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娘子

觸目驚心

“你……”張嬸想叮囑她兩句,又不好開口,這她和張山雖然是姐弟,終歸是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是要避避嫌的。

“好了,姨媽。我困了,睡了。”麗兒看出了她的意思,連忙說。

張山擔心地問:“魚兒,你說表姐肯去京城嗎?”

魚兒滿不在乎地說:“反正我們也就是去一兩天,如果她不肯去的話,就讓她留在家裏好了。”

“這樣我有點害怕呢。”張山半真半假地說,麗兒那狂熱的癡情其實,真的讓他有點害怕。

“怎麽,表姐還能吃了你呀,我就不信了。”魚兒咯咯地笑著。

張山鄭重其事地說:“我們孤男寡女在家裏,真的是不太好。”

“如果你真的怕,晚上就早點睡,把們閂好。人家麗兒表姐還會一腳踢開門,進來對你用強不成。”魚兒開玩笑說。

張山見她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沒好氣地說:“人家和你說正經事,你也這樣沒正形。”

“沒辦法,就像娘說的,都是和你學的。”魚兒真的不覺得這算什麽事,不過是兩天嘛,還能有什麽天大的事情不成。

三天後

“你真的不去呀,麗兒。”張嬸看著她還在做最後的努力。說實話,丟下她和山兒在家,她還真不放心。

“行了,眼看這太陽都快出來了。等會兒就佷曬了,你們還是趕早出門吧。”麗兒連忙催促她們上路。

魚兒對她說:“表姐,這幾天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姨媽沒出過遠門,你帶她好好在京城逛逛。”麗兒恨不得她們兩這趟出去就一去不複返才好呢。”

集市

提著個菜籃子,來到集市,杏兒真的是一肚子的氣。禁不住她軟磨硬泡,家裏請了幫工。那個小氣村長怕幫工買菜,會暗地裏落錢進自己腰包,竟然要自己來買菜。

遠遠地看見春風樓的喜姨也在買東西,她有一種想要掉頭離開的感覺。自己現在是堂堂的村長夫人,以前的事情也就是過眼雲煙了。村長什麽都對她千依百順,隻是再三叮囑她不要再和春風樓的人來往。畢竟那是個不光彩的地方,誰不要個麵子呢。

“女兒呀。”喜姨大聲地叫了起來。

杏兒沒辦法,隻得上前,親親熱熱叫了句“媽”。

她們一邊走,一邊先聊著,喜姨想起一件稀奇事,就伏在杏兒耳邊和她說了。

杏兒聽著聽著,覺得自己這趟出來真的是值了,竟然知道了這麽個天大的消息。

看著她提著空籃子回來,村長奇怪地問:“心肝,菜呢。”

“還菜呢,聽我家鄉的人說,我娘病了,我要回去照顧她呢。”杏兒故意心急火燎般地說。

“那我陪你一塊回去吧,我還沒見過丈母娘呢。”村長想著自己和杏兒成了親,就該見見她的家人,雖然自己過日子一向是計算得清楚,但是也不想虧待了丈母娘。該出的什麽湯藥費,也是一定要出的。

杏兒連忙說:“不用了,村裏事多。你就留在這兒吧,我隻去一兩天就回來。”

“你一個人我怎麽放心,讓家裏的幫工陪你去吧。”村長搖搖頭說。

“說了不用就不用,哪裏這麽囉嗦,行了,菜你自己買去吧,我去收拾東西了。”杏兒把籃子往村長麵前一扔,怒氣衝衝地走了。

明珠山

“行了,太陽太大,表姐,你回去吧。”張山見魚兒一走,麗兒就總在自己身邊晃悠,就溫和地說。

“沒事,黑點更健康。”麗兒癡癡地看著張山說。

那滾燙的目光讓張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想了想。女人嘛,還是用懷柔比較好,省得她麵子上也掛不住。

“我的好表姐,我都餓了,趕緊回去做好吃的給我吃行嗎?”

麗兒不由懊惱地說:“怎麽我把做飯都是忘了。山你等著,我馬上回家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紅燒肉和荷包辣椒荷包蛋。

張山淡淡地笑笑,這兩樣都是魚兒的拿手菜,那種獨特的風味哪裏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出來的。不過隻要她不一直在自己麵前晃悠,他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知道表姐的一片癡情,雖然不能接受,他有時候也想對她好些。不過又怕她會有什麽誤會就不好了,所以隻能這樣冰冷地對待她。不給她機會,走近自己身邊。

看著表姐的身影消失在山路上,他如釋重負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澆水。

“山哥哥,山哥哥。”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張山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真的是覺得頭暈目眩,今天這是什麽日子呀,怎麽就沒玩沒了呢。

“嬸,你怎麽來了。”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香汗淋漓的杏兒,張山想今天咱就吃個虧,當個小輩吧。

杏兒衝上來對著他錘了幾下:“這裏也沒外人,你居然叫我嬸,你這個天殺的,你這個沒良心的。”

任由杏兒捶打,對於她,張山心裏真的有一份深深的內疚。和表姐從來就沒有開始過,隻是一份親情。但是原來在春風樓,自己的確給過杏兒很多的溫存,很多的承諾。

“你怎麽來了?”他柔聲說。

杏兒一骨碌坐在地上,開始放聲大哭:“你村長叔,那個畜生打我,我沒法活了。”

張山看著於心不忍,連忙把她拉起來說:“怎麽了,告訴我。”

杏兒把手上的袖子卷起來,隻見上麵全是新鮮的傷痕,一條條觸目驚心。

“我看叔還是很疼你的,居然下這樣的狠手。到底什麽原因呀?”張山心疼地問。

“也不知道那個老東西從哪裏聽說,我原來和你好過。回來就往死裏打我,我是拚了命才跑出來的。你知道我從小就父母雙亡,被賣進春風樓,也沒個娘家可以依靠,總不能再回春風樓。我思來想去,也隻有你可以依靠了。”

張山歎了口氣說:“都是我害了你。你等著,我去給你采一種藥草來治傷。上次魚兒臉上受了傷,就是用了這種田七草,才一點沒留疤痕的。”

“我陪你一起去吧。”杏兒拉住他的袖子說。

張山不露痕跡地甩開了她的手:“行了,你就在這裏休息吧,我很快就回來,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