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娘子

花花腸子

種田娘子花花腸子

明珠山

杏兒和村長一起上山,遠遠地竟然看見了兩個熟人,是張山的二叔二嬸,杏兒不安地說:“他們也來這山上買雅軒嗎?”

“我們真的到山上買房子,然後到屋前屋後種鴉片嗎?”他二叔有點擔心。

“那是,這年頭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明珠山上人少,種這個不容易被發現。而且上次我們買嫂子的房子也沒用幾個錢,這次再和她說說價。”張山二嬸冷冷地說。

看見二叔二嬸,還有杏兒村長一前一後地上了山,魚兒心中不由咯噔了一聲。這些人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大嫂,我知道你家現在碰上變故了。咱們親戚一場,我又來幫你了。怎麽說我們也是一家人,總不可能賣給外人吧。“他二叔向來是看不起村長的,不像別的村民一樣,對他特別尊重。

村長那是一輩子被村民捧慣了的,看著他不屑的眼神,不由非常生氣。心裏想著:“本來這雅軒買不買也是無所謂的。但是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今天自己就和張山二叔爭定了。

“張嬸,我知道你原來的老屋都是半賣半送的。讓人鑽了空子,我是不會落井下石的。你出什麽價,我就給什麽價。”村長開了口。

二叔不高興地說:“村長,你這是幹什麽,擺明了和我唱對台戲嗎?”

杏兒沒想到中途殺出了個程咬金,也是非常不痛快,連忙牙尖嘴利地說:“他二叔,做生意就是這樣的,價高者得,誰都沒有好說的。”

“魚兒,你拿主意吧。”張嬸對魚兒說。

看著落井下石的二叔二嬸,不懷好意的杏兒。說實話,魚兒真的不想把雅軒賣給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

但是村裏除了他們,又有誰買得起雅軒呢,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魚兒去了水兒房中,拿來兩張紙和兩隻筆遞給他們:“你們各自在紙上寫下自己出的價錢,價高者得。

他二叔二嬸商量了一下,寫下一個價格。杏兒和村長商量過後,不顧他的反對寫下一個數字。

把兩張紙條打開,張嬸不認識字,問魚兒:“孩子,他們寫的是啥呀?”

魚兒說:“村長家寫的是六百兩。”

張嬸不由非常開心,原來搭建雅軒也隻是用了五百兩銀子。這個價格居然還賺了一百兩。

“他二叔二嬸呢?”見魚兒拿著另外一張紙條,臉上非常複雜,張嬸問。

“他們是出五百兩,還有加上我們家的老房子。”

張嬸聽到老房子三個字,頓時兩眼放光。沒想到他二叔二嬸會出這麽好的價錢,但是自己說了讓魚兒做主的,她對魚兒說:“孩子,你定吧。”

看著張嬸滿懷期待的眼神,魚兒知道那次賣掉老房子,是她心裏最痛的一件事情。不管二叔二嬸有什麽企圖,就衝能讓婆婆高興這一點,她心裏就有主意了。

“我家老房子是兩百兩賣掉的,加起來我二叔二嬸,是出了七百兩,價高者得。”

“我出八百兩。”聽到杏兒這樣說,村長連忙暗暗地拽了她一下。

魚兒看了她一眼說:“說實話,我家的老房子對於我們家來說,是無價之寶。就算你再出多少錢,也是比不上的。”

杏兒原本想著自己住上明珠山,以後和張山就可以天天見麵了。沒想到被這對老夫妻擺了一道,心裏不痛快,拉著村長氣呼呼地走了。

“我們今天帶的銀票不夠,先給一百兩的定金吧。明天我們帶你老房子的地契,和餘下的錢過來。”

二叔把銀票遞給張嬸,她指了指魚兒說:“他二叔,我家是魚兒當家,你給她吧。”

魚兒接過銀票,算了二叔二嬸不過是勢利些,應該沒有什麽花花腸子吧。如果杏兒住在山上,對山哥哥虎視眈眈,那真的是後患無窮了。

“我們可以要回老房子了,老頭子,我終於把我們的家要回來了。”看著他二叔二嬸的背影,張嬸哭著說。

魚兒看見她這種樣子,真的是非常心酸。本來早就可以實現老人家這個心願的,但是自己自作主張蓋了雅軒。隻為了能夠打開酒的銷路,想想真的是對不起婆婆。

“娘,對不起,是我不理解你的心意,讓你傷心了。以後我答應你,就算是千難萬難,再也不會賣咱家的老房子了。”她摟住張嬸說。

張嬸撩起衣襟擦了擦眼淚說:“哎,好孩子,這都是你的本事。這事都怪我,把麗兒帶回家。讓我們辛辛苦苦賺的錢,一下就打了水漂。這孩子真夠狠心的呀,還把所有的錢卷走。生生的是不給咱家,留一條活路呀。“

提起麗兒,張嬸就滿肚子氣:“以後我就隻當從來都沒有這個外甥女。”

“算了,人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什麽非福?”媳婦這一文縐縐的,張嬸就聽不懂了。

“就是有時候看著蠻倒黴一事兒,也許是好事也說不定呢。”魚兒耐心地解釋著。

這時候張山從裏屋出來,昨晚張新大哥生日,魚兒整了一桌子的好菜,於是一他高興就多喝了點。

今天起來一看,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張嬸見他起來,連忙說:“山兒啊,咱的老房子要回來了。”

“真的嗎?”張山也很開心。

因為自己好賭,輸光了父親千辛萬苦賺來的家業,這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上次有錢買回老屋,但是魚兒要用來投資,他雖然支持,但是心裏覺得非常對不起老娘。

看著相公也這麽開心,魚兒覺得心情很好。

“張新大哥呢?”

小魚笑著白了他一眼說:”大哥哪裏像你這麽懶呀,睡到中午才起來,這會兒應該都快從地裏回來了吧。”

這時候傳來推開柴門的聲音,魚兒笑著說:“說曹操曹操就到,大哥回來了。”

見魚兒迎了出來,張新頓時心頭一熱。多好的女人呀,不管經曆多少事兒,都是這麽笑容可掬的樣子。看著真的讓人疼,讓人愛。

他想起一件事情,不由把魚兒拉到一邊嘀咕起來。

“新兒,吃飯了,和你弟媳婦嘀咕什麽呢?”張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