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娘子

溫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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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山和魚兒很久都沒有一起下山了,這段日子,已經下過了幾場雨了,那曾經寂寞的山路旁,多了一些青枝綠葉的花花草草。便又招引了很多的蟲蝶來,有綠頭的蚱蜢,還有漂亮的蝴蝶,喜歡賣俏的花豆娘,忙個不停的蟋蟀。

這些小蟲子,個個都是那麽歡快地你叫一聲,我唱一句,像是比賽一樣。

聞著山野裏飄蕩的淡淡清香,聽著蟲子們快樂的吟唱,牽著心愛男人的手,魚兒覺得自己真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了。

她不停地說著話,張山覺得魚兒簡直樂得像是一個嘰嘰喳喳的小姑娘,她的快樂讓他有一種特別幸福的感覺。這樣的日子多實在,多甜蜜呀。

不像以前他過的荒唐日子,每天白天在賭場,晚上在歡場。雖然身邊總是熱鬧,但是心是空的,人是懵的,根本體會不到幸福的滋味。

他突然抱住魚兒說:“娘子,我最最最幸運的事情就是碰到了你。”

“我也是。”魚兒輕聲說,眼中溫柔得想要滴出水來。

張山看著魚兒明亮的眼睛恩出手抱住她的頭,拉低了些。吻落下來,帶著他心裏的聲聲感歎,先是吻在她的額頭上,這光潔的額頭呀。然後是鼻子,這小巧的鼻子呀。然後是唇,這粉嫩的唇呀,讓他都情不自禁。

這時世上的一切都離他遠去,他緊緊抱住魚兒柔軟的身子,就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根木頭,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他把魚兒放開。

因為他越抱越緊,魚兒感覺到窒息,就笑著推開他說:“走吧,這樣一路走一路親的,恐怕天黑也下不了山。”

“走,去張大哥家買糯米吧。”張山知道大哥家裏的糯米是全村最好的。

魚兒脆生生地應著:“好,山哥哥,我們買點什麽吃的,給他娘帶去,總不能空手去人家家裏的。“

“我們鄉下人去做客,肯定最好是買些魚呀,肉呀什麽的,比較實誠些。”張山說。

魚兒柔聲說:“行,就買點魚和豬肉,都聽我們家當家的。”

張山見她一副嬌羞的小女子情態,不由看呆了。這樣的女人在外麵獨當一麵的時候,真的是巾幗不讓須眉。溫柔起來,真的是讓人骨頭都要酥了。

下山後到集市買了一尾草魚,一大塊五花肉,他們來到了張家。

張新扛著鋤頭要去田裏,見他們來了,不由得滿心歡喜:“山兒,魚兒,你們怎麽來了?”

“來看看伯母,還有買點糯米回去做水酒。”張山和魚兒異口同聲地說。

張新媽聽見聲音也走了出來,見是張山小兩口,頓時臉上笑成了一朵老**:“孩子,你們來了呀。”

魚兒把手上的魚和肉遞給她,笑嘻嘻地說:“伯母,我又來看你了。”

“上次你給我送的那些菜真的是特別好吃。”到現在張新媽還是覺得那味道很難忘呢。

“行呀,我們買完糯米後,我就下廚給你做飯。”魚兒爽快地說。

見娘看到魚兒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張新心裏想著:“如果自己能找到魚兒這樣的媳婦,不但是他,連娘都掉到蜜罐子裏去了。不知道怎麽回事,魚兒做的那些也就是寫平常不過的菜。但是經過她的巧手,就變成美味佳肴了,讓人一吃難忘。

“我的糯米都存在後院呢,我們過去看看吧。”張新放下鋤頭說。

其實看見魚兒,他就有點邁不動步了。隻想著能夠多看看她,聽聽她說話。魚兒特別愛笑,笑起來真的是像朵陽光下盛開的花,好看著呢。

“張大哥這裏的糯米真好,最適合做酒了。我想買點回去,做點酒賣。”魚兒說。

“魚兒,你怎麽什麽都會呀。”張新近乎崇拜地說。這世上還有她不會的嗎?

“我也有不會的,我不會繡花,繡出來的鴛鴦像是水鴨子。不會做衣服,勉強會補補衣服,縫縫紐扣吧。總之和女紅有關的,我統統不太會。還好我是是生在鄉下,如果生在城裏大戶人家,怕是嫁不出去的。”魚兒笑嘻嘻地說。

“這樣好哦,不要太完美了。不然的話,我走到哪裏都不放心,必須要把你綁在褲腰帶上不可。”張山哈哈大笑說。

魚兒笑著錘了他幾下說:“你這個壞家夥。”

看著他們這麽恩愛,張新覺得心裏有點酸酸的,就對他們說:“今天你們留在這裏吃飯,我再去買點菜。”

“不是有草魚有豬肉嗎?怎麽還要買菜。”張山連忙說,來點魚和肉,再到園子裏摘點蔬菜,不久行了嗎?

張新想著難得魚兒來,必須要加勁招待才行,於是神秘地說:“等等,我去買點好東西給你們吃。”

灶屋

“這怎麽好意思,請你們吃飯還讓你們小兩口做。”張新媽有點訕訕地說。

“我和張大哥像是兄弟一樣,老娘你就不要客氣了,這裏油煙味太大,您還是回去休息吧,飯好了我會叫你的。”魚兒看著她顫顫巍巍的樣子,連忙說。

看著他們一個生火一個做飯,看著真的是讓人疼,不知道自己家這個兒子什麽時候,能找到個好媳婦,也這麽熱火朝天地一起過日子。眼看著自己什麽眼睛耳朵都不如以前靈光了,真的已經老了,怕是看不到兒子成親的那一天了。

新兒這個臭小子,給他說了那麽多門親事。他就是不答應,說是要找個自己喜歡的。這莊稼人還有什麽喜歡不喜歡的,隻要人勤快會生娃就行了唄。

“我回來了。”張新衝衝地進了灶屋。

看見他手上的紙包,魚兒好奇地上前看看:“什麽好東西,我看看。”

接過紙包,打開一看,不由嚇得花容變色:“張大哥,你怎麽會買了牛肉呀?”

“怎麽了,魚兒。”張山和張新關心地問。

“我不吃牛肉的。”魚兒幹脆地說。

“為什麽?”張山和張新異口同聲地問。

“我六哥有一次過年帶了一頭牛回家,說是殺了給家裏人吃。我們這裏都是牛耕田的,牛肉那是特別金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