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娘子

捉拿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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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

聽完了王誌遠和秀秀的話,張山和張新都陷入了沉默。。。。

許久張新才憤憤地開了口:“請王大人立刻,捉拿殺害我幹娘的凶手。把她繩之於法,以慰我幹娘在天之靈。”

張山還是不太相信麗兒是凶手,猶豫地說:“請大人把她抓回來問問,我還是有點不信。”

“麗兒原來是怎麽害魚兒的,你不是全都忘了吧。你這個人,就是一輩子都對著那些女人心軟。我不管那麽多,幹娘對我恩重如山,給了孤苦伶仃的我一個家。不管怎樣,我都要為她討回公道,絕對不能讓她枉死。”張新看了張山一眼,凜冽地說。

他轉向王誌遠說:“大人,請準許我跟著衙役們一起捉拿麗兒。我要親手拿下這個惡毒女人,為幹娘報仇。”

王誌遠猶豫地說:“雖然說麗兒那晚出現在案發現場,但是也不能光憑這個就斷定她是殺人凶手。但是她的嫌疑確實最大,我隻能把她作為證人找回來問話。”

“現在我就下山,命人帶她來縣衙。隻是現在還沒定案,張新不方便和衙役同往。”

“我也跟你下山。”張家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說。

王誌遠知道他們對張嬸被害之事,都是一直悲痛萬分。

於是朗聲說:“好,你們都陪我一起下山。到時候,我在前麵審案子,你們就都躲在屏風後麵聽就是。”

帶著張家人下了山,回到縣衙。王誌遠立刻命人把麗兒帶來。

此時此刻,麗兒正在家裏悠閑地嗑瓜子。這段日子以來,她還是第一次感覺這麽輕鬆愜意。

雖然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魚兒還沒除掉,但是龍老大馬上就要死了。而且是身首異處,當真是痛快。。

自己以後就可以徹底擺脫他的魔掌,不再淪為他的玩物。每天都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她想起來都覺得很開心。

這時候有人重重地敲門,麗兒打開門剛想問是誰,就被衙役們呼啦一聲衝進來把她拿下了。

麗兒見是官差,心裏不由咯噔一聲,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連懷了身孕的事都說了。這個龍老大,到頭來還是出賣了自己。

這個殺千刀的豬頭,不得好死的禽獸。她在心裏惡毒地咒罵著。。。。

她讓自己盡量鎮定下來,問衙役:”衙役大哥,不知道為什麽原因來找我呢。”

“有一件案子,我們大人要找你回去問話。”

麗兒頓時聽出了事情還有轉機,於是朗聲說:“衙役大哥,我是聽明白了。大人是找我去問話,他沒叫你們捉拿我吧。你們都給我放手,我自己會走。”

衙役聽了她的話,不知不覺中放了手,這個漂亮女子果然是言辭犀利。。。。。。。。

縣衙

此時王誌遠已經把張虎帶上堂來,見衙役將麗兒帶到,就一拍驚堂木,頓時旁邊的衙役高喊:“威。。。。。。。。。武。。。。。。。”

麗兒什麽時候見過這種陣勢,不由嚇了一大跳,腿一軟就噗通一聲跪下了。連連磕頭說:“民女參見大人。”

“張虎,你上前仔細看清楚這個女子。是不是那晚你在明珠山下,碰到的那個女子?”王誌遠對張虎說。

張虎走到麗兒麵前,仔仔細細地看了幾眼,然後重新回到原地跪下說:“大人,這個女子千真萬確,就是那天我看見的那個。因為那時候已經很晚了,一個漂亮女子在外麵趕路,分外地顯眼些。那晚又正好是十五,月亮特別大特別亮。”

“麗兒,我來問你。你為何在張嬸被害那晚上了明珠山,又慌慌張張地下山?”王誌遠問麗兒。

聽說是這件事情,麗兒不由放下心來,她一直以為是龍老大招出了自己是綁架魚兒的主謀呢。想想幹脆順便把龍老大那件事情也繞進去更好,講明自己當了龍老大的夫人,都是被他脅迫的。這樣省得以後被他牽連隻要等到他砍頭之後,自己就徹底安全了。

“民女本來和姨媽一家一起生活的,但是因為有人容不下我。”

她想了想還是隱瞞了自己捐款私逃的事情,以免惹上官司。她想說魚兒容不下她,想想王誌遠和魚兒感情非常親厚,於是就換了種說法,不敢提起魚兒的名字。

“我下山之後,想要去京城生活。路過山寨時,被龍老大搶上山,受盡百般折辱。因為不堪忍受他的折磨,我乘他不備,連夜逃下山。天大地大,我也是覺得無處可去,思來想去,也隻有回去投奔我的姨媽。不管怎樣,她待我如親生女兒,就算我又千錯萬錯,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一個人流落在外。”

“回到明珠山已經是深夜了,因為我們鄉下人都是夜不閉戶的。那晚我輕輕地推開柴門,偷偷地潛入姨媽房裏。

“因為不想驚動其他的人,我輕聲叫了姨媽兩聲。見她都沒有反應,就幹脆撒嬌擠到她旁邊睡下。原來我在姨媽家,一直都是和她睡一張鋪的。我抱住姨媽想和她說說話,突然覺得姨媽身上是冰涼冰涼的,我覺得不對。就點亮燈一看,差點嚇昏過去。”

“姨媽竟然一點聲息也沒有,臉也是鐵青的。我麻著膽子在她鼻邊一探,竟然已經氣絕身亡。“

“當時我如果不是捂住嘴,就叫了出來。姨媽突然死了,我覺得反正張家人也不可能收容我,我就連夜下山。整件事情就是這樣,請大人明鑒呀。”

麗兒在說話的時候,王誌遠一直在細心觀察。見她的眼神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竟然不像在說謊。這樣的女子,要麽說的原本就是真話,要麽真的是城府很深,撒起謊來都是不眨眼的。

“大膽女子,分明是你對張嬸懷恨在心。才深夜潛入張家,殺她泄憤。”王誌遠打算繼續試試麗兒。

麗兒聽到這裏,不由嚎啕大哭:“大人呀,你可不能把這麽嚴重的罪行,安在我的頭上呀。姨媽和我一向是情如母女,我對她有什麽深仇大恨呀,我為什麽要殺她泄憤?大人可以傳召我的表弟張山,來為我作證。”

屏風後的魚兒冷冷地看了張山一眼,低聲說:“你表姐讓你出去為她作證呢。”

“好了,怎麽又扯到我這裏來了。”

張山現在已經是心亂如麻,聽得魚兒這麽挖苦自己,也沒好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