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地記者

第一百零一章 打針

第一百零一章打針十幾分鍾後,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可能又是收水費的,我實在難受,也就沒有心情理會。

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友明,你在家嗎?”董晴在電話裏焦急地問。

我啞著嗓子回答道:“我在家啊。”

“能起來開門嗎,我們就在你樓下。”

原來剛才按樓下門鈴的是董晴。

我用遙控開了樓下的樓門,馬上聽到高跟鞋踩著樓梯發出急促的“卡、卡”聲響。

董晴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挎著急救包的中年婦女。

董晴見我還倚在門口,一把拉上我的胳膊把我拖進臥室,一邊走一邊訓斥:“知道自己感冒了還在門口站著,重感了怎麽辦?”

董晴又恢複了對我的霸氣,這種霸氣中流露出的關心讓生病中的我感到了一股溫暖。

我聽話地上床,脫下了西裝上衣隨手扔在了床頭櫃上。董晴白了我一眼拾起了我的上衣,她讓到一旁開始介紹隨同進屋的中年婦女。

“這是我的鄰居,德華醫院的吳大夫。”

“吳大夫好。”我歉意地起了起身。

吳大夫一擺手,示意我不要動。她放下急救箱,從裏邊取出體溫計遞給董晴,“讓他把體溫計夾在腋窩下。”

董晴幫我把體溫計放好後,找了個衣架把我的西裝掛在了衣櫥裏。

吳大夫戴上聽診器給我進行了檢查,又取出體溫計看了看體溫。她扭頭對董晴微笑著說:“就是感冒,不用這麽緊張了。”

董晴臉一紅。剛才她接完我的電話就敲開了吳大夫家的門,一臉驚慌地拉住吳大夫說“我的朋友病了,你趕緊去給看看。”吳大夫見董晴驚慌的樣子,還以為是什麽重病呢,她拿了急救箱隨同董晴奔到了樓下,攔了輛出租就往我這兒趕。一路上她接連催促司機開快點,她竟然忘了自己暈車的毛病。吳大夫見到我後,馬上明白董晴為什麽這麽著急了,原來生病的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看著董晴焦急的樣子,已經明白了董晴與我的關係。

董晴有些羞澀地向吳大夫道謝。

吳大夫也是過來人了,知道少女在這種時候都臉皮薄,也就沒有點破什麽。她從急救箱裏取出一次性注射器和一支退燒藥、一支消炎藥,“打上一針再吃點藥保證明天就沒事了。”

我望著那長長的針頭囁嚅著,“吳大夫,我不打針光吃藥可以嗎?”

“不行,這麽大個人了還怕打針?”董晴霸氣地拍板作主。

“我自小暈針。”我苦笑地解釋說。

吳大夫一下停住了,看看董晴,想征求她的意見。

“甭聽他胡說,他嘴裏一句實話都沒有。”董晴聽到我的玩笑太多了,竟然我的實話也當成了謊話去聽。

“你捂住他的眼,讓他精神放鬆一下就行。”經驗老道的吳大夫指揮著董晴。

萬般無奈下,我伏下身子,扭頭問吳大夫,“是打胳膊還是打屁股?”

“當然打屁股了,你把褲子脫了。”

董晴沒想到她自己幫我做主的事情卻換來了她的尷尬。如果她現在再回避也不行了,隻得紅著臉伸出蔥白的小手捂上了我的眼睛,並借機狠狠擰了我耳朵一下。

吳大夫被董晴這個報複性的動作逗笑了,卻搞得董晴俏臉通紅,真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鑽進去。

董晴捂著我的眼,把頭扭向一邊,她害羞地不敢看我的屁股。已進中年的吳大夫竟然也起了搞笑之心,她命令董晴道,“你幫我摁住他的褲子。”

董晴窘迫地回過頭,不滿地白了吳大夫一眼,“大姐,你自己不能搞定嗎?你可是個高級醫師啊。”

我閉著眼聽著董晴與吳大夫的對話,想像著董晴窘迫的樣子,高興地樂出了聲。董晴氣惱地也不顧吳大夫就在旁邊,再次用另一隻柔軟的小手擰住了我的耳朵。

我還沒來得及叫疼,屁股像是被蚊子狠狠地叮咬了一口,吳大夫趁我不注意已把針頭紮進了我的屁股。

打完針後,董晴送吳大夫下樓,順便去藥店給我取口服藥。

等董晴的時間感覺十分漫長。董晴回來後,我抱怨道,“怎麽去了這麽久?”

“伺候你還伺候出毛病來了,不行你就換別人伺候。”董晴又開始和我拌起嘴。

我看看正在床下忙活的董晴,啞著聲音說:“烏龜受傷,讓蝸牛去買藥。過了2個小時,蝸牛還沒回來。烏龜急了罵道:他媽的再不回來老子就死了!這時門外傳來了蝸牛的聲音:你他媽再說,老子不去了!”

董晴笑著把毛巾摔到我臉上,“是不是舒服了,又開始貧!”

董晴很快給我做了碗香噴噴的麵條端了上來,她看著我大口小口地吃著,不由地問了我一句:“你這幾天光吃方便麵了?”

“嗯,”我咽下嘴裏的麵條,向董晴樂了樂,“你又不讓我去你那裏蹭飯了。”

“我說過不準你去我那裏了嗎?”

對啊,董晴一直沒有說不讓我去她那裏,隻是我自己心虛而已。

其實董晴看到我屋子裏吃過的大堆方便麵袋子,也是十分心疼。她那天與沈春麗中午出去後,沈春麗給她出主意,讓她先冷落我一段時間,看看我的反映,就知道我心裏到底有沒有她。戀愛中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沒主見的高級動物,一世聰明的董晴真的按計行事,每天與我禮貌地交往,真的把我冷落在一邊。當她看到我落寞空虛的樣子,真是滿心高興,但她一個女孩子怎麽會主動再找我和解。幾天下來,她氣得直跺腳,真恨不能拎起我的耳朵罵我一通:女人在使小性子,你個榆木疙瘩就不知道哄哄嗎。每天晚飯,董晴都會多做出點飯菜,她想我一定會忍不住跑她那裏去蹭飯的。如果我說上幾句軟話,她真的會把心底的真正感情向我表達出來。

董晴服侍我吃完藥,我再次躺下後,她開始挽起袖子收拾房間。

我側臉躺在**,看著董晴忙碌的身影,感到無比的溫馨和幸福,這種感覺強烈地衝擊著我感情的大門,內心深處,寂寞的我在呼喊著:我多想有個家啊!.

黃昏,睡夢中的我被手機鈴聲吵醒。

另一個房間裏,董晴小聲接著電話,“他身體不舒服,改天再去采訪吧。”

自從我接連曝光了鎮州市違規事件以來,老百姓慕名來找我這個“狠辣”記者求助的越來越多。我天生又是一個好打報不平的主,什麽事都敢攬,什麽事情都敢接,隻要我調查出老百姓受到了委屈或被人刁難,也不管這件事的背景有多深,後台有多硬,絕對毫不含糊地見諸報端,讓輿論壓著相關部門徹底解決百姓的冤屈。我的這種“狠辣”作風引得鎮州某些官員背後大罵,卻深得老百姓的歡心。每天找我的人很多,以致於沈春麗她們開玩笑地說:我們記者站快成了信訪局了。

我猜測董晴幫我接的這個電話一定又出了不平事,老百姓投訴無門,找到了我這裏來了。聽到董晴幫我接了電話,心想,自己還在生病,等好了再說吧.

第二天醒來,我把董晴給我做好的飯熱了一下,吃完後感覺身體舒服多了。

到了九點多鍾,感覺在家裏呆著沒勁,幹脆給董晴打了個電話,我想問一下昨天別人要我去采訪的事。

董晴沒有接電話,我心裏正奇怪,突然劉國亮把電話打了進來。

“大哥,我們這邊出事了,董站長被人困在裏邊了。”

“你們在哪裏?”

“我們在五裏窯農業示範園區。”

我聽到“五裏窯”這三個字,頭一下子大了。在鎮州有句順口溜,“三裏鋪,五裏窯,雁過也拔毛,爺們兒不在家,娘們兒也不饒”。說的是這個地方的人匪氣十足,在舊社會他們攔路搶劫,無惡不做,以致弄出這種名聲。雖然現在已是法治社會,但這個地方的人們仍然是野蠻至極。今天董晴一定是接了我昨天的電話後自己親自去那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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