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風雲再起

成長(四)

“今天哪個老師講?”我跑到教室裏坐下,問著身邊的穀清。

“好像是俞老師。”穀清眼睛都不眨地看著手裏編寫的新東方教程。

“哦。”我嘴上毫不在意,但是心中對俞敏洪老師可是充滿了期待啊!

新東方的三劍客果然名不虛傳啊!

第一天來,上課的徐小*平老師就給了我們所有人一個下馬威,將來自四麵八方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全部狠狠震了一遍。

“英語學習是一個枯燥的過程,枯燥是因為你必須要不斷地重複很多同樣的工作。練習英語發音是一個很重要的過程,如果語音不過關,你就無法分辨對方的發音,聽力受挫,交流就非常困難,因此大家必須要有一個好的語音。”

“還要學會用西方人的方式思維。”

“用西方人的習慣交流。”

“在新東方,我們將會給大家創造一個盡量真實的語言環境,讓所有人置身於一個處處可聞英語的環境。”

“在接下來20多天的生活中,在新東方的生活區,所有老師學生都盡量英語進行交流!”

……

當時所有人以為徐老師隻是說說而已,但是接下來的生活讓所有人差點崩潰,在新東方的生活園區,上至老師,下至食堂,小賣部的職員,居然全部用英語進行對話,無法用英語進行表達的,幹脆就閉嘴,用手勢。

如果不是偶爾老師嘴巴裏還會說一些中文的笑話,估計所有人全崩潰!

學校廣播裏播放的是BBC,地道的英語不斷地刺激著大家的聽覺。

晚飯後的休閑是觀看美國原聲電影,是沒有字幕的,看完後大家對電影進行討論。

接連兩天,所有前來參加突擊學習的人居然很快適應了這種殘酷的變化,我不得不感慨大家良好的適應能力。

翻開書,我等著未來留學教父俞敏洪老師的身影。

現在的人不會明白俞敏洪三個字意味著什麽,那意味著70的哈佛、耶魯的中國留學生見麵後會叫一聲俞老師;意味著他的新東方通過培訓將外語考試變成了“福特式生產線”;意味著他將會成為10年後中國青年心中的一個神話。

“Gd fernn,my uden!”爽朗的聲音響起。

“ Gd fernn,r YU!”現在的學生對這位創辦新東方的掌門人還是比較尊敬的。

俞敏洪老師不愧是新東方的掌門人,精彩的講解很快征服了所有的學生,讓學生為他的精彩講解而震撼!

“一起吃飯吧!”

雖然老師規定一定要說英語,但是在私下裏,我們很多時候還是喜歡說中文,雖然這樣的機會不多,還要躲著別人。

端著飯盒,我們幾個人在宿舍後的花園吃著晚飯。

“對了,給你們講個故事,是我同桌講的。”王達端著盒飯笑嘻嘻地看著我們。

他的那個同桌我們都知道,特搞笑的一個人,生活閱曆非常豐富,遊遍了大江南北,現在想到國外去體驗生活了,所以跑來考托福。

“他說啊,以色列人其實對我們中國很好,我們對他們一般。每次我們想要什麽先進的技術,都會首先想到去跟以色列買,然後以色列人就特生氣,‘別談錢!我們是兄弟,談錢傷感情!’以色列人對我們這麽好的原因是因為在二戰時期上海收留了一大批猶太難民,當時納粹的勢力很大,全世界人都不敢收留猶太人,但是上海收留了。這其實是因為當時的上海老百姓比較傻,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在我們看來,外國人都長一個樣 …當時的日軍也把猶太人圍在一個集中營裏,沒有殺他們,但不給他們吃東西。上海的那些老太太心腸軟,看那些猶太人可憐就把雞腿隔著圍牆扔進去,於是十幾個猶太人搶一個雞腿。……”

看著我們專注聽他講的樣子,王達得意地仰著頭,

“他說他有個同學現在以色列留學,說在那裏感覺特好,你隻要站在馬路中間大喊一聲,我是從中國來的,或者再加一句,我是從上海來的,一堆雞腿就向你飛過來了。”

“哈哈……”

我們所有人狂笑。

“對了,我也說一個。”

蘭奇好不容易憋著笑,

“聽我爸他們聊天說的,他們有個同學去英國留學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以前曾經是很率真很粗魯的一個人,回來之後居然變得彬彬有禮。”

“那次我爸他們同學聚會,我爸和他同學兩個人先到了,那天很熱,我爸就說我們先進去吧,裏麵有空調,他死活不肯,說我們班上的女同學還沒到呢,我要等她們來了再一起進去,我爸當時就在感慨這人怎麽出個國變了這麽多?就自己先進去了。後來吃晚飯他們要過馬路,當時是紅燈,但四周沒有車,根據正常的生理反應,我爸說其他人拔腿就想衝過去,按常理來說,這個同學應該衝得比其他人還快的,但是那天他突然一把抱住衝在前麵的一個人,當時那個人愣了,說這裏這麽多人在你幹嘛著我,我爸這個同學就說你怎麽可以亂穿馬路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恥?”

“那個瞬間,我爸說他的眼眶濕潤了,他說這就是文化的熏陶啊。”

“又過了一個星期,我爸陪這個同學去吃飯,然後驚奇地發現這個同學已經變回他出國前的德行了,我爸回家以後感慨萬分,這就是文化的熏陶啊文化的熏陶……”

哈哈……

這次所有人全部笑得噴飯,穀清捂著肚子伏在我的身上,

“哎呀,開菲,笑死我了,哈哈……”

“我來說一個。”

大家的興趣都來了,穆達也笑嘻嘻地接過了口,

“我說個起名字的問題:大家知道嗎,中西方都不願意以獻花、野草起名字,什麽牡丹玫瑰,小紅小翠了,一聽就變味了;張建、李建,但不能叫範建(賤)了;成都以前有個建(賤)人學校,你打電話谘詢,服務小姐會說:您好,賤人。”

“噗!”哥哥的一口水全部噴了出來。

我們所有人狂笑,正在這個時候,幾個一起學習的同學走了過來,其中領頭的自我介紹,

“你們好,我叫李建,我……”

我們所有人當場傻愣,片刻後,全部爆發出狂笑,讓這一位開口的仁兄當場當了機,尷尬地看著我們。

“對不起啊,我們剛才正在講笑話。”蘭奇強忍住笑主動和別人打招呼,要是我們再狂笑下去,我估計李建會氣得當場離去,他後麵的幾個人的表情都不怎麽好呢。

“坐吧!有什麽事嗎?”蘭奇問著他們,我們其他人都還沒有恢複過來,還在竊竊地笑著,肩膀一聳一聳的。

“你們口語都很好,我們是北京四中的,他是劉舟,這位是趙羽緣,這是楊飛宇想要和你們交個朋友。”李建友好地說。

“你好,我們是成都七中的……”

李建算是我們在新東方培訓認識的第二個朋友吧!

第一個是王達的同桌,龐斌,一個超級搞笑的人!

在友好的氛圍中,大家相互交流各自的學習心得和自己的體會,和不同人的交流,不但能夠擴大自己的信息量,更主要是一種思維的碰撞,不同的思維方式,不同的看問題的方式能夠讓人迅速成長起來。

不得不承認在北京長大的小孩,眼界確實要比其他人要寬廣的多,我們幾個不是自誇,在成都能夠比得上我們的人不多,但是和這些北京的小孩比起來,居然隻是一個平手,而且很多思維的活躍性和跳躍性與他們相比還有一定距離。

不過後來熟了,聽李建說才知道他們幾個對我們也是非常好奇和佩服,北京的小孩很少服人,都覺得自己能力是最強的,北京是一個國際大都市,小孩的思維受西方影響非常大,為人處事都帶著老美那種獨特的自信。對於西部的城市成都出來的學生,他們也隻是耳聞,很少接觸。結果沒有想到,居然在新東方培訓班裏看到成都的學生,這個認識讓他們異常驚訝!

也讓他們明白我們幾個的家世肯定是非富即貴吧!

這句話他們沒說,不過我能從他們的言語中感受出來,而且我充分肯定他們幾個人的家世也不差。

北京什麽都好,就是政治色彩太濃了,這種政治氛圍遠遠超過了成都,大多數人會很有方向地跟和對自己有幫助的人接觸。

不是說這種方式不好,隻是大家習慣不同罷了!

成都出來的人大多比較休閑,北方和沿海很多人都很看不慣呢!

李建他們幾個給我感覺應該是高幹子弟,特別是李建,平時說話的那個飛揚跋扈啊,真的很囂張,不過還好,在我們的麵前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