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_第二百二十五章 光復燕京
然而，今天，這套經典戰術注定不可能再創造奇跡了。原因在於床子弩的射程比契丹弓更遠，穿透力更強，是騎兵的克星。
契丹騎兵衝到兩箭距離，正準備放箭的時候，金軍的步兵陣勢突然變化，步兵向兩邊讓開，露出床子弩。五百架床子弩在殘陽的照射下泛著血光，仿佛是死亡的宣判書，契丹騎兵的生死將由它來決定。
“放！”蒲鮮萬奴一身鮮明的盔甲，站在方陣中，威風凜凜，大聲下令。他的聲音一落，五百架床子弩一齊發威，數千支箭矢流星趕月般射出，尖銳的破空之聲大起，箭矢密集得象蝗蟲向契丹騎兵射了過去。
數千支箭矢組成了一張巨大的火力網，想在如此密集的火力麵前逃得性命，除非變成蒼蠅。阿裏海.裏德還沒有弄明白怎麽一回事，耳裏就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夾雜著戰馬的悲鳴聲，緊跟著是一幕是他終生難忘的人仰馬翻慘景。
這種慘景阿裏海.裏德見得多了，不是發生在契丹軍隊身上，而是發生在倒黴的對手身上，是對手給他們的經典戰術打得潰不成軍時發生的情景。他哪裏想得到，這種慘劇居然發生在他身上，縱然他是身經百戰的勇士，也是一時間難以轉過這個彎來，手舉著鋼刀，傻愣愣地看著數百名騎兵給射成刺蝟，栽倒在地上死去，就是做不出反應。
就在阿裏海.裏德發愣的當口，床子弩裝填完畢，蒲鮮萬奴一聲令下，又是數千支怒矢射來。阿裏海.裏德方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大妙，彎刀一揮，道：“撤！”
契丹人善長騎射，在戰場上把這種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往往是一邊後撤一邊射箭，給對手以巨大殺傷，製造混亂，從而讓敵人產生恐懼，然後抓住機會實施無情的打擊。
蒲鮮萬奴大吼一聲：“前進！”床子弩在步兵的保護下向前移動，一邊移動一邊射擊，一邊射擊一邊裝填，運動絲毫不能影響射擊。
“快快！”在軍官的疊聲催促下，帝國軍炮兵和弩兵們架起了小山炮和大床弩，投石車也做好了準備。
“預備！放！”小山炮和投石車發出了怒吼，石彈和開花炮彈落入了金軍陣中，石彈的殺傷力是一條線，開花彈的覆蓋範圍是一小片，許多金軍倒在了血泊中。剩下的金軍一邊散開隊形，一邊繼續前衝。
“床弩預備！放！”嗖！嗖！嗖！一架床弩少的六支，多則十二支弩箭，向著奔來的金軍射去。
戰鬥一直持續到天擦黑，金軍扔下了數千具屍體，收兵回城。
次日，袁淵下令全軍攻城！
劉元珍首次真正感受部隊攻城的壯舉，看著那前一秒還奮勇攀爬在雲梯中的士兵被石塊狠狠的砸中急速下墜，瞬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幸運的衝上了城牆卻被剁成肉醬被拋下來；膽小後退的士兵被無情的監軍一刀砍殺，違抗軍令是死，衝上前去亦是九死一生，隻要自己這邊較多的士兵衝上了城牆，成功占領的話自己才有可能活下來，甚至得到戰功，擺脫這低級士兵送死的命運，所以他們毅然的選擇了衝了上去；劉元珍看來，士兵戰場上亦是在賭博，是在賭命！用性命來換取權力，換取金錢，換取可得得到的一切。。。。。。
接近十米高的灤州城高大而堅厚，還有著寬闊的府城河，犧牲了數千士兵，他們冒死扛著泥袋堆填起一條衝往城牆的道路，英勇的士兵血戰了接近四個小時依然無法攻克城牆。悲哀中的金軍依然沒有失去戰力，似乎在告訴帝國軍哀兵必勝的道理。要不是有大規模的弓箭從後壓製，此戰帝國軍傷亡更加慘重。
上萬名將士戰死，劉元珍首次質疑袁淵的軍令，或者是自己不懂戰爭？還是自己不適合戰爭？劉元珍從不覺得自己是仁慈之人，短短的數年從軍生涯手中的性命已然超過千條，特別是這段日子，可謂恐怖；此刻他卻不自覺的為那些死去的將士流露出真情實感。人類就是這樣一種難以解釋的動物。
第二日，所有攻城器械準備妥當的帝國大軍開始了對灤州的強攻，灤州大戰正式開始。首先帝國軍開始了他們一貫的開場，風騎當先飛射對灤州進行了弓箭壓製，當壓製了城樓後開始派出蒙古族抓來的奴隸，這些奴隸被帝國軍的弓箭強*抗著雲梯，推著衝車向灤州攻去。
而在灤州的城樓上，灤州守軍則在蒲鮮萬奴的帶領下全然不見前一日的害怕，開始有條不紊對帝國軍的攻勢一一進行反擊∶麵對搭上來攻城的長梯，用早已準備好的木杆將之推倒；對於城下用木板和獸皮製作的攻城器械，則不斷的投擲燈球火把予以燒毀、、、、、、在任何情況下，隻要看到哪邊有帝國軍的奴隸軍的聚集，就立刻調集弓弩一輪猛射、、、、、、在密集有效的防禦措施之前麵，帝國軍的奴隸軍縱然付出了慘重的傷亡，卻依舊無所建樹。戰鬥是殘酷的，不斷的有將士在投擲石塊、射箭、向城下潑灑沸油的時候被帝國軍的弓箭射穿，也不斷的有將士抱著帝國軍的雲梯向外撲去。在守城的將士不畏生死的努力下，沒有讓帝國軍占到任何的好處。當夜幕開始降臨的時候，帝國軍吹響了撤退的號角。白天一戰灤州的守軍傷亡五千，但進攻的帝國大軍卻付出了一萬八千的傷亡，三倍於灤州守將，雖然傷亡的大多是帝國軍的奴隸軍，他們的親衛隻傷亡了三千餘人，但在城樓被帝國軍的弓箭嚴重壓製下仍然讓帝國軍付出了三倍於己的代價。
略勝一籌的蒲鮮萬奴現在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帝國軍的人數在白天看來絕對超過了八萬，而灤州的守軍經過兩天的戰鬥還能繼續上戰場的將士已經不足一萬四千了。加上每日附近趕來的少股援軍，如此按照今天的損失率，灤州最多隻能夠再堅持四天左右了，如果到時候燕京
的援軍還不到的話，灤州將無可守之兵了。
蒲鮮萬奴嚐試過派偵查兵到城外偵查，想看一下有無偷襲的可能，但結果讓人失望了，帝國大軍的防護意識很好，沒有給蒲鮮萬奴任何機會。蒲鮮萬奴無法，隻能選擇死戰以等援軍。
第二日，金人的前鋒追到。還沒等他們立好陣腳。趙範和袁淵各領一千步兵就殺了過來。把立足未穩的敵軍殺得人仰馬翻，狼狽不堪。等到金國的援軍趕來，二人才收兵回營。
翌日，站穩了陣腳的金國派軍前來搦戰，但帝國軍閉營不出。金軍強攻營寨，卻被帝國軍箭矢射退，金軍無奈退去。
一連兩天，金軍天天來強攻，但都被帝國軍射退。
到了第三天，金軍實在忍不住了，傾巢而出，全力進攻，想要攻下營寨。劉元珍卻依然堅守不動。
等到金軍勢疲力乏，全而退卻時，劉元珍叫人在高處按約定燃起烽火通知先軫和簡平準備夾擊。然後命令全軍出擊。
帝國軍的寨門忽然大開，全軍一擁殺出。金軍此時人困馬乏，雖不願意作戰，但亦不想放過此戰機，於是忍著疲乏，回身再戰。
這時候，金軍後方忽然陣腳大亂，鼓鳴人喊，殺聲震天，紛紛後退。劉元珍知是秦自忠和王子鳴開始夾擊了，下達了全麵進攻的命令。
趙範和袁淵各引兩支騎軍咬著敵人敗軍的尾巴由兩翼殺去，其餘步兵和騎兵則對敵人後撤的中軍加以衝擊，殺得敵人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慘厲至極。而夾擊的秦自忠和王子鳴的軍隊也將金軍衝得四分五裂，陣勢大亂。
趙範和袁淵的兩翼騎兵以雷霆萬鈞之勢殺入敵陣時，金軍有不少人當日見識過二人的勇武，立時慌亂了起來，不敢接戰，撥馬四下逃竄，亂得像一鍋粥。
趙範和袁淵見金軍陣勢已亂，更是士氣大振，帶著士兵左衝右殺，如入無人之境。這一陣大殺，殺得金軍再無頑抗之力，紛紛棄械而逃。
趙範和袁淵率軍銜尾窮追了三十餘裏，斬敵上萬，俘虜亦有千餘人，劉元珍傳令收兵回營。
第二日，養足精神後，劉元珍又率兵繼續追擊，收複灤州，金軍大敗後已是鬥誌全無，被劉元珍追上後，一戰即潰不成軍，節節敗退。金國曆來攻打南朝，雖然總被擊敗，但從未試過如此慘敗，經此一役，金國元氣大傷，其餘各地見金國慘敗，也都趁機叛亂，痛打落水狗，打得金國心驚膽戰，不敢再在燕京久留，隻有往東北的上京會寧府遷徙。
“袁淵在敵人縱深居然敢分兵全殲蒲鮮萬奴，這夠大膽了吧？劉元珍的膽子更大，以區區一萬之眾就直入燕京，他們的膽子一個比一個大。”袁惠新看著手裏地戰報，很是感慨地道：“瘦死地駱駝比馬大，我們原以為完顏珣固然有中原決戰的失敗，其實力仍然不容小視，現在看來，我們把他估計得過高了，原來他是虛弱得不堪一擊了。”
張偉和杜杲齊聲讚同道：“是啊，這仗打得我們想都想不到，居然是如此順利。”杜杲還加了一句“真沒勁！”
袁惠新沉思著道：“戰況地變化出乎我們的預料，我們會師長城的計劃要改變一下了。現在，在燕雲之地唯一的威脅就是耶律留哥的軍隊，他來了倒好，省得將來在大草原上作亂，增加進軍大草原的難度，他來了就不讓他回去，務必全殲。我的意思是東西兩路大軍調轉方向，不再指向長城，而是東西對進，切斷耶律留哥北躥之路，我們中路軍，直奔燕京，與劉元珍會合，再殲滅耶律留哥。兩位以為如何？”
“皇貴奇變，戰況已經發生了變化，我們的部署也該變化。”杜杲很是讚同袁惠新的看法，道：“皇上，臣以為可以急令袁淵，劉元珍，風騎軍和特種步兵，火速趕往燕京，防止完顏守續奪城。”
張偉補充道：“可以要劉將軍再派出一部分兵力去燕京，以應不測。”
“你們的主意非常好，就這麽辦。”袁惠新自是沒有異議。
燕京神都，終在一個奇妙的曆史契機之下，提前了兩百年，回到了漢人的手中。
袁惠新暗暗發誓，在他身後，絕不允許這個城市再次易手。
城內漢人夾道相迎，香花遍處，黃土撒街，與中原漢人地狂喜不同，這裏的漢人高興中帶有一絲拘謹，甚至有一點惶恐。這座城市失陷太久，漢人們先是認同了自己遼人的身份，然後再又被女真人統治，他們不知道，故國將以何等的待遇，來看待他們的回歸。
數日後，袁惠新來到燕京下令犒賞三軍，與此同時，城內百姓亦得牛酒賞賜，一時間，城內歡聲如雷，頌聖之聲，響徹雲宵。
見此次出征已告一段落，袁惠新隨即擺了擺手：“連日征戰，有勞諸位；此間若是無事，便各自回去休息，以備晚上之宴吧。”
“皇上，屬下有事要報。”就在此時，剛剛才升了職的杜杲，卻忽然拱手說道。
見杜杲有事要稟，袁惠新自然是無有不允：“子昕有何事需稟？”
“啟稟皇上，臣，確實有些想法，想跟皇上稟報一下，請皇上和各位大人批評。”杜杲想和皇帝交流一下自己的戰略，如果能得到皇帝的批準，那自己不是可以早日去遼東？？
“哦？嗬嗬，那你就說說你的想法吧，反正馬道長也在這裏，讓馬道長給你評論評論。”
“陛下過譽了，貧道不敢當。”馬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嗬嗬，沒事，就先聽聽杜愛卿說些什麽吧。”
……
“啟稟皇上……臣以為，遼東攻略，當以遼人守土，遼土養遼人……動員遼人保衛鄉土田園，組織軍民屯墾，生產自給自足，和
北虜金國，至少形成對峙狀態，待將來形式好轉，朝廷則可以發大兵一舉蕩平之……”杜杲一說起他的攻略，就頭頭是道，變得意氣風發起來，有點手舞足蹈的意味。
杜杲的話，說了很長，邊說還邊看袁惠新這個皇帝，還又看了看馬鈺。袁惠新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似乎在沉思，馬鈺則是用手撫摸著胡須，滿臉的嚴肅，看不出有什麽動靜。
……
半天。
袁惠新覺得這計劃不錯，首先武裝一批和金國有血海深仇的人做鐵騎的骨幹，保證這隻鐵騎的戰鬥力，保證不會背叛，然後用土地為誘餌，引誘那些渴望獲得土地的人加入鐵騎，嚴加訓練。那些加入鐵騎的人，為了自己的土地（可能有幾十畝，較多），必定會和入侵，搶劫的金國拚命，然後招募另外一批人進行屯墾，屬於民兵，平時耕種自己的土地（獲得較少土地），還給鐵騎的軍士耕種，戰鬥來臨的時候，不要求這些人和金國野戰，隻要求依靠城池和堡壘防守，等待鐵騎的救援，這很符合民兵，預備役的特點。這樣，既有可戰的軍隊，也有耕種的屯墾。遼人守遼土，遼土養遼人，算是一種很完美的配合了。
“啪啪……啪啪……”袁惠新覺得這個計劃不錯，鼓掌起來。表示讚賞。如果能偶貫徹執行，關外，靠金賊那點人馬，估計還真的不夠看。漢族人口太多了。
馬鈺考慮完畢，撫摸胡須，笑眯眯的道：“子昕的謀略和手段有長進。”（自如就是杜杲的字。）
“……，那敢問皇上和馬道長，這計策可行否？”杜杲有點著急了，雖然得了皇帝和馬鈺的肯定，但是還沒同意呢。
“杜愛卿別急，等朕細細問幾個問題再說不遲。”袁惠新準本問幾個具體一點的問題。如果杜杲能解決或者有解決的辦法，就通過這個計劃。
“皇上請問，臣有問必答。”杜杲對這個計劃看來是下了點心思的。有問必答。
“嗬嗬，杜愛卿，你這遼人守遼土，會引導中原的流民去東北嗎？”袁惠新可是很關心這個問題，今年開始，自己就沒好日子過了，不是這裏的災荒，就是那裏的**，整年整年都不的太平，太多的人沒有飯吃，起來造反，袁惠新給他們到處找地方安置，前些日子讓洪谘夔去南方種甘蔗去了，還準備忽悠南方的士大夫們一起去種甘蔗，為的也就是這目的，安置過多的人口。
如果杜杲的遼人守遼土計劃裏，能安置一些陝西，山東那些地方的受災人口，袁惠新就會更加讚成這個計劃。嗯，那電視劇裏說什麽來著？《走西口》？《闖關東》，袁惠新覺得憑什麽清朝就能闖關東，咱們就闖不得關東？那些人去了正好和金賊拚個你死我活，消耗金賊的實力，還給中原騰出地方，減輕內地的人口壓力，避免起義爆發。（注：闖關東，是指清朝末年以及民國時期，大批中原、江北的老百姓由於自然災害，清政府號召移民實邊等原因，被迫或主動跨過山海關以及渡過渤海，到東北地區闖蕩，墾荒和定居的過程。）
好主意！袁惠新心中暗自讚歎道。這回杜杲這個計劃算是“合”了自己的“大戰略”了，合了自己的心意了。看來，這杜杲，出師的時候，到了啊！
杜杲稍稍的想了一下，就道：“啟稟陛下，臣覺得，隻要願意為自己的土地而戰，中原，東北，遼東，遼西之人皆可。臣也覺得，反正東北之地是荒蕪、蠻荒之地，以一紙地契換來敢戰之軍士，很劃得來。”說的時候眉飛色舞，慷慨激昂，很有說服力。
這杜杲的膽子也是很肥的，若換了一個其他官員，就未必敢這樣隨隨便便的說拿一紙地契換敢戰軍士的話，因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都是皇帝的私產，你這樣慷皇帝的慨，皇帝搞不好會不待見你。你就悲劇了。
還好，袁惠新來自二十一世紀，沒有被這個“偽命題”給困住，對於不花錢，能辦事，能辦大事的事，就會支持。
“啪啪，啪啪……”袁惠新再次鼓掌，這個計劃不錯。值得讚賞啊！解憂啊！
“馬道長也評價評價吧。”袁惠新又對馬鈺說道。
“嗬嗬，皇上，自如的話不錯，貧道也認同，以蠻荒廢土換取可戰之兵，很是劃得來，既得可戰之軍，又得糧草，當真是一舉奪得的好主意。”馬鈺難得一見的笑眯眯。那張老臉，笑起來，也鬆弛了不少，好看不少。
“嗬嗬，既然道長也看好你的計劃，那這個大的方略問題，算是通過了，關於細節，你還要多琢磨，俗話說‘細節決定成敗’，你要多留意，特別是鐵騎，如何同北虜金國相抗衡的問題，你要注意，如果沒有能和北虜金國相抗衡的鐵騎，一旦你屯墾的城池堡壘被圍，而鐵騎又不能及時救援，你的計劃就破產了，中原流民可就不敢去那裏種地了……另外，招募中原流民去東北，朕會知會有關衙門協助的。”
“……謝皇上，臣必定會仔細思索細節問題，不致有什麽遺漏。”
“嗯，那這樣，等你的戰略計劃和細節計劃差不多，朕就放你去東北，執掌一方吧。嗬嗬，多多努力啊！”袁惠新勉勵杜杲好好幹，執行好這個“遼人守遼土，遼土養遼人”計劃，給自己中原的災荒進行人口分流，自己引導他們走西口，闖關東……
袁惠新仿佛看到了無數的人流，拖兒帶女，帶著全身的家當，一直到天邊盡頭，朝著東北蹣跚而去。為了傳說中的希望。
（今天是七夕佳節，正值此際，小生柯南恭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好基友終成眷屬！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