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妖皇

第16章 修道境界

第十六章 修道境界

修煉功法神通,成為修道者,乃是天下無數人夢寐以求的,薑禹自然也不例外。

談起這片九州大地,修道者基本都是出自九州七大派,而在九州之外,還有東海,西荒,北漠,南疆,這四個地方也有修道門派存在。

修道門派內高手如雲,其內修道者又有四大境界之分:煉丹境、乾坤境、陰陽境、萬法境,四大境界各分九重,各有玄妙,而最基礎的煉丹境之後,還有金丹九轉一分。

周長山的傷勢就需要一位陰陽境的高手配以靈丹治療,而據九黎所言,陰陽境的高手已是驚才豔豔,世間屈指可數,這樣的人物在門派內必然是長老層次的身份,無比尊貴。

薑禹一直沒有忘記去找陌許之事,隻是清風觀路途遙遠,從大吉村到王屋山少說要兩三個月,現在周家還未安定下來,薑禹放心不下,這才遲遲沒有動身。

“哎,沒有靈性的山豬。”九黎忽然歎道。

薑禹一愣,好奇道:“九黎,為什麽有些動物就有靈性,有些就不存在?”

薑禹發現草木都有靈性,可動物卻隻有少數才有靈性,目前為止他唯一知道有靈性的動物就是黑豆,而沒有靈性的動物則是禽獸,隻懂得弱肉強食。

“你太弱了,知道這些也沒用。”九黎毫不留情道。

薑禹大致知道九黎的性子,他不願說的,追問也是沒用。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薑禹看向地上的野豬,正想將它扛起帶回家,九黎卻道:“試試用七竅玲瓏心,控製它的心,借此操縱它的肉體。”

“怎麽做?”

“去感受它心的存在。”

薑禹照做,片刻後,忽然聽到“砰”的一聲。

野豬原本已經死去,心跳早就停止了,可此刻居然再次跳動了起來,而且跟薑禹心跳的頻率一致:“砰…砰…砰…”

“起來。”薑禹心裏默念。

下一刻,竟隻見野豬睜開了眼,仿佛起死回生,從地上站了起來,但仔細看去,野豬的雙眼空洞,而且也沒有呼吸的存在。

薑禹大是震驚,沒想到七竅玲瓏心不但能夠操縱草木,還能操縱死去的動物。

心念一動,薑禹試著操縱野豬向前走,野豬仿佛變成了一具木偶,在薑禹地操縱下時而慢走,時而奔跑,完全隨著薑禹的心意而動,幾乎與活著的時候沒什麽分別,當真是不可思議。

看著這一切,薑禹臉上不禁露出笑容,卻是想到可以操縱這頭野豬,去狩獵其他的猛獸。

而且這頭野豬已經死去,根本不會感到疼痛、乏累,在薑禹地操縱下,戰力比起生前隻會更加恐怖。

“咦?”過了一會,薑禹發出驚訝的聲音。

仔細看去,他發現野豬的體形好像瘦了一圈。

這時九黎道:“這種操縱也不是沒有代價的,維持心髒地跳動,需要血液做代價,時間一長,這頭野豬的血液便會耗盡,那時你也將無法操縱它。”

“原來如此。”薑禹這下明白了,想來也是,七竅玲瓏心若是可以無所限製地操縱一切,那也太過逆天了。

要知道先前操縱草木之時,首先也需要草木自身心甘情願,心意相通才行,不然草木抵觸的話薑禹也無法操縱他們。

薑禹操縱著野豬走了一段距離,隨後經過考慮,還是決定老老實實將野豬扛回家,不然被人看到了,也太過離奇,好在三百斤的野豬,對現在的薑禹來說不算太重。

……

大吉村張家。

張全的父親名叫張岩,今年四十歲,乃是村裏推選出來的獵頭,平時帶領村民們進山打獵。

能當上獵頭,張岩自然是有一身真本事的,他是村裏公認的第一強者,體型比張全還要高上半頭,一身肌肉像一塊塊堅硬的岩石,力量巨大,身手不凡,六七個壯漢都不是他的對手。

此刻,張岩看著渾身傷痕累累,並且斷了一條手的張全,臉色鐵青,怒道:“這是怎麽回事,誰幹的?”

張全悲泣道:“是周家的那個薑禹,在山裏想要搶我的靈芝,我不服便與他爭辯,他為了強搶靈芝,卻將我的手給打斷了!”

張岩怎會不知道張全的德行,為人素來霸道蠻橫,肆無忌憚慣了,平時沒少得罪人,多半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先去招惹別人的。

但不管怎麽說,張全終究是自己親生兒子,被人打斷了手,張岩心裏也是怒火連天。

張岩冷哼一聲,道:“他一個瞎子,怎麽有本事打斷你的手?”

張全恨恨道:“我也不知道,薑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變得非常厲害,而且……他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了。”

“還有這事?”張岩吃了一驚。

張全淒慘道:“爹,那薑禹太過狠辣,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張全自幼喪母,一直以來張岩都覺得愧對張全,所以一向對他非常寵愛,無論此事是誰對誰錯,親生兒子的手都被打斷了,張岩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冷冷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幫你討個公道,我們現在就去周家。”

張全大喜,跟隨張岩走了出去,中途,張全又叫上吳大肩和李二驢兩家人,這兩家的父親見到兒子渾身是傷,也是勃然大怒,跟著張岩父子要去討個公道。

之後張岩又另外叫了七八人,他身為村中的獵頭,人脈極廣,結下了不少好友,大家聽說獵頭的兒子被打斷了手,也是紛紛叫嚷著要叫周家好看,於是一行人不分青紅皂白,便向周家興師問罪去了。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樣子,路上不少村民都看到了,一問才知道緣由,好奇下都跟了上去,想要看個熱鬧,期間不免議論紛紛:

“嘿嘿,又是那個禍星薑禹惹出來的好事,我就說嘛,周家以前就該讓薑禹自生自滅去,非要發什麽善心撫養他,這才接二連三的招來禍事。”

“哼,這也是周家自找的,以前我們要趕走薑禹,可那個周長山卻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不聽勸告,這才糟了報應。”

“這薑禹也真是,惹誰不好去惹張岩,這下周家要倒黴了。”

“就是,我可聽說不久前,張岩在山裏一人一斧,單獨獵殺了一頭五百多斤重的野豬,而張岩護犢子是出名的,薑禹打斷他兒子的手,這次肯定要慘了。”

村民們交頭接耳,大多都是幸災樂禍的,大家都不喜歡薑禹。

等到了周家的時候,已經引來了七八十號人圍觀。

張岩站在周家門口,氣勢十足,一聲大喝:“薑禹,給我滾出來!”

裏麵的周豆豆和周祥瑞被驚動,從屋裏走了出來,當周豆豆看到張全、吳大肩和李二驢的時候,頓時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張岩目光如電,喝道:“薑禹呢,躲在裏麵不敢出來?”

看到那麽多人,周豆豆小臉微微發白,強作鎮定道:“我哥哥他不在。”

一旁的張全神色猙獰,栽贓陷害道:“你哥哥搶了我們的靈芝,還把我們三人打傷,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嗎?他一定躲在屋裏,快讓他滾出來。”

周豆豆氣急:“你無恥,分明是你們搶我的靈芝,我哥哥才動手教訓你們的。”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也不是傻子,知道張全三個人的品行,周豆豆說的話多半是真的,不過就算這樣也沒人會為周家出頭。

張岩冷哼一聲,就算是自己兒子有錯在先,他也要薑禹付出代價,道:“薑禹究竟在不在裏麵,我們自己進去看。”

說著,張岩就要強闖進去。

但就在這時,周祥瑞拿起一根木棒,對著眾人揮來揮去,連連驚叫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這個老人的情況看起來有些異常,眼睛通紅,身子微微發抖,臉上帶著一種驚懼之色。

在這一刻,這個腦袋受傷而變傻的老人,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天:周長山重傷癱瘓,無數人趁機湧上周家,要將薑禹趕走……

周祥瑞想起了十年前的絕望,想起了當時幾乎讓他崩潰的一天,那個時候,他擋在周家門口,蒼老的身影麵對的仿佛是山嶽般的壓力……

他神智混亂,頭越來越痛,胡亂揮舞著手裏的木棍。

張岩一把奪過木棍,身旁有人上前擒住周祥瑞和周豆豆,隨即張岩帶著幾人氣焰囂張地走進了周家。

周豆豆看著這一幕,臉色憤怒,心裏默默道:等哥哥回來了,你們都會後悔的!

走進周家,張岩皺起了眉頭,卻是沒有發現薑禹,看著躺在**的周長山,冷冷道:“說吧,薑禹躲到哪裏去了?”

周長山冷笑:“好大的威風,小的沒用被打了,就找老的來撐腰!”

張岩臉色一沉,還沒說話,身旁的張全已忍不住譏諷道:“我就算再沒用,也比你這個廢人強。”

周長山眼角一抽,道:“看來禹兒忘了幫你掌嘴,沒能幫你把這張狗嘴洗洗幹淨。”

“你!”張全大怒。

就在這時,外頭的人群忽然有人高聲喊道:“薑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