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忠誠

楚雲看了看地圖，由於聽說阿姆斯特朗投降了端木，但是剛才的戰鬥中，並沒有看到阿姆斯特朗的軍隊，那麽阿姆斯特朗的第七軍到底到哪裏去了？

這是一個謎題。

楚雲既然答應了灰茲去j城一趟的請求，又不能耽誤了瓦格的軍令。於是，將自己的部下召集起來，決定開一個小型會議。

雲煙聯盟最近第一次這麽人員整齊地開會。

楚雲問大家，現在該怎麽辦？

三腳貓第一個發言，她說：“端木原來就是我們的敵人，他和你、蘇菲都有深仇大恨。這私人的恩怨，我們都知道。更別說，我們和端木在各自利益上的矛盾了。打掉端木是我們必須要完成的任務。但是，現在不是時候。”

貓姐恰到好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說：“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拚掉我們實力的時候。當然這的確有些看似不忠。但是，現在不是考慮瓦格的時候，而是要考慮我們自己還能否生存，瓦格究竟還靠不靠得住。”

楚雲沒有回答，於是，又看了看別人，說：“洛麗，你說呢？”

洛麗說：“我部分同意貓姐的意見。事實上，我們現在可以佯裝追擊，我想，端木也不想再和我們碰麵了，他一定會選擇回避我們第八軍，而直搗第六區的瓦格老巢。雖然，我們是瓦格的部下，但是，瓦格的做法明顯是讓我們去當炮灰。這讓我心裏很不舒坦。”

楚雲又看了看安天瑞，說：“天瑞怎麽看？”

安天瑞說：“我認為，在這個如同封建社會的時代，並不是死忠的時代。我們更不應該愚忠。瓦格雖然說是總統的身份，但是，事實上，卻如同封建社會的皇帝。我覺得瓦格並不值得我們為他拚上性命。我們為了什麽要為他而死呢？他又不是我們的父母，可以說，感情上也並不親密深厚。”

楚雲笑了笑，說：“既然，我同瓦格的友誼，既不‘親密深厚’，而且這也不是愚忠的時代，我也並不是愚忠的人。那麽，你們認為，瓦格為什麽要把兵權交給我這樣的一個人呢？”

眾人一時沉默。楚雲說：“你們說得都很對，但是我楚雲不會那麽做。既然瓦格將兵權交給我，我就會對瓦格負責。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我想這也是瓦格將兵權交給我的原因。我同瓦格並沒有什麽交情，甚至我同司馬怒雲先生也沒有什麽交情。但是，我的確是為了司馬怒雲先生才忠於瓦格的。因為司馬先生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即使，麵臨第八軍全軍覆沒的危險，我也一定會率領我的部隊，替瓦格完成這個任務。”

眾人一時間麵麵相覷。蘇菲說話了：“楚雲，我支持你！你為人忠誠、老實。這也是我看中你的原因。但我相信你的選擇。”

而安如煙沒有說話，隻是，歪著頭，看著營帳之外黑色的天空。

楚雲看了看安如煙問：“小煙怎麽看？”

安如煙笑了一下，對楚雲說：“難道你楚雲就這樣，永遠甘於人下嗎？”

營帳之內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在等候楚雲的回答。楚雲也笑了笑，說：“當然，不會永遠甘於人下，但是，現在並不是我們居於人上的時候。有時候，既要一切隨緣，又要學會等候。如果強要出頭，恐怕會頭破血流。”

安如煙笑了笑，說：“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那麽好吧。我幫助洛麗，率領軍隊，前去追擊端木的大軍。而你可以帶著蘇菲，前去j城，麵見灰茲將軍。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楚雲，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蘇菲側頭對安如煙說：“安如煙，你放心吧。有我陪在楚雲身邊，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讓楚雲死的。”

兩個女子，相互看了一眼。蘇菲站起來，拉著楚雲的手，說：“我們走吧！”

————當楚雲來到了第六區的j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這個時候，安如煙和洛麗已經帶著自己剩餘的部隊前去追擊端木的克拉斯軍團。剛剛安如煙來了個電話，告訴楚雲，端木的克拉斯軍團，如同在空氣中消失了一般，根本沒留下任何蹤跡。按理說，一個由實力強悍的克拉斯組成的大軍，在經過一片草場的時候，肯定會留下明顯的痕跡。但是，一切恰恰相反，端木的克拉斯軍團，憑空消失了。

楚雲知道，現在的情勢十分危急。端木軍團的消失，說明它也許出現在了更重要的地方。

灰茲打來了電話，“喂，楚雲，我在北京路的天橋下等你。”

隻簡短的一句話，電話就掛了。

楚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馬上趕往北京路天橋。用融合術到達那裏，隻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可是，似乎還是來晚了。

楚雲一步步走向天橋下的陰影。那裏似乎有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暗淡的月光曲折地照射在那個人的身上，而那個人低著頭，似乎是一個流Lang的乞丐。

楚雲環顧四周，並沒有其他的人，於是楚雲向著坐在角落裏的那個人走去。和灰茲的談話很重要，也很機密，所以，即使這個人不是灰茲，也要把他趕走。

但是，當楚雲來到那個身邊的時候，楚雲微微地一驚。隻見那個人穿著軍服，在他的肩章上，有兩顆星，竟然是中將銜。難道這個坐在天橋底下的不是一個流Lang漢，而是灰茲將軍？那麽灰茲將軍為什麽會坐在這裏，而不是站立？要知道，灰茲將軍是一個十分講究的人，穿著經常一塵不染，怎麽會坐在這樣肮髒的地方？

楚雲走過去，拍了拍灰茲的肩膀，“灰茲將軍！”

可是，灰茲將軍的身體向一側一歪。頓時倒在了地上。借著暗淡的月光，楚雲已經看清，這個人的確是灰茲。但是在灰茲的脖子上有一道非常細的傷痕，但是卻足以致命。楚雲對於殺手非常了解。灰茲將軍的異能可以說是上佳的，如果這樣的話，說明刺殺灰茲將軍的這個殺手絕對是超一流的。

不過，為什麽殺手會在天橋底下殺害灰茲？難道有什麽人，已經知道了灰茲和自己的通話。難道那個人不想讓灰茲對自己說什麽話？難道灰茲相對自己說的內容很重要？

楚雲來不及多想，試圖，利用醫療煉金術對灰茲將軍施以救治。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灰茲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命體征。除非將灰茲製作成人造人，否則，別想讓灰茲將軍複活過來。楚雲想了想如今的人造人之亂，最終放棄了將灰茲將軍製作成人造人的想法。而且即使將灰茲將軍製作成人造人，灰茲將軍也不一定會具有原來的記憶。

所以，關於灰茲死前所知道的秘密，已經徹底地被埋入了墳墓。

楚雲最終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因為楚雲忽然感到了一種非常強烈的殺氣。難道那個殺手，仍然在自己的身邊？從時間來判斷，這種可能性仍然很大。

因為從屍體判斷，灰茲的死就在幾分鍾之前。灰茲的屍體仍然是溫熱的。因為就在幾分鍾前，灰茲還和自己通過電話。

楚雲忽然從對手的氣息之中判斷出對手一共有四個人。每個人都很厲害。楚雲的心中一閃念。難道是端木的四季殺手？

楚雲現在的情報係統也很精準、發達。楚雲甚至知道四季殺手的姓名和相關的情況。雖然四季殺手對於大多數人甚至大多數煉金術師都還是一個謎。

春殺手嫋婷、夏殺手雷、秋殺手龜裂和冬殺手頡倉。他們的實力，按照春夏秋冬的順序遞減。實力最強的就是這個殺手組合中唯一的女性，春殺手嫋婷。

楚雲對著天空吼了一聲，“出來吧！四季殺手！我已經感覺到了你們的存在了。別在這裏躲躲藏藏的了。聽說你們四季殺手在殺手榜上排名第一，那麽也讓我楚雲見識見識。”

空氣中刮過一陣帶著血氣的風。血腥的氣味，讓楚雲有些後背發涼。但是隨著這陣腥風過後，四季殺手的氣息卻消失了。

楚雲，歎了口氣，將地上灰茲將軍的屍體煉化幹淨。用煉金術在旁邊的小樹林中煉化出一個簡單的墓碑。楚雲心想，這灰茲將軍要對自己說的話，究竟是什麽呢？

楚雲想，現在自己不適合去見瓦格，還是快點回歸自己的大部隊，盡量阻止端木大軍的前進。按照時間來估算，如果自己無法擋住端木的去路，端木會在一到兩天內，抵達j城。那個時候，就晚了。時機和形勢，就會變得有些不可收拾了。

這個時候，楚雲的手機忽然想起。是瓦格的電話。

楚雲接起，瓦格說：“楚雲，你現在是不是在j城？”

楚雲微微一愕，回答說：“是的。”

瓦格說：“那麽，現在來一下總統府吧。”

楚雲說：“好的。我馬上就過去。”楚雲掛斷電話，心想，瓦格的情報還真是靈通。自己來到j城的事情本來應該隻有灰茲知道。但是這個信息，卻已經被瓦格和四季殺手提前知道了。也許是利用電話監控和衛星定位技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