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一組

第一百三十一章 開始辦案

第一百三十一章 開始辦案

“一雄,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隻是一個東京的小警察,怎麽現在就成了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了?”

井上一雄在麵對李維斯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拘謹,這不是在麵對害怕的人的拘謹,而是因為崇拜而拘謹。

我們坐在一家咖啡店裏,井上一雄點了五杯拿鐵,等服務員把它們送上桌之後,他才長舒了一口氣,拿起了其中一杯。

“師父,已經五年了,我也從那個時候的小警察,變成現在的警察局局長,這都是因為師父您的教導有方。”

李維斯也拿了其中一杯拿鐵,我知道,當他喝起這些生活中不常喝的飲料時,就代表李維斯徹底進入了辦案狀態。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現在先跟我說一下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吧!我剛剛遇到你,還沒來得及問你呢。”

李維斯長舒了一口氣,井上一雄點了點頭,從大衣裏掏出了一份資料,遞給了麵前的李維斯。

“師父請看,這個案子有些棘手,所以當我發現師父的時候,就像拜托師父您來指導我們一下。”

井上一雄的中文說得非常流利,加上人長得正氣,讓我差一些以為他是一個中國人。不過聽他的語氣,這一次就算李維斯不同意,他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讓他幫自己的。

李維斯看著手上的資料,向我遞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但他的臉上得意的微笑,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還請重案一組的各位能夠幫忙,我相信能夠進入重案一組的各位,肯定有你們過人之處!”

井上一雄向我們低下了頭,我經常在日劇了看到這種場景,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我看了一眼葉瀾和陳墨,隻好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我們同意。

“不過我不是李維斯,我隻能先把醜話說在前麵,既然我們同意了給你們提供了幫助,那麽你們也必須要給我們一定的酬勞,至於酬勞的大小,你們自己去定就好。”

我不是李維斯,井上一雄對我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我從來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說不出醜話的,我們真的同意了,那麽他們付給我們酬勞,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是當然的!隻要你們能夠幫到我們,我們警局當然會付給你們一定的酬勞,況且有師父在,我也知道酬勞的大小。”

井上一雄瞟了一眼李維斯,後者正在仔細地看著手中的資料,仿佛根本沒有聽到我們說的話,但是聽井上一雄說話的語氣,李維斯似乎教了他很多。

“那麽最好,我們也能夠好好地合作下去了。”

我伸出了一隻手,和井上一雄握了握手之後,重新坐回了位置上。井上一雄從大衣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

我接過了那張名片,上麵寫了井上一雄的名字和他的電話號碼,最下麵還有他的住宅地址和工作地址。

“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電話,如果你們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打這上麵的電話,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幫你們!”

井上一雄似乎非常的忙,他看了一眼手表,站起來向我們鞠了一躬後,又向李維斯鄭重地鞠了一躬,隨即轉身離開了。

李維斯在這時終於放下了手裏的資料,看著井上一雄離開的背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一早就算好了,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他?”

我看著李維斯,他對我得意地笑了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否則呢?否則我會這麽容易地就放棄?你們也太傻了,我隨便說了一句話,你們就相信我了?當我從大堂裏的警察中發現井上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案子肯定是我們的。”

我看著李維斯,他對我得意地笑了笑,我雖然很不服氣,但也隻能聽之任之,畢竟誰讓他認識井上一雄呢?

“井上一雄是我曾經的學生,那個時候重案一組開設了一期學堂,讓所有優秀的警察都來聽,我是那個時候的主講官之一,井上一雄就是在那個時候和我認識的。

他其實什麽都好,就是有些太膽小了,一旦計劃有冒險的成分在,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否決。我用了整整一年,才解決了他的這個毛病。也不知道他這是從哪裏學來的。”

李維斯說的事情我一個都不清楚,看來這些事情都在我沒有進入重案一組之前發生的,甚至是在我認識李維斯之前就發生的。

李維斯把資料遞給了我,我接了過去,仔細地看著那份資料。

“我已經把酒店預定好了,我們之前的那個位置不太好,不利於我們之後辦案,所以我重新訂了一個,就在東京市中心,和櫻花節的地方離得不遠。”

李維斯喝了一口拿鐵,陳墨和葉瀾看上去有些失落,我也知道剛剛來日本一天而已,就重新進入了辦案狀態,即便這是一個小案子,也會把之前的計劃全盤打亂。

“你們真的很愛你們的工作啊!連女朋友都不管了!”

陳墨盯著李維斯,看見她的眼神,我隻好偷偷地瞟了一眼葉瀾,發現她的眼神柔和許多後,才稍稍放下了心。

“我沒有不管啊!隻是案子一直在發生,我們每一次出去都會碰巧遇到,我本職就是一個特警,我不願意去褻瀆了我的職業,雖然有的時候是會有一點不近人情吧。”

李維斯笑了笑,他的語氣非常平靜,但我隻能在心裏暗暗地歎了口氣,作為李維斯的女朋友,陳墨這些年來肯定受了不少委屈,而且還不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我看著李維斯,他喝了一口拿鐵,根本沒有因為陳墨的話而受到影響,我也隻好假裝沒看見,隻希望李維斯能夠在之後妥帖地處理好這件事吧。

我轉而繼續看著手上的資料,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我隻要協助李維斯辦好這個案子就好。

第二天,我和李維斯一起來到了井上一雄所在的警局,後者已經召集了許多警察圍坐在一起,見到我們的同時,為我們響起了劇烈的掌聲。

“師父,您隻需要把您的見解告訴我們就行了,我們在現場搜集到的證據都已經在這裏了,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馬上叫人拿給您。”

李維斯點了點頭,他打了一個響指,整間房間裏的燈光全部熄滅,放映機在同時被打開,我看著白布上的幻燈片,不知怎的,總因為這是一件小案子而開心著。

“死者叫山田一郎,46歲,是一個普通的職員,在下午17點30分的時候突然猝死在大堂裏,監控視頻可以證明這一點,無論是酒店大堂的監控還是電梯的監控,他都隻有一個人。”

李維斯在說的時候,井上一雄在我的身邊作為日語翻譯,李維斯又打了一聲響指,幻燈片被放大了很多倍,監控視頻的錄像畫麵也隻剩下了山田一郎的臉。

“死者在死前的監控錄像裏,表情並沒有非常慌張,而是非常平靜,所以至少在他進入電梯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會死,或者說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李維斯指著畫麵上的死者,座位上的警察都非常年輕,他們直勾勾地看著李維斯,仿佛他說的話就是真理,他們不時地在記著筆記,說明聽得非常認真。

“如果我們再把監控錄像提前一些,調到死者死之前,剛剛走出房間的畫麵時,也發現他的表情非常平靜,所以這就說明了一點,這一次案子,如果不是自殺或者猝死。

就是在房間裏,誰在之前給他下了毒,但是這種毒的潛伏期比較長,所以他到了酒店大堂的時候才死,這就可以讓那個凶手有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李維斯把三個畫麵同時剪在了一起,死者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看不出非常慌張的跡象,看來這的確是要麽是猝死,要麽就是被人下毒致死。

“但是具體的結果,我還需要有法醫的鑒定報告來的時候,我才能最後下這個結論,但是在這之前,你們可以先關注死者在這之前都見過什麽人,最好是在這個酒店裏遇到的。”

李維斯換了下一場幻燈片,那是死者的全身照,他指了指喉管附近,在上麵用可擦性紅筆畫了一個圈。

“法醫也需要注意他的喉管附近,如果他是自殺的話,這裏並不會出現黑色,但如果出現了,那也需要仔細地觀察一下,是哪一種毒藥致死的,能不能在一段時間之後才致人於死地。”

李維斯長舒了一口氣,他招了招手,讓我走上來,我有些驚訝,我竟然還需要上去?但我還是上到了講台上,李維斯讓我走到他的身邊,隨即用手比著我的脖子。

“死者和我的助手的身高差不多,所以基本的人體構造也差不多,你們也需要注意喉管的寬度,看看你們算出來的毒藥量,他需要喝幾次才行,明白了嗎?”

李維斯看著下麵的警察,隨即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