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異空間之門

第九十三章：異空間之門楚雲抽著這煙，十分愜意。抬頭看著這個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克拉斯。

梅瑟保爾，並不回答，隻是說了幾個字：“天機不可泄露。”

楚雲失望地吐了幾個煙圈，說：“難道你也要學那古代的大和尚，淨說些什麽天機不可泄露之類的話。而實際上你們什麽也不知道。隻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梅瑟保爾冷笑了一下，說：“你怎麽知道，我是在故弄玄虛？”

楚雲將夾著煙的右手放下來，說：“既然你不是故弄玄虛，那麽就把話說明白。這對於你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吧？畢竟，我把你帶到了這個世界上。你就應該把你知道的，作為回報，都告訴我。”

“強盜邏輯。”梅瑟保爾再次冷笑了一下，說：“我有權保持沉默吧？要知道，‘問人機者，易招人怨；泄天機者，易招天譴。’我可不想招天譴啊！”

梅瑟保爾也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這種景象，就好像屋子裏同時出現了兩個楚雲。連他們的動作表情，都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也許就是他們的衣著了。楚雲穿了一身黑衣，而梅瑟保爾穿了一身紫色的衣服。

楚雲微微蹙眉，想著剛才，梅瑟保爾的話，回味著，他話中的意思和所隱瞞的內容。楚雲心中想，這個梅瑟保爾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克拉斯，他和其他的克拉斯有著本質的區別。別的克拉斯，對於自己的身世有著兒童一樣的懵懂無知。隻是隨著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時間的延長，才具有社會和認知的經驗。即使是最頂尖的克拉斯，也隻是在‘出生’的時候，具有一些不知道從哪裏帶來的記憶。但是也隻是一些模糊的片段。他們對於自己如何來到這個世界上，又如何麵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但是眼前的這個克拉斯梅瑟保爾與其他的克拉斯完全不同。楚雲有一種預感，這個梅瑟保爾一定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些秘密也許會讓整個煉金界為之一震。會讓煉金理論推倒之後，重新建立。會讓那些原來模糊不清而且解釋不通的神秘現象，得到最完美的解釋。楚雲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確。這一次，楚雲認為也不會例外。

隻是，楚雲知道，對麵的這個克拉斯梅瑟保爾，也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家夥，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地決他心中的秘密的。

楚雲抬起頭，看了看梅瑟保爾，問：“你看起來，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難道你對我很了解嗎？難道你認為我不會像其他的煉金術師那樣，將你做解剖試驗用嗎？”

梅瑟保爾冷笑了一下，說：“能夠將我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煉金術師，起碼不會是一個壞人。因為……”梅瑟保爾又一次很小心地將後半句話吞到了肚子裏。

楚雲點點頭，說：“好吧。既然你什麽也不願意說。那麽，我就將你再次煉化為無機物。因為你對於我一點用處也沒有。”

楚雲用恐嚇的、調笑的眼神看著梅瑟保爾。而梅瑟保爾卻一點也不害怕。梅瑟保爾說：“那麽太好了。我對於你們這個平行空間的興趣簡直一點也沒有。到處是黑暗和邪惡。我喜歡，到有很多漂亮小姑娘的空間裏麵去。而你們這裏，到現在，我見到的隻有你。這種情形，就好像呆在一個隻有一麵鏡子的屋子裏。你知道嗎？看到了你，我就好像從鏡子裏看到了我自己。如果，你可以將我再次煉化為無機物的話，也許我的靈魂會被重新投遞到更好的身體裏麵去。如果投到一個漂亮女孩子的身體裏的話，我還可以毫無罪惡感地，盡情yy一番。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呢？”

楚雲，將香煙全部抽完。然後將煙蒂按熄在地麵上。站起身來，對梅瑟保爾說：“你說的沒錯。你是一個巨大的謎題。或者說，是一本內容豐富的、充滿了曆險故事的書籍。我怎麽可能將你這樣的一本好書，燒掉呢？我現在，隻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梅瑟保爾問。

楚雲說：“如果我放你出了這個房間，你會怎麽做？……你會殺死你所見到的煉金術師或者普通人嗎？”

梅瑟保爾笑了笑，反問道：“如果你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遇到了一個漂亮姑娘或者中年男人，他們對你沒有什麽惡意，你會殺了他們嗎？”

楚雲點點頭，說：“好。我可以保證，她們絕對不會對你有什麽惡意。但是，你的突如其來，也許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你做好讓這裏的其他人，大吃一驚的準備了嗎？”

梅瑟保爾，說：“事實上，我是一個心理素質很穩定的人，即使我大白天遇到了鬼，也不會有半點過激反應的。除非……”

“除非什麽？”楚雲微微蹙眉，看著對麵這個愛開玩笑的梅瑟保爾。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是個巨大的笑話。

“除非，遇到了我的初戀情人。”梅瑟保爾說。

楚雲笑了笑，說：“你還真是個性情中人呢！”

於是，楚雲運用煉金術，將整個房間解碼。梅瑟保爾，驚歎了一下，說：“多麽完美的科學技術啊！”

“什麽？”楚雲笑了笑，說：“你說這是科學技術？”哈哈，楚雲覺得這種說法太可笑了。煉金術和科學技術完全是兩碼事。

而梅瑟保爾說：“嗯。……這沒有什麽好笑的。在我們那邊，這就叫做科學技術。其實，每一種奇異的現象都可以用一種學說來表述和研究。我們就是把你們用煉金術來解釋的東西，用科學的語言和理論來解構研究的。而且，在我們的那個世界裏，科學技術所發達的程度，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你們的這個世界。你們運用煉金術才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們運用科學技術也同樣可以做到。你們的煉金術完全是一種科學上的懵懂萌芽。而我們的科學技術，則是精準理論上的煉金術。”

梅瑟保爾一口氣說了這麽些令人難以置信的話，倒是讓楚雲自己啞口無言了。

楚雲站在門口，打開了大門，轉頭對身後的梅瑟保爾說：“我終於聽明白了。你是說，你來自另一個世界？而不是由我用無機物煉成的？”

梅瑟保爾開朗地笑了笑，說：“說什麽玩笑哦！人可不是桌子椅子。人是有靈魂的。桌子、椅子你可以利用‘煉金術’來改變它們的結構和性質。但是，具有靈魂的生命體——人體，那是上帝的造物。你一個凡胎，又如何憑空將活人造出來呢？”

“那麽……”楚雲忽然間，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那麽，世界上被煉金術師煉成的那些活著的人體，按照你的理論，都不是憑借煉金術師的力量煉製出來的咯！”

梅瑟保爾也嚴肅起來，說：“也不能完全這麽說。畢竟，由無機物到有機物的過程，是由你們煉金術師做到的。而且，你們也打開了那扇門。你們煉金術師也真是很了不起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就算是在我們的那個世界。我們也很難將那扇門打開。說實話，告訴你也無妨，楚雲。”梅瑟保爾頓了頓。“在我們的那個世界裏，我也是研究那扇門的。”

“你是說，審判之門？”楚雲驚駭道。

“你們這裏叫做‘審判之門’。而在我們那裏，我們管這扇門，叫做‘異空間之門’。”梅瑟保爾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一提起這個話題。兩個人都顯得很嚴肅、也很認真。

楚雲點了點頭，說：“也就是說，你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與這個世界平行的世界。我利用煉金術打開了那扇門。我們叫做‘審判之門’，而你們那裏叫做‘異空間之門’。我利用煉金術，將審判之門打開。而你通過了審判之門，從你們的那個世界來到了我們的這個世界，我說的沒錯吧？”

“嗯。”梅瑟保爾點了點頭，說：“細節上，還有值得推敲的地方。但是，基本上大意是正確的。”

楚雲一瞬間睜大了眼睛，說：“也就是說，你來自與這個世界相平行的世界？！也就是說，我進行人體煉成時所打開的‘審判之門’，就是連接兩個平行世界的大門？！”

梅瑟保爾微笑著說：“沒錯。而且，我們倆，就是這兩個平行世界裏麵，相對應的兩個人。要不然，我們倆，怎麽會長得如此之像呢？很幸運。能夠見到另一個平行世界裏的自己的機會幾乎為零，但是，就是這接近於零的一點機會，我們就做到了。說實話，在你進行‘人體煉成’的時段裏麵，我也正在進行相關的科學實驗。也就是說，我們同時打開了那扇門。而使我們倆，被那扇門——那個異時空的通道，連接了起來。於是，我被‘異空間之門’傳導到了這個世界，於是和你相見。這整個故事，就是這麽簡單。”

“什麽？……”楚雲盯著梅瑟保爾，張大了嘴巴。一分鍾的時間裏，他都沒有從這種理論的震撼裏麵解脫出來。這究竟是真的，還是一個玩笑。如果這是真的，那麽整個人體煉成的理論，就要重新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