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娘子

我不是人

種田娘子 我不是人

大堂

看著堂上的縣官大人,張虎把心一橫,說出了往日慘痛的經曆。說到傷心處,他忍不住泣不成聲。。。

王誌遠也震驚了,真的很想把杏兒拘來重重問罪。但是這些事情都發生在京城,不在他的管轄範圍裏。而且所有事情都是張虎的一麵之詞,證據不夠。

他對旁邊記錄的師爺說:“在殺人動機上,隻說是被杏兒嚴重傷害就好,不要寫得太過清楚。

這個案子還是要當眾宣判的,他必須要給張虎保留一些男人的尊嚴。

感激地向王大人連連叩頭,張虎看了站在堂下的秀秀一眼,眼神裏漾滿了溫柔。

審完案子後,王誌遠走到後堂,見張山夫婦都在等著自己,知道他們關心張虎的案情。 因為今天太晚,考慮到魚兒上山不方便,所以他把張山夫妻都留在縣衙裏。

王誌遠不由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對他們說:“我們到院子裏坐坐吧。”

聽完了張虎的慘痛經曆,張山和魚兒也許久沒有說話,魚兒突然開了口:“如果受害人願意原諒張虎,是不是他的量刑就可以輕一些。”

“是這樣的,但是這是不可能的。聽說村長也傷得很重,而且明天我就要當眾宣判了。

魚兒站起身來,對張山說:“你賠我去趟村長家吧。”

“你要去為張虎求情嗎?杏兒會讓你見他嗎?”

“我一定要試試,我不想看見這對可憐的夫妻。好不容易可以心心相印,又要麵對生離死別。

王誌遠看著熱心的魚兒,不由心中感動。她是身懷六甲的人,卻為了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陌生人的男人,深夜奔走。

村長家

杏兒打開門,見是張山和魚兒,不由把臉一沉:“兩位這麽晚有什麽事嗎?”

“我們聽說村長受了重傷,所以過來看看他。”魚兒說。

杏兒看見魚兒就來氣:“這半夜三更的,還是明天再來吧。”

魚兒見杏兒擋在門口,就對張山使了個眼色,他連忙上前笑著對杏兒說:“嬸,你就讓我們進去吧。”

杏兒看著張山那迷死人不賠命的笑容,她真的是拿這個男人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要他對著自己一笑,她就什麽都會聽他的。以前,現在,以後,都是這樣,這個男人就是她生命裏的所有美夢和噩夢。

“好吧,進來吧,不過他受了重傷,不能聊太久。

杏兒隱隱感到他們今天來,是和張虎的事情有關。自己對他做的一切,絕對不能讓村長知道。所以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對村長噓寒問暖。

“叔,你傷得這麽重,一定要好好調養呀。”魚兒看著村長說。

“嬸,給我們倒口水喝唄。”張山說。

“那就喝點涼的吧。”杏兒不想出去燒水,讓他們有單獨和村長說話的機會。迅速倒完兩杯茶,就回到村長旁邊。

魚兒和張山相視一眼,喝了口水。再和村長聊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了。

杏兒看著張山和魚兒相親相愛的背影,心裏這個恨呀:“同樣是女人,她難道就長了花嗎?鑲了寶石嗎?為什麽你現在心裏眼裏隻有她呢?

回到房裏,村長溫和地對杏兒說:“

今天要委屈你去另外那個屋去睡了,你知道你睡覺野,如果碰到我傷口,會很痛的。”

杏兒一向是睡覺喜歡翻來滾去的,睡外麵都常會把被子蹬到地上去,有時候明明在這頭睡,早上醒來的時候,竟然去了那頭了。

“那你晚上想喝水怎麽辦呢?”杏兒擔心地說,想了想,就幹脆搬了一張椅子到村長鋪邊,上麵放好了幾杯倒好的涼開水。

村長的雙手都受了重傷,怕他晚上想喝水,都提不起水壺。看著杏兒為自己設想得這麽周到,村長不由心頭一熱。

“心肝,去休息吧。”他溫柔地對杏兒說。

第二天

王誌遠把驚堂木一拍,命衙役帶張虎上來,隻見今天的他倒是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他深情地看了看堂外的秀秀,他這樣精神,就是不想讓媳婦擔心。

其實想到在憤怒之下,竟然傷害了那個從小對他很好的村長。他是心甘情願接受懲罰的,隻希望能留一條命能夠照顧秀秀。

張山和魚兒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不看裏麵審案,卻看著通往村長家的路。

“你真的是很聰明,料到了杏兒不會讓你有機會和村長說話,就事先寫好了一張紙條,乘著杏兒倒水的時候,給了村長,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為張虎求情。

魚兒瞟了他一眼說:“那也要山哥哥有魅力,能讓杏兒放我們進門。”

“你這話是誇我,還是罵我呀。”張山笑著說。

魚兒笑著說:“一半一半吧。”

眼看著王大人就要結案了,村長還沒有出現,魚兒看了旁邊的張虎媳婦一眼,俗話說盡人事聽天命。自己真的已經盡力了。

“嫂子,如果大哥進去了,你就住到我們家去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秀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這個素昧平生的女人。對自己竟然這麽熱心,讓她非常感動。

“你家出了那麽多變故,也請不起幫工的,我還是不去了。”

這時候張山激動地說:“魚兒,魚兒。”

魚兒被他的手抓得胳膊生疼,但是見他激動的樣子,不由心中一動,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然是一個小夥子,背著村長飛跑而來,旁邊是村長家的幫工王嬸。

見到案子的受害人村長來到了,王誌遠靜靜地看了站在大堂外的魚兒一眼:“這個女人真的是能夠感動天地的。”

因為村長的傷太重,無法站立。王誌遠就讓人給他安排了座位,見村長被自己傷得這麽重,張虎不由哭著說:“叔,我不是人呀,把你傷成這種樣子。”

“這事不怪你,是杏兒有錯在先。叔問你一句話,叔身上這些傷痕能讓你消除對她的仇恨,你能答應我再也不找她報仇嗎?”

“我答應你,叔。對不起,叔。”張虎連連說。

“大人,這件事是因我的娘子而起。所以希望大人能夠對張虎從輕判刑,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王誌遠其實心裏也非常同情張虎的遭遇,但是自己作為父母官必須要秉公處理。現在見村長肯為他求情,就宣判張虎傷人罪成立,入獄服刑三年。

聽到這個宣判,大堂裏的張虎和堂外的秀秀都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