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一組

第一百六十一章 重大線索

第一百六十一章 重大線索

李維斯打開了手上的信封,裏麵有一張合照,我看著上麵坐在最中間的兩個人,一個是麗雅,一個就是剛剛的那個女人,她們的身後站著一排不滿10歲的孩子。。

“這張照片能夠說明什麽?這隻是一張合照而已,最多說明這個女人和麗雅在之前就認識了。”

我看著李維斯,他把那張照片翻了過來,上麵用英語寫著一行字:‘手術成功,孩子們全都恢複了正常。’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也算是半個偵探,雖然沒有很強的推理能力,但是找線索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那個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得意地笑了一聲。疑惑不解的我看向李維斯,他的臉上卻還是毫無表情。

“你們見到的那個女人,叫做戴安娜·納西,她長得非常漂亮,但她卻是一個手術醫生。負責幫那些患有癲癇的兒童手術,讓他們能夠恢複正常。”

那個男人輕笑了一聲,李維斯在這時抬起了頭,他注視著前者,把那張照片正對著他。

“20世紀的額葉切除手術,她們用的就是這種手術,明明知道這不是一個真正的手術,隻會把人變成行屍走肉,但她們還是這麽做了,對吧?”

李維斯的話讓我非常吃驚,現在竟然還會有人用這種手術?這不是已經被很多國家明令禁止了嗎?

“你說的完全沒有錯,她們兩個人在之前,一直是這種手術的擁護者,她們認為這種手術雖然殘忍,但卻是一種最有效的辦法,否則癲癇患者永遠都不可能平靜下來。”

李維斯苦笑了一聲,這種手術曾經在20世紀風靡一時,但後來被證實是一台會摧毀一個人的手術,於是被所有國家禁止。

“都已經21世紀了,為什麽還會有人願意做這台手術?她們兩個人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看著那個男人,他長歎了一口氣,指了指外麵的天空。

“天空有多大,這個世界就有多大。所以人口隻會越來越多,人心也會越來越複雜,在一百個人中,總會有一個變態的。麗雅和戴安娜,就是兩個瘋子和變態。”

李維斯把那張合照遞給了那個男人,他接過之後,臉上浮現出了一縷微笑。

“這個世界上會有楊永信,會有電擊療法,就會有擁護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慘遭毒手。麗雅和戴安娜也是這樣,明知道是不對的,但就是會有人去擁護她們。”

李維斯也歎了一口氣,他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似乎隻是為了解釋我心裏的疑問,我看著麵前的那個男人,他又拿出了一本日記本,下麵的署名欄中寫著‘戴安娜·納西’。

“這是我找到的日記本,你們不需要誤會,這真的是她的日記本,我隻是從她房間裏麵偷出來的而已。”

李維斯接過了那本日記,翻開了第一頁,上麵貼了一張照片,是一個正在開懷大笑的孩子,但當他翻到第二頁時,那個孩子卻突然變得神情呆滯,兩隻眼睛呆呆地望著天空。

“這是第一個找戴安娜和麗雅治病的病人,一個隻有6歲的孩子。手術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之後的3年裏,也一直維持著這個樣子,從來沒有改變過。”

李維斯看著上麵的照片,他快速地翻著那些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是之前開懷大笑的孩子,之後變成神情呆滯,兩眼無神。這種手術的恐怖之處,我算是領教了。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地看這本日記的。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你也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李維斯關上了戴安娜的日記,那個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他輕笑了一聲,得意的表情浮現在他的臉上。

“我叫德隆·帕德裏克,是一個半吊子的偵探,專門幫人搜查證據,但是從來不推理。推理的事兒,還是找你們這種專業的偵探吧!既然你們滿意,我就先走了,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德隆對我們說了一聲再見之後,便轉身離開了車廂。直到我看不到德隆的影子後,李維斯才拍了拍我的肩,我和他一起走了進去,葉瀾和陳墨正躺在**聊天。

“那個男人算是有點本事,連日記本都能夠偷出來。我們就先待在這裏吧,我也好和老顧一起探討一下。”

葉瀾和陳墨點點頭同意了,李維斯走到了書桌前,拉開了椅子後,坐在了上麵。我也搬來了一張椅子,和他一起看起了這一本日記,日記看上去有些年頭,紙張都已經泛黃。

我看著李維斯,他仔細地觀察著這本日記的每一個部分,不斷地翻著每一張紙。

“這本日記最開始記錄的時間是2015年3月18日,最後一頁是2018年5月16日,也就是說,這本日記一共隻用了3年,但是基本上所有的紙都已經泛黃了,這一般是不可能的。

除非這個戴安娜時不時地就要拿出來看!每一頁都要看,而幾乎每一天都要看!否則這些紙不可能變的這麽黃,也不可能變得這麽舊,看來她是一個非常自戀的人。

至少對她做過的手術是這樣的。我們先跳過這些手術,看她最後的幾頁,這可都是一些罪惡的東西。”

李維斯笑了一聲,他翻到了倒數第5頁,日期是2018年5月11日,葉瀾和陳墨也湊了過來,李維斯讀出了上麵的內容。

“麗雅和我有了矛盾,她終於不願意成為我的助手,和我一起完成這個手術了。她竟然說這個手術是罪惡的,是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但是她怎麽會懂我呢?

這個手術明明就是最有效的方法,隻是有些人不願意承擔後果罷了,在這之前做過的手術,不都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嗎?病人都已經安靜下來,那些被拖累的家庭,也終於能夠解脫了。

不過如果她能夠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那麽我還能夠放了她一馬,可惜她一直說要去交警察局告發我,那麽我隻能殺了她,這個手術還不夠成熟,隻有成熟之後,才能被公眾知道。”

李維斯讀完了這一頁的日記,內容讓我有些震驚,難道殺了麗雅的凶手,就是戴安娜嗎?

李維斯翻過了這一頁,接下來都是一些殺人的計劃,但都和這一次的殺人手法無關,直到最後一頁,我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住了,上麵寫著的,和這一次的殺人手法一模一樣。

李維斯仿佛和我心有靈犀,我的目光剛剛捕捉到這一頁,他就輕聲地說了出來。

“我和麗雅還沒有撕破臉,所以她還願意聽我的話。這一次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麵邀請我去‘維也納之心’號。如果能在那裏解決了她,也算是落得清淨、

麗雅沒有親人和朋友,所以她就算突然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意,在奧地利下手,對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經過很多次地反複演算,我終於製定好了一個計劃。

我會讓麗雅和我一起去奧地利,然後帶她去吃好吃的東西。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把我事先準備好的毒藥放進去,毒藥的藥性很慢,我隻需要等待毒性發作,在那之前離開麗雅就行。

這樣我就有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我也不會被警察懷疑上。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會在她的後脖子上紮上銀針,然後讓她不小心跌倒在地上,讓銀針紮進她的大動脈裏。

銀針非常細,如果我能夠在很遠的地方把銀針射出去,就能夠撇清嫌疑,安安心心地等她去死。”

李維斯讀完了這一頁的內容,計劃上的每一個字,都和利雅的死亡原因一模一樣,由此可以判定,戴安娜就是那個凶手,她為了隱瞞她的罪行,就把她的助手麗雅殺掉了。

李維斯合上了那一本日記,他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微笑,這讓我感覺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所以,戴安娜就是那個最後的凶手?這本日記都已經證明了這一切,如果不是她,還能夠是誰呢?”

陳墨看著李維斯,後者搖了搖頭,他低下了自己的頭,開始默默地思考起來。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我們都不應該去打擾他,於是我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不對,戴安娜應該不是凶手。如果她是凶手的話,為什麽在麗雅死之前,不離開那一節車廂?為什麽之後還要跳出來,承認自己認識麗雅?這根本說不通。”

李維斯看著桌上的那本日記,這個案子還有非常多的疑點,即便是最有嫌疑的戴安娜,在她的身上,還是有疑點存在,在沒有解開這些疑點之前,我們不能去輕易地下結論。

“所以,你覺得戴安娜並不是凶手,凶手是另外一個人?但是還有誰能做這種事情呢?戴安娜的日記又不是誰都可以看的,難道還有人把日記本偷出來之後,正好看到了那一頁?”

葉瀾看著李維斯,她的話像是一個點亮了黑暗的明燈,後者的雙眼之中,閃過了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