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精靈王的三個助攻
第二十章 精靈王的三個助攻
銀劍擊處,第一個鬆塔塔身四裂,卻形散神不散,四裂的塔身向後飛撤。當銀劍擊中第二個鬆塔時,它們便立即吸附進第二個鬆塔。
兩個鬆塔合為一體,再加上鬆塔群後續流通過來的法力援助,銀劍隻於塔身破開一條裂縫。
周棲沒想到其它辦法,調回銀劍,輪換後續的六劍輪番衝刺。
好消息是這合體鬆塔終於被第七劍破為兩半。壞消息是這兩半塔身仍然形散神不散,向後飛撤時又吸附進了第三個鬆塔。
周棲立刻察覺到了不妙,這不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伎倆嗎。若是仍舊禦七劍向前第三次衝殺,我劍陣氣勢減弱,他卻三塔合體,結局必是有去無回,困入塔中。
想到此,周棲立刻改變劍陣,以七劍圓陣於周身生起劍氣旋風,轉攻為守暫時擋住了鬆塔戰鬥群的進逼。
“這可如何是好?”
劍氣旋風中心的周棲眉鎖自問。
突然,一陣鷺鳴傳來,天外一駕白鷺飛車呼嘯近來。
周棲兩眼射星光,來者正是一見鍾情的林若。白鷺飛落到古鬆樹蔭下,帝後林若幽然走下飛車。
周棲想上前扶一扶,卻實在沒這一份福氣。但見自古鬆裏落現一道身影,正是殷勤無限的鬆者鄭。
兩人在樹萌底下一陣交談,但在周棲星光的眼裏看來,兩人在樹蔭底下一陣卿卿我我之後,便都朝自己走了過來。
“負心背誓的人,你早該落此下場!”帝後林若衝周棲怨恨大罵。
不懼敵人千刀萬剮,但傷情人憂怨悲悔!對林若一見鍾情的周棲心傷,仿佛沉入寒冷黑暗的深海之底。
而就在周棲心傷神散之時,鬆者鄭瞬間將鬆塔戰鬥群全部合為一體,法力無邊地將周棲一下裝了進去,就像囫圇吞棗,就像醍醐灌頂。
第二次,周棲又被困進了鬆者鄭的法器鬆塔,躺倒在鬆塔內的地板,仰麵望著塔頂,黯然的神情似湖心的漣漪,無情地泛濫。
此刻,但凡周棲腦海還存在一丁點理智,他都應該記得小九蛇說的話。那就是所謂的負心,所謂的背誓,那都說的是前伏仙王和帝後的往日情事,和他周棲哪有什麽半點關係!
年輕人是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前途迎來的可以是如日中天的豔陽高照,卻也可以是鬱悶低沉的烏雲密布,一切如期而至等候著。
這一時,周棲已不在乎是否被困在塔裏,是否生命有何危險,他已陷入自己的悲情。
不知過了多久,周棲一動不動地隻是仰麵倒躺,即便塔側開啟了一扇門,即便門外照進了一縷光,即便光裏走來一個人,婀娜多姿。
亭然玉立,這個人如花似玉地站在周棲身前,周棲並沒有轉動失去神采眼珠,隻是就那麽看見了她,她正是一見鍾情的林若。
“我是睡著了嗎?是在做夢?”
周棲仰望著林若,像是仰望星空。
“都不是,你個呆瓜。”一剪尖刻的鳥語嚷道。
很熟悉的聲音,周棲循聲望去,一隻灰鵲飛過林若的肩頭,盤旋地飛在半空。
“鳥灰鵲,是那隻笨鳥。”周棲毫不關心,仍望著林若,等著她的回答。
“都不是,你個呆瓜!”眼前的林若重複了一遍鳥的回答。
雖然是重複回答,但回答者不一樣,聽者便產生了迥然不同的反應。周棲一個鹹魚打挺,別管魚鹹還能不能打挺,反正周棲像剛打了雞血似的立正在了林若麵前。
“你怎麽也被抓進來了,看我不滅了鬆者鄭老賊。”周棲大氣說著,昂首挺胸。
林若焉然一笑沒言語,卻有鳥灰鵲落到她香肩說:“吹牛不犯王法,你這可是二進宮!”
這話難聽,但有更讓周棲惱怒的,那就是想他周棲連林若的手都還沒牽過,它笨鳥卻直接粗魯跳上了林若的香肩。
是可忍熟不可忍,周棲一把抓過鳥灰鵲大力向前一仍,不巧正好仍出了鬆塔門外。也直到這時,周棲才晃然發現麵前有一扇門開著,直通困著他的鬆塔外的世界。
“咦?怎麽回事?”
周棲奪步跑出門外,外麵一處清澈的溪澗,水流叮咚作響如似天籟之音。
並非它處,這溪澗正是鬆雲山山腰封印雲中生的溪澗,溪澗中央一座涼亭遺世獨立。
周棲驚喜連連,脫了鬆塔之困還有佳人貯立身旁,竟一時無語言歡。
像是性情大變的人,他忽然關心地問起落在枝頭鳥灰鵲,說:“哈哈,你怎麽和林若在一起了?”
“什麽意思?我可再不敢跟林若一起了,你還不得撕了我?”鳥灰鵲說著在枝頭一跳又一躍,躲的遠遠的。
周棲一愣又一笑,道歉說:“對不起啊,剛才是我太衝動了,你可不要告我虐待動物啊!矽頭峰上你還在我懷裏,現在怎麽就和林若一起了,我是這意思。”
鳥灰鵲這才安了神立住身,說:“矽頭峰上你追出**塔找鬆者鄭玩命,我叫破了嗓子都喊不住,我隻好飛出你胸懷,讓你去死了!”
周棲看看身旁的林若,隻默然嘿嘿傻笑。
看他這傻樣,鳥灰鵲決定要逗他一逗,又說:“笑什麽笑,所有舊事都能一笑了之嗎?當年你為什麽背誓離開我們帝後?如今還要帝後來救你。”
周棲恢複了理智,記起了小九蛇的話,爭辨說:“那不是前伏仙王做的蠢事嗎,跟我有什麽關係?你的老大精靈王趙赫一定告訴過你,我並非是前伏仙王,林若也並非是前帝後。”
“那也是你的前世,前世的債今世也要還。”鳥灰鵲不依不饒。
“你倒說說應該怎麽還。”周棲開始自負起來。
“向我道歉時動動嘴皮子,說一聲便可,但向我們帝後道歉可不能這麽輕易了事,你必須在帝後麵前彎腰伏跪一天,不,三天,你不是號稱伏仙王嗎?”
鳥灰鵲立在枝條上口若懸河,周棲聽得目瞪口呆,因為他真的在考慮鳥灰鵲話的可行性,他真的在努力抑製自尊心的爆炸,要屈尊。
周棲低頭沉思,一臉痛苦的表情,看得鳥灰鵲立在枝頭翹著腳爪頭,得意洋洋,看得帝後林若也不免偷笑兩聲。
但林若心軟了,不想再逗他,端了端神色上前說:“好啦,你不用向我道歉,等你見到了真正的帝後,你再問要不要道歉吧!”
周棲又聽得目瞪口呆了,什麽叫真正的帝後?又發生了什麽?
此時,眼前的帝後林若搖身一變,變成一隻藍蝶飛在半空,翩翩地拍著藍藍的翅膀。
周棲晃然大悟地指著藍蝶說:“你不是在山下的無題店假扮林若,引我出城去見那精靈王趙赫的那隻藍蝶嗎?”
藍蝶撲翅落上周棲的肩頭,說:“原來你還有點記性,卻怎麽沒認出我來,矽頭塔內沒有,古鬆下沒有,連在溪澗的清澈旁也沒有。”
“聽說過愛情裏的人們智商要見底,沒想到法術也要擱淺,照你伏仙王的修為不該辨不出一點兒破綻的啊!”鳥灰鵲語氣譏諷地搭了一腔。
周棲聽著鳥的譏諷,卻轉頭隻注視著藍蝶深鬱的藍說:“你很美,幹嘛老去變化成林若呢?”
溢美之詞總是令人心悅的,藍蝶撲著雙翅愉悅地飛落到周棲另一肩頭,解釋說:“其實我是奉精靈王之令來助你一臂之力,當鳥灰鵲向精靈王傳信說你們被困在鬆雲山時,精靈王就令我假扮成帝後來鬆雲山,名為遊說鬆者鄭支持帝後,實際是為了打探你們的具體情況。但沒想到你竟然自己脫困了,到矽頭塔找鬆者鄭拚命,古鬆下,我借帝後與你人所共知的情怨,請鬆者鄭把你交給我發落,說要帶回背誓山折磨你,鬆者鄭一心好色竟也相信了我。”
周棲苦色一笑,說:“好色也讓人法術擱淺。”
聽著藍蝶為自己冒險,周棲猛然記起白鹿、落雁一行人,他們仍然被鬆者鄭囚禁,不知囚禁何處。問過藍蝶,她短時間內隻探知他們困在一個鬆塔,奈何矽頭峰的巨大古鬆上結著數也數不清鬆塔,難以近身更別說解救了。
周棲兩次被藍蝶吸引是有原因的,因為藍蝶總會給他帶來好消息,第一次讓他知道了帝後林若的近況,這一次,藍蝶又給他帶來了解救朋友們的辦法?
辦法有了,但萬事還需自己努力。
藍蝶說,經過精靈王趙赫對鬆雲山的偵查,想要殺上鬆雲山矽頭峰,隻有借助鬆雲山山內的勢力。鬆雲山主要勢力是為山腰以上的鬆者鄭勢力集團,山腰以下皆是各自為營的各路妖怪仙神。
因為已向鬆者鄭俯首稱臣,鬆者鄭便讓他們在山腰以下苟且偷安,不作驅逐。
其中妖怪多為第一帝國伏仙王的舊臣,仙神則是第一帝國史前,也就是雲引上神的舊部仙班。
所以精靈王認為,隻需伏仙王到山腰下樹一麵大旗號稱解救雲引上神,就能一旗聯合互為死敵的妖怪和仙神,一舉殺上矽頭峰。