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關卡2

馬爾高的中型貨車，緩緩地開到了邊境關卡的出口處。貨車被那裏手持自動步槍的士兵攔截了下來。

一個士兵敲了敲車窗，說：“下來接受檢查。”

馬爾高和雪萊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彼此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

“舉起手來！”一個士兵喊道。這個時候，已經有十多個士兵將這輛貨車圍了起來。因為現在整個第七區已經戒嚴，所以，現在開車通往第十區去的車輛非常少。這也給檢查帶來了方便。

馬爾高和雪萊舉起了手。雪萊是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因此，頓時引起了士兵的關注，一個士兵拿出了馬爾高的大幅照片仔細地比對雪萊和馬爾高此刻的相貌，但是並不類似。士兵們湊上去仔細地檢查馬爾高和雪萊的身體，並沒有在他們的身上找到槍支之類的武器。然後他們又牽過警犬，對兩個人的氣味進行了檢查，也並沒有發現異常。

一個士兵問雪萊說：“到第十區去幹什麽？”

“販送牛肉。”雪萊態度隨意地說，“你知道，在第十區的肉價要比第七區高出好幾倍。我們這些商人，也就靠這個為生。”

士兵打開了後麵貨箱的大門，進入到貨箱裏麵仔細地檢查貨箱的各個角落，以防在貨箱裏隱藏著要犯。但是貨箱裏除了牛肉，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幾個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準備放行。其中一個領頭的士兵，對著站在遠處抽煙的馬斯坦將軍喊了一聲：“將軍，沒有問題，可以放行。”

馬斯坦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士兵於是對著仍然處於緊張中的馬爾高和雪萊說：“走吧！”

雪萊和馬爾高相視隱秘地一笑，然後向著士兵道了一聲謝，然後鑽入車廂中，發動了汽車，準備通過最後一個關卡。

馬爾高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心想，如果通過了這最後一個關卡，就可以到達自己的第十區了。這回老虎要歸山了。哈哈，瓦格，你就等著我召集我的大軍，向你進攻吧！

馬爾高臉上的得意神色沒有維持多長時間。汽車剛剛發動，往前走了不到五米，就重新被前麵的士兵攔截下來。

“怎麽回事？剛才不是檢查過了嗎？怎麽又把我們攔住了？”雪萊用不滿的口氣說。

馬爾高則坐在那裏不露聲色，心中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個年紀輕輕的士兵說：“剛接到上麵的命令，今天的一切車輛都停止通行。要想通過邊境線，必須等待明天早晨的另一次檢查。因為，上麵說……”年輕的士兵還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而旁邊的一個老兵則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說，“不該說的別說。我們隻是執行檢查任務的士兵，不該我們說的就不要說。”老兵的語氣嚴厲。然後對車上的馬爾高和雪萊說：“抱歉。你們隻能在汽車裏度過今夜了。夜裏有些冷，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也隻能這樣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雪萊故作不知，問。

年輕的士兵學乖了，沒有說話。老兵說：“你們一路上想必不止一次接受過檢查，我想你們也早就問過相同的問題。這是我們的機密。我隻能告訴你，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老兵笑了笑，年輕的士兵也笑了笑。

雪萊說：“媽的。真麻煩！早知道這樣就不這樣著急進這批貨了。都要放臭了。”

老兵說：“放心吧。這麽冷的天，牛肉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你們可以將你們的汽車停放在不遠處的停車場，在那裏過夜。”

“媽的！”雪萊又罵了一句。而馬爾高一直不動聲色。但是右手的一隻手指一直不停地敲打著車門的把手，看起來很焦急。眉頭也是緊皺著。隨後，馬爾高故作輕鬆地說：“也許我們隻能在明天將這批貨送到了。按照合同，我們要支付一部分超期的違約金。真是該死。”

這個時候，後麵又開過來幾輛車。排在後麵一直按喇叭。老兵說：“你們最好快點將車開到那邊的停車場。後麵還有好些車輛要進行檢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們明天早晨就可以進入第十區了。”老兵說完了，向著後麵的車輛揮了揮手。

雪萊無奈，看著遠方近在咫尺的邊境線，以及邊境線上所駐守的幾百人的士兵和不遠處的軍營，搖了搖頭。然後發動汽車，開到了不遠處的停車場。將車子停好，雪萊和馬爾高從汽車中走出來。靠著這輛藍色的集裝箱貨車，紛紛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抽了起來。他們互相之間開始聊天。

“媽的。這是搞得什麽鬼？眼看著就要越過邊境線了。這個時候，竟然出了這一出。真不知道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事？”雪萊看著四周沒有士兵，小聲對馬爾高說。

馬爾高吐了一個煙圈，說：“看著吧。我們也許要有麻煩了。”

雪萊說：“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我早就硬闖過去了。畢竟現在已經是最後一道防線了。”

馬爾高沒有說話，拿出手機，給自己在第十區的部下打了一個電話。對方是第十區駐軍的軍副，自己的親信和老部下霍爾少將。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馬爾高壓低了聲音說：“霍爾，你那邊準備好了嗎？”馬爾高的聲音天生有幾分嘶啞，又由於壓低了聲音，更顯得有幾分陰鷙。

霍爾用流利的南方口音說：“準備好了。一切等候您的指示。”

馬爾高點點頭，說：“好。明天早晨五時，將軍隊調集到邊境線以南五公裏的地方，準備接應。我六時以前肯定會越過邊境線，到時候，你們必須給予我足夠的火力支持。我想到時候，也許會有一場混亂。”

霍爾說：“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保障您的安全的。”

“哼哼。”馬爾高冷笑了一下，說：“老夥計，我現在好慘啊。幾乎喪了性命。……好了，這裏不便多說。等我回到我的第十區，我會和老夥計你，好好地喝一杯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霍爾誠惶誠恐的聲音，“不敢。隻要您能順利到達，就是對屬下最大的獎賞了。”

馬爾高冷笑了一下，說：“好，你好好準備吧。”說罷，就將電話掛斷。

轉過頭來，對雪萊說：“今天晚上好冷啊。看來，我們要度過一個不眠之夜了。”

雪萊點點頭，打開車門，又回到了自己的駕駛室中。而馬爾高也鑽入了駕駛室。

兩個人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但是好似誰都沒有睡著。

時間過得很快，他們兩個並沒有受到意料之中的打擾。也再沒有士兵過來盤查。一切都好像預示著馬爾高將要順利地回到第十區的土地上。

隨著東方漸漸有了光亮，馬爾高的心情開始興奮起來。他就好像重新獲得了新生一般。眼睛裏是明朗的光芒。嘴角也掛著一絲微笑。

馬爾高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現在是淩晨四點五十分。馬爾高心想，霍爾的軍隊現在也許已經部署到位了。就在離此地五公裏的地方。隻要自己的汽車越過邊境線，自己就完全安全了。這裏用來盤查的士兵人數根本就不足以威脅自己所部屬的部隊。

馬爾高看到雪萊似乎睡著了，他透過車窗往外看了看，忽然看到了一個人影。由於日頭還沒有完全升起來，所以馬爾高隻看到了一個人的輪廓。

這個人卻直奔自己的汽車而來。隨著人影的走近，馬爾高的心裏麵忽然緊縮了一下。

馬爾高推了推雪萊的身體。雪萊猛然從夢中醒來，有幾分迷離地問：“怎麽啦？”

馬爾高指了指對麵的人影說：“你看誰來了？”

“誰？”雪萊沒有看清人影。

“馬斯坦！”馬爾高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消失了，“他是一個狡猾的家夥，實力也不錯。是瓦格手下最得力的幹將之一。如果今天會遇到什麽麻煩的話，也許就是馬斯坦給我們帶來的了。”

雪萊又一次看了看那個不斷接近的人影，這一次他借助熹微的晨光，看清了來人的臉。一個麵目英俊而剛毅的青年人的臉。

馬爾高冷哼了一聲，說：“我最喜歡和不好對付的人打交道。這樣才有一種成就感。”

馬爾高按下了手中手機的信息發射鍵。將昨晚寫好的一條短信發送到了霍爾的手機之中。短信的內容是讓霍爾提前做好接應準備。馬爾高之所以能夠成為第十區的行政和軍政長官，就是由於馬爾高的頭腦清晰，而且辦事周全。但是，了解馬爾高的人都知道他是一隻長著毒蛇牙齒的老狐狸。

馬斯坦踩著沉著的步伐走向了馬爾高的汽車。馬斯坦是一個十分敏銳的人，什麽事情也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有一種直覺，他覺得今天一定會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情。要麽就是馬爾高會過來，要麽就是戰事爆發。算算日子，如果馬爾高開汽車自越獄那一日起從j城離開的話，那麽今天的這個時間段最有可能通過這裏。因此，檢查工作要一絲不苟。馬斯坦知道，像馬爾高這樣的高手，如果利用變身術，改變容顏和身形，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那麽如果憑借一個人的相貌還不能夠確定和檢查出對手的話，該用什麽方法呢？警犬是對氣味最**的動物。除了警犬，馬斯坦還調來幾位貓人過來，參與檢查。按理說，這些對於氣味有超乎尋常感受能力的動物或人，也許會對檢查有所幫助。但是，這些檢查手段對於馬爾高那個老狐狸來說，隻是小菜一碟罷了，也許馬爾高會有更高明的手段，逃脫軍方的檢查。

馬斯坦，之所以選擇這個路口作為重點的檢查路口，除了這是邊界線最後一個檢查站之外，更重要的是，這條路不但是總裏程數最近的一條路，而且是檢查站點最少的一條路。馬斯坦認為，這條路一定是急切的馬爾高最有可能選擇的一條路。所以馬斯坦才親自抵達這個路口，親自檢查。

“按時間算，如果馬爾高的車開得快的話，今天是馬爾高抵達的最有可能的時間段。而他坐火車離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火車是一個比較封閉的空間，一旦被檢查出來，不易於逃跑。”馬斯坦暗自想道。“所以，今天的所有車輛都不能輕易放行，必須經過嚴格的審查。”

馬斯坦走到了馬爾高的汽車旁邊。當然，馬爾高現在的樣子他已經辨認不出來了。

馬斯坦輕輕地敲了敲車窗。示意讓車上的兩個人下來。

雪萊和馬爾高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從汽車上走下來。

雪萊微笑著，打開車門，跳下來，對馬斯坦說：“哎呀！您是一位將軍嗎？哎呀！您的肩上有三枚橄欖，您難道是一位……上將？天啊！”雪萊故意露出了驚訝的樣子，然後看了看身邊的馬爾高。

馬爾高走過來，同馬斯坦握了握手，並沒有回避馬斯坦的目光。馬斯坦卻用銳利的眼神看了看馬爾高。眼中微微有一絲訝異。

馬爾高抽出被馬斯坦緊握著的手。咳嗽了一聲，說：“將軍閣下。請問什麽時候，我們才可以過境啊？說實話，這裏都是華夏國的土地，怎麽搞的像好幾個國家似的？難道越過省界還要這麽難嗎？”

馬斯坦又仔細地打量了兩個人的衣著。隻見開車的這位司機，身著一件皮夾克，非常優質的皮質，一看就價格不菲。能夠穿著這樣名貴衣服的人物，一般都坐在三星或者四星級的酒店裏，然後坐飛機往來於各個城市之間。自從出事之後，j城以及周邊地區的機場已經完全封閉停飛，隻有一些軍用飛機在起降。空中嚴防死守，隻給馬爾高汽車、火車兩條出路。而各個港口也都已經全部封閉。可以說，一般人就是插翅也難飛了。可是，馬爾高不是一般人。

馬斯坦，心中有了一絲——不！是明顯的疑惑。一個可以穿著這樣優質、明顯出自名家手筆皮衣的人，怎麽可能是一個販售牛肉的販子呢？更何況從這兩個人的神態來看，似乎這個開車的人地位要比旁邊的這個人地位低。而旁邊的這個人一身普通的風衣，領子立得老高。似乎在隱藏著什麽。從衣著來看，開車的人明顯地位更高。而從神態上來看，卻恰恰相反！這裏麵疑點甚多。

馬斯坦微微一笑，問：“你們要把牛肉販到哪個地方去？是安路還是馬裏？”

“馬裏。”雪萊不假思索地答道。這個回答讓旁邊的馬爾高一陣惡寒。因為馬爾高是第十區的長官，他很清楚第十區的情況。第十區有五個城市，馬裏處於第十區的東南角。馬裏本身就是肉牛的產地。那裏的牛肉十分便宜。有許多其他城市的販子都是到馬裏去進貨的。如果說是販到物價昂貴的法蘭，也許還會有人相信。馬爾高狠狠地瞪了雪萊一眼，雪萊從馬爾高的視線裏讀懂了自己說錯了話。頓時，不敢再吱聲了。

馬爾高於是，說：“哦，不。他是說，我們先到馬裏去再收購一些牛肉，然後再販到西麵的法蘭去。”

“哦？”馬斯坦目光狡黠地看了看兩個人，然後說：“那你們是第十區本地人嗎？”

“這個……”雪萊沒有敢回答，而是看了看旁邊的馬爾高。馬爾高說：“不是，我們都是第六區的市民。由於最近經濟不景氣，我們也都丟了工作。所以沒辦法，開著車販些牛肉，賺些小錢，養家糊口。”

哈哈哈……馬爾高的話，將馬斯坦逗得哈哈大笑。馬爾高麵沉似水，而雪萊則臉色煞白。他們都預感到大事不妙。似乎他們都低估了馬斯坦的能力。竟然沒有事先將這些事情編得圓滿些。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打定了主意。看來，一場大戰迫在眉睫。

馬斯坦扯了扯雪萊的衣服說：“你的這件名貴的皮衣恐怕不止兩萬華夏幣吧？如果不是地位顯赫的人，恐怕是穿不起的。就算我，平時都很少穿這麽奢華的衣服。”馬斯坦冷冷地看了看兩個人的臉。尤其是馬爾高的那雙眼睛，那其中的神色和氣質，以及他的表情，都與馬爾高憤怒的時候一般無二。雖然麵貌和身形已經完全改變，但是氣質和精神領域的東西卻很難改變。馬斯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馬爾高說：“馬兄！好久不見，如今在此地見麵，怎麽都不打個招呼？如果小弟知道了馬兄要在此過境，肯定會多帶兩個師來給您送行的。”

話已至此，馬爾高已經無需隱瞞了。他哈哈大笑，麵容瞬間改變。他那張陰鷙的麵孔頓時出現在了馬斯坦的麵前。

也就是在同一時刻，馬爾高和雪萊同時鑽入了汽車。雪萊猛踩油門，汽車如同離弦之箭，繞過馬斯坦，向著不遠處的關卡猛衝過去。

士兵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這輛改了裝的馬力強大的汽車，就撞碎了護欄，衝過了關卡。

馬斯坦暗叫一聲不好。雙手猛擊地麵。隻見，不遠處的地麵上，忽然暴漲起來許多一寸多長的銳利尖刺，一下子紮破了馬爾高的汽車輪胎。頓時，馬爾高的四個輪子都被刺破了，頓時，車速降了下來。而馬斯坦也迅速地追了上去。馬斯坦打了一個呼哨，然後大喊一聲，“所有的士兵和異能者，給我追！”

馬斯坦的話音剛落，近百名身著玄色戰鬥服的異能者隨同在馬斯坦的後麵向著前麵的汽車追去。與此同時，近千名士兵手執自動步槍，也向著汽車的方向包圍過去。

汽車由於車胎爆癟，所以車速明顯下降，再加上，後麵的異能者速度異常迅捷，很快就縮短了雙方的距離，馬斯坦更是追得隻剩下十米左右的距離。而雪萊見勢不妙，隻能停下車，和馬爾高兩個人沿著公路奔跑起來。

雪萊是雪狐手下，一頂一的高手，自然功力不弱。所以短時間奔跑的速度可以超過汽車。而馬爾高也是高手中的高手，能夠攀上如此高位，自然功力不弱。隻不過，由於沒有將全副精力投入到異能領域，因此還沒有學會絕學——融合術。

雪萊和馬爾高兩個人飛速奔跑。而馬斯坦則越追越近。後麵還有幾十個功力深厚的異能者追隨。

雪萊就是此次負責護送馬爾高的煉金術師，由雪狐精心挑選出來。雪萊自然知道自己的使命。雪萊於是對著馬爾高喊了聲：“你先走！我來處理後麵的家夥。”隨後，停住了腳步。

馬爾高不敢輕易地停留，腳步更加快了幾分。

雪萊身形一閃，攔住了後麵馬斯坦的去路。馬斯坦本來並不想和這種不見經傳的小角色糾纏。但是，沒想到，雪萊身形閃動，竟然將自己的幾次躲閃都攔住了。於是，隻能停下了腳步。麵對前麵的這個看起來有幾分神秘、有幾分自信的高個子男人。

馬斯坦輕揮手臂，示意讓其他的煉金術師繼續追趕。一邊，對麵前這個礙事的家夥說：“快閃開！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雪萊冷笑了一聲，說：“哼！口氣不小，我雪萊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麽對手。蒙雪狐大人器重，如今已經是雪狐手下四大殺手之一。告訴你！我還真沒有把你放在眼裏！”

雪萊的冷笑聲還沒有冷卻，馬斯坦已經來到了雪萊的身邊。身法之快，讓身經百戰的雪萊大吃一驚。使出了渾身解數，才躲開了馬斯坦致命的一掌。這一掌並不是拍擊，而是刺擊。就如同用一把鋒利的寶劍。不同的是，劍即是掌，掌即是劍。

這一掌，嚇出了雪萊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含糊，馬上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和看家本領。想要阻止馬斯坦繼續的追擊。如果不能夠護送馬爾高越過邊境，恐怕雪狐也不會饒了他。

雪萊向來自傲，鮮有對手。此時，雖然被動，但是仍然心氣很盛。他不知道，死神正一步步向著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