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改造者

vip_第二百三十三章 北伐再開

經過十年生聚,大中華帝國在人心所向、經濟實力、軍事實力等各方麵都遠遠超出韃子,因而此番北伐帝國做了非常充分的準備,以強大的綜合實力為後盾,以正攻為主,東、中、西、三路齊頭並進,風騎軍邊軍維護後路通道,火炮利器隨軍而行,不求快,但求穩,不給蒙古軍奔襲和各個擊破的機會。而以奇襲為輔則是近衛師團奇襲奪取大定府,斷了蒙古軍供應中樞。

同年三月初一,袁惠新以洪谘夔為主帥,統軍三萬,轄袁淵、杜杲、楊剋家諸將,誓師北伐。並昭告燕雲十六州百姓,袁惠新乃是奉天平亂,凡帝國大軍所及之處,諸郡將官軍民皆不需驚慌,如有可能可盡力配合帝國大軍行動。帝國檄文相繼傳至中京大定府,兩軍同時進擊塞北的消息也為鐵木真得知。中京大定府“……袁賊果然信不過!這廝真是狗膽包天,竟敢與金國聯手對付我。日後若擒了他,不將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下酒吃了,我鐵木真便不配做蒼狼白鹿的子孫!”鐵木真雙目盡赤,渾身上下散發出森寒的氣息,口中不住惡毒地咒罵道。

不要說和開封府那樣的巨城相比,即便是比起城方三十六裏,城牆高三丈,厚一丈五尺的燕京來,中京大定府,都稱得上是城亙卑小。當時金國北京路人口,約有四百萬,戶數在百萬左右,丁數約二百萬左右,是中國東北地區曆史上極盛之大國。但是經過元寇入侵,因此民眾被屠殺,逃戶甚多,真正登入戶薄的人口,不過十之六七。

而在大約一個時辰後,帝國軍也猶如紛紛‘事先約好’好的一般,各自抬著粗製的雲梯,撞木等簡易的攻城器械。朝著大定府而來。不過讓鐵木真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帝國軍竟然並沒有急於攻城,而是紛紛在離大定府四百步左右的位置停下,隨即,鐵木真更是看到一身甲胃的袁淵,在數十名‘帝國武士’的護衛之下,朝著前方略進了數步。

弓箭手在戰場上本來隻是用做防禦的輔助力量。主要用來對付敵軍的大規模衝擊,或者在攻城時負責壓製防守一方的同行。在今日之前,蒙古人從來未曾嚐試過將弓箭手派到戰場最前方,充當進攻的主力。更沒有人會想到,帝國軍主帥洪谘夔,會在兩軍交戰之初,就選擇了這樣一個不合常規的打法。

八十步左右的距離,對於大多數經過嚴格訓練的弓箭手而言,命中目標幾乎是十拿九穩。隻要他能平心靜氣地瞄準,隻要他能不受身邊的慘叫聲和對麵刀盾手的幹擾。

換句話說,是洪谘夔以一種幾乎瘋狂的戰術,將兩軍的第一回合,從傳統的互相試探實力,直接變成了雙方弓箭手之間的“單挑”。。。麵對麵互相射擊,誰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很顯然,蒙古人在這方麵不占上風。即便有人數和信仰力量作為支持,他們身上的頹勢也越來越分明。

雙方的訓練程度本來有一定差距。帝國軍最前方那一麵麵分散開來,在陽光下不斷閃爍的盾牌,又嚴重影響了蒙古軍的視覺。而對麵帝國軍手中,卻是由兵部統一打造,清一色的朱漆角弓。講究的是“冬析幹而春液角,夏治筋,秋合三材,寒奠體”。同樣呼嘯而來的羽箭,帝國軍的破甲錐可以輕鬆撕裂蒙古人護甲,入體半尺。。。蒙古人的弓箭卻隻能貫穿帝國軍弓箭手身上的皮甲部分,一旦遇到護心鏡、鐵護胸等物,威力就要大打折扣。

上述幾項,蒙古人和漢人在每一項之間的差距都不算很大。然而數項加起來,卻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後果。被蒙古軍發出的羽箭射中,帝國軍多是傷而不死。隻要能及時撤回本陣醫治,活下去的把握至少有六到七成。所以受了傷後,帝國軍弓箭手往往是不喊不叫,默默地倒下,默默地由自家袍澤將自己抬

向陣後。而被羽箭射中了的蒙古軍,重則當場喪命。輕者,也會撲到在血泊當中,來回翻滾,慘叫不止。

整個弓箭對射的時間其實並沒有進行多久。從搭箭、開弓到把弓弦鬆開,訓練有素的弓箭手隻需要一個到一個半呼吸時間。。。前、中、後三排弓箭手循環往複三輪,總計也不過是十幾個呼吸。但是,對於戰場中處於下風的一方而言,這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卻比從日出到日落還要漫長。在在鋼刀的*迫和呐喊聲鼓舞下,蒙古軍們前仆後繼,一波接一波往缺口上填。每一波人填上去頂多堅持三兩息,就又被帝國軍的弓箭手射成了篩子。終於,對信仰的虔誠再也抵擋不住對死亡的恐懼,有名全身包裹著黑甲的蒙古軍突然大叫一聲,掉頭就跑。恐慌以他為核心如同洪水般迅速蔓延,刹那間,大部分與帝國軍對射的弓箭手都丟下了兵器,轉身逃命,任由帝國軍的羽箭將自己的後背當成靶子,卻再也不敢回頭看上一眼。。。

“回去,回去!長生天看著你們!”負責督戰的蒙古老兵們氣急敗壞,揮動彎刀,剁翻慘叫最大聲的幾個弓箭手。然而,在絕對的數量麵前,屠殺起不了絲毫作用。逃命者隻是胡亂伸手一推,就將督戰老兵推翻在地,然後數雙沾滿血漿的皮靴子踩了上去,將可憐的老兵踩成了軟軟的一團。

見到此景,蒙古軍主帥鐵木真不敢再猶豫了。瞪著通紅的雙眼高高舉起右臂,同時聲嘶力竭地命令:“近衛營,全體出擊。將對麵的漢人給我殺光。出擊!長生天見證你們的榮耀!”

近衛營都是精挑細選的老兵,素質還在怯薛軍之上。聞聽命令,立刻催動坐騎,呐喊著從本陣正中央衝出。。。寧可將潰退下來的弓箭手們踏翻,也要盡可能地將*戰馬的速度提高到更快。

看著不遠處持續加速的黑色洪流,蒙古人軍陣的正前方八十步位置,百戰老將杜杲輕輕舉起手中陌刀,沉聲斷喝,“進!”

“進!”八百陌刀手,一千六百長槊手齊聲回應。同時端平手中兵器,呈三個尖銳的錐形陣列,大步向前推去。

已經出色完成使命的刀盾手,弓箭手們在幾名郎將的指揮下,迅速變為縱隊。沿著陌刀陣和長槊陣之間的空隙,迅速向後撤去。

一瞬間,陌刀陣和長槊陣完全**,如同猛獸的牙齒一般,亮在了蒙古禁衛營麵前。。。

“咚,咚,咚!”鼓聲再度傳來,還是那個單調低沉的節奏。踏著鼓聲,三個錐形陣列穩穩前推。百戰老將杜杲手舉陌刀,走在了整個隊伍的最前方。

轉眼之間,敵我雙方就撞在了一起。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黑色的洪流被雪亮的鐵錐硬生生刺出了三道巨大的豁口。紅色熱浪就沿著這三條豁口向西推去,如同火焰一般,迅速點燃天空與大地間的所有顏色。

“進!”杜杲舉起帶血的陌刀,大聲高喊,劈落。將自己正對的蒙古武士連人帶坐騎,同時劈為兩段。

“進!”身後的陌刀手和不遠處的兩隊長槊手齊聲響應。兵器並舉,將周圍蜂擁而來的蒙古人,砍翻,刺倒,變成腳下的屍體。。。

八十步的距離,根本不夠騎兵用來加速。沒有慣性作用,戰馬立刻表露出求生的本能,揚起前蹄,死活不願往刀叢和槊叢中硬衝。失去了坐騎的助力,人數足有帝國軍前鋒五倍之多的蒙古近衛營,對著平行推進的三個鋼鐵叢林大聲喝罵,卻找不到任何下手機會。對麵的帝國軍則對此早有預料,在領軍核心將領和數名校尉的協調指揮之下,槊出,刀落,將靠近自己的對手殺得人仰馬翻。

“進!”杜杲舉起陌刀,厲聲斷喝。

“進!”八百麵陌刀同時舉起,同時落下,將敢於擋在麵前的

一切障礙掃成齏粉。

“進!”長槊向正前方刺出,無數黑衣蒙古人從馬背上掉下來,變成了一個又一個血葫蘆。。。

黑衣近衛紛紛後退,雙眼裏邊充滿了委屈和不甘。帝國軍的步槊長達兩丈四尺,鋒刃部分完全由精鋼打造,然後由一條兩尺多長的套管,固定於硬木製造的槊身之上。而他們手中的彎刀卻隻有五或六尺來長,連對方手中槊杆的木製部分都碰不到,更甭說是攻擊到對方身體。

這種既借不上坐騎的力氣,又無法靠近對手的滋味,憋得他們就像春天的公狗般,放聲嘶吼。嘶吼罷了,一肚子憋屈依舊無從釋放,隻能順著自家人流,不斷向後退避。

鐵木真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禁不住大罵禁衛營主將和薩爾愚鈍,“繞到側麵去,攻擊他們的側翼。。。攻擊他們的側翼。笨,笨得向石頭一樣。來人,給我下死命令,擋不住敵軍,我就將他們全家變成奴隸!“沒等傳令兵把命令和威脅轉化成號角聲,禁衛營主將和薩爾已經開始嚐試攻擊帝國軍的側麵。在他的調度下,十數名低級將領分頭散開,各帶百餘名近衛,緩緩地在人流中兜了半個圈子,從不同角度撲向了陌刀和長槊陣。

長兵器的弱點在於不利近戰,萬一被對方貼身迫近,就無法進行有效回防。蒙古近衛軍中士卒以中亞地區的百戰老兵為主,反應速度遠遠高於普通蒙古軍。發覺自己一方有新的應對舉措,立刻撥轉坐騎閃避,主動讓出數條縫隙,給側向撲上的同夥創造機會。。。

“進!”

“進!”

陌刀手和長槊手們對敵軍的變化視而不見。依舊按照固定的節奏,高呼向前。迂回撲上的蒙古禁衛喜出望外,用雙腳再次磕打了一下馬肚子,盡可能此從*坐騎上壓榨出一點兒速度來,然後高高地舉起彎刀,獰笑著劈落。

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天國的榮光。然而,一聲斷喝卻擊碎了所有美夢。

“進!”冰冷單調的呐喊聲中,後排的近衛師團士卒猛然發力,將長槊向斜側前方刺出。前方緊鄰他的袍澤對身邊砍過來的彎刀不閃不避,以同樣的姿勢,刺向更前一排斜側偏上位置。再前排,長槊舉起,也是同樣一個角度。

錐形陣列的外圍迅速擴大,數百杆同時刺出的長槊,在烈日下,宛若一朵綻放的鋼鐵牡丹。紅光閃耀,一個個蒙古近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軟肋上的槊鋒,手臂一軟,彎刀無力地掉落於地。

迂回到陌刀陣側翼的近衛們結局更為慘烈。在誌在必得的一擊當中,他們幾乎把自己整個肩膀和肋骨,**給了比目標稍後一排的漢人。隨著一聲斷喝,六尺餘長的刀鋒從側後淩空劈落,毫無阻礙地劈到了蒙古近衛的軟肋處。將他們的上半個身子連同高高舉起彎刀一並掃起來,躍起數尺,帶著血雨慘叫著跌落。

“進!”左右兩個長槊陣,同時發出斷喝。長槊手們互相照應,將正前和斜前方的敵人紮下馬背。

“進!”陌刀陣平推向前,剁碎周圍一切阻擋。

“進!”手起,槊出。

“進!”手起,刀落。

隨著單調冰冷的“進!”“進!”聲,身穿黑色鎧甲的蒙古近衛紛紛落地。領軍主將和薩爾憑著優勢的人數,不斷調整應對之策。但所有妙計都撞在了三個一成不變的鋼錐上,次第化為一灘灘血肉。

“進!”

“進!”

“進!”

“進!”

杜杲不知疲倦,帝國軍將士也不知疲倦。隨著他們單調冰冷的呼喝,先前如同烏雲般湧來的蒙古近衛就像被陽光照到了般,不斷向後退,向後退,猛然發出“哄”的一聲,四分五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