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_第二百二十三章 奇襲高昌
忽地王虎微微一笑道：“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便是大夏的驃騎將軍領靈州鎮總兵，這段時間內我是你們的統帥，不過也許我將永遠是你們的統帥！”說到這裏王虎停住了話頭，看了看將台下的將士們。
“弟兄們！出了涼州，咱們有一場惡仗，而且麵對的是數萬蒙古軍。目的隻有一個，救出嵬名令公！說難聽點，其實跟你們沒有半點關係，你們是梁大人的嫡係部隊，不應該跟著我來吃這場惡仗。你們是我問他借來的。而且，我知道，你們看不起老子！”
王虎清了清嗓子，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肯，然後又環視場下眾將士，接著大聲說道：“但是……”
場下這時也安靜了下來，聽著他的下文。
“但是，我他媽就不信這個邪，偏要救嵬名令公，世人都說老子庸才，無能。且看這個！”說著翻手掏出一個黝黑疙瘩，正是分發給大家的東西。
“知道這是什麽嗎？這個叫震天雷，老子搞到的，知道幹什麽用嗎？老子告訴你們，殺人用的！”最後幾個字，老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因為這樣比較有殺氣。說著用盡全身力氣，對著側麵沒人的空曠處扔了出去，然後立刻蹲地上雙手捂住耳朵。黑乎乎的破片炸彈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落在遠處一個小的岩石堆上……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同時炸彈落點發出一閃而逝的巨大火光，掀起周圍的岩石土堆像四麵八方濺射開來，塵土衝向高空，形成一個小型的塵土雲。
陳懇和愛申被這一聲巨響震地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護在王虎身前，拉著老四急退好幾步。周圍的護衛也嚇地連連後退，甚至還有人跌倒，靠近爆炸點的侍衛，淬不及防下還有人被震暈了過去。
“嘩！”場下千騎爆發出一陣嘩聲，全都嚇了一跳，很多戰馬也被震的嘶鳴不已，甚至有的戰馬站立起來嘶鳴，還有人跌倒，場麵竟然有點混亂。
王虎推開陳肯，爬起來看見十名百夫長好歹還算鎮靜，隻是驚愕這黑疙瘩的殺傷力如此驚人。對著他們打了打手勢，示意他們安撫一下眾人。差不多過了幾分鍾這才又讓場麵安靜下來。
王虎也不急著說話，隻是用眼神環顧一圈。這時眾人眼神裏已經沒有任何不滿了，同舟共濟地急行軍，發戰甲拉軍心，演示自己的才能，已經讓這些樸實敢戰的少數名族勇士們開始佩服起來。就連陳懇也是充滿了敬佩。
王虎環顧一周，緩緩開口，用盡全力幾乎是吼道：“跟著老子，救出嵬名令公，加官進爵，光宗耀祖。我會一直站在你們最前麵！我要讓你們知道，黨項兒郎，都是天下勇猛無敵的！”
為將者，不顧身份地丘八口氣講出這翻話，自然親近無比，頓時激起這些西夏兵勇士們的熱血士氣，高舉著戰矛齊聲吼道：“萬歲！萬歲！萬歲！”
“刀山敢前，火海不退。身死名存，忠義千古！”已經進入中軍候命的百餘名將士，齊聲高呼，震得天花板上瑟瑟土落。
“既然大夥都沒忘記，那咱家也就不多囉嗦了！”王虎將手向下壓了壓，止住了大夥的口號聲，“我不管你是誰推薦來的，從前跟過誰。隻要進了鐵鷂子軍這個大門，就是當今天子的親兵。一旦聽見陛下命令，便要不顧生死。即便親生兄弟，父母擋在前麵，也要抬腳從他們身上踏過去！”
最後兩句，他的聲音陡然變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到了此時，大部分將士才感覺出今日氣氛有些不對來，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想要抽身，卻已經完全老不及。
“王參軍，若是有人不肯奉令，該當如何？”看到眾人臉上的猶豫表情，王虎突然大聲問道。
“當斬之，梟首示眾！”明法參軍王騰立刻跨步半步，朗聲回應。
“很好！”王虎揮揮手，示意對方入列，“既然軍法寫得明白，諸位就別怪咱家不客氣。來人，請天子所賜尚方寶劍。”
“諾！”又有一名內宮太監大聲答應，齊眉捧著一柄黃色劍鞘的寶劍舉到高力士麵前。
王虎微微一笑，右手將尚方寶劍舉過頭頂，“奉天子口諭，鐵鷂子軍眾將上前聽令！”
“屬下在！”愛申第一個站起來，走到王虎麵前，抱拳肅立。
“屬下在！”緊跟著，陳懇、劉羽琦、趙懷旭等一幹將領，都站到了愛申身後，肅立聽令。
“屬下在！”幾個臉上明顯帶著遲疑之色的前鐵鷂子軍官，也快步上前，衝著尚方寶劍抱拳施禮。
到了現在，誰想後悔退出都來不及了，隻好於中軍大殿內整隊，一個個卻默默祈禱，希望王虎這死太監心中尚存一絲良知，不要帶領大夥做抄家滅族的勾當！
仿佛猜到了眾人畏懼什麽，王虎又是微微一笑，“天子口諭，戶部郎中王翰，龍武軍郎將邢縡，私養死士，圖謀不軌。著驃騎將軍領靈州鎮總兵王虎，德順節度副使愛申，統領所部鐵鷂子軍討之。欽此！”
說罷，將手腕輕輕一抖，亮劍出鞘，“諸君，王某陪伴陛下近四十年，從未有過絲毫閃失。今日奉旨討賊，請諸君隨我前行，一道為陛下建功，為國家除害！”
“諾！”愛申帶領眾將齊聲答應，躬身領命！
王虎大喜大喝道：“來人將這二人帶上來殺了祭旗！”“是。大人！”愛申應了聲帶著一隊西夏兵將二人連打帶踢的拖到軍前！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忽然間西夏軍中爆了殺氣騰騰的呐喊聲！
這驚人地一幕頓時嚇得二人屁滾尿流上下牙齒隻是打顫、竟多說不出話來！
王虎輕蔑地看了看原來還囂張得不可一世的二人。冷冷地道：……殺！”
數十名西夏兵怒氣衝衝地將二人按照在地彎刀一閃在空中呼嘯著劃過一道道有力地圓弧！”撲哧、撲哧……”一陣悶響過後兩顆頭顱骨碌碌滾落激濺的鮮血霎那間將草原染紅！
“噢！噢！噢！……”西夏兵陣中霎那間爆出一陣興奮至極的歡呼！
王虎舉起雙手將金杖高高豎起立時間龐大的軍陣便安靜下來。
王虎喝道：“馬上點齊大軍，隨老子去攻打韃子的老巢高昌！”
“是。”
陳懇、劉羽琦轟然應諾。
高昌城“敵襲！”城樓上的觀察哨老遠就看到王虎的軍隊，立即示警，號角長鳴。
此時高昌城擁有超過3600的漢兵和
蒙古軍怯薛軍近600傷兵。其中可以作戰的隻有1100名漢兵和180名蒙古槍騎兵。
遠處，浩浩蕩蕩的軍隊正向高昌襲來。
“動員所有還能動的士卒轉移所有傷員至王宮！”鐵木真果斷的下令，2個漢軍百夫長立刻跑向軍營。傷員本來就被安置在條件比較好的宮城內，因此轉移不是難事。
看著遠處的數千人馬，鐵木真的目光越發堅定。
惟有死戰！城內是和他同身共死的怯薛軍兄弟，一起南征北戰多年，百戰餘生的袍澤之誼。
“準備箭矢！”鐵木真有條不紊的下令。
王虎看著威嚴，宏偉的高昌城，他終於又回來了！一想到今後自己就要入主此城，號令西域，他就熱血沸騰，激動不已。
“列陣！”王虎大喝，此戰已經讓他傾家蕩產，把王氏一族男子幾乎全部征發，族內甚至連過冬的糧食都被他帶走用做軍糧。
要麽一無所有，血本無歸，要麽定鼎西域，一戰功成。王虎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了。
“大汗，城內尚可一戰的士卒隻有582人。”漢軍百夫長運送完傷兵後匯報道。
“立刻上城協助防守！”鐵木真下令。他也無可奈何，城牆太長了，隻得全部上陣，而且後麵雖然有5道牆，但是都太矮了，除了王宮以外，但本丸是他最後的防線了。
“進攻！”看到隊伍剛擺好陣型，王虎就迫不及待的下令，他已經等不急了。王虎的軍隊，包括武士是七拚八湊的烏合之眾，裝備都不齊，更不要說能夠裝備弓箭了，因此除了少量武士外缺乏足夠的弓手，所以隻能強攻了。
“殺！”3000名王氏一族的步兵直接殺了過去。
此時，守城的士卒使用的弓箭是高昌城的武備，加上受傷的士兵除了怯薛軍的其餘都是漢軍輕步兵，很多人對弓箭還是第一次使用。
“放箭！”一直到敵軍進入50步距離，鐵木真才下令，饒是如此，還是不少士卒射的距離太短了。近千名的齊射隻造成了敵軍不到100人的傷害。
“快！繼續放箭！不要停！”看到不少士卒發完弓箭居然停下來欣賞自己戰績，鐵木真怒了，催促道。
第二輪箭矢帶走了300名敵軍。
“殺！”由於步兵都是王氏一族的，以親族，鄉鄰為隊，看到熟悉的親人死亡，步兵反而同仇敵愾暴發出更強大的殺氣，奮不顧身的衝鋒。
“快，動手推下去。”眼看著一個個梯子靠了上來，鐵木真吼道。頓時，無數正在爬梯子的足輕，直接被向後推翻，雖然隻有三，四米高，但是不少倒黴的家夥後腦勺直接著地，也造成了不少傷亡。
一時間，王氏一族的步兵居然攻擊不順，山田陽一怒了，下令武士隊直接投入進攻。
下了馬的武士，揮著武士刀像足輕一樣發起進攻。
看到武士的加入，頓時讓鐵木真的壓力大增。
精通戰技的武士，一旦爬上城牆，不是普通士卒能擋的，往往需要二、三個士卒才能擋住，而且一道城牆實在太長了。
“撤！”鐵木真果斷下令。
“殺上去！”眼見城牆上士卒撤走，王虎激動了。
鐵木真下令士卒直接撤退到二道牆後，繼續射箭，不與武士步兵近戰。
射出箭矢後，略做防守，眼看敵人就要爬上來，鐵木真故技重施，且占且走。
開始順利的攻城，讓王虎喜形於色，但他慢慢的發現自己的軍隊數量在急劇減少，每攻占一道牆都要付出四、五百人的傷亡，而且越往往後隨著城牆的變窄傷亡越多，而敵人隻丟下寥寥無幾的數具屍體（撤退時摔倒來不及撤走倒黴的家夥）。
終於鐵木真退到了王宮內。
此時，王虎軍隊，隻剩下不足1100名步兵和1300名武士。王虎憤怒了，他發誓隻要攻占王宮一定殺他個雞犬不留。
高昌城王宮“放箭！”鐵木真大喝，已經退到了王宮，退無可退，前麵的5道牆已經成功的消耗了敵軍過半的實力，現在是決一死戰的時候了。
“步兵全部給我退下！武士隊進攻！”王虎瘋狂了，就像個賭徒似的紅了眼，此時王宮城牆範圍較小，隻能投入不足300的兵力，步兵上去已經沒有多少傷害了。
全部都是武士的投入讓防守的壓力大增，不少武士已經爬上城牆。
“殺！”鐵木真和他的180怯薛軍的士卒頂了上去，身經百戰的他們比起武士更甚一籌。
眼見情勢緊急，鐵木真將槍術發揮到極至，長槍所至，巨力之下，彎刀無不是一觸即斷，不少武士被他連人帶著斷刀，掃下城牆。
城牆上，漢兵們3人為一組，長矛齊刺而出，也給予武士極大的殺傷！
戰鬥進入了焦著狀態，一時間，全部投入的武士居然止步於城牆上，不得寸進。
“上撞木！”王虎大喝，數十個步兵抬著巨大的原木開始撞擊王宮的大門。
“轟！”劇烈的撞擊讓大門震顫，一個斜支的木樁受力不住居然斷裂。
“頂住！”門後的百夫長大喝，數十個漢兵奮不顧身頂了上去。
“轟！”又是一聲，幾名瘦小的漢兵飛了出去，此時王宮內空間狹小，數千的傷兵被直接安置在裏麵，到處都是隨處而躺的傷兵。
因此，門附近不少還能動的傷兵頂了上去，堪堪擋住了撞木的再次衝擊。
“倒油！”鐵木真一聲令下，幾名士卒將一鍋沸騰的油傾倒而下。
抬著撞木的十幾名步兵被濺射到了，劇痛讓他們放棄撞木，慘叫著四處亂竄。
敵軍的進攻再次被擊退了。
久攻不下，讓王虎越發的暴躁。此時他已經圍攻了王宮近一個時晨了，武士傷亡過半，對方雖然也好不到那裏去，但是他的軍隊仍然止步於最後的城牆。
看著手下的800武士，和1000名步兵，王虎猶豫了，這是他最後的家底了，恐怕拿下了高昌城，自己的實力將損失怠盡，那時候不要說稱霸西域了，能不能立足還是個問題。
短暫的猶豫後，王虎表情變的猙獰無比，他沒有選擇，沒有退路了，隻能強攻到底了！
“進攻！”王虎驅使著1000名步兵先行進攻，他要留著剩下的700武士做最後的一擊。
鐵木真渾身是血，但是身上卻毫發無傷，血！都是
別人的。
他麵無表情，此時手頭兵力隻剩下不足900漢兵，不到100名的蒙古士卒。但是鐵木真自信能夠守住王宮不失，敵人已經不過是強弩之末了。
西夏軍營土城，西夏軍營靜悄悄的。
王虎焦躁地在營帳內踱著步。
愛申小心翼翼看著他：鐵木真固守不出，看來是想等郭寶玉的勤王兵趕到，然後兩麵夾擊。
王虎：哼，他這套如意算盤，本將豈有不知之理？隻是眼下一時難以破城，如再拖下去，對我們大為不利啊！
陳懇：王將軍，明日我們集中所有兵力，再去攻城，我就不信，打不開一個缺口！
也先點點頭：就這麽定了。不破城牆，本將絕不收兵！
愛申有點擔憂地：王將軍，下官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王虎：說吧。
愛申：據下官推測，鐵木真閉門不出，絕非害怕，而是想先消磨我軍鬥誌，讓我們陷在高昌城外圍，進退不得。
王虎：那又如何？
愛申：王將軍攻城心切，卻疏於防備，要是鐵木真突然反其道而行之，前來偷營，那……
王虎一愣。
陳懇卻不以為然地大笑起來：哈哈，大人，你也太看得起鐵木真了，他眼下做個縮頭烏龜都自顧不暇，哪還敢上門來尋釁，不是找死嗎？
愛申正色地：陳將軍，鐵木真足智多謀，萬不可小看他！
王虎：是啊，鐵木真這個人是不好對付，不過蒙古軍的精銳現在基本都跟郭寶玉去了夏州，現今的高昌城多是老弱疲卒，鐵木真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不敢來冒這個險。
愛申大急；王將軍，你……你可別中了鐵木真的計啊！
王虎自信地：蒙古軍有多少份量，本將還掂量得出，你等不必多言。
夏軍陣地上，火炮一字排開，眾炮手侍命。一將軍大吼：開炮！
眾炮手將燒紅的鐵條湊近炮尾，引燃導火索。導火索，滋滋做響……
所有的大炮同時轟響，火光衝天，濃煙蔽日。
炮彈如雨落進城中，轟轟隆隆！
高昌王宮內，頓時，房屋倒塌，軍民們驚慌奔走……
十門小火炮，在車陣前列陣的兩百士兵，還有躲在車陣後麵的五百多鐵衣衛火銃手同時開火，隻聽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戰場上頓時硝煙彌漫，火光閃耀，巨大的聲浪使整個地麵都開始顫動起來。
雖然火炮炸的很過癮，但是西夏的炮彈儲備很少，剛剛投入使用的兵工廠每年也隻能生產5000多枚炮彈，所以在砸出去了500多發炮彈後，王虎就不得不叫停了。
“就不能在砸多一點嗎？”才砸了500多炮就必須暫停，愛申覺得很糾結。
“將軍，我也想多砸一些，可是炮彈的儲備實在是太少了，如果在繼續砸下去的話，接下來的戰鬥恐怕就要不夠用了…”王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歉聲道。
“算了，這也算是個教訓，等擺平了蒙古軍後再從南朝人手裏多買一些炮彈和造炮彈的機器吧，總是這麽受製於彈藥可不是辦法…”就因為有蒙古軍卡在這個位置，西夏空有資金卻就是用不出去，這也是他最憋氣的地方。
“德順州節度副使愛申，聽令！”王虎回頭掃過同來的九個鎮營的兵士，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愛申身上，高聲命令道：“你德順州一千兵士為先鋒，立刻從正麵攻城！”
“劉羽琦！”
“陳懇！”
“你二人，帶領各自兵士從左右兩側策應愛申，協助攻城！”
“攻破高昌城！重重有賞！攻城……”
王虎果斷的下達命令，一路之上，行軍九日，他對愛申手下這支隊伍也是看在眼裏，這一千人，所表現出來的軍容和氣勢，遠遠強於其他各鎮兵士，這絕對是一支勁旅。
眼下數千兵士，戰意高昂，早想衝進高昌城去，隻要這一鼓作氣，定能順利攻破高昌城，他自然想到安排最強勁的一鎮兵士直接衝擊，首先選定了愛申的德順州將士。
西夏軍共有五百餘名牌刀手跟著愛申登上了高昌城南門城樓，和城頭的蒙古軍漢兵、鄉勇混戰在一起。西夏軍見愛申登上城樓，士氣大振，奮勇衝殺，很快城頭的蒙古軍就抵擋不住了。
城樓下鐵木真和哲別都是大急，鐵木真喝問道：“登城的賊頭是誰？”
哲別惶急的說道：“好像是西夏德順州節度副使愛申。”
鐵木真大喝道：“傳令下去，誰能殺得此人，賞白銀萬兩。”左右急忙將賞令傳了下去，稍稍將城樓上快要崩潰的蒙古軍士氣提起了一些。
愛申大呼酣戰，喝道：“大夏先帝庇佑，眾兄弟隨我殺韃子。”隨即扯開身上衣甲，赤坦著上身，奮勇向前，手下牌刀手無不冒死衝殺，蒙古軍最後一絲士氣散盡，登時四下潰散。
在這個時候。哲別已經知道高昌失守已成定局。除了北門尚無動靜之外。其他三麵都是烽火連天。如果現在讓城別走。還有突圍的希望。
鐵木真滿頭大汗。拚命收攏自己屬下，他沒有想到對手不但敢於頑抗，而且戰力並不低劣，裝備也不在普通的漢軍之下，雖然還不知道這一隊人馬是王虎的中軍，卻也深悔自己太過冒失，怯薛軍征戰了半天，力氣和馬力都大有消耗。不然就算對方也是精銳，也不會弄到深陷陣中，連突圍也很難的地步。
交錯的劍光、衝天的火光將整個昏暗的大殿照得如同白晝，喊聲、殺聲、鏗鏘之聲，響徹著整個空蕩的大堂。夏軍們胸中也是熱血沸騰，豪情萬丈，一如那熊熊燃燒的火焰。
隻見鐵木真一提韁繩，地獄幽靈馬仰頭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嘶，後腿猛地一蹬，兩隻前蹄高高地躍起，從眾夏軍頭頂是一躍而過。雙蹄落下之時，擋在它正前方的一群騎士們頓時倒下一片，跟著鐵木真手中的巨大戰斧，帶出一道淩厲的紅芒，劃破空氣，平掃而過，劈向附近的夏軍……
傲氣陳懇跟劉羽琦兩人分站隊伍的左右兩邊，指揮著進攻，而愛申則衝到最前線，跟一幫德順軍戰士同進退，算是充分發揮出當老大的模範帶頭作用，讓手下的小弟怎麽能不甘心為之賣命。
鐵木真騎上黑色的戰馬，一邊指揮一邊擦臉上的汗水，不知是不是他的運氣不好，飛來的羽箭射中了他的胳膊，雖然不是要害，但是把羽箭拔下後鮮血淋漓順著傷口往外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