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煉金師

第四十八章:工作伊始

黑暗,那種玄黑色的無際無邊的黑暗,籠罩在環宇。就如同一片黑色的水域,將所有的希望和快樂淹沒。快樂,這種人生之中,最為美麗的東西,往往也是最為脆弱而虛幻的東西。而那種黑暗和痛苦,往往是那樣的無孔不入。在你最為脆弱的時候,它卻是那樣的肆無忌憚。

在楚雲的夢裏,那種黑暗,如同低沉的烏雲壓抑得讓人難以呼吸。這說明,楚雲並沒有從至親死去的陰影之中走出來。失去至親的悲痛,依然如影隨形地潛藏在楚雲的心裏。隻不過楚雲不願意將它提起罷了。

當楚雲睜開了雙眼,窗外的光線強烈地刺入了楚雲的深棕色眼眸。經過了短暫的不適應,楚雲才看清了窗外掠過了樹枝而照射進來的陽光。昨天晚上由於睡得匆忙,所以忘記了拉上窗簾。楚雲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床頭上的小鬧表。早晨6點五十分。窗外傳來了清脆的鳥鳴。

今天是一個有著特別意義的一天,昨天晚上大家聚在一個小酒館裏麵就是為了慶祝這個事情。無聊!楚雲昨天晚上就這麽覺得。一大堆人,吃吃喝喝,就是為了慶祝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那些“白癡”們好像都以為自己已經成為了億萬富翁似的。隻有白癡才會那麽認為。楚雲知道要想得到那筆巨款,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一千萬美元,甚至幾千萬美元,怎麽會輕而易舉地得到?天上是不會掉下餡餅來的。天下也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過,當楚雲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著自己有些沒有睡醒的臉。發了一會呆。楚雲忽然覺得,自己開始有些渴望那筆錢了。如果自己得到了那筆錢的話,就不用過現在這樣的生活了。如果自己有了幾千萬,哪怕隻有一千萬的底薪,自己將會住在什麽樣的房子裏?穿什麽樣的衣服?吃什麽樣的飲食?這都是不言自明的。如果自己真的有那麽些錢,恐怕自己的下半輩子就不用再操勞了。自己的子女也將會有一個很好的成長環境。雖然,富人也一定有富人的煩惱,但是能夠體會一下富人的煩惱也好啊!總不能就這樣一輩子做一個窮光蛋吧。

楚雲用冷水衝了衝自己的臉,然後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今天是真正開始為血月進行人體煉成的第一天,從今天開始,楚雲就開始為了自己的千萬美元夢想努力了。雖然這一切都顯得像極了一個夢。不過,至少在一年之內,這個夢想不會破滅。夢是要做的,沒有夢的人生是殘缺的人生。

當楚雲吃過了早飯,來到試驗區被指定下來的工作地點的時候。其他的組員都已經早就來了。顯然,相對於其他人的積極性,楚雲的積極性還是弱了些。楚雲,不禁感歎,那些平時看起來就像是個中學生的盟友們,竟然那麽能喝酒,而且在喝完了酒之後,第二天還能夠起得這麽早。這簡直是一個奇跡。楚雲知道,昨天晚上,那些家夥們究竟喝了多少酒。啤酒論箱算,白酒每人都喝了至少一瓶。楚雲昨晚是在半夢遊的狀態下回到自己的宿舍的。那些家夥們,今天早晨看起來,卻精神不錯,一個個神清氣爽的樣子。

一組、二組、三組的實驗室相鄰,位於實驗基地的北部。得經過那條幽深的通道。雖然這裏幾乎沒有光線能夠照到。但是,這裏的光線卻依然照如白晝,那些日光燈管,晝夜地亮著。即使停電的時候,也有蓄電池給這裏照明。隻有拉下牆上的電閘,這裏才會陷入黑暗之中。

楚雲和站在一組門前的鐵戰組長打了個招呼。鐵戰此刻正在雙手拿著一副大的誇張的啞鈴鍛煉自己的肱二頭肌,他對著楚雲點點頭。

楚雲走進了自己組也就是第三組的房間,實驗室的門上掛著一塊牌子,寫著“第三組”。推開門之後,楚雲驚呆在原地,原來此刻,在第三組看起來好像一個太平間的房間裏,有四張“床榻”,每個“床榻”都是五米長五米寬的正方形台體。與其說是“床榻”倒不如說是一個擂台。整個房間大得好像一個籃球場一樣。

而此刻,蘇菲和安如煙正站在其中的一個床榻的上麵,和組長端木銳光正在研究什麽,還有兩個小孩子,就是那兩個名字叫做光怪和陸離的搗蛋小鬼。

而在他們所站的床榻上,正陳列著一個人體。這個人體碧月清輝的肌膚就那樣**在外,透過幾個人的縫隙,楚雲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個女體!

這個時候,蘇菲發現了楚雲,於是對著楚雲招了招手。

楚雲走過去,說:“你們在幹什麽?”

蘇菲笑笑說:“研究**。”

楚雲湊過來,說:“是啊,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還以為走錯了房間,來到了女澡堂子了呢!你們在給人家搓澡嗎?”

蘇菲瞟了楚雲一眼,說:“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啊?”

楚雲咳嗽了一聲,說:“這就是你們新煉製的人體啊?”

“是啊!”蘇菲自然地點點頭,說:“目前為止,生命體征很穩定,估計可以活三天以上。”

楚雲扒開了女體的眼皮,看了看女體的瞳孔,然後接過蘇菲手中的一個小電筒,照了照女體的眼睛,發現完全沒有反應。楚雲說:“完全沒有對於光線的反應,如果這樣看來,這具人體至多隻能算是半個活人。腦部存在著重大的問題。”

站在旁邊的端木銳光說:“你說的很對,所以,我們第三小組的任務才格外地艱巨。目前對於肢體和髒器的煉製技術基本成熟,就是在相對比較複雜的腦部的煉製上還存在著重大的問題。所以,獨孤雨燕才會讓我來領導腦部煉製技術的研發工作。”

楚雲看了看端木銳光,隻見端木銳光的眼睛盯著如同睡著了的女體的腦部,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