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改造者

正文_第三十六章 快意恩仇

可是要想提高火銃的威力,最主要的就是要用鐵製槍筒。袁惠新去鐵匠鋪打聽了一下。這一種製作精細的鐵槍筒,至少也要十幾兩銀子。袁惠新把自己這些帶來的那些碎銀子全拿了出來,又把原來餘下和幾兩銀子也湊到了一塊,總算是勉強夠了數。

他花了一天的時間,把原來自己按竹筒槍的結構畫製的圖紙又仔細揣摩、修改了一遍。感覺再沒有問題了。這才送去鐵匠鋪製作。

那些鐵匠倒是很有效率,沒兩天鐵火槍便製作完成了。袁惠新拿回來一看,還真是製作的挺精細,特別是內膛。用作子彈的十顆鐵珠也做的十分光滑。

袁惠新找了一處僻靜處,試了試槍。結果還是跟竹筒槍的威力差不太多。袁惠新又加了火藥量。這一次威力倒是稍大了些。可是卻一點沒有準頭。

拿著槍,袁惠新思想了半天,感覺問題主要在槍膛太寬,沒有跟子彈正好大小相合。可是如果改成小膛,以他目前使用的火藥又不夠推力。於是袁惠新又花了三天的時間研究火藥的改進。終於達到了他的基本要求。他用竹筒做了窄膛槍試了試。準頭不錯。隻是因為竹筒不結實,子彈的威力很差,想稍裝多一些火藥,竹筒馬上就炸膛了。

對袁惠新說,簡直是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事情,他印象裏麵最古老的火槍也是那種扳機擊發了燧石,然後開火的火槍(這種火槍就是燧發的火槍,應該在明朝才開始出現),怎麽還有這種奇妙的東西。

那時的火槍比較長,而且是單發的。有些老式的抬槍鳥槍還是需要點火的在地上都比較麻煩還不要說在馬背上了,所以很少有騎兵配備火槍的。而袁惠新的騎兵則沾了他的光,袁惠新把改進的火槍全裝備給了自己的寶貝騎兵。

“叮,完成第一次兵器進化(火銃進化為火槍),並獲得新兵種:火槍騎兵”隻見任務手表上出現了新的提示。

接著袁惠新他們又到訓練騎兵的場地,剛過去就看見驍騎營的新任虞侯劉飛正在訓話:“你們中很多人已經是老騎兵了,基本的騎兵技巧你們已經都掌握了。在這裏我就不多說了,但是騎兵最重要的是一個勢字。”說完劉飛翻身上了旁邊的一匹黑色戰馬,一拽韁繩戰馬在劉飛的驅動下,開始朝遠處的大木樁子奔去。速度越來越快簡直就是風馳電掣、怒馬如龍,就在騎兵到達木樁前時,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電般的從馬上閃出。“哢哢哢”一陣刺耳的聲音從木樁上發出,“砰”的一下木樁的上半截掉在了地上。劉飛騎馬返回到騎兵旁邊:“在你向敵人衝擊的時候,不要想別的。腦中隻能有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點快點再快點。這樣可以把馬的勢借到,使得人馬之力合一,從而殺傷力大增。好了你們現在自己去練習吧,記住我們騎兵的生命就是速度。”周圍的騎兵散了,劉飛也走到袁惠新的麵前雙手抱拳:“末將正在訓練兵士,不能迎接大人請大人贖罪”“劉虞侯不必多禮,是我突然冒昧造訪,怪不得你!”探手將劉飛扶起,袁惠新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劉飛閃身將我迎入轅門內,隨即恭敬地說道:“大人,末將……”

袁惠新道:"劉虞侯有言,請直說無妨。"劉飛戚戚艾艾地回答:“末將在老家有一弟,年方八歲。末將想懇請大人開恩,寫封推薦信去紹興書院就讀。”

袁惠新大笑,托門路果然是無孔不入,後門直接開到袁惠新這裏來了。

袁惠新便索性賣了個不值錢的人情給心腹愛將:嗯,我這便給辛伯父寫信,向他推薦你弟弟。辛伯父當年曾是北方抗金義軍領袖,是我大宋的名士,也是我的老上級。而且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最愛惜年輕將領。你弟弟到了他的門下,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得到重用。!”

劉飛連忙叩頭謝恩。

劉飛叩首謝恩後站起身來向袁惠新躬身道:“多謝袁大人栽培提拔。”

“好了,好了。你們投靠與我,所望也是這功名二字。隻要你們,忠心為我,我必厚待你們。”袁惠新微笑著許諾道。

劉飛忙道:“大人有事盡管說,屬下必當赴湯蹈火。”

“劉虞侯不必如此。”袁惠新連忙去把劉飛扶了起來。之後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之後,得到滿意答複的袁惠新心情愉快地回到了自己帳篷休息去了。

次日,袁惠新帶著軍隊,離開了。雖然孟宗政百般邀請,但袁惠新都以軍情緊急推脫掉了。於是無奈的孟宗政也隻能讓袁惠新離開。

一路上,袁惠新沒有耽擱時間,沿途地方官員雖然都想好好接待一下袁惠新,不過袁惠新沒有給他們一點麵子,沿途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連休息都是在野外紮營,完全按照行軍的方式向北而去。兩天之後,袁惠新就已經到達了江東路治所建康府。

建康府的官員親自到城外迎接了袁惠新的車架,他們也聽說袁惠新一路都沒有停留,更不敢為他擺什麽排場,隻是安排了一頓便飯,想表達一下地主之誼。不過,袁惠新硬是沒有給這些人一點麵子,等到後麵的人馬到達,袁惠新大致提出了一些安排戰後救災工作之後,當天傍晚,就帶著自己的護衛奔向了臨安府。

袁惠新騎在馬上,快馬加鞭的趕往臨安。他近日來一直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總覺似有什麽事要發生。而這種感覺越是接近臨安越是強烈,以致他一下船,甚至等不及劉飛等人,躍上馬便先一步狂奔而去。

一路之上馬不停蹄,肩胛旁滲出殷紅的汗漬,雖是長途疾馳卻精神健旺。待馬行至到臨安境內,眼看前方不遠處便是高聳的城門,他這才略舒了口氣,催馬到城門前,然而,下一秒心頭卻又忽的緊繃了起來。

就在袁惠新觀看城門的時候,守衛城門的士兵已經發現袁惠新一行人。畢竟先行部隊數十輛馬車,幾百名精銳騎兵堵在城門口,是個人都能注意到他們。現在袁惠新等人要進城了,守衛城門的點兵長連忙上前:“這位大人,能不能讓小人看一看您的證件。”袁惠新掏出樞密院的委任令,給了那名點兵長。點兵長一看是樞密院的文件,心想不會又是調令吧。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最近這京城的官兵調動非常頻繁。除了城門的守軍和負責皇城的禁衛軍,以及臨安府的衙役外。殿前司的兵馬換了個遍,據說是調來了在前線打了勝仗的軍隊。

至今那天進城的場景,這位佐領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那是一個下午,點兵長剛換班就被通知晚上有大軍進城。點兵長一開始沒在意,以為是一兩千人進城。沒想到晚上把點兵長嚇了一跳,隻見城外亮起無數火把,遠遠地好像一片火紅的森林。如果不是事先得到通知,點兵長還以為是有人要攻打京城呢。點兵長連忙打開城門後,軍隊開始進城了。首先是騎兵,一隊隊身背火槍腰跨馬刀充滿殺氣的騎兵,像一個個黑色的幽靈一樣,靜悄悄的開進了城。除了馬蹄聲外,進萬人竟然沒有發出別的聲音。點兵長守了幾年的城門,也沒見過這樣有紀律的軍隊,這讓點兵長很好奇這到底是哪來的部隊。如果說騎兵帶給他的是驚奇,哪步兵帶給點兵長的就是結結實實的震撼。整齊的隊形一致的步伐,肩上背著火槍、腰間掛著大刀,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堅毅的表情,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血腥的氣息。看著眼前這些好像來自地獄惡魔的士兵,點兵長絕對相信他們是天下第一強軍。這位點兵長不知道,袁惠新率領過的部隊。都有一個最大的特點。

點兵長將委任令打開一看可不得了,連忙單膝跪地:“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大人,請大人恕罪。”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如果是外地官員就算他是一品大員,點兵長都不用如此小心。但是袁惠新京官,而且能做到這個位置的都是有背景的人。萬一袁惠新要是看他不順眼整他一下,他也受不了啊。“都起來吧你們堅守崗位按章執法,何罪之有?”“謝大人”說完點兵長和後邊的士兵站了起來。沒想到這位大人如此通情達理,看來自己的命不錯,碰上個好官。“你叫什麽名字?”袁惠新對這名點兵長問道。“小人叫楊立明”點兵長趕緊說道,在上級麵前留個好

印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時後麵被堵住不能進城的民眾越來越多,很多民眾已經開始發出牢騷。劉飛捅了捅袁惠新,袁惠新朝後一看也放棄了和楊立明繼續說話的興趣。隨著大隊人馬進了城。

自袁惠新領軍進城之後,臨安知府陳端(陳端,字子正,揚州人。我虛構出來的人物,大家包涵一下O(∩_∩)O~)便一麵命人為袁惠新的兵卒安置食宿,一麵在府衙會客廳設宴盛情款待袁惠新等人,劉飛也受邀在宴中做陪。原本賓主一眾人等還在席中把酒言歡,談笑風生。但不想,酒過三巡之後,袁惠新麾下的士卒突然出現,把會客廳團團圍起,隨即便將陳端臨安府的文武官員盡皆擒獲。

陳端穩住自己,緩緩轉身,冷冷盯著袁惠新及他身後的兩個膘肥體壯的男人,“袁公子,你這是何意?”

袁惠新挑眉,笑嘻嘻卻神態鄙夷的道:“何意?陳端大人如此聰明,會不知道?本官剛剛離開四川,陳大人你就迫不及待的上奏章參奏與我又是何意呢?”

陳端心中一凜,沒想到袁惠新竟然如此神通廣大,此時除了他隻有史彌遠和皇上知道,他竟然也知道了消息。隻是……不知究竟是相府傳來的,還是袁惠新自己截獲的。雖然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好消息,如果是袁惠新自己得來的,那還好些。但若要是相府那邊……不管怎麽說,史彌遠那兒都必須加緊堤防……

陳端渾身又如霜打的茄子般,顫抖不已,“大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

“你放心,你隻是先行一步,你的主子史彌遠、宣繒﹑薛極,你的手下都會來陪你的。”說完,袁惠新又用布團塞住了陳端的嘴。劉飛用匕首捅了陳端一刀,最後袁惠新把匕首輕輕的插進了陳端的心髒,鮮血從槽口急湧出來,陳端扭動了兩下,徹底安靜了。

“叮,由於擊殺陳端,與史彌遠關係變為險惡,與南宋朝廷關係變為中立,個人聲望上升40”

雖然是痛恨的仇人,但畢竟是第一次用這麽殘忍的手段殺人,大家都麵色蒼白。

之後,恢複過來的袁惠新在旁邊院子裏挖了兩個深坑,賣掉陳端後,再填平,補上草皮,不仔細看,發現不了區別。

史彌遠勢力強大,如今他在朝中的權勢比之當年的秦檜和韓侂胄,有過之而無不及,剩下的宣增和薛極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對現在袁惠新的能力而言,都是很難對付的,接下去怎麽辦呢?袁惠新默默盤算著。

劉飛再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大人,此處非是久留之地,臨安府的人一會兒就能發現我等,時間久了怕是不妙啊。”

說完,拉起袁惠新一人牽了兩匹馬,好在路上可以換乘。

他出城後,並沒有立刻走,而是抬頭向城頭看去,厲聲喝道:“史彌遠,你等著……小爺他日傾我袁家全部力量,馬踏臨安府,取爾狗頭。”

說罷,打馬揚鞭而去,隻留下城頭和城門口的一幹宋兵呆呆發愣。

天亮時,袁惠新和剛好趕來的秦九韶等人匯合了。

就在一行人等與袁惠新返回鎮遠鏢局的同時,陳府也鬧騰起來,陳端的妻子去史彌遠那裏哭訴,更尋死覓活的。

“……相爺,這袁家小子忒也沒了分寸,安敢殺了我家老爺?相爺這遭不為妾身做主,妾身便長跪不起……”

‘啪’的一聲,史彌遠拍了桌子,震的茶碗中黃水四濺,“豈有其理……欺人太甚也,宣增,你道如何?”

宣增點了點頭,蹙著眉凝著三角眼道:“相爺且息雷霆,此節關係史氏勢運,繒定當盡力徹查,絕不含糊。”

“甚好……想那袁惠新定在回鎮遠鏢局的途中,你二人且坐,本官去與皇後娘娘說明一切,袁惠新這廝可恨……”

宣增、薛極一齊起身送了史彌遠出去,二人又回轉落坐,這刻宣增心中暗讚袁惠新好見識,此子年不過二十,卻有了這等出人意料的本領,當真不易,若假以時日,不出數載便能縱橫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