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龍族戰士

第407章 早飯之後 (3)

臨安安惠幫本部的幫眾和居民更是佩服新幫主的雄才大略,不費一兵一卒,不流點滴血淚,就做出了這麽驚人的壯舉。

數十年之後,每當龍笑天攜著諸女之手對滿堂兒孫講起此事的時候,都笑的合不攏嘴,而他身邊的一個看起來多情又溫柔的女子更是笑顏如花。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稀有金屬堆快速長大,慢速長大,基本維持不變,勻速減小。

然後各勢力歸順。

稀有金屬堆快速長大,慢速長大,基本維持不變,勻速減小。

在這個過程中小相思的臉色漸漸紅潤了,身體長高了,越發出落的楚楚動人,溫柔多情,在稀有金屬完全消失前就以極高傷勢痊愈,整日圍著月靈龍笑天嬉笑打鬧。

重劍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小相思自稱在外麵撿回來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女孩兒氣質冰冷孤傲,不喜說話,就像高山上的雪蓮,獨自綻放著自己的光彩。

女子叫絕情,很奇怪的名字,但是用在這個女子身上又仿佛恰到好處。

月靈和龍笑天當然不信小相思的話,處世不深的小相思也不善撒謊,所以他們隱隱猜到了什麽,卻也沒有說穿。

相思長大的很快,月餘時間就已經像是個十歲的大姑娘了,所以龍笑天不再允許他抱著自己的手臂,更不允許她騎在自己的脖頸上胡鬧了,相思很是不解。

這一日,天色自清晨起又開始陰暗,四女隨龍笑天去了臨安貧民區的邊緣。

“笑天,這是什麽鬼地方啊,怎麽這麽破爛。”說話的不是月靈,是相思。她口齒已經清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去掉了對龍笑天稱呼後麵的哥哥二字。

龍笑天寵溺的笑著拍了拍相思的腦袋說:“去見一個和你,你們一樣奇怪的人。”

相思不喜的甩了甩頭,她總感覺這個動作是做給小孩子的,而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但是她並沒有惱怒,微蹙眉尖,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之後貼過去,拉著龍笑天的手說:“人家很奇怪麽?”

顧盼生姿。

月靈在龍笑天另一側下意識的挽緊了他的手臂。

龍笑天尷尬的笑了笑,將抽出相思懷裏手臂的動作掩飾成一個恰到好處的打哈欠動作,說:“今天起的太早了,好困。”

他才放下手臂,又被相思挽在了懷裏。

初夏,薄衣,十歲少女的胸口,溫軟滑膩。

月靈有些惆悵,輕聲望著陰暗的天空說:“又要下雨了嗎?“

談不上熟悉的破敗小院兒,說不上感情的微掩的小門。

龍笑天走到門前沒有停留,或許小院兒殘缺的幾角兒,小門兒剝落的黑漆曆經了風霜雨雪,見證了一段或滄桑或淒美又或者壯烈的曆史,但那不是龍笑天的曆史,和龍笑天有關的隻是院中的男孩兒,說不上故人卻一見如故的算是故人的故人。

破院兒依舊,沒有殘破一分,也沒整潔一點,破院兒中依舊有野貓野狗,和不怕光不怕生人的巨大黑色老鼠,但卻沒有了那個人。

龍笑天環視了一圈沒有房屋,沒有能遮掩住人的小院兒,喊道:“明天!“

沒人回應,龍笑天接著說“明天你在嗎?“

月靈也看著小院兒問龍笑天:“明天在哪裏?“

相思也學著月靈,好像在比著什麽,問龍笑天:“明天在哪裏?”

沒有人說話,有數十條生命的小院兒透著一種死寂的味道。

而此時小女孩兒絕情的眼睛裏卻漸漸的浮現出了什麽:一個小男孩兒端坐在院子正中,眼神空洞卻又看著絕情散發著異彩,殘破不堪的黑色棉襖,懷中有隻巨大黑色老鼠。

明天在那小女孩兒的眼睛裏。

等到午時仍不見冥天回來,天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龍笑天對著死寂的小院兒揮了揮手,說了聲再見便轉身離去了。

良久之後,雨下院中,一個身著黑襖的七八歲小男孩兒緩緩浮現,他麵無表情的將懷中的巨大的黑色老鼠輕描淡寫的丟到地方,老鼠落地化作一團肉醬。

院子裏的野貓野狗老鼠迅速的跑向肉醬,但卻被他身邊一直黑色的貓近水樓台,捷足先登,黑貓叼著死老鼠,竄到冥天懷裏。於是野貓野狗老鼠隻得不甘的繼續自己忙自己的,但是它們卻一點也不害怕冥天。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那別與不別又有什麽區別?送別隻是徒增傷心罷了,再見。“聲音空洞好不感情,卻又好像有著一些令人難以把握的感情。

“再見,希望不是不見。一路平安。“

聲音再次響起,融化在漫天小雨中。

冥天在雨中傲然獨坐。

予人添香,複得絕情,看似吃虧實不虧。

……

諸天十大神器

第三:添香

並列第四:絕情、相思

泰和樓的樓頂早已修補完好,樓前的死去的樹木也被移植上了新的同一種類的大小相同的樹木,青石下路依舊是月餘前的青石小路,看不出變化。

臨安的白天也好像還是之前的臨安城,天空還像那天般晦暗,雨也如那天午時的春雨,風也似那天午時的春風。

隻不過春雨變成了夏雨,春風變成了夏風。

夏雨不會如那天的春雨般變得滂沱,一直會像現在這樣悲情。

夏風也不會似那天的春風般變得淒厲,隻會如此時這樣惜別。

泰和樓三樓包間,陳明、月靈、龍笑天,人是同樣的人,物是同樣的物,隻不過那天是初識,今天是告別。

小女絕情在回來的路上忽然說不和三人一起去洛陽了,要留在這個地方。

相思問他為什麽她也不說話,隻是態度決絕。龍笑天想著自己的前路不知多少險阻,這麽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待在自己身邊實在很危險,於是並沒有挽留,隻是想著讓陳明好好照顧她便好了。所以小女絕情並沒有去泰和樓,相思倒也不擔心絕情。

菜沒有像那天那樣每種上兩盤,不是因為想著泰和樓變成了私有財產而摳門,隻是相思最近不吃那麽多了,隻因龍笑天一句玩笑:吃那麽多小心變成一隻小豬。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壓抑著的情感忽然有破堤而出,**之勢,於是龍笑天飲了滿滿一碗酒,將酒碗重重的放在如意桌上,說:“我走了!“

沒有回頭,大步而去!

“不送!“陳明高舉酒壇,烈酒傾瀉而下。

酒盡壇空,壇落,落地化作片片琉璃之色。

“等我修煉到武神就去尋你!“陳明輕聲對著窗外的晦暗的天空說,不知風能不能將這片語隻言帶入遠去的那個風一樣的男子耳中。

如果那個男子聽到的話一定會無奈的摸著鼻尖苦笑吧?

三人迎著細雨清風,踏著濕潤的青石路麵,走出臨安城。

漸行漸遠,

消失不見。

小女絕情沿著記憶中的路徑,一直走到那個小院兒,推門走進去,和雨中黑襖小男孩兒並坐在一起,不言不語,很快就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似乎她本來就一直坐在這裏,坐在小男孩兒身邊,坐了不知道多久。

小男孩兒也沒有看她,就那麽一直靜靜的坐著,望著院門方向,眼神空洞。

隻不過他的懷中沒有巨大黑色老鼠,沒有叼著摔成肉醬老鼠的黑貓,因為小女孩兒在不久之前見到他懷裏的老鼠時候,流露出了一絲厭惡的神色。

兩個人一直坐在這裏,不說話,不交流,一坐坐了數年,知道龍笑天再次來到這裏,沒說過一句話。

安惠幫的負責保護小女孩兒的人在最開始數月一直守在院兒外,後來終於禁不住無聊和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鼓足勇氣,想要推開院門勸說小女孩兒離去。

就在他推開半掩的黑漆木門的時候,他的壯碩的身軀便隨那一聲“沉悶”的吱呀聲飛了出去,倒地不起。

直到妻子送飯過來,才喊人帶他回去看病修養。

從那以後陳明便不再派人保護小女孩兒,隻是臨安城所有人都知道,臨安城有個最不能惹的小孩兒,也知道那個小孩兒什麽樣子,甚至家中還有那麽一張畫像,畫像中的小女孩兒清冷無情。

外鄉人來到臨安第一件事知道的不是哪家酒樓酒菜好吃,哪家青樓小姐嫵媚,而是知道有個不能惹的小孩兒,因為在入城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得到和士兵站在一起的大漢發的畫像。畫像旁寫著幾個字:夜色下的女王。

陳明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麽想的,怎麽加了這麽一句話在畫像旁。他隻是覺得後來自己忽然也很害怕這個曾經跟著龍笑天身邊的叫做絕情的小女孩兒,隻是知道這個是龍爺的人,至少是龍爺身邊的人的人,所以才產生了那麽二筆的想法。

後來以雄才大略,收購稀有金屬,不費吹灰之力統一了臨安城周圍數百裏地下勢力的傳奇人物陳明,又被抹上了一步傳奇色彩。

傳聞陳明大概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就找了女人,並且那個女人為他生下了一兒一女,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兩個小孩兒後來找到發跡了的父親,並不跟著他一起享受美好的生活,而是孤獨的坐在沒有遮風避雨的貧民區邊緣的破院兒。

至於後麵的猜測就更多了,但是陳明卻不知道,這種事情根本沒人敢傳到他的耳朵中,倒也沒有多生苦惱。隻是他每個月初一都會在夜深人靜時去一次那個地方,將一些稀有金屬放在小院兒門口。有次他出於好奇偷偷的沿著門縫看了眼裏麵,小男孩兒端坐不動,小女孩兒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睜眼看向院門,於是冷汗浸濕了他後背的衣衫,似乎全身力氣都瞬間被抽離,挪著雙腿走了大半夜才回到住處。他來的時候隻用了半個時辰,而且還帶著沉重的稀有金屬。

這或許也是後來黑夜中的女王幾字的由來之一吧。

告別臨安,踏上前往洛陽的路途,帶著離愁,懷著洛陽傳說中的無所不知的神秘人破解武神決秘密,突破武神的期待,龍笑天思緒如麻,但步履堅定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