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ktv3

楚雲於是打開了一瓶紅葡萄酒，開始喝悶酒。

人生就是一場無意義的戲劇。活著，有時候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活。倒不如如小沈陽所說，“玩！就是玩！”遊戲人生——有時候，是我們對人世間的快樂悲苦做了最深層次的思考以後，做出的最明智的選擇。

楚雲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後抓起麥克，繼續聲嘶力竭地嚎叫。弄得蘇菲和安如煙都無可奈何地聽著噪音，不時地用小手指掏掏耳朵。好像用手指可以將那些噪音摳出來似的。

蘇菲忍受了大約五首歌，最後終於，忍受不住楚雲歌喉的‘折磨’，一把搶下楚雲手中的麥克，說：“楚雲，你喝醉了。”於是，把話筒放在了桌子上。

楚雲，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對著自己的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整整的一瓶酒誒，就這樣稀裏糊塗地喝下去了。楚雲覺得腳下都有些輕飄飄的。他忽然想起來劉楠來。那個自己曾經想和她一起走進婚姻殿堂的女人。現在，她正在陰間或者在天堂。誰知道人死了以後，會在哪裏？鬼才知道。而現在另一個劉楠，那個人造人，也許正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隱藏著。也許她現在正用她可以打穿鋼板的拳頭對著一個陌生人的頭顱擊打。一拳下去就腦漿迸裂。楚雲一屁股坐在ktv的沙發上，暈暈乎乎地說：“不會的，她一定不會是凶手。”

這個時候，安如煙忽然來到了楚雲麵前，她看出了楚雲好像有些苦悶，於是說：“其實，那個人造人到底做了什麽，並不是你的錯。即使她殺了人，也並不意味著你做錯了事情。她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你，其實，不必為了她的任何行為感到自責的。再說，事實也許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個樣子。”

楚雲說：“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是為了什麽而難受。我明明知道，殺人的那個人不會是我所製造的那個人造人。但是我總是覺得，如果我們繼續這樣下去，繼續製作人造人的話，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而且，我總是感覺，煉金界中有著陰謀，一重又一重的陰謀。憑借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解決和揭開的陰謀。這種陰謀，終有一天，會讓這個世界承受更大的痛苦。讓更多的人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我總有一種預感，世界將會由於我們的行為，而陷入黑暗之中。”

蘇菲說：“楚雲，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想法怎麽這麽複雜？那都是你的想像，我們現在不是活的很好嗎？我想，如果我們煉成了陸振源之後，這個世界會因此而變得更加美好。要知道，陸振源可是一個德高望重的科學家，有著責任感和淵博的知識，如果這樣的一個人複活的話，會給世界帶來什麽損失呢？我倒要問問你。”

楚雲說：“可是，我們真的可以讓那樣一個和陸振源一模一樣的人複活嗎？我們所煉製的那些人造人根本就和我們希望煉製的人不一樣。我們永遠也無法煉製成那樣我們理想中的人。”

蘇菲聽到楚雲這麽說，就沉默了。因為，蘇菲知道，在血月內部的最成功的兩次煉製都是由楚雲煉製的。如果楚雲說出了這樣的話，也許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楚雲說：“而且，我總覺得，在煉製陸振源這個幌子下麵，隱藏著其他的目的。那些煉金聯盟，我們血月、死神，或者血玫瑰，也許都是打著煉製陸振源的幌子，在幹著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楚雲雖然喝了許多酒，但是楚雲的頭腦現在卻無比的清晰。借著酒勁，楚雲把自己心中的許多疑竇講了出來。

蘇菲和安如煙麵麵相覷。蘇菲說：“楚雲，你是不是喝醉了。怎麽說出這樣的話來。按照你的話，是不是血月現在是借著陸振源的幌子在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倒是說說，血月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你倒是說說啊？”

安如煙扶住了蘇菲的肩膀，說：“蘇菲，你先別激動。也許楚雲說的真的有些道理呢！”

蘇菲於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安如煙，說：“小煙，你難道也這樣以為？”

安如煙輕輕地點了點頭，說：“是的。我也總是感覺，煉製陸振源人體，從而讓陸振源複活的做法是不可能的。我也覺得這裏麵也許有什麽陰謀。”

蘇菲於是說：“你們難道都瘋了嗎？我可是確切的知道，政府確實是向血月和死神發出了招標。希望兩個組織能夠讓陸振源複活的。因為陸振源的複活可以給這個國家的國防帶來重大的改變。雖然是一個秘密的招標，但是政府的人確實是希望陸振源複活的。我甚至見過總統瓦格和血月所簽訂的合同。上麵清清楚楚寫著瓦格的名字。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安如煙不說話，看著楚雲。楚雲說：“也許，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憑借我的煉金知識，和我的實踐。我幾乎可以確定，讓一個死去的人複活。或者說，要想煉製一個擁有原來記憶並且和死去之前一模一樣的人物，是不可能的。因為，我知道，我所煉製的那個人造人劉楠，和原來的那個劉楠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雖然她也許有著一些劉楠的記憶。但是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劉楠。”

蘇菲說：“可是，你才接觸煉金術幾個月啊？像端木銳光和獨孤雨燕這樣的煉金術大師都說這是可能的。為什麽你一個並沒有對煉金術和人體煉成有多少研究的人卻不能夠認同呢？”

楚雲看著蘇菲，說：“也許你不相信，”楚雲搖了搖頭，說：“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我從來沒有研究過人體煉成，但是我的頭腦裏卻存在著信息量大得驚人的關於人體煉成的知識。這些知識即使是經過了三十年的研究也不見得擁有。但是，我卻真的擁有了這些知識。這種猛然間開竅的感覺，是從我進入血月以後，忽然間得到的。也許你，不相信，現在的我，也許和端木銳光，甚至是獨孤雨燕具有相同級別的知識。”

蘇菲看著楚雲，啞口無言。隻能平靜地問：“這是真的嗎？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記憶轉移之術嗎？”

楚雲抬頭看著蘇菲，說：“你說什麽？”

蘇菲說：“傳說中有一種法術，可以將自己的知識和記憶轉移到另一個人的頭腦中。也許是你的母親，在臨死之際將她的煉金術知識，轉移到了你的頭腦之中。但是這種知識和記憶，不會馬上在被轉移者的頭腦中出現，而是必須經過了什麽事件的刺激，才會一點一點，逐步地回想起來。也許，現在你頭腦中的煉金術知識，經過了到血月來這個事件的刺激，而覺醒了一部分。而，也許還有另外一些記憶沒有覺醒。這需要其他事件的刺激。楚雲，你的母親不是一個國家級煉金術師嗎？”

楚雲，說：“是的。我的母親，是一個國家煉金術師。而且，她所研究的就是人體煉成也說不定啊。”楚雲忽然站了起來，匆匆地走向門口。一邊離開，一邊說：“對不起，我要回家去看一看我母親以前的日記。也許，我可以在我母親的日記裏找到一些線索。”

楚雲猛地衝出了門外，將蘇菲和安如煙就這樣扔在了ktv的房間裏。蘇菲和安如煙對視了一眼，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安如煙說：“楚雲真是的。我還想在他麵前，給他表演一下魔術呢。沒想到就這樣走了。真是掃興！”

蘇菲說：“沒事。你表演給我看好了！我不會讓你掃興的。我可是對魔術很感興趣的。”

安如煙忽然神秘地說：“其實，我所表演的不是魔術，而是——一種異能。你看好了。”

安如煙於是拿起了剛才楚雲已經喝光的酒瓶，隨意地一丟，酒瓶和牆壁碰撞，頓時碎裂成為一地的玻璃碎片。

蘇菲驚訝地說：“你在幹什麽啊？小煙。”

安如煙說：“你看到的。瓶子碎裂了是不是？”

蘇菲說：“是啊。這毫無疑問。”

安如煙於是打了一個響指。說：“現在你再看。”

蘇菲猛然發現桌子上竟然完好無損的放著一個空酒瓶，就是剛才楚雲喝光的那一個酒瓶子。然後再看一看對麵的牆壁和地麵，隻見地麵上連一片玻璃碎片也沒有，就好象剛才並沒有發生摔碎酒瓶的事件似的。

安如煙說：“你如何解釋這個現象？”

蘇菲說：“難道是你用煉金術將摔碎的酒瓶重新煉製成完好的酒瓶？可是，你並沒有畫煉成陣啊？難道你也達到了不用畫煉成陣就可以煉成的程度了？”

安如煙笑了笑，說：“也許楚雲達到了那種程度。但是我這種對於煉金術不是很喜歡的人，就很難達到那種程度。”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蘇菲問。

“這些，全部，都是幻覺！”安如煙一字一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