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娘子

毒打張山

第3卷 毒打張山

雅軒

“父親,母親,我們是不是也要去張家吊唁一下?”

看到清荷換了一身素衣,而且提出這樣的請求,王父和王母覺得非常開心,連忙點頭首肯。

昨天得到了這個噩耗,他們就想去看看的。但是想到可能張嬸剛剛過世,可能他們也需要一些時間來準備葬禮。

張家

帶著水兒回到家裏,見張新已經布置好了靈堂,張嬸也已經入了棺。見他們回來,他遞上咋就準備好的孝衣。讓他們換上,再斜披上一塊麻布。

張山感激地對張新說:“謝謝大哥。”

“既然你叫我一句大哥,這就是我分內的事,如果說謝謝就見外了。你還是過去看看魚兒吧,她昨天可能是受不了打擊,昏迷了很久。快到晚上才醒過來,又強撐著為幹娘守靈。我勸了她很多次,她都不肯去休息,你勸勸她吧。”

見魚兒花容憔悴,張山心疼地上前說:“魚兒,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是你不知道娘一直就想要個女孩,誰知道生了我們兩個兒子。自從你進門,天天娘長娘短地叫著,彌補了她的這個缺憾。所以她心裏是最疼你的,肯定是不想見你這樣。而且你肚子裏還有孩子呢,這樣跪著吃不消的,不如進去休息一下吧。”

“是呀,嫂子,你就聽哥的話吧。”水兒也憐惜地說。

魚兒固執地說:“不行,我一定剛要送完娘最後一程。”

“人都說長兄為父,我也不強求你進去。但是你是懷了孩子的人,不能總是跪著,你給我坐椅子上去。不然幹娘看了,都不安心的。”張新不由分說地拉起魚兒,用命令的口吻說。

“我聽大哥的。”昨晚他們一起守靈,張新都勸了她好多回了。但是她就是不聽,看來這次大哥是真的急了。

“吳大哥明天出殯的時候也會來。”水兒說。

魚兒拉住他的手說:“水兒,你去看看娘吧。”

水兒一直都不敢正視那黑漆漆的棺木,那風風火火的娘,任勞任怨的娘,嘮嘮叨叨的娘,竟然就躺在那裏麵嗎?

“去吧,去見娘最後一麵,待會兒就要蓋棺了。”張山拉著他一起走過去。兩兄弟就這樣互相扶持著。走了過去,這仿佛是他們生命裏最黑最長的一段路。

站在棺木前,看著張嬸經過魚兒修飾後清秀的臉龐,水兒真的心痛極了。自己還沒有考取功名呢,還沒有讓娘看到自己金榜題名,光宗耀祖的榮耀。

“哥,我走的時候,娘不是好好的嗎?怎麽會突然就會這樣呢。”水兒放聲大哭,抓住張山的胳膊痛心疾首地問著。

“有客到。”披麻戴孝站在門口的張新,見王家的老人和小姐一起來了,連忙高聲說。

見到恩師和清荷來了,魚兒連忙站了起來迎上去說:“恩師,師母,清荷妹妹,你們怎麽來了?”

王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我們是鄰居,和你又有師生之緣,理當過來看看的。你還懷著身孕,要保重呀。”

然後把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魚兒:“這個你收下吧。”

“不行這個太多了,我不能收。”魚兒說。

王父威嚴地說:“如果不收,以後不要再來我這裏學東西了。

恩師這麽一說,魚兒不敢再說什麽,隻能收下。

清荷癡癡地看著張山,心中暗想:“不過幾天不見,他真的是憔悴多了。”

她走過去輕聲說:“張大哥,節哀順變呀。”

“謝謝清荷小姐。”

“你也和魚兒姐姐一樣,叫我清荷妹妹吧。”清荷說。

張山胡亂地應了一聲,就跪在了靈前,魚兒也在他身邊跪下。

他們為張嬸上香鞠躬時,張山和魚兒,水兒和張新分別在兩邊跪下回禮。

王父和王母上前看了看張嬸的儀容,見她比生前竟然還要清秀些,不由勸慰魚兒說:“你們的母親走得很是安詳。”

跟在他們身後的清荷,靜靜地看了張嬸很久,突然走到張山前麵,在他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張山頓時臉色大變,跟著她走了出去。

“這是怎麽回事呀?”魚兒覺得有點奇怪,怎麽自己的山哥哥好好地跟著別人跑了呀。這兩人是要去哪裏呀?

過了半柱香時間,隻見門口又來了兩個客人,是村長和杏兒。他們給張嬸行過禮後,杏兒突然走到魚兒麵前說:“侄媳婦,我看見大侄子在外麵和一個漂亮得像天仙般的女子,拉拉扯扯的,究竟是怎麽回事呀?”

“這回我都看不下去了,家裏這麽好的媳婦,山這是怎麽了?”村長也義憤填膺地說。

一句話讓王父和王母也臉色大變,他們說的肯定是自己的女兒清荷了。

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今天的行動這麽反常呢?

“張山怎麽能這樣呢?”張新頓時義憤填膺。

他早就覺得這個清荷小姐不對勁,今天這大庭廣眾之下,她居然就把張山拉跑,然後村長和杏兒還看見他們拉拉扯扯的,張山這樣做,對得起魚兒嗎?

“我哥不會這樣的。”水兒連忙說。

“魚兒,我們出去看看。如果山弟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大哥一定公會給你做主。”張新不由分說上前拉起魚兒,就走到了外麵,隻見張山和清荷站在外麵,張山真的抓住清荷的手臂,這下跟著出來的王母也急了:“你放手。”

自己女兒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被這樣一個大男人抓住,成何體統。

張山聽到這聲斷喝,就連忙放開手。張新已經再也看不下去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魚兒張山就這麽不珍惜嗎?

他狂怒之下,衝上去對著張山臉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你小子還是人嗎?幹娘還屍骨未寒,你就在外麵胡來,你對得起魚兒嗎?”

魚兒見大哥毒打張山,連忙上前護住張山說,張山的拳頭在距離她隻有一點點的地方停住了,他就是打自己也不能打魚兒呀。

“大哥,我的相公我信得過。他不是那種胡來的人,?你這樣會把他給打壞了的。”魚兒對張新說完這番話,就轉身就用自己的衣袖,心疼地擦去張山嘴角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