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原來如此
第四百五十九章 原來如此
校區裏已經根本沒有了人，我看著麵前的李維斯，他輕手輕腳地走著，我默默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在想著什麽。我們想要的真相，真的就在這裏嗎？
我們走進了廢棄的教學樓裏，教室裏還有一些桌椅沒有被搬空，我看著麵前的李維斯，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辦，我看著麵前的李維斯，覺得這裏略顯詭異。
這裏已經沒有了任何人，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腳步聲還傳蕩在走廊裏，我不知道李維斯到底想要做些什麽，但我知道我必須要跟著他一起做下去，才有可能找到案子的真相。
我們一路走到了教學樓的屋頂，我看著麵前的李維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如果那個女孩是從這裏被推下去的，那麽我身後的欄杆不會起到任何作用，更何況在那個時候這裏還沒有這些欄杆。所以一個人很容易就會不小心跌下去。”
李維斯雙手張開，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掉落到人間的天使，他看著我，輕輕地笑了笑。他慢步走到了我的身邊，看著天台上的大門，我看著他，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所以，這個危險的天台不可能隨隨便便讓人進來，那個女孩和孫子怡都隻是學生而已，她們不可能擁有打開門鎖的鑰匙，我們要找一個人擁有鑰匙，而且不會被懷疑的人。”
李維斯看著天台的門，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我環顧四周，這裏的確非常危險，如果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話，很可能就會不小心掉下去，這麽危險的地方，天台的門肯定是被鎖上的。
如果想要打開這扇門，需要找到專門保管鑰匙的人，而這個人肯定並不難找。但這並不代表這個人就是真正的凶手，我們需要找到更多的線索。
“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了將近10年，幾乎沒有一個人記得了。不過，要找到一個人還是非常簡單的。老顧，你覺得人心會險惡到哪種程度？”
李維斯轉身看著我，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問，但我還是好好地思考了一會兒，人心能夠險惡到什麽程度？太多的的新聞刷新了我的三觀，我實在不知道答案。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很難有答案，我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有刷新下限的案子出現，我們的職業生涯不也是看多了嗎？”
我看著李維斯，他笑了一聲，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想不通他為什麽要問這種問題，但我並沒有問出來。
“我們現在麵對的案子，很可能就是再一次刷新我們對於人心的認識。三人成虎的故事我們都知道，但是如果幾千個人都不相信你，那可能就會逼死人。”
我看著麵前的李維斯，他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突然站了起來，引著我走到了一層。
“我們現在就去找人吧，我相信我們應該能夠找到最關鍵的人物。不過，我們還需要想辦法讓他能夠說出真相來。”
李維斯和我坐進了車裏，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一切，連那個人的位置都知道了，我看著他，他到底怎麽想的，為什麽能夠計劃得這麽周密，滴水不漏？
李維斯看著我，輕輕地笑了一聲，我看著遠處的廢棄校區，它將會逐漸被鏟除，然後建造一所新的學校，但我們肯定是沒機會看到新學校落成的那一天。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一所小學的麵前，我下車之後跟著李維斯走到了門衛室前，他看著門衛室裏坐著的男人，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張凡先生，我叫李維斯，這是我的警察證，我想要向你問幾個問題。”
當張凡見到李維斯手中的警察證時，他明顯的緊張了一些，但還是搬來了兩張椅子，請我們坐了下來。李維斯的警察證顯然已經失效了，但他還保管著，這是重案一組給他的權力。
“在10年前，應該說將近10年前，你曾經是一所大學的門衛，在那個時候你保管著所有房間的鑰匙，所有人如果缺了鑰匙，可以找你拿。
你還記得那個時候有一個女孩子跳樓自殺嗎？那個時候她是在天台跳樓自殺的，天台的鑰匙隻有兩把，一把在總務處主任那裏，還有一把就在你這裏。
我不相信總務處主人會把鑰匙亂借給別人，但你就說不定了。你能跟我們說一下，那個時候你在幹什麽嗎？”
李維斯看著麵前的張凡，他低下了頭，思考了一會兒後才笑了笑，並沒有正麵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不記得了，那都是將近10年的事情，我那個時候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哪裏懂那麽多？那個時候的確發生過學生跳樓的事情，但肯定和我沒有關係。
天台的鎖並不牢靠，隻要多踢兩腳就會斷掉，如果是那個學生一心尋死，踢開了天台的大門之後跳樓自殺也說不準。”
張凡看著我們，他的雙腿很明顯地在抖動著，我看著麵前的李維斯，他讀懂了我眼神中的意思，於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可我專程去看了一下，天台上的門沒有任何痕跡，鎖也沒有斷裂的痕跡，所以隻有一個可能，有人用鑰匙打開了那把鎖。張凡先生，在那個時候，你到底在幹什麽？”
李維斯看著麵前的張凡，雙眼中透露出了淩厲的眼神，我看著麵前的張凡，他肯定知道一些秘密，但在那個時候並沒有告訴給警察。
“是你打開了天台大門的鎖，還是被人借走了你的鑰匙，然後去打開了天台的鎖？你那個時候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給警察，導致一個女孩子因為這件事情成為了眾矢之的！
你差點毀了這個女孩子的人生，現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你如果還想瞞什麽，如果我發現了，直接派人來抓你，讓你品嚐一下監獄的滋味。”
李維斯看著麵前的張凡，後者輕輕地點了點頭，嚇得渾身顫抖起來，我看著麵前的張凡，如果他在那個時候能夠把這些秘密告訴給警察，也許孫子怡的人生將會變成另外一種樣子。
“其實我也很後悔在那個時候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但過了這麽久，我都已經快要忘掉這件事情了。如果不是你們，我可能會隱瞞一輩子吧。
我還記得那是在我二十多歲的時候，我第一次來到那裏當保安隊長，我那個時候的工資勉勉強強夠我一個人生活，我也很喜歡那份工作，因為比較輕鬆。
我記得那還是一個晴朗的下午，我還是像往常一樣呆在門衛室裏，那個時候的學生還比較單純，願意去尊重我。其中有一個男孩子和我玩得最好。
那個男孩子叫章澤來，是一個又高又帥的男孩子，計算機係的，我記得很清楚。章澤來的追求者有很多，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他選擇了哪一個。
反正到了後來，我和他玩得很好，他經常給我帶一點食堂的飯菜過來，我也經常在他晚回來的時候幫他開門，那個時候他很喜歡去網吧，經常淩晨一點多才回來。
我就去幫他開大門，然後讓他能夠想方法回到宿舍裏。等我們真的成為了朋友之後，我也就習慣了他的到來。我之前也說了，那是一個晴朗的下午，他也過來給我送一點飯菜。
我發現那個時候的他有些不太對勁，他雖然在努力地掩蓋，但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他看上去非常生氣，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那麽生氣，但是我並沒有多問。
他給我送完飯菜之後就回去了，等我吃完飯，去拿我的製服準備巡邏的時候，我才發現天台的鑰匙不見了，我一下子就猜到了是他偷走了這把鑰匙。
我知道天台很危險，所以馬上衝出去，準備喊他下來，但就是在那個時候，一個女孩子從天台上跳了下來，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和他有關，但我最後還是沒把這件事告訴給警察。
等這件事情過後，很多人都在說一個叫孫子怡的女孩子是殺人凶手，我見過那個女孩子，她長得很漂亮，我並不覺得她是會殺人的那種學生。
也是在那個時候，天台的鑰匙突然又出現了，從那之後，章澤來就再也沒有來過，我也再也沒有見過他，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大四了，一個月之後他就已經畢業了。”
張凡看著我們，我看著身邊的李維斯，這個叫章澤來的男人很有嫌疑，他是拿走天台鑰匙的人，也是一個萬人迷，難道他和這個女孩子之間有什麽關係嗎？
“你那個時候不把這件事告訴給警察，就代表你成為了這個在章澤來的同夥！我已經救不了你什麽，待會兒警察就會來，你把這些事情告訴給他們吧。”
李維斯看著麵前的張凡，他癱倒在了椅子上，我看著麵前的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正在我思考的時候，警車停在了小學門口，警察走進了門衛室裏，帶走了一臉茫然的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