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內心的選擇

當楚雲出現在溫麗的家中的時候，蘇菲已經在那裏了。當蘇菲看到楚雲的時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你終於安然無恙地回來了。你知道嗎？我很擔心你。”蘇菲一下子就抱住了楚雲的身體。

在一旁的安天瑞冷眼看著蘇菲和楚雲的相擁，想起了自己那個可憐的失戀的姐姐。

楚雲說：“我這不是平安地回來了嗎？”於是走到了溫麗的身邊，說：“溫麗，給我倒杯咖啡好嗎？”

溫麗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衣，打了一個哈欠，說：“好。”於是跑到了廚房裏，稀裏糊塗地衝了一杯速溶的咖啡。遞給了楚雲。

楚雲咂了一口，皺了皺眉，顯然這咖啡不是很好喝。“是不是沒有放糖？”楚雲對溫麗說。

溫麗說：“是沒放糖。可是你知道嗎？我現在困得很，在杯子裏放的是咖啡不是咖喱粉已經很不錯了。”

楚雲點點頭，笑了笑，很慶幸自己沒有喝到一杯生咖喱湯。

這個時候，安天瑞說：“你怎麽不說點實質性的東西，難道你就那麽想喝咖啡？你們剛才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這個時候，從內間裏，洛克和洛麗也走了出來。坐在了一角。

楚雲說：“是啊。剛才可是差一點沒命了。我們遇到了誰，你們也許都想象不到。……是木村和端木。”

“什麽？”正在打瞌睡的溫麗，一下子精神了。說：“遇到了那兩個閻王，你們是怎麽逃出來的？”

楚雲笑了笑，說：“結果我和蘇菲聯手，幾乎要了木村的命，而端木對於我們也無可奈何。”楚雲平靜地將這件極其值得炫耀的事情說出來。讓安天瑞、洛麗、洛克和溫麗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安天瑞說：“如果你沒有吹牛的話，那麽我真的應該對你們刮目相看了。能夠逃脫那兩個閻王的毒手，你們的實力可以說真的上了一個檔次了。”

楚雲這個時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然後走到門口，將房間裏的燈熄滅了。然後打了一個響指，房間裏的餐桌上，就憑空出現了一根點燃的蠟燭。

楚雲說：“今天晚上我們要防止那頭被激怒的獅子找到我們。如果他們找到了我們隱藏的地方。我們就麻煩了。好運也許不會第二次降臨在我們的頭上。所以我們最好不要用電燈，現在已經淩晨兩點了。點燈的人家可不多。”

安天瑞點點頭，說：“這種日子，可是真難熬。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呢？”安天瑞將窗簾拉嚴一些。然後走到餐桌旁邊坐下，蠟燭的燭光在安天瑞的臉上晃動。

安天瑞又說：“楚雲，我有話對你說，你能過來一下嗎？”

楚雲於是跟著安天瑞來到了一個小房間裏，這裏是溫麗的臥房。一個女兒氣息很重的房間。他們依舊沒有電燈。安天瑞關上了門。但是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安天瑞才說：“楚雲，對於我姐姐，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楚雲沒有說話。隻是擺弄著溫麗桌子上的一支鉛筆。

安天瑞說：“我知道我姐姐愛你愛得發狂。你怎麽能夠拋棄她呢？我曾經看到她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偷偷的哭。你知道嗎？這都是因為你。”

楚雲說：“那你要我怎麽做？”

“去愛我姐姐。我不允許你傷害她。”安天瑞瞪著眼睛。

楚雲說：“那麽也就是說，你讓我去拋棄蘇菲，傷害蘇菲嗎？”

安天瑞一時間啞口無言。又說：“我不知道蘇菲和你之間的關係到底親密到什麽程度。我隻是認為，你和我姐姐更合適。”

楚雲歎了口氣，說：“我明天就要和蘇菲結婚了。”

這句話說完，整個房間裏寂靜了半天。

“你真的決定這麽做？”安天瑞最終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楚雲點點頭。

“那麽我姐姐怎麽辦？”安天瑞問。

楚雲說：“小煙那麽聰明可愛，不會找不到更好的愛人吧？”

安天瑞忽然說：“你知道嗎？楚雲。”

“什麽？”楚雲看著黑暗中安天瑞的輪廓。

“在我們幻族中，一個女子對一個男人獻出自己的身體，那麽那個男人就已經是那個女子的丈夫了。我的姐姐隻有把你當成了她的丈夫，把你當作了她生命裏最重要的那個男人，才會作出那樣的傻事。而你卻根本沒有把她的獻身當成一回事。你白白地得到了幻族皇族的幻術能力，而卻拋棄了讓你擁有這種能力的女人。你這樣做。我很鄙視你。楚雲。”

楚雲說：“如果這個世界可以允許我娶兩個女子的話，我一定會娶你的姐姐。說實話，我也很愛她。但是，這個世界隻允許我娶一個女子，否則就犯重婚罪。這你也是知道的。而我無法拋棄蘇菲，我是先認識蘇菲的，而且我也很愛她，她同樣愛我。我又能怎麽做？天瑞，你說，我該怎麽做？”

安天瑞似乎看到黑暗中的楚雲眼睛裏噙滿了淚水。

安天瑞半天沒有做聲。於是，安天瑞來到大門邊，說：“既然如此，那麽，你就遵從自己的內心，你自己希望得到的是哪一個女子，就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不要做以後會後悔的事情。我這樣說，你應該知道怎麽做。”

說罷，安天瑞打開門，走了出去。

而楚雲在黑暗之中呆了半天，“……遵從自己的內心，你自己希望得到的是哪一個女子，就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這句話反複在楚雲的耳邊回蕩。——可是，真的有這種“最正確的選擇”嗎？楚雲苦笑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安如煙那美麗的身影反複出現在楚雲的眼前，安如煙的笑靨、安如煙的白色衣裙、安如煙的長發以及安如煙身體上那種獨特的香氣，重又一遍一遍地出現在楚雲的記憶裏。

楚雲低下頭，雙手掩住麵龐，自言自語地說：“我該怎麽辦？……怎麽辦？”

這個時候，有一雙手，放在了楚雲的肩膀上，“怎麽了，楚雲？”一個熟悉的聲音回響在楚雲的耳畔。溫柔而體貼。

楚雲抬起頭，看到了蘇菲的麵龐。黑暗中蘇菲的麵龐有一種大理石般的蒼白。楚雲搖了搖頭，說：“沒什麽。”

蘇菲又問：“我們明天一起去登記處登記嗎？”

蘇菲問完了這句話，隻覺得黑暗中楚雲沉默了半天，大約過了一分鍾，才聽到楚雲用一種微弱的聲音說：“是的。我們明天去登記。”於是，房間裏又陷入了一片令人尷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