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娘子

狂吻

看著她對水兒的關愛,吳青笑著點點頭,好個慈愛的小嫂嫂。那種笑容竟然是有點像一個人了。

“大哥,我們來幹一杯吧。”魚兒見他在發愣,雙手舉起酒杯說。

和魚兒碰了碰杯,吳青說:“幹了。”

吃過飯,見外麵天色已經很晚了,魚兒和水兒起身告辭。

“我還是送送你們吧。”

魚兒連忙擺手說:“沒事,我和水兒可以的。”

看著她的背影,吳青對弟弟說:“這個魚兒真的像我們娘。”

“大哥,你隻喝了那麽點酒,就醉了嗎?姐姐長得這麽好看,怎麽會像我們娘呢?”提起過世的娘,吳天心裏有點難受。

“傻弟弟,不是說長相像,再說我們娘年輕的時候,不是也像魚兒這樣好看嗎?我是說魚兒像娘一樣,既有風風火火的一麵,又有柔情百轉的一麵。當初父親去世,隻有她一個女人帶著我們兩個孩子,都不是娘在藥鋪打理,主持大局,哪樣事情不是做得井井有條。對於我們她卻是特別溫柔,從未打罵過。”

想到自己脾氣暴躁,有時候看著弟弟學業不長進,竟然是又打又罵,再想起魚兒勸自己的話,不由拍拍弟弟的肩膀說:“以前哥哥是對你太嚴厲了,希望以後我們兄弟兩像朋友一樣。你有什麽不滿也好,煩惱也罷,都對大哥開誠布公地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

“我們像朋友一樣。”

這些年哥哥一直是本著長兄為父的原則,對自己動不動就苛責,沒想到今天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一時讓吳天都愣住了。

“謝謝哥哥,其實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也知道你支撐這個家和藥鋪不容易,對於學業,我是盡了力的。”

“哥哥今天是聽了你魚兒姐姐一番勸解,才想通我們兄弟兩相處之道的。”

吳天在心裏暗暗說:“魚兒姐姐真好。”

明珠山下

“吳大哥家真漂亮,他家廚子做的東西也很好看,不過沒有嫂子做的好吃。”水兒興衝衝地說。

“你是不是有點得意忘形了,這麽小小年紀,居然和我大哥學喝酒。”魚兒敲了一下他的頭說。

已經是深夜了,今晚又無星也無月,水兒連忙說:“嫂子,你要小心點。”

這個時候,突然山路邊有一盞燈籠被點亮了,魚兒雖然膽大,也被嚇了一大跳。

水兒更是嚇得“啊。”了一聲。

細細看打著燈籠的人,竟然是張山,他們這才把懸起來的心放回肚子裏。

“你半夜三更蹲在這裏,也不亮燈籠,扮鬼嚇人呀。”魚兒笑嘻嘻地邊捶打著他一邊說。

“你陪水兒去考試,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呀,難道現在都是挑燈夜考的嗎?”

“不是,我們去嫂子幹大哥家吃飯了。”

張山狐疑地看著魚兒:“你怎麽突然蹦出來一個什麽幹哥哥了,以前沒聽你說過。”

“是今天等水兒考試的時候,誤打誤撞認的。”

“他是誰呀?”張山故意裝作漫不經心地說。

水兒連忙搶著說:“是京城裏最大藥鋪的老板。他家裏可漂亮了。”

“哦,你們還去了他家。”張山酸溜溜地說。

水兒見他怪怪的樣子,連忙把張山拉到一邊,小聲對他說:“哥,你不要這樣了,該防的不防,不該防的倒是防著。”

“我該防誰呀?”

“就是天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兄弟了。”

“你是說張,不可能,他和我從小就是好朋友。”張山搖搖頭說。

水兒說:“相信我哥,我的眼睛毒著呢。他對嫂子那是起了覬覦之心了。”

“你們兩兄弟嘀嘀咕咕什麽呢?”魚兒見他們躲在一邊爭論什麽事情,不由問。

“沒什麽,我在表揚哥呢,還知道下來接嫂子。”

“我是下來接你的。”

“是呀,順便也接下我。”水兒故意把順便兩個字說得很重。

“你開始怎麽不亮燈籠,蹲在黑處等我們呀?”

“我隻帶了一個燈籠下山,我怕你們萬一回來的晚,燈籠裏的蠟燭熄滅了。你們還是看不清上山,那我不是白等了嗎?

張山把燈籠遞給水兒說:”你拿著。“

然後拉著魚兒的手一起上山,他們十指相扣,魚兒不由幸福地一笑:“這樣多好,山哥哥現在又勤快,又會疼人,真的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男人。”

晚上

“你今天一晚上都在談你那個幹哥哥,再這樣我要吃醋的哈。”張山摟住魚兒說。

“我們是結拜兄妹,光明磊落的。有什麽好吃醋的,我告訴你哈,我雖然是你的娘子,但是我也要有自己的朋友,這點你不能胡攪蠻纏的。”

魚兒非常認真地提醒張山,她一直覺得女人可以為家全新付出。但是不能迷失了自己,也該有自己的小天地才行。

“魚兒,你哥長得好看嗎?”張山還是酸溜溜地問。

魚兒故意逗他:“我哥吧,用書上的句子來說,那是貌若潘安了。”

張山聽到這裏,氣得放開魚兒,轉了個身,用背對著她。魚兒知道他真的生氣了,連忙從後麵抱住他說:“不過呢,哥就是哥,相公就是相公,在我眼裏,我的相公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你的小嘴真甜,我要嚐一嚐才行。”一句話讓張山心裏的那一絲不痛快,頓時煙消雲散,轉過身,摟住魚兒就是一陣狂吻。

許久以後他們才鬆開緊貼的唇,魚兒的臉上透著一絲嫵媚的粉,眼神迷離地看著張山,她伸出胳膊纏上了張山的脖頸說:“我要哥哥。”

“要哪個哥哥?”張山一邊吻著她如玉的雪峰,一邊故意問。

魚兒一聲聲叫著“要我的山哥哥,我的情哥哥,我的愛哥哥,抱抱我。”

她平日裏不是這樣的,借著幾分酒勁,她隻想這樣聲聲地喚著自己最心愛的男人,渴望著能融化在他堅實的力量裏。

“我的魂都被你給哥掉了,讓哥哥好好疼疼我魚兒妹妹。”

魚兒倒在了張山的懷裏,感覺到他上下遊移的手掌,是那麽溫柔那麽滾燙,但是力量那麽強。

他們一次次地纏繞在一起,狠狠地付出,狠狠地索取,直到最後精疲力盡,也不忘以鴛鴦交頸的姿勢擁抱著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