂空間的巨大電光之刃,一道接一道的向他飛斬而下。

這一下餘威的麵色頓時凝重起來,當下不敢怠慢,全力催動了丹田內的靈氣丹球,腳下狠狠一踩,飛劍飛快的一扭一折,突然向左飛去,他的禦器之法確可稱得上爐火純青,既輕靈又迅捷,一瞬間竟險之又險的從六七道閃電之間穿了過去,避開了十幾道閃電的連擊。

隻是還沒等他停穩,天空中的雷鳴已密如聯珠般響起,滿天的黑色雲層中,金蛇狂舞,電光亂竄,一道道望著便令人心膽俱顫,足有十七八丈長的巨大閃電已帶著萬均之勢直劈而下。

這次的閃電不但更加快速,而且也更加密集,足足籠罩了上百丈空間,根本躲無可躲,餘威不由大驚,狠狠一咬牙,手一動,一根手臂粗細,三尺多長的烏黑法杖突然幻現在頭頂,而幾乎與此同時,一道粗大的電光已經劈了下來。

“嗤嗤嗤!”隨著閃電擊中法杖,巨大的電係能量幾乎毫無阻礙的直貫而入,法杖之上的靈氣、精神力頓時被破得幹幹淨淨,餘威隻覺腦中轟然一震,氣血一滯,再也踏不住飛劍,直接一個倒翻,嘭的一聲,掉入了泥沼之中。

靈氣每提高一層境界,身體及精神力都會成倍增強,餘威不過是因法器中的精神力被擊潰,以至神魂受到劇震而已,其實並沒受什麽傷,所以落入泥沼的一瞬間便已恢複過來。

不過就在他掙紮著想要施展法術脫出緊裹住身體,並不住向下吸扯爛泥時,一條手臂粗細的怪索卻突然從泥水中鑽出,緊緊纏住了他,並且不住收緊,餘威隻覺身上的骨骼被勒得喀喀直響。

想要掙紮,但卻發現那條怪索不但堅韌無比,而且其上蘊含的能量更是強大得可怕,他的護體靈氣根本無法攔阻不斷收緊的怪索,身上越來越疼痛,疼得他冷汗涔涔,五髒六腑似乎都在絞痛,他隻覺眼前漸漸發黑,突然腦中一暈,所有的感覺者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