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真麵目2

獨孤雨燕和端木銳光就這樣對視著，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端木銳光打破了沉默。

端木銳光說：“你知道，那是我的一塊心病，你最好不要在我的麵前提起。”

獨孤雨燕，說：“誰的心裏沒有傷口呢？以後，我注意一下就是了。”獨孤雨燕見端木銳光軟了下來，於是也把語氣軟了下來。她知道，惹惱了端木銳光沒有什麽好處。

端木銳光將手中的煙頭按熄在煙缸裏，說：“對了。楚雲已經受傷進了醫院。蘇菲那丫頭，像是他媳婦一樣在醫院裏照料他，我看了真是不爽，我養了她十二年，我病了也沒見過她這樣用心過。”

獨孤雨燕冷笑了兩聲，說：“你之所以領養了蘇菲，還不是為了賢者之石？我想，這一點，那個丫頭再傻，這麽長時間了也會看出些端倪。難道你還指望她給你養老不成？”

端木銳光歎了口氣，說：“養了她這麽些年，就算是小貓小狗，也有了些感情了。說我一點也不在意她，那是說謊。我的確是為了賢者之石的下落才收養了她，但是一直以來我也不知道，蘇秦和孌婉所煉成的賢者之石半成品在哪裏。直到最近，我才大概知道了賢者之石的下落。以前，我在蘇菲的身上和蘇菲的家中，已經找了無數遍。但是始終沒有賢者之石的下落。於是我猜……”端木銳光頓了頓，說：“我猜，蘇秦絕不會把辛辛苦苦煉製的賢者之石扔掉，一定會留給自己的女兒蘇菲。既然她的家中沒有，身上也沒有，那麽，我想……”端木銳光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狡黠，說：“我想這個賢者之石一定在蘇菲的身體之內。”

獨孤雨燕驚訝地說：“你為什麽這麽想？”

端木銳光說：“這是顯而易見的。既然蘇秦一定會把賢者之石留給蘇菲，而又不想讓我找到。那麽一定會利用他拿手的煉化之術，將賢者之石的半成品，和蘇菲的身體融合在一起，這樣既把賢者之石留給了蘇菲，又可以不讓我得到它。所以……”端木銳光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說：“所以，我派出了許多蹩腳的殺手，去殺害蘇菲，而那些殺手根本就不是蘇菲的對手，你知道我的用意是什麽？”

獨孤雨燕一隻玉手支著下巴，說：“你竟然派殺手殺自己的養女，而殺手卻是實力不濟的蹩腳貨。這到底是為什麽？”

端木銳光說：“因為，賢者之石的半成品，必須經過人的鮮血的祭祀才可以進化為完成品。為了讓蘇菲體內的賢者之石的半成品覺醒，所以，我必須讓蘇菲親手殺死許多人。而蘇菲那丫頭善良得根本就不可能去殺人。所以為了達到我的目的，為了讓蘇菲體內的賢者之石覺醒，我必須派出一些蹩腳殺手，去送命。這樣，蘇菲所殺的人數達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她體內的賢者之石就會覺醒，到那時候，就是我從蘇菲的體內取得賢者之石的時候。”

獨孤雨燕，說：“你不會為了得到賢者之石而殺死蘇菲吧？畢竟她是你的養女，你養了她這麽多年。我都有些喜歡這個小丫頭了。你不會這麽狠心吧？”

端木銳光說：“我有那麽狠心嗎？你放心，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殺了蘇菲的。你也知道，我有多是辦法，從蘇菲的體內取出賢者之石，而不傷害蘇菲的性命。他畢竟是我的養女，我會考慮到感情的問題的。”

獨孤雨燕，說：“但是楚雲那個人該怎麽處理？他似乎和蘇菲的感情很好。”

端木銳光說：“本來，我想借著煉製陸振源人體的由頭，把楚雲除掉的。但是，楚雲的運氣很好。審判之門的打開，並沒有要了他的命。這一次，隻是失掉了右臂。但是，我想，這已經足夠了。一個殘疾人恐怕也不會對我們有什麽影響了。楚雲這個人在我看來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獨孤雨燕說：“那麽，關於審判之門，你是不是已經收集了足夠的數據？畢竟，我們在進行尖端煉製的時候，必須要麵對審判之門打開的情況。那可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對於審判之門的研究不足夠的話，也許下一個躺在醫院裏的人，就會是我們了。”

端木銳光說：“你放心吧。利用楚雲這個人，我已經收集了足夠的關於審判之門的數據。現在，我發現，審判之門打開之後，一定會發生吞噬生命體的現象。但是，所吞噬的生命體的數量，卻幾乎是一個常量。上下波動的數量都在一個有限的範圍內。所以，隻要加大祭品的數量和質量，我想，即使審判之門打開，它對於我們的傷害也會被控製住。但是，從楚雲的這次煉製，我發現，審判之門內部的確有著一個我們所不了解的世界。從審判之門裏麵飄逸出來的除了靈魂之外，還有許多性質不明的物體，類似於幽靈和妖怪，他們攻擊並吞噬的對象，主要還是煉金術師。這說明，雖然有祭品，但是它們會首先攻擊人體。那些低級的動物提不起它們的興趣。所以，我考慮，是不是可以……”端木銳光的臉上有著幾分陰狠。

獨孤雨燕，說：“你是說，想用人體代替動物，作為祭品不成？”

端木銳光點點頭，說：“你說的沒錯。這樣一來，對於煉金術師來說，就安全多了。”

獨孤雨燕說：“可是，誰能夠去作祭品呢？”

端木銳光，說：“這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獨孤雨燕這個時候，又抽完了一根煙，於是將煙頭按熄在煙灰缸裏，冷笑著說：“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